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江淮五年。
在我生日時，他帶了個女孩回來，很嬌，很嫩。
「薑淺，這次我認真的。」
我看著他平靜地點點頭「知道了。」
當晚，我搬離他的房子，主動遞上離婚協議。
他看我一副逞強的樣子，轉頭對身邊人說
「你看著，沒兩天又屁顛屁顛回來了。」
可兩天又兩天，幾個月過去。
他都沒見到我的蹤影。
某日，一個醉酒電話打進來。
「淺淺，我醉了，你快來接我。」
電話裏卻傳來男子的輕笑
「江先生，大半夜的，醉了就找代駕。這點常識，小孩都知道。」
江淮捏碎手裏的玻璃杯「薑淺呢?」
周津嶼低頭看了眼懷中女孩，「她太累，剛睡著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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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
老天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天空從晴空萬裏一下變成傾盆大雨。
我頂著這場大雨，一心隻想趕緊把胃藥送到江淮手上。
在我準備敲門時，剛好聽見裏麵人說了句
「阿淮，你和薑淺結婚是認真的?」
聽到這問題，我心裏一緊。
剛好，我也想知道他當初為什麼選我。
江淮一聽，隨即笑得有點散漫「你信?」
那人看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起哄道
「我肯定不信，就嚐下鮮對吧?」
江淮眯著眼把煙往外遞，尾指輕彈下煙灰
「看她乖，玩一下。」
我在門外緊緊攥著藥盒，指甲深深摳進紙盒裏。
隨即深吸口氣，推開門。
「阿淮，藥給你帶來了。」
他身旁的人看見我，吹了兩聲口哨。
我把藥放桌上想轉頭離開。
「站住!」
我一頓，內心升起一絲希冀。
他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說
「穿這樣想讓我早點回去?」
穿怎樣?不是常規搭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白色絲質上衣不小心被淋到雨水，此時緊緊地貼在我身上，內衣若隱若現。
隨即他又說「晚上我不回去，你自己小心。」
說完，他瞥了朋友一眼。
我雙手不自覺地環在胸前，僵硬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關門時，他吐了一個煙圈「
你們聽聽，她那副鴨嗓，一開口我什麼興致都沒了。」
我不敢細聽別人的回應，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摔門而出。
出門的同時，心裏有個東西碎了。
我一股腦地衝入雨中，企圖讓雨水洗掉我心底滋生出來的妄念。
淋了一場雨後，回到家我就病了。
病了整整五天，江淮都沒回來過。
2
病的這幾天，我腦海閃過許多畫麵。
想起他找我結婚時，一臉溫柔。
畫麵一轉，他帶了個女生回家。
那時候我們領證還不到一年。
畫麵一下子又跳到他摟著另一個女人的腰，一臉厲色地對我說
「薑淺，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是你的，別妄想。」
一轉頭，他又將滿腔溫柔給了別人。
那一次後，他開始夜不歸宿。
甚至，玩得更狠。
不知不覺，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好像沒那麼疼了。
3
這天，江淮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訂了間包廂，讓我晚上過去。
這是繼上次見麵後多久的事?七天還是十天，我已經不記得了。
接我的車準時把我送到門口。
我推門。
「生日快樂!」
「嫂子，生日快樂!」
房間裏，我們的朋友一陣歡呼。
原來他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以為他忘記了。
從結婚開始，我們每年的生日都一起過。
隻是今年，格外熱鬧。
眼看就要十二點，我打了許多個電話給他。
他一直沒有接。
身邊的人催我快點許願吹蠟燭。
當我吹滅蠟燭時，他牽著一個嬌俏的女生走進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我仔細看著這女生，很嬌，很嫩，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他隨意地向大家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接她耽誤了點時間。」
原來，這是他拒接我電話的原因。
他摟著身旁女孩的腰，手指在她腰上漫不經心地摩擦、挑逗著。
女孩紅著臉推他「別這樣... ...」
嗓音又嬌又媚。
不像我的嗓音，因為一次生病，我的聲帶被損。
說出的話再也不像其他女生一樣，嬌媚軟糯。
江淮因此也不想和我多說話，總說一聽我的聲音就讓他提不起興趣。
他藏住眼角的笑意，收了手
「薑淺，這次我認真的。林可，她不喜歡當第三者。」
我看他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突然覺得，剛剛許的願有點可笑。
我平靜地朝他點點頭「嗯，知道了。」
他看我這模樣，隨意地說
「今晚，你去順德路的房子住一晚。」
說完，他扔了一把鑰匙過來。
我捏緊手裏的勺子，安靜地吃著紙盤裏的草莓蛋糕「好。」
奇怪，奶油明明是香甜的，吃進嘴裏卻是酸澀的。當晚，他牽著林可一起回家。
我拖著箱子下來時，正好聽到他靠著沙發說
「以後，林可是我的人。她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記住了。」
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走到他麵前，將手裏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我已經簽字了。你自己看看，再補上你名字就行。」
他坐在沙發上，一眼就看到封麵上的字「離婚?」
他毫無徵兆地把茶杯摔出去，手指著我
「薑淺，好，你真好!「離開我，你能去哪兒?
「這麼多年，你不會忘記了當年你父母拿錢時那副嘴臉吧?除了我能收留你，還有誰敢!」
原來，這麼多年，他是在收留我。
林可被他嚇到，紅著眼縮在沙發裏不敢吭聲。我看了一眼
「江先生，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錢我會還你的。」
「協議，麻煩你記得簽。」
我把離婚協議放在桌上，提起箱子往大門邁去。
「小姐，這麼晚了，別和先生賭氣。」
管家林嫂上前拉住我的手。
「別拉她。」
「誰拉她，就和她一起走。」
江淮指著其他蠢蠢欲動的人命令道。
我輕拍了林嫂的手，朝她搖搖頭。
在我快踏出門時，聽見江淮信誓旦旦地對其他人說
「看她那逞強的樣子。不出兩天，她自己就會屁顛屁顛跑回來的。」
那就等著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