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低劣,人盡可夫,是她的丈夫祁宴君給她冠上的代名詞。
本就搖搖欲墜的婚姻徹底崩塌,她忍無可忍的遞上一紙離婚協議書。
他,接過,撕碎,“老婆,告訴你一個秘密,百年之後,你一定會葬在祁家的祖墳。”
於是,不到百日,她真的如他所願。
再相見,他指著她懷裡的孩子問,“誰的?”
她微笑,“既然你不願喜當爹,那我就重新給他找個爹。”
第一章 一個人的婚禮
布置的精致而奢華的教堂內部,賓客座無虛席,捧著聖經的老牧師正在宣讀象徵著婚姻神聖的誓詞。
“藍悅小姐,你願意嫁給祁宴君先生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都對他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藍悅穿著這世上僅此一件,由著名大師親自操刀設計的名貴婚紗,漂亮的頭紗垂下,擋住了她秀麗的眉眼。
隻聽她用溫軟如江南小調的聲音回答,“我願意。”
老牧師看了一眼藍悅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有半晌啞然。
原因很簡單。
這是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
他幹巴巴的道,“那……請新人交換戒指。”
藍悅頭紗下淡漠的表情掠過一絲諷刺,新郎都不在場,怎麼交換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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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半僵著身體,拿出鑲著粉鑽的女戒,自己給自己戴上。
臺下或嘲弄,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刺的她身心麻木。
禮畢,沒有掌聲,沒有鮮花,隻有她像一個小醜,唱著一場華麗而尷尬的獨角戲。
婚禮過後,自然該開席了,眾人立即移步餐廳,藍悅換了一身款式簡單的禮服,臉上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對賓客輪流敬酒。
她扮演著新郎和新娘兩個人的角色,繼續演這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的滑稽劇。
“藍小姐,我敬你。”
有個長相妖媚,身段風流的女人舉杯,故意將藍小姐三個字咬重了音色,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能嫁給祁少可是藍小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藍小姐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藍悅心下自嘲。
是啊,能嫁給祁宴君,可以說是全海城,甚至是全國女人的夢想。
他作為赫赫有名的祁家嫡子,勝天集團的總裁,從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而自己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兒,能和他結婚,可不是祖墳冒青煙了嘛。
藍悅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側過頭,目光如電的看向二樓大理石護欄的某處,不期然的對上一雙潋滟慵懶的桃花眼,往下是挺直的鼻梁,玫瑰色的薄唇,得天獨厚的五官組合在一塊,挑不出半點瑕疵。
男人修長的五指松了松黑色的領結,一身白色西裝襯的他身材秀挺如竹,有一種翩翩君子的溫潤如玉。
他勾唇一笑,邪肆又張揚,看著樓下的藍悅,用嘴型說了一句話,“還滿意這個婚禮嗎?”
“……”
藍悅捏著手指,清晰的從這個男人含笑的眼中看出了冰冷的厭惡和極致的諷刺,他們算是青梅竹馬,這是第一次,他用這種眼神看她,生生的將他們的距離拉開了千萬丈,讓彼此都覺得對方陌生。
她忽然笑了,好似一朵安靜的睡蓮徐徐綻放,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同樣無聲的道。
“當然滿意,老公!”
沒錯,這個男人便是消失了一整天的男主角——祁宴君。
祁宴君果然被她的稱呼激怒,冷色覆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唇角卻挑的更高,淺色的唇一開一合,帶著點危險的殺意,“藍悅!”<div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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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婚宴受辱
藍悅已經轉回了頭,重新看向來找茬的女人,剛要開口,卻被對方搶先一步。
“怎麼,藍小姐是無言以對了嗎?說的也是,畢竟你為什麼能和祁少結婚,你自個兒心裡有數,一個下人的女兒竟然攀上了少爺?”女人繼續用刻薄的語言攻擊著藍悅,高傲的姿態盡顯,她一聲冷笑。
“莫不是你勾引了祁少吧?嘖,你的人品和你的出身一樣低劣,也難怪祁少連婚禮都不願參加。”
周圍的人臉帶異色,藍悅的父親受僱於祁家,所以當她和祁宴君結婚的消息傳出來時,眾人才會如此的不可置信,而祁宴君的缺席更是讓這場婚禮添上了幾分神秘和陰謀的味道,一向自詡憐香惜玉的祁公子如此打新婚妻子的臉,藍悅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鋪天蓋地的譏諷目光將藍悅淹沒,她紅潤的唇抿的發白,來自二樓的視線讓她無所遁形,她知道,這都是祁宴君故意的,否則誰敢嘲笑她這個新上任的‘祁太太’?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祁宴君的眼皮子下,她不容許自己怯場,他想看她的笑話,她偏偏不讓他如意!
“吳小姐,有一點你說錯了,請叫我祁太太,還有,我和宴君的夫妻私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你——”
看著吳小姐氣急的臉色,祁宴君身邊的男人忍不住的樂了,唇邊浮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更顯得他一張俊秀的面容說不出的好看迷人,“祁哥,你這個老婆有點意思啊,沒有新郎的婚禮,她不但一個人挺了過來,還有戰鬥力和人打嘴仗,好玩兒。”
祁宴君已經斂去了眸中冷色,眼波一轉,懶洋洋的道,“你喜歡?送你了。”
他看著樓下穿梭在人群中的藍悅,面對諸多看好戲的眼神,她應對自如,舉止得體又優雅,遇到找茬的,立馬能不卑不亢的頂回去,其風姿比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還要更勝一籌。
容衍摸了摸鼻子,咋舌道,“祁哥,她好歹是你剛過門的老婆。”
祁宴君不明意味的嗤笑一聲,悠悠然的道,“對啊,我有百八十個老婆,看中哪個,告訴我,都免費送你。”
容衍:“……”
祁宴君一直站在隱蔽的角落,看著宴會平穩的進行下去,從頭到尾他始終保持著懶散微笑的模樣,一副吊兒郎當的風流公子哥作態,手中端著的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鷹眸卻深沉如夜。
藍悅開始送客,這個宴會下來,她得罪了不少人。
無非是她沒有如他們的願表現的悽慘可憐罷了,但,那又怎樣,她的臉面,早就被祁宴君踩到塵埃裡了。
“她肯定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才能嫁入祁家,很有可能是爬了祁少的床啊,聽說他們的婚事是祁老爺子點頭同意的,估計是藍悅故意設計讓老爺子看到,不得不同意的。”
“祁少竟然娶了這麼一個狡詐又風流的女人。”
“呸,真以為麻雀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了,她根本就是一隻彩雞。”
“……”
眾人離開時的討論,不止藍悅聽到了,祁宴君也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他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藍悅淡笑的臉,視線掠過她攥緊的拳頭,頓時打了一個哈欠,晃晃悠悠的往右邊走去。
容衍追了上去,“祁哥,你幹嘛去?”
“洞房。”
“……”
第三章 一切已經晚了
容衍停下腳步,無語的嘟囔,“剛還說要把藍悅送我,現在又想洞房了,祁哥真不是人,你這等於是在睡我老婆,你造嗎?”
祁宴君把臥室的門一推,看也不看因為他的出現而一下子站起來的藍悅,自顧自的解開了領結,隨手一扔,然後脫掉西裝外套,再繼續解襯衫紐扣,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非常賞心悅目。
“藍悅,我時間不多,趕緊辦正事兒吧。”
藍悅領悟了他的意思,頃刻間面色一白,隨即憤怒的瞪大眼睛,胸前小露的弧度起起伏伏的,可見她的情緒波動有多大,“祁宴君,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祁宴君已經扒掉了襯衫,露出精壯的上身,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肌肉線條像是畫家勾勒出來的肉色弧線,優美而流暢,每一寸都漂亮的恰到好處,如此精致的美色藍悅卻沒心思觀賞,隻聽他用輕佻的語氣道。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你是我必須要睡一輩子的老婆,可惜,我沒興趣,不過一晚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祁——”
藍悅怒火中燒的質問剛吐出一個字,祁宴君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仗著傲人的身高將她整個人籠罩住,緊接著她隻覺一陣暈眩,身體已然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席夢思上。
藍悅慌了,條件反射的閉緊兩條長腿,一邊掙扎一邊大叫。
“祁宴君,你放開我!”
祁宴君將她雙手扣在一起,高舉過頭頂,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她的膝蓋,仿佛聽不見她的喊叫,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誘哄。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藍悅:“……”
她真是討厭死這個樣子的祁宴君了,總是沒個正行,他們認識二十年了,她還是一點也不了解他!
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藍悅語氣冷漠,“祁宴君,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們的婚姻,我不會逼迫你對我負責,等再過一段日子,我會求祁爺爺讓我們離婚,放你自由。”
“放我自由?”
祁宴君終於停下了探索她身體的遊戲,抬起眼簾,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著妖冶的光,唇角掛著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猛地用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溫柔的嗓音帶著濃烈的寒意,“晚了!”
“在你父親臨死逼迫我爺爺要求我娶你的時候,在你點頭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藍悅心裡一澀,早知道他這麼反感和她在一起,她當初根本不該抱著僥幸的心態鬼使神差的向祁爺爺表示她願意嫁給祁宴君,祁爺爺也不會因為她爸救了他一命而答應這個荒唐的請求!
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