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總不能撂挑子直接走。
於是也跟著忙前忙後。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除夕夜,即使是在郊區,也能聽見不遠處時不時傳來的炮竹聲。
還有驟然升騰在夜空的煙花。
施繾定定的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
小勳忽然就從二樓拎著個袋子快走下來,臉上很興奮的樣子。
“施老師,咱們來放煙花吧!”說完就看向薛砚辭,詢問意見:“哥,行嗎?”
“隨便!”薛砚辭一臉的無所謂。
然後,四個人就將袋子裡的煙花分了。
不誇張的說,施繾已經好幾年沒放過煙花了。
她也有些期待。
薛砚辭上身隻穿了一件白襯衣。
和他們去到院子的時候,又加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外套,看上去慵懶又貴氣。
他嘴角咬著煙。
後來又夾在指間,用燃燒的那頭,幫施繾將煙花的引子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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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一下子亮了。
火花清晰,很漂亮,將她的臉龐照得十分明媚,有光彩。
萬千星光入她眼,熠熠生輝的感覺。
在這裡,小勳的年紀最小,但分明玩得最開心的人,是施繾。
“喜歡嗎?”
他站在她身後,距離不遠,看著她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身影,低聲問了一句。
“嗯!”施繾先是玩了會手裡的煙花棒。
後來薛砚辭又放起了那種騰空炸開的煙花。
他點燃後,就後退兩步,眼見著那一簇煙花騰空跳躍,在夜空中怦然綻放。
施繾捂住了耳朵,發出一聲“啊”,又興奮又快樂的樣子。
別墅區,人煙稀少。
在這方圓幾裡,幾乎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煙花之地。
雖然還有其他人在,但這的確是施繾和薛砚辭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隨著凌晨的鍾聲敲響。
施繾仰著臉,看著那散落在黑夜裡的俗世煙花,心底裡感覺暖暖的。
她不知道薛砚辭是什麼心情。
可能對他而言,今晚就和尋常日子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但是,施繾卻會永遠記得。
這一個夜晚,這一場煙花。
即便日後她獨自一人走過了多少坎坷孤獨,都會在筋疲力盡時,想到這一晚。
這些絢爛和璀璨,支撐著她走過了人生裡的許多至暗。
時間很晚了。
別墅裡有不少的空房間。
馮鴉九很自然的留宿在這裡。
施繾想回家,可她沒開車。
除夕夜,又是在郊外的別墅區,根本不可能打到車。
正在猶豫時,薛砚辭就從她身邊路過,順便說了一句:“你的房間在二樓盡頭的倒數第二個房間。”
她張了張嘴,要是再拒絕,好像就顯得矯情了,隻好默默的低下頭,說了一句:“謝謝薛總。”
施繾從來沒想過,這一年的新年,竟然會是在薛家,和薛砚辭一起度過。
她上了二樓。
進到給她準備好的房間。
發現裡面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是齊全的,好像他早就知道她今晚會住在這裡一樣。
亦或者,這些原本是給別人準備的。
祝橙寧?
隻不過兩人忽然退婚了,祝橙寧用不上,就給她撿漏了?
施繾不知道。
她也不願多想。
新年的第一天,她還是想開開心心的度過。
她拿了睡衣,就去浴室裡洗澡了。
浴室裡哗哗的水聲,掩蓋了外面的聲音。
同時她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也在極力將腦海裡混亂的思緒衝散。
可是,又怎麼都衝不散。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在新年的第一天,她在想他。
第86章 你空窗期的替補?
施繾是從舒由儀那裡聽說,夢到蛇,是和性有關的意思,說明她想男色了。
一開始她聽到,覺得特別害羞又難堪。
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被戳到心事了。
後來的這段時間,她也偶爾做夢。
會夢到纏在她身上的那條蛇,越來越粗,越來越兇猛。
醒來後,那種失控又矛盾的念頭,幾乎要逼瘋了她。
一邊被傳統思想束縛,一邊又抑制不住的渴望著。
薛砚辭身上的荷爾蒙,就是她的毒。
施繾洗完了澡,穿上房間裡早就有的嶄新睡衣。
沒來得及吹頭發,就推開了浴室的門。
她看見薛砚辭竟然就坐在床上,雙腿交疊的等著他。
他一臉悠闲的做派,目光從下到上的審視她。
他似乎一點都不為擅自闖進別人房間而尷尬或不好意思。
也對,這裡本來就是薛家。
每一寸,沒一瓦,都姓薛。
出乎意料,施繾竟然沒驚叫。
看到是他,臉上也無半分的驚慌。
她扔掉手裡的毛巾,很淡定的朝他走了過去。
薛砚辭眯了眯眼。
他什麼都沒說,伸手將施繾拽到了床上。
她被他壓在柔軟的床褥,開始被他親吻。
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她腦子裡都是他在院子裡,用自己抽到一半的煙,給她點煙花的情景。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狠狠撩動了她。
他身上的那種貴氣和痞帥勁,那種不經意的帥和讓女人想要徵服的渴望,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既然擺脫不了,她打算直視面對。
施繾攀住了薛砚辭脖子,她仰著臉,配合著他。
曾經她以為,和一個永遠不會娶自己的男人糾纏,是自輕自賤,不自愛。
可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和未來的結婚對象上床呢。
欲.望本身不可恥。
與其一直躲避內心,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薛砚辭扳過她的臉,唇在她的下巴和唇角磨蹭。
其實今天從一開始看到她,他就已經在動氣了。
不明白原因,就是覺得不爽。
隻要她在他眼前晃,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想撕碎她。
“怎麼忽然這麼乖?”他用那種非常具有蠱惑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問。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與其總被你強要,不如我主動束手就擒,你這種呼風喚雨的大總裁,若真想要一個小女子,我哪會是你的對手?”
“呵,小女子?”薛砚辭冷聲嗤笑。
以前他也是這麼覺得。
但現在,並不能完全認同她的說法。
如果她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又怎會這般反復拿捏他。
可能隻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意識到自己在被她拿捏。
通常情況下,他不會承認。
那有損尊嚴,也太掉價。
薛砚辭關了燈,就開始動作。
非常不紳士,帶著點野蠻的宣泄。
“先說好了,薛總,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隻限於身體關系,地下的露水情緣,說白了,在我們各自都單身的現階段,隻為了性而存在,等到其中一方有了新歡,另一方就不許再糾纏,可好?“
薛砚辭的臉埋在她那一團濃密的長發裡,沉默許久。
她隻能聽到他氣喘籲籲的呼吸聲,看不到他的表情。
施繾的心跳得很快,主要是伏在她身上的薛砚辭體溫也特別高。
她的手搭在他汗津津的身上,忽然,他又開始霸道的親她。
他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就隻和她在床上亂搞。
“沒想到施老師看著斯斯文文,卻還是個缺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主兒,有了新歡,就不許再糾纏,無縫銜接嗎?所以,我就隻是你空窗期的替補?”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施繾笑了:“薛總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我就不是你解決寂寞的工具?我倆在這事上也算是老熟人了,如果覺得沒默契,也不會一做再做。男女的床上事,各取所需而已,別看得那麼重。”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她輕佻的拍了拍他的臉。
學著以前他的樣子,和他說道。
這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原話,現在她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