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對,這好像就是時霧的手機!可... ...」我放下果汁,善意發出提醒:「你再看看熱搜呢?」
「什麼熱搜?」
說著,他手抖了一瞬,點開了微博。
用紙巾一點點擦淨指尖黏膩的果汁,我饒有興致打量著他變了又變的神情。
褚翊瞳孔皺縮,臉色漸漸凝重,滿眼驚愕,最後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沉默片刻,褚翊神情恍惚地轉身離開。
變故突生,他沒注意踩到了地上的果汁,腳底一滑。
不等我驚慌一瞬伸手,他就刺溜一下又滑倒了,後腦勺磕到了料理臺邊角。
又去了醫院。
打了個電話回到病房裏。
病床上,褚敬顯然是恢複了記憶,眼神裏褪去了清澈的愚蠢。
「老婆,你竟然為了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
我:... ...
很快回神,我冷笑著打斷了他備受感動的滿目深情,從包裏拽出一份文件甩到了他身上。
醫生早就跟我說他這次十有八九能夠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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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把他上次拿出的離婚協議從包裏翻出來簽上字。
褚敬驚愕抬頭,委屈巴巴道:「老婆,你這是要乾嗎... ...」
我勾唇冷笑:「我要乾什麼?當然是,離婚!」
橫掃褚翊,做回自己。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知不知道你失憶這段時間有多作?你個癲公!」
生悶氣了,讓他猜。
我總不能承認,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日漸吃自己的醋了吧,那多沒麵子。
21
「死丫頭,還真被你給裝到了!」
聽著閨蜜刷完我所有的綜藝,在電話裏笑了我一個多小時,我無奈打斷。
「好了,別笑了。你最近晚上都在哪個場子找樂子啊,今晚帶我一起去玩玩。」
「你之前不是最愛在家和你老公玩嗎?怎麼了,膩了?」
「廢話少說,今晚帶我去找樂子!」
「好嘞。」
掛斷電話,一抬眼,褚敬不知何時回來了。
高大的身影慵懶倚靠在臥室門框上,眸光透著深深的佔有欲和危險氣息,低啞的嗓音裏透著濃濃的委屈:「老婆,是我不夠乖嗎?」
和褚敬在一起是會上癮的,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魅力和驚喜,就好像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他還會時不時整個小浪漫讓你欲罷不能。
一轉眼的工夫,他跑去換了身衣服。
禁欲正經的白襯衫,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
卻不正經地在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套著一個皮質項圈。
袖箍束縛在鼓起的肱二頭肌下側。
他直直跪在我麵前,雙腿大開,抓散的黑發散落在額前。
眼睛一眨不眨地勾著我,手上動作慢條斯理,將長長的鏈條扣在了自己修長脖頸上的項圈連接處。
他膝行蹭到了我身旁,將鏈條一端放在我手心。
低頭時鼻尖挨著鼻尖,唇挨著唇,說不出的親昵:「老婆,把我都給你,好不好?」
磁性蠱人的嗓音絲網般把人纏住,掙脫不能。
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自從褚敬失憶後,我已經很久沒吃這麼好了。
大床起伏,這狗男人又在恃帥行兇了。
我選擇在巔峰時退了圈,星途曇花一現,驚豔了無數人。
微博上,我發了個退圈聲明,並且承諾會全流程透明地將在圈期間所有收益都捐獻給公益事業。
算是給自己這短暫但燦爛的星途,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22
其實褚翊和時霧這兩個名字,是有寓意的。
褚敬在1月1日出生,所以褚翊。
而我在1月15日出生,所以時霧。
在他20歲那年的最後一天,直升飛機在頂樓漫天撒著花瓣,褚敬於晚上12點在精心布置的求婚現場向我求婚。
0點整,置身於香檳玫瑰花海裏,以漫天璀璨煙火為背景。
我們擁吻著慶祝共同度過的第20年。
舌尖被吮吸得發麻,全身都像沒了骨頭一般地發著軟,趴在他的懷裏。
一吻畢,我攬住他的脖子,氣息不穩地獻上生日祝福。
「生日快樂,褚敬。」
他微微勾唇,忽然低頭又吻住了我,給了我一個強勢卻撩人的吻,語氣霸道:
「阿箏,我們結婚吧。」
他又偷吻了一下我的嘴角,低聲認真重複道:
「和阿箏在一起,我好像會上癮,怎麼也待不夠。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吧。」
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扣著我的腦袋,摟緊我的腰肢。
他將我抱在懷裏,重重吮吻著我的唇,舌尖撬開齒縫,相互糾纏的舌頭不分你我。
十四天後,是我的生日,那天褚敬一身定製西裝,載著滿車玫瑰和戶口本上門,將自己送給了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