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有軌,祁少請止步

第359章

字數:3627

發佈時間:2024-12-11 12:10:34

  “他來接我?”


  不是說好要一起去找許妙容的嗎?祈宴君怎麼突然要過來?“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不過二少出去前跟黎先生聊了幾句,具體的內容我沒有聽見。藍小姐可以問二少。”


  “好的。”


  藍悅把電話掛斷,順道看了眼時間。


  外面還下著大雨,祈宴君從祁家過來,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她有充足的時間和關曉曉在附近逛一圈。


  “祈宴君的電話?”


  關曉曉狐疑的看了眼,很快又恍然過來,曖昧的碰了碰藍悅的肩膀,“如果還有事要忙,就不用陪我了。”說著還衝她擠了擠眼。


  莫名的藍悅想起了昨晚和祈宴君的互動,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關曉曉看見了一陣取笑,看著藍悅的眼神裡又著幾分擔憂。


  她還記得,上次很藍悅聊起祈宴君,藍悅還能一臉冷靜的澄清兩人的關系,而這次,她還沒有說什麼,藍悅就紅了臉,估計用不了多久,藍悅就會和祈宴君重修舊好。


  認識了這麼久,她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好友。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新鮮的空氣湧進電梯裡,緩解了藍悅的尷尬,她沒有和關曉曉多說,兩人結伴離開公司,剛到門口就被飛濺而來的雨水打到了臉上。


  關曉曉趕緊拉著藍悅後退,“我過去問保安要一把雨傘。”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保安值班室,踩著高跟鞋過去了。


  外面的雨勢很大,能看見豆大的雨水從烏雲間瓢潑而下。


  藍悅走到大門口的臺階前,冒著迎面的雨點望向馬路那邊,站在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祁宴君的車子,即使早就知道他沒有這麼快過來,但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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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望向正和保安交談著的關曉曉,她垂下眼簾,微微翹起的眼睫毛輕帖在白皙的皮膚上。想起關曉曉剛才那番調侃,她的心跳微亂,意識自己方才失了神。


  似乎隻要和祁宴君沾上關系,她就會失了分寸。


  這種感覺,讓人不安……


  “小悅兒,走吧。”


  關曉曉走到身旁撐開雨傘,疑惑的眼神讓藍悅回過神來,趕在好友開口詢問之前,她接過雨傘,望向了路口那邊的餐廳,“你要去那邊嗎?”


  路口那邊有很多餐廳和快餐店,白領們平時下班都喜歡去那邊。


  何建應該就是在那邊吃午飯。


  “過去吧。”關曉曉昂首張望了一圈,旁邊還有一家咖啡店,她拉著藍悅過去點了杯熱咖啡,嘗試著望向不遠處新開的餐廳,想要知道何建在哪兒。


  因為下著雨,餐廳的一樓幾乎沒有客人,四周還擺放著好幾盤裝飾用的盤栽,擋住了視線。


  關曉曉興致闌珊的收回視線,總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走進餐廳裡巡視。要說被何建知道她們是故意算計他的,肯定會聯合其他股東一起造反,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


  哪怕是心有不甘,關曉曉也不敢硬闖。


  她給藍悅遞了個無奈的眼神,換移開注意力,“小悅兒,你想吃什麼?我們點些東西就回去吧,今天暫時不過去了。”說著,用手指了指新開的餐廳。


  藍悅明白她的意思,隨意的點了杯熱咖啡就回去了。


  剛離開咖啡店,一輛銀色的橋車就冒著雨從馬路那邊駛過來,停在了咖啡店門口。駕駛座的車門被推開,撐著暗棕色雨傘的女人警惕的眯著眼站在車子旁邊,凝視著藍悅的背影。


  直到兩人穿過斑馬線回到公司裡,許妙容才撤回視線快步走進店裡,點了一杯常喝的咖啡。她不想在這裡停留太久,直接叫服務員把飲料打包,打算帶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挎包裡傳出手機鈴聲。


  許妙容掏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臉色當即沉黑下來,站在面前的服務員被嚇到。她打了個手勢,意識對方把咖啡暫時放在吧臺上,走到了落地玻璃前接聽了電話。


  電話剛接聽,話筒裡立刻傳來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震得耳朵微痛!


  這種聲音對她來說,非常刺耳!“又怎麼了?”想到孩子又哭了,許妙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


  自從把小寶寶從祁家那邊抱回來,孩子幾乎一整天都在哭,除了喝奶和睡覺之外,她沒有一刻能安寧下來。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睡了,她出來買了些東西,順便過來買一杯咖啡,沒想到剛好碰到藍悅。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藍悅碰面,打算拿了咖啡就走,誰知道孩子又哭起來了!


  “許小姐,小小姐她剛才不小心把腦袋撞到了嬰兒床上,紅了一塊,我已經給她擦藥了,但她一起在哭。”新來的保姆很慌張,“要不你回來看一下吧,小孩子撞到腦袋就不好了。”


  “你不會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嗎?”好不容易才能出來喘口氣,許妙容是在不想這麼早回去。


  但孩子哭得實在太厲害了,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孩子,但也不能讓孩子在這個時候出事!


  趕緊讓服務員結賬,許妙容拿了東西便打算離開。


  不料,剛出門就看見有人從斑馬線那邊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藍悅和關曉曉!


  她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回來了。


第四百零八章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許妙容趕緊躲在櫥窗旁邊的柱子後,咬著牙瞪向藍悅,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狼狽。以前總是藍悅躲著她,什麼時候輪到她要躲著藍悅了?


  可是手機裡仍舊傳來孩子的哭聲,要是在這個時候被藍悅發現,她會前功盡毀!


  “小姐,有什麼能幫到你?”


  “麻煩給我一包糖。”


  關曉曉走到收銀臺前,朝服務員指了指手裡的打包袋。服務員當即露出恍然的表情,檢查過袋子,發現她們忘了把奶精和糖包給放進去了。


  服務員立刻道歉,把東西給她們遞過去。


  推開咖啡店的人,關曉曉低呼著輕笑出聲,“小悅兒,接你的人過來了!你趕緊過去吧,要是我耽誤了你的時間,祁宴君可不會放過我!”


  她調侃著笑出聲,正好被許妙容聽見。


  櫥窗旁的視野非常遼闊,許妙容回頭就能看見一輛純黑色的橋車停在了公司門口。瓢潑的大雨濺打在車身上,模糊了視線,但許妙容仍是一眼就認出了車子的型號,正是祁宴君其中一輛車子!


  在祁家住了五年,她每一天都期望著祁宴君能回心轉意,對祁宴君的事情也特別關心。他有多少輛車子,她一清二楚,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那我先回去了。”


  門口那邊又響起了關曉曉的嬉笑聲,她望過去,看見關曉曉笑容曖昧的撐開雨傘,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藍悅定定的望向公司門口那邊,眼神漸變得沉斂。然而,微微翹起的唇角卻泄露了她歡悅的情緒,不管怎麼樣,祁宴君親自過來接她,她還是高興的。


  重新撐開雨傘,藍悅踩著淡藍色的高跟涼鞋往斑馬線那邊過去,正好從櫥窗前經過。


  許妙容趕緊躲在一旁的柱子後,看著藍悅穿過馬路,來到了黑色的轎車旁,彎下腰似乎跟車裡的人說了些話。


  車門猝不及防的打開,祁宴君一把將來不及閃避的藍悅拉緊了懷裡。


  今天的天氣稍微有點冷,祁宴君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勾勒出颀長健碩的身形,張開雙臂將嬌小的女人摟入懷中,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惡劣的笑,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矚目,有些女白領更是微紅了臉。


  哪怕是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是這一幕的親昵就足以讓許妙容盛怒,修剪得精致的指甲住在桌子上,硬生生的扣下一片油漆。


  她和祁宴君結婚這麼久,這麼男人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這些舉動!哪怕她已經擱下面子,主動勾引祁宴君,祁宴君也視而不見的從她身旁走過,連餘光都沒有停留在她身上!


  祁家的老佣人都知道這些事,他們表面對她恭恭敬敬的,背地裡卻在笑話她。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許小姐——”


  手機裡的急呼聲讓許妙容回過神,抬頭一看,通話還沒有被掛斷,保姆慌亂的驚呼著,“小小姐她又在哭了,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梁醫生,但是梁醫生說外面下雨可能會在路上耽誤些時間,你能不能先回來?”


  “小小姐看見你可能就不會哭了。”


  “她看見我就不會哭?”許妙容諷刺的勾起唇,這個女兒早就把藍悅當成了母親,心裡哪還有她的存在?捏著拳頭望向馬路對面,藍悅已經推開了祁宴君,大步坐上副駕座。


  她雖然全程沒有和祁宴君交流,但臉上卻泛著紅暈,一副欲拒還迎著的模樣,果真是一個賤人!許妙容咬著牙,心裡恨透了這個女人!


  “既然打了電話給醫生就不要過來煩我!我這邊堵車!”不等保姆說話,她將電話掛斷,狠狠的瞪著祁宴君坐上駕駛座,伸手在藍悅臉上勾了一下,藍悅敏感的避開,祁宴君含笑的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以前從不覺得祁宴君可惡,但親眼他和藍悅的互動,許妙容猛然發現原來男人可以惡劣到這個程度。


  跟她結婚時,祁宴君當她不存在,卻每天都和黎一堯聯系想要把藍悅的下落找出來。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


  根本就是想浪費她的時間!


  “小姐,你的飲料打包好了。”


  “麻煩了!”


  許妙容一手奪過服務員手裡的東西,對方受驚的避開,但她一眼也不看,大步走到了門口謹慎的留意著馬路對面。


  等到祁宴君的車子離開後,她才撐著雨傘回到車子,繞過擁堵的車流回到位於郊區的別墅。


  這棟別墅是她母親給她的,已經有數十年的歷史,外牆上攀附著蒼綠的藤蔓植物,看起來有些急。幸好屋裡經過了裝修,環境還算是高檔。


  許妙容推開門,隨即聽見偏廳傳來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聲。


  換上拖鞋走過去一看,僅穿著白色襯衫的家庭醫生挽起袖子蹲在地上幫小寶寶上藥,保姆則緊張的抱著孩子不時安慰幾句。


  孩子白嫩的額頭泛起一片紅腫,撞得還是挺厲害的。


  許妙容蹙眉走過去,腳步聲驚動了醫生。醫生擦了把汗,凝重的站起身,“許小姐,孩子的額頭撞得有些厲害,單憑肉眼很難判斷出準確傷情,建議送去醫院檢查。”


  “要去醫院。”許妙容加重擰眉的力度,略有些不滿的望向嚎啕大哭的孩子。


  年輕的保姆有所察覺,惶恐的抱著孩子後退,一個勁的道歉,“許小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小小姐會從床上摔下來,我是看著她睡著了才出去的。”


  “行了,不用說了。”


  她頭痛的抬手打斷,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想帶孩子去醫院,這無疑是把行蹤暴露在祁家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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