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梁小濡尷尬的苦笑:“不行!這算什麼,我可不會……”
“難道你不想非離和航航?他們過幾天就從京裡過來了,自己的孩子,難道還要交到別人手裡養活?我梁以沫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是要賣兒子度日?”
“你要把非離和航航接過來?”
梁小濡猶豫了,她的人生早就不完整了,剩下所有的歲月,都給孩子吧。
梁以沫點頭:“當然!我梁以沫的兒子,自然要接到自己家來!阿澈這兩年帶孩子估計也快瘋了!該給他放放假好好真正的去談場戀愛了!”
梁小濡意識到了一件事,皺眉:“以沫,你都有許煙雨和小雨杭了,能不能把兒子給我……”
“不能!”
“……”
梁小濡無語,孩子在沈澈手裡,她還能多多去照看一下,可孩子如果在梁以沫手裡,她還有什麼資格不放心?
想著自己和非離航航待在一起的美夢又破滅了,她非常絕望,捂著臉哭得肩膀一聳一聳。
梁以沫大手按在她的腰上:“別哭了。”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我總共和他們相處都不到一天,以後到了這裡,我更沒理由……”
“你也留下。”
“我、我,你說什麼?”梁小濡疑惑的看著梁以沫,咬著下唇,“你要我留在這別墅裡帶孩子?那算什麼,做你的小三還是情人?以沫!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成熟了,不要再去傷害別人,並且以你的地位,這太丟臉了……”
她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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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風輕雲淡,抬眼掃了掃整棟別墅:“這個家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女主人了,接下去也該像個家的樣子了……”
“許煙雨不是女主人嗎?”
她心裡很酸,努力說的很平淡。
梁以沫眸色一濃,提起許煙雨,他倒是想起了一樁事……
兩年前的一天清早,他胸口有些微痛,皺著眉頭清醒過來。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坐在床腳渾身赤裸的許煙雨,她明顯是哭過,靜靜的看著床單上的一抹落紅。
他淡掃一眼,又微微合了眼想了想昨夜,然後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你先把衣服穿上。”
女子什麼都沒解釋,聽話的穿了衣服,然後摸了摸臉頰的淚痕,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他知道她那一眼的含義,昨夜和她發生了關系,奪了她的初夜。
房門關上的時候,他捂著胸口坐了起來,冷笑,並且自言自語:“小雨!連你都辜負我算計我?”
他到底做沒做過自己知道,但是她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逼他就範,把他當什麼?
刺破了足踝流了點血,那就成落紅了?
他是個男人,不是個傻子!
昨天喝了邢斌的藥劑,他腦子發脹,記憶深處以沫淺粉色的影子飄忽不定,他很痛苦。
望著床單上猙獰刺目的那抹紅,他冷笑:“至少,我還能夠成全你。”
那以後,他並不反對她的靠近,並且將她安排住到了玻璃屋,擺到了一個極為醒目的位置。
全涼城的人都知道那場情變,全涼城的人都知道創世集團的總裁又另有所愛。
自然,那個人,那些吃飽了愛八卦的老頭子也就知道了……
他移情別戀,心底深處的那個影子就安全了。
想到這些往事,他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和愧疚,如果真要說虧欠,他這輩子一直都虧欠了許煙雨。
小雨一直以為他寵她無度,卻始終參不透他是殘忍的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換得另外一個女人的安寧太平……
所以某天當許煙雨紅著臉扯住他的衣袖:“以沫,我想要個孩子,你的孩子……”
他微微一怔,涼薄的笑了。
正文 645驚聞那個男人還活著!!!
她不過是要個孩子罷了,給她又如何?
不久前,梁寶鏡的孩子生下來了,介於梁寶鏡的精神狀況,她母親打電話求他:“以沫啊,求求你看在往日兄妹的情分上,收留這個孩子吧,寶鏡雖然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孩子是無辜的,她名義上也算是你的外甥女……寶鏡現在脾氣躁得很,時而清醒時而癲狂,她恨透了這個孩子,要是孩子再放她手裡養著,恐怕遲早有一天得被弄死了!”
他說了已經跟梁寶鏡兩清了,所以當時接到伯母的電話並沒有答應,眼下,小雨要個孩子,這是她自找的。
許煙雨見他點頭答應,歡喜極了,當晚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和他共度良宵。
不料 ,梁以沫卻帶她去了京裡,從一個村婦手裡接過了一個半歲大的女嬰。
她懵了,疑惑又委屈的看著梁以沫,隻見他並沒有多看那孩子一眼,而是朝她笑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早就聽說過創世集團的公主梁寶鏡的故事,為那個隕落的美女感到惋惜,得知這是梁寶鏡的女兒,她略一思量,緊緊抱著那孩子不再撒手。
“以沫!我想好了,從今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梁以沫的表情很淡,隻在聽到了“孩子”兩個字的時候表情稍稍柔和一些,然後用一種縹緲的目光看她,她心裡分明清楚他其實隻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孩子是在杭州精神病院出生的,那天西湖正好下雨,以後就叫雨杭吧,梁雨杭。”
她同情的低頭看了懷中漂亮的小女嬰一眼,含著淚:“嗯,雨杭,爸爸媽媽以後會好好愛你。”
梁以沫靜靜望著梁小濡,腦海中想著以前的片段和畫面:“梁非離,梁羽航……航航的名字……”
“是我取的,因為我……”
梁小濡一低頭,兩人關系尷尬,有些話她不能說。
因為我,想你。
“好名字!”梁以沫點頭贊道。
“你不是有你家的小公主雨杭了麼?難道是和她同音的,就都好了?”梁小濡想到他和許煙雨迫不及待的連孩子都生了,心裡還是有些不爽,沒憋住,微微泛酸。
梁以沫輕抬眼梢涼涼掃她一眼:“吃醋了?”
“吃醋?厚,不過是個小孩子,我吃什麼醋,又沒我什麼事兒。”梁小濡一心虛就臉紅到脖子根兒。
梁以沫一隻大手抓過她的小手包住,認真嚴肅的看著她:“梁小濡。”
梁小濡看著被握的手,心裡一陣緊張。
他的掌心微微潤湿,她能感受得到其實他也是緊張的。
“我聽著呢。”
“有件事我必須要認真嚴肅的告訴你,就是關於許煙雨和梁雨杭,其實她們……”
跟我沒一丁點兒關系!
話沒說完,梁小濡用指腹按住了他的唇:“噓!我接個電話。”
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將他甩在身後。
梁以沫愣愣看著眼前的空氣,眸色微暗。
“喂?lily?”
“小濡!我跟你說,出大事兒了!你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吧。”電話裡,lily心急火燎的,還伴隨著孩子的哭喊聲,好像是王宇不知怎麼的惹了童童,家裡亂成了一鍋粥。
“怎麼了?”
梁小濡和lily兩年多沒見,但是彼此太熟悉了,竟然毫無隔閡。
“你猜!我今天去超市買奶粉,看到誰了?”lily有些驚慌,捂著話筒神秘兮兮的。
“見鬼了?”
梁小濡看見梁以沫從餐桌那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不徐不疾的朝自己走來,一陣心慌。
“對!真的是見鬼了!”
lily竟然沒否認!
“啊?”
梁小濡驚呼出聲,緊接著自己腰上一緊被男人狠狠摟住,梁以沫好壞,趁她打電話不敢亂叫亂反抗,直接將冰涼的嘴唇兒貼在了她的側臉,又緩緩移到了敏感的小耳垂。
她倒抽了幾口冷氣,痒得直縮脖子。
Lily以為她被嚇到了,連忙安慰:“別害怕,我直說了,安妮不是還在牢裡呆著呢嗎?她可能真成冤大頭了!我他媽的竟然看見呂宋了,緊緊抱著一個大胸的妖冶小賤貨,兩人有說有笑的!”
“……”
梁小濡一怔。
這當口兒,梁以沫從她手裡拿過了手機,按了免提鍵放在茶幾上,然後將她輕輕放倒在沙發上,他也及時壓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啃噬著她的脖子……
電話那頭,lily隻覺得梁小濡半天沒吭聲兒,估計那丫頭是被嚇到了,趕緊補充:“放心,我驗證過了,那人絕對是呂宋!那死牌位根本就沒死,還活得好好兒的,害得安妮跟著坐牢!操,我跟著他和那騷貨很久,那聲音,那走路的姿勢,絕對就是呂宋!後來我幹脆大叫了一聲:呂宋你個牌位給老娘站住!你猜怎麼著?他一看見是我,轉身就跑,小騷比也不顧了……小濡,你說你說,要他不是呂宋,跑什麼?”
“呃……嗯……”
梁以沫正吻到梁小濡的喉嚨,害得她低低的咕哝了一聲,男人力量好大,她怎麼都推不開對方,借著她打電話的光景,他吃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