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是他高估梁西臣了。
哎。
這麼多年都沒搞定,也不知道那搞政治的腦子,搞男女關系怎麼那麼差勁。
梁西臣在他對面坐下,他裝模作樣地恭敬倒茶。
“您有什麼吩咐嗎?”
他開口一個“您”字,就讓梁西臣多看了他兩眼。
他老臉綻出一個笑。
梁西臣:“以後少笑,你眼角都有褶子了。”
梁昌:“……”
擦。
他追不上大小姐,絕對是因為這張嘴。
他還是笑著回答:“我盡量。”
梁西臣抽煙,但抽得少,見了梁雲辭,那是必抽。
梁昌給他遞煙,心裡想著,抽什麼抽,有這股煩勁兒,有本事用到梁雲辭身上,就不怕治不服。
“明天午後,你辛苦辛苦,把她身邊的人都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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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指梁雲辭。
梁昌意外,“大小姐有事?”
“嗯,瞞著我呢。”
梁西臣說著,嘴角隱有自嘲和不悅。
這麼多年,他到底對她什麼心,她早該清楚。
到今天了,還跟他隔著一層兒。
那麼一張好紙,不寫別的,寫那麼個爛人的姓。
梁昌說:“大小姐的事,基本都是徐文兵那小子在辦。”
“扣下他,問清楚。”
“那他估計得咬死不說。”
梁西臣抬眸,“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很難嗎?”
梁昌:“……”
梁西臣傾身向前,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裡,說:“動作快點兒,明天晚上,我要知道是什麼事兒。”
……
暮色濃重,煙花升空。
湖邊,年輕男女正熱鬧著。
時寧握著一根煙花棒,手心裡溫度越來越高,已經有點滾燙了。
她沒玩兒過這種手握的,一時間不免心慌。
正猶豫要不要棄煙花逃跑,身後人握住了她的手,說:“就快沒了,別怕。”
時寧想了下,直接把煙花塞進了他手裡,然後自己逃開了。
靳宴:???
“就快沒了,你別丟掉,後面有好幾個好看的呢。”時寧說。
靳宴:“……”
他不得不做了煙花架子,放完一根,她又興致勃勃地塞給他下一根。
旁人都看膩了,隻有他們這裡,還在圍著煙花打轉。
最後是時寧覺得不好意思了,才停了下來。
靳宴看出她喜歡,低聲說:“有一些室內能玩兒的小玩兒,到時候給你帶回去。”
時寧看了他一眼。
靳宴:“不要?”
時寧眼珠轉了轉,想硬氣地說不要,他已經從她身邊經過,說:“我帶給外婆的,不是給你的。”
嘁。
倆人一前一後走回人堆裡,剛好聽到傅荔問樊桃。
“桃子,你喜歡我哥吧?”
第470章 各有各的be
樊桃一下子被盯住。
換了一般姑娘,肯定得臉紅。
她唰一下站起身,舉起手,發誓道:“我要敢對傅律師有非分之想,就讓我永遠當不上律師!”
應承禹挑眉,“想做律師,不是為了離我們傅律師近一點?”
樊桃站得筆直。
時寧注意到,她脖子都挺直了,明顯有點僵硬。
“不是,我是單純喜歡法律,為人民服務!”樊桃說。
眾人鼓掌。
傅荔嘖了聲,“可惜,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哥呢。”
“沒有啦。”
樊桃重新坐下,她身邊,傅修面色寡淡,喝了一口熱紅酒。
忽然,應承禹身邊那女孩輕輕說了一句,“發誓,是用五根手指嗎?”
。。。
周遭靜了一下。
應承禹親了下女孩兒的頭,“乖,看破不說破。”
女孩兒臉紅著,依偎進了他懷裡。
傅荔面不改色。
眾人看向了樊桃。
樊桃似乎沒察覺異樣,低頭,狂炫食物。
時寧看到,她耳朵紅了,在火光的映襯下,不太明顯。
眾人眼神揶揄,又往傅修臉上看。
可傅修不在意,甚至有點反感或回避的樣子,起身,去了另外一片,跟一個女律師聊了兩句。
眾人明白。
傅修雖然冷淡,但也不缺女人貼。
像樊桃那種黃毛丫頭,傅修怎麼瞧得上。
時寧見樊桃不動聲色靜下去,怕她難堪,主動說:“桃桃,我們該回去了,外婆等我們吃年夜飯。”
“哦……好!”
樊桃果然沒再要逗留,把幾個小鬼都叫了過來。
傅荔見狀,意識到自己剛才直白地問話,可能不太合適。
她喝了酒,情緒不好,腦子實在壞掉了。
“再玩兒一會兒吧。”
“不了,過兩天再玩兒吧。”
時寧這麼說,她也沒法子。
靳宴叫了司機,親自送他們回去。
他跟時寧走在前面,一路無話。
後面,樊桃帶著幾個小家伙,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萬家燈暖的時刻,身後,還時不時有煙花響。
時寧看著身邊的人,心裡一片迷茫。
新的一年,到底該跟他往哪條路上走。
忽然!
她腳下一滑!
幸好,靳宴快速扶住了她。
她抬頭看他,驚魂未定。
“周圍有積雪,地上有冰,注意著點兒。”
她點了下頭,想從他身邊離開,卻被他牽住了手,緊緊握住。
樊桃和小家伙們還在身後,她也不好跟他糾纏,隻好讓他一路牽著。
到了車邊,他們單獨一輛車。
正要出發,卻見後面不疾不徐地走來一人。
是傅修。
他坐上了他們的副駕駛,說:“捎我一程。”
靳宴挑眉,“捎你去哪兒?”
傅修:“我看你喝多了,看著你。”
靳宴:“……那真是辛苦你了。”
“不客氣。”
時寧聽明白了,估計傅修是有話跟樊桃說。
車一路開到小區樓下,樊桃帶著孩子們上了樓,傅修推開車門,很從容地走進樓道,一點都沒遮掩,坦蕩地令人好奇。
時寧也邁步下車。
靳宴扣住了她的腰,“樓道有人佔用了,等會兒再上去。”
第471章 誰說她不會一去不返
靳夫人打過兩個電話,都讓靳宴掛了。
時寧靠在他懷裡,問:“你們家沒年夜飯嗎?”
“沒有,能去你家吃嗎?”
時寧:“……”
她嘀咕一句,“沒皮沒臉。”
靳宴頓了下,隨即笑了。
他活了快三十年,頭一回有人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不過他一想,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也確實符合這個詞。
時寧要起身,被他幾次按回了懷裡,正要開口,他箍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嗯……”她掙扎著,“放開……”
靳宴喝了酒,理智松動,鎖緊她的身體,溫熱手掌隔著毛衣,撫上了她的身體。
自從跟他同居,基本每晚都有,分開這麼多天,身體本就敏感。這種隔靴搔痒的刺激,比直接來還讓人難受。
時寧嚶嚀出聲,車內氣氛就熱了起來。
靳宴把她的身體託起,手掌貼著她腰肢。
時寧輕呼一聲,身子酥軟下去,臉上漲紅,推著他胸膛的力道散了大半。
“司機,司機還在。”
男人吮著她頸子,說:“早下車去抽煙了。”
“那也不行……”
他扣著她兩隻手腕,全都控到了身後,推高了她的毛衣,更進一步地握住她的腰,然後手指慢慢流連到了她褲子的鎖扣。
“靳宴——”
她仰起頭,唇瓣微張,受不了地叫他的名字。
“別出聲兒,讓你舒服。”
時寧腦中轟地一聲,熱氣蹭蹭地從耳朵往外出。
外婆還在樓上等她吃年夜飯,她怎麼能跟他在車裡做這種事。
她頭腦掙扎著,鎖扣已經被打開。
伸手去抓,已經來不及。
毛衣也被從頭上脫掉了,幸好車裡空調暖和,她沒感覺到冷。
頭頂著車頂,她雙手放進了男人的頭發裡。
外面,偶有行人經過,說話的聲音還會傳進來。
時寧死死捂著嘴,才沒喊出來。
司機隻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識趣地去了便利店。
許久後,一切歸寂。
車內,時寧白皙的腿並攏,閉著濡湿的眼,蜷在一旁的位置上,臉上潮色未退。
她身邊,靳宴簡單收拾了下,就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抽了湿巾,擦拭手指。
轉過臉,見她蓋著毛衣,還在微微喘氣。
他把人摟過來,說:“在外婆那兒吃得不好?身體還不如之前了。”
時寧咬唇,閉上眼,指甲隔著襯衫,往他皮膚裡壓。
靳宴順著按點隱秘的疼,嘗出點意思來,低頭,又含住了她的唇。
時寧足尖繃緊。
男人在她耳邊道:“初二我來接你,回家裡住。”
“我不……嗯!”
她拒絕的話還沒出口,男人威脅的力道就鎖上了她的腰。
“或者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她一陣憋屈。
僵持數秒,她睜開眼,說:“我明天下午就要出差了。”
靳宴皺眉,“出什麼差?”
看到他變臉,時寧心裡一陣暢快。
“臨時的活兒,我接了。”
“去幾天?”
“不知道。”
靳宴本想給她攪黃了,轉念一想,出差了她也得回來,跑不了。
她總不會一去不返,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磨。
第472章 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傅修遲遲不出來,時寧在車裡有點坐不住,車裡歡愛的氣息太重,一不小心就要走火了。
“我下去看看,傅律師說不定去樊桃家裡了。”
她說著,把衣服又理了理,下車時,腳下卻還有點軟。
想到剛才,她臉上熱了一片。
靳宴跟著她下了車,也往樓道裡走。
“來都來了,我跟你外婆打聲招呼。”他這麼說。
時寧頭疼,她不信他家裡沒年夜飯,大過年的,他不回家,跑她家裡來,到時候他那個高貴的媽媽又要來找她麻煩。
倆人一前一後地上樓,樓道上的聲音傳來。
“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在我這裡,也沒有任何可能。”
冷冰冰的聲音,直白地讓人牙根兒痒痒。
時寧愣了下。
傅修說的?
這也太過分了!
她還沒吐槽完,傅修的聲音繼續傳來:“看在妞妞他們的份兒上,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你想做律師,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我……”
“你家裡那些書,大部分都對你有害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