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你現在將錢還回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是你告訴了黎一堯我不讓你說的秘密吧?”
許妙容一個人自言自語,眸色陰寒。
“看來這個祁家還真是沒誰能夠信得過。”
“妙容,怎麼回事?我怎麼一早就聽說你將小紅給辭退掉了?”
第二天一早,雲芳在房間裡面找到了正在調配燻香的許妙容。
許妙容在二樓的客房裡面放置了一個工作臺,工作臺正對著窗口,窗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陽光灑落,嬌嫩的花瓣上還有露珠滾動。
她細細地將早前曬幹的花瓣研磨成粉,雲芳連門都沒敲,突然就走進來,讓她下意識蹙起了眉。
“媽,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前幾天我就發現我梳妝盒裡少了一個白金耳環,我當時沒在意,但是昨天我一塊鑽石手表又不見了。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房間桌上的,然後我問了一下,佣人們說隻有小紅進過我的房間,所以……”
“你懷疑是小紅偷了你的東西?”雲芳聞言詫異不已,“小紅這丫頭平日看上去挺老實的,來我們家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她原來手腳不幹淨。”
“是呀!虧我還把小紅當做自己妹妹,平日還經常送她一些小玩意,但誰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確實是讓我太失望了。”
“妙容,你那戒指和手表值不少錢吧?要不然咱們還是報警處理。”
雲芳連聲嘆氣,對小紅做出這種事情非常生氣。
“別,媽,反正就那兩件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再說我也沒證據能夠證明就是小紅拿的。所以我想將她辭退就算了,畢竟她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家,鬧大了對她名聲也不好。”
許妙容聲音很溫軟,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前幾天,我弟妹去國外玩,我讓她給我帶了兩條絲巾回來。媽,你看看,都是最新款,顏色也不張揚,是不是很適合你。”
“唉,你這孩子就是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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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芳嘴上說著,目光已經被許妙容手上兩條絲巾吸引過去,這兩條絲巾是她上周在家看雜志無意看到很喜歡的。
國內沒有賣,本來她還覺得可惜,但是沒想到許妙容這麼有心給記住了。
“妙容,你這孩子真貼心。正好過兩天瑩瑩就回來了,這一條淺色的絲巾正好給她。”
“瑩瑩要回來了,她不是要在那邊呆半年多,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瑩瑩這丫頭鬼點子太多了,肯定是覺得那邊條件太艱苦,她堅持不下去,找了一個借口溜回來了。”雲芳提及女兒,一臉寵愛,“回來也好,本來那地方就不適合女孩子家,反正我就想盡快給瑩瑩找一門好人家,早點將她嫁掉,我們也省心。”
雲芳在一旁說著,許妙容似聽非聽,隨便敷衍著。
她倒是擔心祁瑩瑩這個時候回來會不會給她添麻煩。
“妙容,看你一早就來這裡調香,肯定是不知道昨兒個半夜,宴君一聲不響地回來了吧!”
收了許妙容兩條絲巾的雲芳心情大好,笑容滿面地提醒許妙容。
許妙容聽完一愣,沒想到祁宴君會回老宅,據她所知,祁宴君最近很忙,祁氏那邊有很大的調動。
她不明白祁宴君到底想要幹什麼,隻知道祁氏現在裡裡外外都做了很多改變,這些改變她不知道是跟自己與他離婚的事情有關,還是他想要轉給藍悅更多股份而不被發現有關。
但不管是哪一點,對她都是十分不利的,所以近來她也在進一步加快自己的計劃。
“我昨天十二點多才睡的,沒聽見宴君回來的動靜,估計他是凌晨才回來的吧!讓他先睡一會兒,過會我再去看看他。”
“嗯。”
送走了雲芳,許妙容關上房門,打開了房間裡的窗戶,拉開了窗簾,倚著工作臺給她的經紀人打了一個電話。
“小祖宗,你總算肯接我的電話了!下周節目就開拍了,你到現在還沒到電視臺報道。”
“東哥,我這裡還有一點私人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先想辦法幫我拖著一點。現在節目組還在取景中,等正式開拍的時候,我肯定會打飛的過去。”
“喲,大小姐,你就知道為難我,就算你家有私人飛機,你也不能這麼耍大牌呀!”
電話那頭許妙容的經紀人是她的同學,跟許妙容的關系一直很好,也很欣賞許妙容,雖然他嘴上責怪,但實際上已經幫許妙容安排好了一切。
在節目已經開始錄制的初期,許妙容還能這麼悠闲地呆在海城,都是她這個經紀人的功勞。
“好了,改天約個時間請你吃飯,當面好好感謝你。”
“行啊!到時候一定要把你家那位給叫上,這等人物也得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他可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半點面子都沒給我們。”
“我知道了!”
許妙容不動聲色地應付著自己的經紀人,三個月後祁宴君就將要跟她離婚的事情,除了許家的人,她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經紀人。
但是她有足夠的信心,在三個月後,離婚消息傳出不會對她產生半點負面影響。
跟經紀人通完了電話,已經到了中午用餐時間。
許妙容補了一個淡妝,笑容明媚地走出房間,恰好在二樓拐角處遇到了剛剛起床的祁宴君。
祁宴君穿著米白色毛衣,半長的頭發沒有打理,狹長的鳳眸半眯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他瞧見了許妙容之後,勾了下唇,露出一個慵懶而寡淡的笑容。
自從許妙容答應離婚之後,祁宴君儼然就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朋友,沒有以往的刻意疏離,也沒有多麼的親近。
就是這樣的感覺,反而讓許妙容心裡更加不痛快。
“聽我媽說皓皓現在太不讓人省心,修遠倒是被你教得挺好。”
“小孩子調皮是難免的,多一點耐心就好。”
許妙容和祁宴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在餐廳落座之後,藍宸皓怯怯地坐在了祁宴君的身邊,他是一個很聰慧的孩子,很快察覺到了眾人對他態度的變化,這讓他在祁家更加如履薄冰。
反而一向對他不冷不淡的祁宴君更讓他覺得安心。
祁家一向主張在飯桌上不談正事,但是今天用餐過半之後,祁宴君忽然破例,一本正經地開口。
“爺爺,爸媽,今天我回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們說。”
“什麼事情?”已經吃飽了祁老爺子望向祁宴君,滄桑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慈愛。
“明天我要出國一趟,可能會在國外一段時間再回來。”
“出國?去哪?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祁宴君的話音落下,其他人的筷子都放下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面上滿是詫異和不解。
“去米國,主要還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因為是突發狀況,所以出國一段時間也是我臨時決定的。”
“你突然這麼鄭重地告訴我們大家出國的事情,是因為這次要去很長時間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在祁家人看來,祁宴君三天兩頭出國也是家常便飯,但是他這次特地跑回老宅來宣布,定然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祁少離開
“快的話可能就是幾天,慢的話可能三個月。”
“三個月!怎麼要這麼長時間!”雲芳這下沒有半點吃飯的心思了,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的兒子,一臉憂色。
祁父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金邊眼鏡的玻璃藏不住他鷹眸的犀利之色。
“宴君,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祁氏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
祁宴君第一時間否認,漆黑的鳳眸寫滿了認真。
但是這讓祁父和其他人覺得更加狐疑了,既然不是公司出現危機,為什麼要去國外這麼長時間。
“這次去國外是因為我想要收購國外一個品牌,想要收購這個品牌對手很多,所以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才要親自過去。”
“什麼品牌值得你費這麼多心思?”
祁父隨口一句,卻讓祁宴君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這表情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許妙容的眼睛。
許妙容當即笑著附和祁父,“對呀,宴君,是什麼品牌值得你親自出一趟米國?”
“現在我不想透露,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祁宴君聲音清清冷冷,稜角分明的臉頰俊美逼人。
不給其他人再追問的機會,他直接起身離開了餐桌,留在其他人面面相覷。
雲芳狐疑地再次拿起筷子,皺著眉頭盯著面前一盤已經涼掉的清蒸魚,早已沒有了胃口。
“宴君這孩子就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們。”
“罷了,罷了,我相信他的能力,祁氏若不是交給他,也不會發展得這麼順利。”
“我就是擔心他太辛苦了,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去米國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而且後天瑩瑩就回來了,他明天就走,豈不是全家人都不能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了麼?”
雲芳一直碎碎念,這個時候,祁老爺子總算開口了。
“宴君這是去辦正事,你就別插嘴了,以後咱們一家人聚的時間還長著呢!”
“爸,你說是。”
見老爺子露出不悅之色,雲芳趕忙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祁宴君之所以這麼著急離開,是因為米國那邊已經有了慕寧的消息。
雖說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祁宴君的準備也不夠充分,但是慕寧的位置消息已經走漏,他就必須趕在蘭斯家的人的前面找到慕寧。
本來他想等有把握救回慕寧之後,再將這個消息告訴藍悅,但是沒想到當他到達機場之後,突然收到了她發來的消息,說她也會到機場給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