“帝京這些人越來越不像樣了。”譚亦笑著開口,像是在和商弈笑調侃,可是他鳳眸裡有著冷光一閃而過,足可以說明譚亦這輕松平常一句話裡的冷意和危險。
華國還在發展階段,不說內憂外患,但形勢絕對不容樂觀,可是帝京這些世家豪門的弟子除了吃喝嫖賭,就是逞兇鬥狠,然後混了幾天,靠著家族的蔭蔽謀個位置,日後屍位素餐還好一點,最怕的是危害一方百姓。
“你注意一點,別陰溝裡翻船了。”看到十多個保鏢衝著譚亦過來了,商弈笑即使知道他身手,卻依舊忍不住的說了一聲,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
天璽會所的經理帶著保安也站在外面,不過因為曾銘華的阻攔,保安並沒有過去將兩班人給拉開,反正打壞了什麼,這些人也會照價賠償,而且也沒有動刀子,隻要不出大事,經理自然也不會插手。
“媽的,抓住那個女的!”周少趴在地上痛的喊了一聲,他是來找回場子的,不是來被人當沙包打的,可是譚亦的身手太恐怖了,保鏢還沒有近身就被打了出去,所以周少這才將目標鎖定到了商弈笑身上。
“姓周的,你還要不要臉!”吼了一嗓子的曾明繁挨了一拳頭,不過依舊氣的抡著拳頭再次衝到了戰鬥圈裡。
圈子裡打架那也是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基本上不會讓保鏢出手,而且不能動刀子,皮肉傷沒事,真的打狠了,至多也就胳膊腿斷了,但是不管怎麼樣,絕對不會對姑娘動手,這是人品問題。
可是打紅眼的周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表情猙獰的扭曲著,他隻想著將商弈笑給抓住了,自然就能要挾譚亦了。
距離商弈笑最近的一個保鏢眼神一狠的直接向著商弈笑走了過來,曾明繁這邊的幾個紈绔也都憤怒的加快了出拳的速度,可惜依舊沒辦法衝出去救人。
看著伸手來抓自己的保鏢,商弈笑抿著嘴角笑著,白皙的手伸了過去,抓住了保鏢的手腕,然後猛地用力一個反扭,右手橫掌直接劈了下來。
“啊!”一聲殺豬般的哀嚎聲響了起來,正在打架的一眾紈绔們隻感覺耳膜都被刺破了,抬眼一看,就見商弈笑依舊面帶著和煦的微笑,燈光下眼神溫柔透徹,就和鄰家小妹妹一般。
而她面前的保鏢正抱著右手痛的慘叫著,右手以詭異的角度耷拉在手腕上,對經常打架的一群紈绔們而言,這分明是手骨頭斷了。
媽的,好兇殘!離得近的幾個人驚悚萬分的後退了好幾步,原本以為譚亦是最可怕的大殺器,看著俊美高貴,可是出手卻很是兇殘,之前一個人將周少七個人都給揍了。
但是現在看著笑靨如花的商弈笑,大家頓時感覺更可怕,這絕對是一朵食人花!一出手就斷了人手腕,關鍵她是徒手斷掉的,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曾少,你從哪裡認識的這兩個人?”站在曾明繁身邊的紈绔低聲問了一句,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這一男一女簡直太兇殘了,不過看著還真般配。
“反正我們惹不起。”曾明繁抹去嘴角的血跡,突然慶幸自己並沒有和商弈笑發生關系,否則媳婦這麼暴力,曾明繁真擔心哪天自己會被商弈笑給活活打死,還是譚大夫這樣同樣兇殘的男人更配,反正他們就算打架也是不相上下,都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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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銘華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曾明繁這種人渣怎麼可能認識身手這麼不凡的一對男女,可是譚亦和商弈笑的確是生面孔,之前商弈笑也出席了一些場合,可是認識她的至少都是衛榮成這樣的身份,曾家現如今連三流家族都算不上,很多場合曾銘華都不夠資格出席。
衛榮成和鄧玲瓏訂婚的時候,要不是有人想要算計商弈笑,讓她和曾明繁發生關系,曾明繁也拿不到請帖,至少曾家就沒有人出席。
第234章 直接拖走
“幾位,幾位,有話好好說。”看到局面不對了,天璽會所的經理連忙讓保安過來拉偏架,周少這群紈绔外加他找來的十多個保鏢都被揍慘了,此刻一看到保安過來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氣,再打下去自己都快沒命了。
曾明繁這邊的幾個紈绔倒是很興奮,以前和周少他們打架都是輸得份,今晚上難得能打贏,恨不能衝上去補幾腳,痛打落水狗,偏偏保安過來礙事。
“你們讓開,我呸,現在來拉架了,剛剛姓周的人多勢眾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拉架?”曾明繁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個經理就是狗眼看人低,分明是聽從曾銘華的吩咐。
商弈笑看向站在角落裡不惹人注意的曾銘華,經理讓保安拉架之前還打了一個電話出現,看來這個曾銘華是打算將事情鬧大,將曾明繁從曾家趕出去。
“都是不上臺面的小伎倆。”譚亦握了握商弈笑的手,剛剛他雖然在動手,可是注意力一直在商弈笑這裡,順著她的目光自然也也注意到了曾銘華的小動作。
“大家族裡都這樣?”商弈笑低聲問了一句,莫名的有點畏懼,曾家論起來都是不入流的家族,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是這樣明爭暗鬥,一想到譚亦的家世,商弈笑頭皮一麻。
聽到這話的譚亦不由笑了起來,鳳眸裡半是寵溺之色半是戲謔,他還以為笑笑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也有膽小的時候。
有什麼好笑的!商弈笑不滿的瞪了譚亦一眼,自己這是未雨綢繆!再說譚家門第那麼高,譚亦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妹妹,更別說譚家的其他親戚。
商弈笑自小在雷霆長大,最不擅長的就是這些家長裡短的人際關系,想想豪門世家裡的宅鬥,商弈笑咻咻的打起退堂鼓了。
“放心吧,我媽性子最是溫和,我爸隻會感激你的。”沒有碰到商弈笑之前,譚亦是打算一輩子光棍了,譚驥炎這個父親知道他的打算,也勸解過,但是譚亦自小成熟世故,他決定的事,那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譚驥炎也就不會再勸。
不過身為父母哪有不為孩子擔心的,所以對商弈笑的出現,譚驥炎的確隻會感激,至於大哥和譚果,在譚亦看來他們絕對不會刁難笑笑,至於譚家其他的小輩,就衝著譚亦的名頭在,誰敢放肆。
“我告訴你們,誰都別想走,這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周少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叫囂著對著曾明繁放出狠話來,若是自己幫了曾家將曾明繁這個老紈绔趕出曾家了,相比曾家和周家的關系倒是可以更進一步了,立功的周少也會受到家族的褒獎。
“誰怕誰啊,你們先犯了規矩,我們怕什麼!”曾明繁同樣硬氣的回了一句,他反正也想開了,不留在曾家受氣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害怕。
至於曾明繁身邊的幾個紈绔,他們平日裡都是這樣逞兇鬥狠的,家裡頭都習慣了,事情鬧大了,至多也就是被責罵幾句而已。
周少的母親來的很快,一同來的還有周少的二叔,一看到周少鼻青臉腫的靠在沙發上,周母頓時尖利著嗓子嚎叫起來,“哪個天殺的小畜生把我兒子打傷了!小軒,你沒事吧,媽帶你去醫院檢查……”
曾銘華此刻向著周二叔走了過去,抱歉的開口:“周叔,這事是我們曾家不對,我給你道歉。”
周二叔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周母回頭就對著曾銘華吼了起來,“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嗎?打了我們家小軒,道歉有屁用!”
“弟妹,行了,少說幾句。”周二叔冷眼制止了撒潑的周母,隨後溫和一笑,“銘華太客氣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小軒也有錯,不過將人打成這樣,曾大少下手也太狠了。”
“別,周軒可不是我打的。”曾明繁冷笑一聲,站在同伴身邊繼續開口:“是他在樓下和人起了衝突,然後帶著保鏢上來找場子,結果又被人給揍了,打人的是這兩位,和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所有人包括曾銘華都以為譚亦和商弈笑是曾明繁的朋友,否則他們也不會坐在曾家的包廂裡,誰能想到曾明繁竟然直接撇清了關系。
曾銘華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都說曾明繁講義氣,這就是他的義氣嗎?看到周家人過來了,就這麼幹脆的背叛了自己的朋友,真是可笑至極!
“曾明繁,你就是這樣出賣自己朋友的?我們曾家可沒有你這樣背信棄義的小人!”一道怒喝聲響起,卻見曾父鐵青著臉大步走了過來,曾銘華的不屑放在心裡,曾父的不屑和厭惡則是直接擺在了臉上。
看到曾明繁對著他再次劈頭蓋臉的怒罵起來,“和人打架鬧事、吃喝嫖賭、遊手好闲,對朋友背信棄義,曾明繁,當初我就該將你給掐死,省的你出來丟人現眼。”
“行了,不要氣了,你血壓高,注意身體。”曾後媽的聲音依舊是溫溫柔柔的,五十來歲的人了,保養的跟三十來歲的少婦一般,不動聲色的對著曾銘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平日裡還說他好,還護著他,你看看他這個樣子,我們曾家的臉面都被這個小畜生丟盡了!”曾父板著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視,言辭冷血的是真的要將曾明繁給掐死一般。
縱然從小就知道父親對自己的痛恨和嫌棄,可是聽到這樣的話,曾明繁依舊感覺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自己心裡頭,小時候被後媽虐待的時候,他也想過父親給自己撐腰,可是等來的卻是一頓怒斥或者是一頓家法伺候。
一年一年,曾明繁就不對曾父抱有任何希望了,為了活下去,他的性子也被後媽磋磨的怯弱膽小,等他到了十八歲之後,就成了無所事事的紈绔,在外面吃喝嫖賭反而更痛快。
“不用說了,你把屬於我的產業分給我,我立刻從曾家除名!”曾明繁冷聲開口,他死皮賴臉的留在曾家這麼多年,他也受夠了。
曾後媽眼中一喜,不敢相信曾明繁真的願意離開曾家了,終於不用再養這個紈绔了,也不用給他收拾爛攤子了,更不用擔心曾明繁在外面闖了禍,最後會連累到自家的寶貝兒子。
“你有什麼產業!從小到大好吃懶做、遊手好闲,你給家裡賺過一分錢嗎?你有什麼臉要產業?”曾父依舊怒火衝衝的咆哮著,越看曾明繁這模樣越是厭惡,這個小畜生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