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真不想跟他做。
前天晚上,他弄疼她了,好過分。
而且,他不再看她的眼睛,過程中,讓她覺得,她隻是他床上的一個小玩具。
這感覺,讓她生出逆鱗,忍不住想要反抗。
如果不是意識到他還沒膩,暫時不會放她走,她早就主動提“分手”了。
現在,先熬著吧。
她到公司時,梁赫野還沒到。
下午兩點,他才姍姍來遲,那股瀟灑勁兒,不像上班,更像度假。
時寧看到他就頭疼。
“師父。”
猴子開始作妖。
時寧真希望自己有一套緊箍咒,能念死他。
她正要訓他,梁赫野將一樣東西放在了她面前。
鑽石項鏈。
靳宴送她的那條。
她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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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赫野道:“你的還給你,我的呢?”
時寧差點忘了,她還拿著他的項鏈。
“在家裡。”
“不想還了?”
時寧思索片刻,說:“周一帶給你。”
明天就周六了,她得考試。
梁赫野早料到了,他說:“靳宴給你安排的是福川車場的私教吧?”
時寧點頭。
“明天我正好過去玩兒車,你考完試,在南門等我,我去拿項鏈。”
時寧高興,“我把項鏈還你,你就別來上班了。”
梁赫野靠近,低聲道:“你把項鏈給我,咱們就正經交換過定情信物了,得好一萬年。”
時寧:“……”
梁赫野懶散地笑。
他不僅遲到,還早退。
同事們都看出來了。
“時寧,這梁大款看上你了吧?”
時寧聽著這別稱,哭笑不得。
晚上下了班,她這回沒在外面逗留,因為靳宴真有應酬。
等到十一點,靳宴進門,她把項鏈放進包裡,就準備鑽進被窩,再故技重施。
然而這回不管用了,靳宴丟了毛巾,把她逼在了梳妝臺前。
他手臂一撈,將抱上了梳妝臺。
時寧眼珠轉轉,垂了下頭。
靳宴雙手壓在她兩側,身子壓低,逼著她看他。
“躲我?”
“沒有……”
“那現在是想去哪兒?”
時寧咬咬唇,“睡覺。”
“怎麼睡?”
時寧:“……”
她憋著一肚子骨氣,本想堅持到底,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就先發了怯。
靳宴不冷著臉,都能給人壓力,別說他故意沉著臉了。
並不光明地把人嚇住,他把人撈進懷裡,低頭就要吻住她的唇。
時寧卻铆足膽子縮了下,將一張東西橫亙在了二人之間。
靳宴看了眼那東西。
身份證。
時寧說:“我明天要考試。”
這理由太站不住腳。
靳宴眸色幽深地看著她。
接著,她抬起頭,聲音平靜,“而且,我今天不想跟你做。”
第211章 這不是我那條
時寧說完。
靳宴沉默不語。
她心中忐忑,卻沒退縮。
短暫的對視後,靳宴收回了視線。
“睡覺。”
他淡淡一句,然後轉身不再看她。
時寧肩膀放松下來,她從梳妝臺上下去,默默地躺到床上。
身後被子被掀開,靳宴睡在了她身邊。
同床異夢,不過如此。
不知過去多久,身後長久地沒動靜,時寧一咬牙,閉上了眼睛。
睡覺!
她這回心裡素質是真行,扛著拒絕靳宴的壓力,一覺睡到天亮。
清晨,她照舊是做兩碗面,沒給靳宴打雞蛋。
靳宴看著她碗裡那隻荷包蛋,眼神涼涼。
時寧面不改色,說:“昨天那個蛋是最後一個。”
“今天這個呢?”
“今天這個是從角落裡找到的。”
靳宴:“……”
好。
挺好。
時寧才不管呢,她吃飽喝足,背上小包出門。
連著被拒絕三次,她還一副“老娘獨美”的架勢,靳宴也不是沒脾氣。
出門時,他帶走了昨晚那份蛋糕,重重地丟進了垃圾桶裡。
陳朝看得一愣一愣的。
上午十點
時寧到了考場。
她刷題刷得踏實,輕松高分通過,接著就能準備科目二,實戰練車。
再出門,有人領她去看練車的場地,當初靳宴給她辦練車卡,都是給的最高規格,她現在享受起來得心應手。
參觀一圈,梁赫野給她打來了電話。
“考完了?”
時寧應聲,“你到了嗎?我把項鏈給你。”
“來隔壁賽車場,我在觀眾席上。”
對面說完,瀟灑掛電話。
時寧沒法,隻能送過去。那項鏈上有梁家的家族圖騰,肯定不是普通東西,她可不想留著這麼個燙手山芋。
練車場和賽車場就隔了一片林子,但時寧頂著日頭過去,還是出了一身汗。
場地裡塵土飛揚,轟隆聲迭起。
時寧識趣地遠離,在觀眾席上找到了梁赫野。
剛靠近,就撞上一對年輕情侶吵架。
梁赫野坐在一旁,說風涼話:“別幹吵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上嘴咬!”
時寧:“……”
小情侶吵得更兇了。
女方尖叫一陣,罵了一句“傻逼”,拎著包就走。
男的也是連聲罵髒話,轉頭看向梁赫野,有些埋怨。
“看什麼?智障!我他麼讓你上嘴咬,是讓你強吻她,沒讓你吵得更起勁兒。”
草!
男的罵了句,徹底無語,也是抬腳就跑。
倆人都走了,梁赫野一瞥身邊的“草泥馬”,這才反應過來。
“把這醜東西弄走!”
“不要了!”
梁赫野皺眉。
時寧一看,那羊駝打扮挺小公主的,渾身都很精致,但腹部隆起,應該都快生了。
不要了?
“真特麼造孽。”
梁赫野罵了兩聲,越過好幾級臺階到了時寧跟前,他一秒變臉,還讓人拿傘拿冰水。
時寧隻想趕緊還項鏈。
她把項鏈遞過去,“梁少,你看看。”
梁赫野將東西從她手心拎起。
銀色鏈條,吊牌邊沿鑲著細鑽,在陽光下,光輝閃耀。
梁赫野細看一眼。
忽然,他眉心一收,嚴肅道:“這不是我那條。”
第212章 那啥不滿
時寧愣了下。
“什麼?”
梁赫野抄著口袋,居高臨下,“你別是貪圖我項鏈,調包了吧?”
時寧啞口。
她面露急色,想要解釋。
梁赫野見狀,卻是輕聲一笑。
“你怎麼這麼好騙?”
時寧:?
梁赫野看她一臉“純”,嘖了聲,把項鏈重新拿起。
“哄你玩兒的。”
時寧一陣無奈。
她皺皺眉,“東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梁赫野自然不會輕易讓她走,他正要攔人,上方傳來動靜。
“赫野,這‘草泥馬’估計要生了,你帶回去養啊?”
梁赫野轉頭,不耐道:“誰愛要誰要。”
有病吧。
親爹親媽分手了,孩子判給他?
上方,幾個闊少都不感興趣,逗了兩句就走人。
那羊駝大著肚子,一身毛,站在遮陽篷底下,看著可憐。
時寧有些不忍心,“她的主人不要她了?”
“沒看見嗎?分了,孩子沒人要。”梁赫野道。
時寧嘆氣。
真不負責。
“可是她好像快生了,不送寵物醫院嗎?”
“誰管她……”梁赫野正要說,瞥到她一臉悲戚,話頭一卡,“你想要?”
時寧猶豫了下。
她搖搖頭。
“我沒地方養。”
靳宴那樣子,也不像能接受羊駝的。
“要不,你養?”她瞄了眼梁赫野。
梁赫野想都沒想,“不要,煩得很。”
“沒人要的話,她會怎麼辦?”
“誰知道,自生自滅吧。”
時寧沉默了半晌。
梁赫野適時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想要,我替你送寵物醫院。”
“生了呢?”
“我暫時替你照顧著。”
時寧腦瓜子轉著。
她沒想養這隻小羊,但梁赫野如果願意暫時弄走,說不定過兩天主人就後悔了。
“行,那我要。”
梁赫野勾唇。
“去把她牽來吧,先送寵物醫院。”
時寧歡喜地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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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泳館
靳宴遊了兩圈上來,隨手接過浴巾擦頭發。
他臉色和平時無異,熟悉的人才能發現,他心情不佳。
傅修和關屹在躺椅上躺著。
應承禹在一旁和比基尼女郎調情,見靳宴過來,他拍了下女人的腰,示意女人離開。
女人不大樂意,經過靳宴身邊,本想展示下好身材,瞥到靳宴寒浸浸的眼神,頓時偃旗息鼓,跑了。
應承禹見狀,嘴角上揚。
“收著點兒啊,嚇著我寶貝了。”
靳宴懶得理他,在長椅上坐下,沉著臉喝水。
應承禹不怕死,靠近他,看他的臉色。
“啊呀。”
他怪叫一聲。
靳宴平靜看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少作妖。
應承禹當看不見,嘶了一聲,“靳總,你這臉色不對啊。”
關屹閉著眼勾唇,“怎麼說?”
傅修直接開口:“五內鬱結,欲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