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養大的小玫瑰憑什麼便宜他人

第140章

字數:3728

發佈時間:2024-12-16 14:42:44

  多好一個家。


  多好一個人。


  她卻隻想著過來避難。


  太不是東西了。


  她坐在年夜飯的餐桌旁,手腕上還戴著那個金镯子。


  池深坐在她身側,多喝了幾杯酒,垂眸瞧她。


  見她神色恹恹,給她倒了杯果汁,低聲問:“想什麼呢?”


  “啊。”


  沈絨抿抿唇,借酒壯膽,拿著紅酒杯一飲而盡,朝他輕聲道,“等過完年,我有話想跟你說。”


  總不能一直瞞著他。


  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到時候是去是留,一切由他定。


  然而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過完年第二天,沈絨跟著池深去老爺子院裡吃午飯時,宋酥酥匆匆打來電話。


  小姑娘眉頭緊皺,嘴裡似乎還在吃東西,聲音含糊不清又急切地:“絨絨,你堂哥到處讓人找你,你要小心點,別讓池家的人說漏嘴了。”


  沈絨一驚:“他瘋了?他怎麼跟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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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酥酥努力咽下去,才接著氣惱道:“他說你跟家裡吵架,老太太都急暈了,讓你趕緊回去,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去你家看過了,奶奶沒什麼事,估計隻是他想騙你回去找出的借口。”


  “......”


  沈絨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他傻逼吧?他沒事吧?道德綁架我?他也不看看我有沒有道德。”


  “絨絨,你要小心,別讓池家人出去亂說。”


  宋酥酥擔憂地擰起眉頭,“你們到底什麼仇呀,怎麼會鬧成這樣?”


  沈絨哀愁地往後一倒:“這事等我以後見面再跟你說,現在,現在三兩句說不清。”


  “好,那你小心點兒。”


  掛斷電話,沈絨繃著臉,挺不爽的。


  從小沈讓便告訴她,沈溫煦不過是他們沈家養的一條看門狗。


  若沒有沈家,他早就被催債的人亂棍打死。


  她仍記得第一次見他那日。


  那是在孤兒院裡,沈家大伯膝下無子,想領養個孩子。


  她覺得新奇,便吵著鬧著要一起去。


  車剛停在孤兒院外,院子裡就傳來吵鬧聲。


  她跟在大伯身後匆匆入內,瞧見樹下兩個七八歲男孩正對著一人拳打腳踢。


  這個年級的少年,下手沒輕重。


  又有著惡劣的勝負欲。


  而那時的沈絨,看多了英雄動畫片,攥著拳頭就衝上前,氣勢洶洶地趕跑兩個男孩。


  ——或許不是她趕跑的,而是她身後的保鏢過於強壯,加上院長急急忙忙出來迎接。


  那時他們才瞧見,被毆打的是個少年。


  皮膚極白,瞳色微微帶點琥珀,眼底陰翳冰冷,拒人千裡。


  然而這種眼神隻一瞬就消散,變得清澈溫和,還有細微的受傷。


  在陽光底下顯得幹淨澄澈。


  他渾身是傷,卻還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輕聲說謝謝。


  沈家大伯幾乎是第一眼就看中他,笑吟吟問沈絨,讓他當哥哥怎麼樣。


  沈大小姐才不管誰當哥哥。


  她穿著漂亮公主裙,趾高氣昂地坐在人群當中,接過少年惴惴不安遞來的草莓牛奶,說隨便。


  收養手續辦得很快。


  沈溫煦跟著回了家。


  他謙卑,從不與人爭執,能力出眾卻低調。


  沈絨有一次聽到父親和大伯談話,父親問大伯怎麼會選擇收養他。


  大伯還是笑咪咪地,說這人有心機卻知進退,放在沈家,他放心。


  而如今大伯一定想不到,他口中那個知進退的少年已全權掌控沈家,現在還妄想掌控她。


  她煩躁地擰起眉頭,轉頭瞧見半小時前手機上池深給她發了兩張圖片。


  是兩張甜品店櫥窗裡的照片。


  各色蛋糕琳琅滿目,池深問她想吃哪一款。


  她單是看著,心情就好受一些,回復道:【抱歉,我剛剛沒看見。】


  對面發來條語音,帶著細微的風聲:“我隨便挑了兩塊,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我馬上到家了。”


  沈絨禁不住眼睛彎起來,下床穿上拖鞋,披著羽絨服跑出去。


  大年初二,陽光正好。


  池家來了些親眷探親。


  她繞過客人在的地方,偷偷從小路往側門走,想去接池深。


  一般開車回來,都會從側門回。


  為了不被其他人瞧見,她偷偷摸摸搬了把小板凳,藏在竹林後頭搓著手取暖。


  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得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猛地有人從後頭蹿出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朝外拖。


  她瞌睡霎時消失,心髒猛地一跳,就瞧見於雯池蘊母女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前一後推拉著她往門外扯。


  她沒能反應過來,踉跄兩步,腳踝被石頭磕傷,疼得眼前一黑。


  等想起來要掙扎時,半隻腳已經踏出門檻。


  她咬著牙,騰出隻手一人給了一巴掌:“有病啊?放開我!”


  誰也沒料到她扇人這麼快準狠。


  母女倆誰也沒逃過,臉上高高紅腫起個巴掌印。


  池蘊惱羞成怒,一把將她推翻出去:“你敢打我!賤人!”


  門檻高,沈絨絆了下,眼疾手快地抓住於雯給自己當墊背。


  於雯尖叫一聲,就被壓在下面,摔得眼冒金星。


  但沈絨自個兒也沒好到哪裡去,摔在石子小路上,方才就撞到的腳踝再次扭傷。


  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


  起不來。


  早知道就不穿拖鞋出門了。


  於雯頭發散亂,跟發了瘋似的撲上來:“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然而巴掌還未落到她身上,忽地一輛車在跟前停下。


  一雙锃亮的,沒有一絲灰塵的皮鞋出現在她跟前。


  男人嗓音微冷:“住手。”


  沈絨渾身一激靈,猛地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帶著淺淡琥珀顏色的眼睛。


  他半蹲下來,眼中病態又眷戀,手指輕擦去她臉上灰塵,嗓音低沉悅耳,隱約含著怒氣,像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孩:“絨絨,你讓我好找。”


  沈絨下意識拍開他的手,聲音清脆,讓在場幾人都愣了下。


  她眼中不掩嫌惡:“別碰我!我嫌髒!”


  可他偏也不惱,微微俯身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起來,臨上車前,轉頭瞥了呆愣的於雯池蘊母女倆一眼,淡淡道:“錢已經打過去了。”


  被誰出賣顯而易見。


  沈絨被塞進車裡還在掙扎,然而門已經落鎖,司機緩緩發動車子。


  沈絨想死的心都有了,攥緊拳頭就朝沈溫煦臉上砸去:“神經啊你,我是上輩子造什麼孽了嗎遇到你。”


  沈溫煦不避不讓,拳頭硬生生砸在他臉上。


  他唇角被砸得紅了一片,轉頭望來時眼底是近乎扭曲的瘋狂。


  他攥住她的手輕輕揉了揉,低聲問:“疼嗎?”


  沈絨渾身被激起雞皮疙瘩:“疼你大爺,你放我下去我就不疼了。”


  “絨絨,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找他。”


  他恍若未聞,病態的戾氣在眼底洶湧成災,“他有什麼好?這段婚約,今日我就替你解除,以後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他輕輕撫摸著沈絨的臉,手指忽而箍緊,重重地掐住她的脖子,唇邊浮起森然笑意:“不然,我就弄死他,你知道我做得出來的。”


  呼吸一瞬間縮緊。


  沈絨強忍著腳踝疼痛踹過去,又被控住腿。


  沈溫煦好歹是放開他,吩咐司機:“回家。”


  沈絨瞥見手機鈴響,屏幕上的“池深”二字灼目。


  下一秒,車窗打開,沈溫煦將手機扔出去,溫聲道:“我說到做到,絨絨,我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如果你再敢去找他,我拼死也要毀了他,毀了池家。”


  沈絨氣得快爆炸。


  她也跟著按下車窗,隨手將沈溫煦的手機也扔出去。


  這還不夠,她微微起身,找到司機的手機跟著扔出去。


  主打一個平等地報復全世界。


  沈溫煦卻也不惱,隻看著她鬧,眼中的愛意層層加深。


  最終到了讓人驚惶的地步。


  不出所料,剛一到沈溫煦別墅,她就被鎖進了地下室。


  比起上次來,這裡要更溫馨一些,同樣也很眼熟。


  每一處都跟她自己的臥室一模一樣。


  沈溫煦半跪在她跟前,在她冷白腳踝扣上鎖環,心疼地撫摸過她腳上傷口,溫柔道:“絨絨,隻要你答應,不再去見池深,一輩子跟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好。”


  沈絨微笑,“我答應你,放開我吧。”


  他眼底受傷:“我不信,絨絨,你在撒謊。”


  沈絨笑容驟然消失:“你有病吧?”


第221章 絨絨番外6


  他眼底翻騰著濃重又兇狠的執拗,佔有欲強到令人膽戰心驚。


  偏又將自己放得極盡卑微。


  這裡本就是地下室,沒有一縷陽光能穿透厚厚牆壁落入房間。


  一切都像虛幻妄想。


  他細微嘆口氣,直起身子:“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走到門邊,他又頓了下,清俊面龐上一派期待神色:“我記得你愛吃提拉米蘇,我做給你吃,好嗎?”


  沈絨隨手拿了個陶瓷擺件砸過去:“滾蛋。”


  擺件砸在他身上,摔碎在地。


  他眸色倏然一沉,死死盯了她半秒,最後蹲下來,收拾幹淨地上瓷片。


  等門關上,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地下三層,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要命的靜,她隱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沈絨站起身,鏈條在地上拖出清脆聲響,笨重又使人麻木。


  她坐在床沿,視線在屋內掃過一圈,也懶得去找有沒有聯系外界的工具。


  沈溫煦這人最是謹慎,絕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好在還有電視可以看。


  她窩在沙發上,隨手按開電視,點了部電影播放,腦子裡揮之不去,還是池深。


  池深方才說,給她帶了蛋糕。


  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好不好吃。


  她託著下巴,輕輕嘆氣,覺得可惜。


  過了會兒,有人推門進來。


  一碟精致的提拉米蘇放在茶幾上,旁邊還有杯溫熱的花茶。


  沈溫煦站在旁邊,伸手想揉她腦袋,被她嫌惡躲過。


  他抿唇,掩去眼底瘋狂欲色,將手克制地收回去,低聲道:“我知道你怪我,你乖乖吃飯,我不惹你煩,好不好?”


  沈大小姐朝他稍稍歪頭,唇邊露出點笑:“好呀。”


  她眼睛彎起來,然而不等他露出驚喜神色,忽地抬腿,將茶幾踹翻了。


  花茶四濺。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就連剛做好的提拉米蘇也混雜著玻璃碎片摔在地上。


  她卻懶洋洋地轉身,墊著靠枕閉上眼睛休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身後沉默了十幾分鍾,久到她以為沈溫煦已經走了,忽而又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


  收拾了大概半小時,人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倒垃圾。


  好半晌,腳步聲才停下,停在沙發旁邊。


  他微微俯身,手指輕柔刮蹭過她的耳發,輕聲問:“你有沒有受傷?地上可能還會有碎片,記得穿拖鞋,小心一點,不要踩到。”


  她閉緊眼睛,隻當什麼都沒聽見。


  而後腳步聲漸漸離去。


  沈絨仍沒動彈,就這麼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什麼夢都沒做。


  等醒來時,身上搭著一塊絨毯。


  她煩躁地隨手甩到地上,瞧見中央多了張精致的原木桌子。


  上面放著新的提拉米蘇和放溫熱了的茶,茶杯似乎也是摔不壞的特殊材質。


  恰在此時,有人敲門。


  她沒應聲,外頭傳來中年女人的聲音:“沈小姐,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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