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莫蘭咖啡門口。
“商弈笑?”周雅麗陰沉著表情,眼神狠辣的盯著商弈笑,一看到她,周雅麗就想起之前被威脅,又被打了一巴掌的屈辱。
可是更讓周雅麗嫉恨憤怒的是,不但段敏這個母親不護著自己,連周俊平這個父親也警告她不要招惹商弈笑,周雅麗氣憤之下找周展翼訴苦,誰知道她哥竟然也說他很忙,沒時間管她們小女生之間的矛盾。
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周雅麗隻能和柳嵐、戴清瑩兩個閨蜜抱怨,結果連一貫最支持她的柳嵐卻讓周雅麗別計較了,和商弈笑進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一時之間,周雅麗有種眾叛親離的憤怒和不甘。
商弈笑發現幾天不見,周雅麗整個人像是籠罩了一層黑暗陰冷的氣息,眼神陰毒的讓人瘆得慌。
周雅麗快速一個側身擋在了門口,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商弈笑,惡意的嗤笑,“莫蘭可不是普通的咖啡廳,你這種內陸來的土包子沒資格進來!”
莫蘭是一家咖啡廳,據說咖啡廳的老板嗜咖啡如命,而他的妻子則是酷愛蘭花,咖啡廳裡擺放了不少的蘭花,有些更是價值不菲的稀有品種,鎮店之寶是一盆素冠荷鼎,聽說有客人出價五百萬,老板都沒有割愛。
“還有人敢來莫蘭搗亂?”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詫異聲響了起來,從一旁走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三十左右,女人勾著嘴角笑著,大波浪的長發配上烈焰紅唇的精致妝容,更別提她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絕對是吸引男人目光的性感尤物。
“哪裡來的窮酸,好狗不擋道你聽不懂嗎?”最開始開口的小姑娘再次嫌惡的罵了一句,她隻有十六七歲,卻也化了精致的淡妝,穿的也是一字肩的長裙,脖子上佩戴著奢華的藍寶石的項鏈,太過於成熟的裝扮,反而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更別提她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臉,嫌棄的似乎和商弈笑站在同一塊地方,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感覺被侮辱了。
“這位是周小姐吧?”嫵媚女人沒有理會商弈笑,對著周雅麗禮貌的笑了笑,“既然有人招惹了周小姐,我可以讓保鏢過來幫個忙。”
一聽到自家大姐對周雅麗這麼客氣,小姑娘眼睛一亮,滿臉諂媚笑容的附和,“周姐姐,你沒必要和這種人理論,髒了你的手,我讓保鏢過來將人趕走。”
說完之後,小姑娘一招手,剛剛開車送她們姐妹過來的司機和保鏢快速的走了過來。
“你們將這個搗亂的人丟垃圾桶那邊去。”小姑娘指著商弈笑高傲十足的下著命令,心裡對自家大姐愈加的羨慕。
都是一家子姐妹,大姐出入都是豪車,還有保鏢,二姐嫁了個窮酸,吃頓大餐的錢都沒有,更別提來莫蘭喝咖啡了,喝一次咖啡的錢都抵得上二姐家半個月的伙食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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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還沒有動手,咖啡廳的經理已經快速的走了出來,“如小姐?”
經理一眼認出了嫵媚女人的身份,隨後又看向周雅麗,同樣認出了她,神色更為的恭敬,“周小姐,請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
“沒什麼,一個內陸來的土包子,竟然也想要進來喝咖啡。”周雅麗嘲諷的開口,之前在商弈笑那裡受到的屈辱,這一次總算是扳回了一局,在外人眼裡自己是周家千金,商弈笑算什麼東西,也就她媽瞎了眼護著商弈笑。
一聽商弈笑是內陸來的,小姑娘咯咯的笑了起來,一臉鄙夷的的搖著頭,“我說你是不是耳朵聾了,這裡可是莫蘭,就算你有錢也沒有資格進來消費,再說莫蘭隻招待喜愛咖啡和蘭花的客人,你還是回家喝速溶的咖啡吧,反正你也喝不出有什麼區別。”
經理大致也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看了一眼商弈笑,倒沒有太勢力,隻是用比較禮貌的方式趕人,“這位小姐很抱歉,莫蘭不招待普通客人,如果你想要喝咖啡,可是去其他咖啡店。”
“朱經理,以後門口留一個侍應生,省的一些闲雜人等會打擾到客人。”嫵媚女人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說是提議,可是卻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說完之後,嫵媚女人帶著身旁的小姑娘越過商弈笑就要上了臺階準備進去,周雅麗高高的站在上面,看著商弈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驅逐,頓時感覺無比的痛快。
看著趾高氣昂,帶著優越感的幾人,商弈笑懶洋洋的笑了起來,“張儼約我過來的,看來莫蘭咖啡廳的門檻的確很高,連張家都被拒之門外了。”
周雅麗還等著看商弈笑負隅頑抗,然後被保鏢或者咖啡廳的保安給拖走的畫面,可是聽到這話之後,周雅麗臉色驟然大變,“這不可能!”
朱經理表情也是一變,他得罪不起周家,同樣也得罪不起張家,而且張儼的名聲觀南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個瘋子,行事狠辣兇殘,也許張儼不會將咖啡廳怎麼樣,但是絕對不會放過朱經理,他的客人被拒之門外,這就是打張儼的臉。
嫵媚女人眉頭一皺,她以前參加過一些商業宴會,自然認識周雅麗,隻不過她身份不光彩,沒資格和周議員的千金交談,今天遇到了,嫵媚女人正想著和周雅麗搭上關系,沒想到被她當跳板踩的商弈笑竟然也是來頭不小。
腦子裡一片空白,周雅麗憤的衝下臺階,猙獰著表情對著商弈笑嘶吼著,“商弈笑,你不要胡說八道,張儼怎麼可能約你?”
“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約我啊。”商弈笑揚唇一笑,隻要是張儼約的,商弈笑不用說什麼做什麼都能將周雅麗給氣死。
她暗戀多年的男人不但看不上她,甚至還算計她,拍了她的照片和視頻,周雅麗隻要一想起就痛不欲生,可是越是恨就越是愛,愛恨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法忘卻的執念。
“大姐,張少不是說暗戀柳家千金嗎?”小姑娘低聲問了一句,她雖然沒有資格進入觀南的圈子,私下裡卻將這些家族小輩們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包括他們的性格、喜好,日後她如果有機會和他們接觸,就不會犯了忌諱,而且還能知己知彼。
“靜觀其變。”嫵媚女人也有些的遲疑,如果真是張儼的客人,自己剛剛也太失禮了。
看著商弈笑那得意洋洋的姿態,周雅麗嫉恨的扭曲了臉,恨不能一巴掌將她臉上的笑容給打掉,可就在此時,一輛熟悉的汽車緩緩的駛入到了她的視線裡。
臉色倏地一下蒼白,周雅麗震驚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她以為自己會恨的,畢竟張儼那麼算計自己,可是看到他那張斯文俊美的臉龐,周雅麗心依舊砰砰的加速跳動著。
看到一臉痴纏的周雅麗,張儼眉頭一皺,他這幾天心情很差,從沒有在哪個同輩人身上吃過這麼大的虧,偏偏張家都打探不出譚亦的來歷。
再加上譚亦那麼兇殘冷血的弄死了宋淳的四個保鏢,張儼隻能遵從家裡的命令,放棄對商弈笑的報復。
“張……”周雅麗剛說出一個字,卻見張儼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越過,徑自的向著一旁的商弈笑走了過去。
為什麼?周雅麗大受打擊著後退了幾步,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愛的那麼卑微那麼痛苦,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自己?
“怎麼回事?難道我張儼的客人還不能進去?”張儼突然向一旁的朱經理發難,即使他剛下車,但是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儼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周雅麗刁難,咖啡廳的人為了討好周雅麗,肯定會阻止商弈笑進門。
“張少,都是誤會,我並不清楚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朱經理連聲道歉著,估計也知道張儼行事的狠辣,此刻朱經理連忙向著商弈笑鞠躬道歉,“這位小姐,非常抱歉,剛剛是我誤會了,請您原諒。”
“你給她出頭?”周雅麗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憤怒、震驚又失望的看向張儼,他不是無視柳嵐以外的所有女人嗎,為什麼要給商弈笑撐腰?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商同學是我張儼的貴客,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對周小姐不客氣!”張儼不近人情的對著周雅麗怒斥著,隨後對著商弈笑紳士十足的一欠身,“商同學,請。”
“張少,請。”商弈笑點了點頭率先邁開步子進門了,張儼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
被留在原地的周雅麗隻感覺天都塌了一般,如果說之前對商弈笑痛恨,是因為一點口角之爭,也是因為她在餐廳打了自己一巴掌,但是此刻,看著商弈笑的背影,周雅麗攥緊了拳頭,眼神陰冷的駭人。
一進咖啡廳就能聞到一股濃鬱的咖啡香味,商弈笑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張少這是要趁機挑唆我和周家的關系?”
“商同學說笑了,明明是你利用我讓周雅麗死心,我隻是配合商同學而已。”張儼餘光瞄了一眼不遠處也坐下來的周雅麗,商弈笑對周家人還真不錯,處處為周家考慮,隻可惜周雅麗那個蠢貨是不會領情的,反而隻會更加痛恨商弈笑。
見商弈笑姿態慵懶的喝著咖啡,張儼也明白周雅麗這種小角色即使再痛恨商弈笑,也不會給她造成什麼困擾的,譚亦是不可能放任周家對付商弈笑的。
“商同學,我們做一個交易。”張儼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以後不會利用周雅麗,同樣的,商同學替我將周展翼從胡德發哪裡偷走的野山參找回來。”
張儼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了,竟然導致野山參被偷了,張儼第一反應就是商弈笑做的,畢竟商弈笑當時在餐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