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顧凜,居然是雙!
怪不得,怪不得醉酒後會那麼奶。
一定是下面的。
王麗麗剛進去,就聽見男人冷冽的聲音。
「爸,下次不要戴著小天才了。」
「那怎麼能行呢?這樣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會自動接聽,永遠不會錯過老婆和兒子的電話。」
「我相信你們明白,我是顧家的男人。」
……
12.
下班後,顧凜站在門口。
我站起身,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看著已經關機的電腦,有些忐忑不安。
果然。
「小……姜寥,過來一下。」
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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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撲通撲通,站起身狗腿地笑了笑。
「好嘞。」
同事們八卦地豎起耳朵,過分的甚至躲在電腦屏幕後面吃起小零食。
顯然是感受到了這些炙熱的目光,顧凜蹙了蹙眉頭。
「跟我進來。」
一關上門,我立馬點頭哈腰。
「顧總,您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顧凜微微一愣。
「你真的沒聽到嗎?」
我的臉上滿是誠懇,點點頭。
他略微有些失望,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響起來。
這一次,為了預防再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我立馬跑出去,順便和王麗麗請了半個月的假期,爭取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13.
假期第三天。
為了向「雄獅」表達歉意,我特地去花鳥市場給它買了鳥籠,還有許多的小零食。
「雄獅」也十分給面子的,每天晚上會來新鳥籠住一晚上。
「本臺播報,今天晚上 A 市有大到暴雨,預計將持續三天……」
關掉電視,我立馬關上窗戶,並沒有注意到剛飛進來的小鳥。
它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一晃而過地飛進了浴室。
我總感覺剛才好像聽到了鳥叫聲。
四周看了看,窗外的鳥籠也是空蕩蕩的。
我從衣櫃裡拿出昨天和王翹一起去團購的性感睡裙,準備美滋滋地欣賞一下。
哼著小曲就走進了浴室。
一陣水流聲過後,我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欣賞著鏡子裡的美人兒。
紅色的吊帶絲質睡裙。
微微露出頸下白皙的肌膚。
微卷的墨發垂落在身後。
桃花眼、小瓊鼻、紅唇、雪膚,妥妥的御姐風啊。
可惜了,早在我十八歲那年網戀翻車後,我就水泥封心了。
咦?
鏡子裡面的一角,有一個奶黃色的身影,邁著小爪爪走出來。
像是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走路左搖搖、右晃晃。
我回過頭看向浴室的角落處。
是「雄獅」!
它的羽毛已經被淋湿了。
我趕緊抽了幾張洗臉巾給它擦拭,順便打開吹風筒給它吹幹,將它託在手心。
它圓溜溜的眸子看了一眼前面,又側過小腦袋。
重復了幾次。
「你怎麼到浴室裡去了啊?」
「雄獅」不吭聲。
我看了一眼外面仍舊沒有停下來的大暴雨,又擔心它會被凍死,隻能將它留在房間。
14.
手機鈴聲響起。
我立馬接通了王翹的視頻。
聽筒內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伴隨著一聲口哨。
「不錯啊,小尤物。」
「可惜了,當初要不是你網戀翻車水泥封心,也不至於陪我單了這麼久。」
我咬咬牙。
「能不能不提這茬了?過不去了是嗎?」
我本來都快忘記了的。
15.
五年前,我認識了個小奶狗。
聲撩,愛哭,還黏人。
直戳我心。
於是少女春心萌動,我愣是和人家聊了半年。
之後,我們相約一起奔現。
那天,我破天荒地穿上了多年不穿的小裙子。
從小安全意識十分強悍的我順便帶上了我的警察表哥。
出發前,王翹給我做足了心理準備。
畢竟見光死已經是常態了。
可我不肯相信聲音那麼奶的小奶狗會是摳腳大漢。
愣是在公園等了老半天。
「寥寥,走吧,看來對方不會來了。」
我倔強地側過臉。
「不可能。」
我的小奶狗,我的小奶狗。
結果等了三個小時,還是沒人來這個鳥不拉屎的林子。
表哥的手機響了。
是我老爸老媽打來的。
「進度怎麼樣?」
表哥下意識地回答道。
「抓捕失敗,對方沒有來。」
……
回去的路上,我和表哥看見一個拿著鮮花的男人。
小奶狗說了,他給我準備了禮物。
莫非就是這個?
我上前打著招呼。
「你好……嗎?」
男人回過頭,是個三十七八歲的禿頭男。
稀疏的頭發遮不住油光水亮的發頂。
對方看見我,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就要說些什麼,表哥出現後,他立馬閉上嘴巴。
我隻能和表哥回去,刪除了小奶狗的好友,自此向王翹宣布:水泥封心。
從此,我對男人產生了免疫力。
16.
王翹知道這勾起了我的記憶,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至於嘛,不就是見光死了嗎?見光死的多了。」
我咬了咬唇。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今天刮刮樂中了一萬二,給你一半去去晦氣。」
看見我鬱悶的樣子,王翹笑嘻嘻地說。
我立馬挺直小細腰。
「謝謝姐妹。」
要男人做什麼?還是姐妹最好。
視頻掛斷後,王翹果然發來了轉賬。
我晃著小腿趴在床上,不經意掃過床頭櫃上呆愣愣的小鳥。
它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工藝品呢。
該不會是死了吧?
我趕緊將它捧在手心。
它身上帶著涼意。
為了預防燙傷它,我用的是涼風。
該不會凍到了吧?
我甚至感受到它在輕顫。
它剛才算是洗過澡,擦得幹幹淨淨,我倒也不嫌棄,自己躺進了被窩,順便將它放在被角處。
第二天,我是被悶醒的。
身側熱得發燙。
我睜開眸子,入目是男人的胸膛。
!!!
啥?!
我驚愕地坐起身,順便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掐出了一道紅痕。
不是做夢。
我床上怎麼突然出現個男人啊?
大清早的,真刺激。
難道我昨天喝多了?
可我昨天睡覺前喝的是奶啊。
我掀開被子起身走到另外一邊。
喲呵。
更刺激了。
因為這張臉,赫然是我的總裁大人,顧凜。
17.
他怎麼會在我家?
不過有一說一,顧凜雖然是個雙,但是睡著後的容貌還是很戳我的,睫毛纖長、唇色微紅、鼻梁高挺。
可惜了,那雙眸子實在是太過冷冽。
我微微彎下腰。
顧凜睜開眸子,看見我後,微微一愣。
眸中的冷冽消失了。
乖得緊。
「小乖,早上好。」
「小乖,該起床了,到時間上班了。」
「小乖今天的裙子……太勾人了,我會害羞的。」
……
他坐起身,直直地看著我。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
白皙的肌膚被染紅。
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似的看著我。
隨後是長時間的寂靜。
打破沉寂的是我。
我咽了咽口水,貼心地將被子幫他拉上去一些。
「那個,顧總,你怎麼會在我家啊?」
難不成是夢遊?
還是在我家睡得太香了,所以流連忘返?
可我鎖了大門的啊。
顧凜抬起頭,略微有些結巴,磕磕絆絆道:「我……我也不知道。」
說完後又拉扯了一下被子。
我盯著那張妖孽的臉。
他像是在思索合適的借口。
顧凜在撒謊。
表哥曾經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教過我,人撒謊時候的ţū₄微表情。
遮住弱點部位,說話結巴,眼神飄忽。
全中。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客廳的門鎖是指紋鎖,顧凜根本進不來。
而我家在八樓,排除攀爬進來的可能性。
下一刻,他耳尖通紅,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寥寥……」
我打斷他的話。
「算了,你先穿好衣服出來再說吧。」
18.
我家裡根本沒有男人穿的衣服。
我隻能從爸媽的房間裡拿出我爸剛在地攤買的一沓白色背心,外加一條黑色休闲短褲。
中ťṻ₁年人的穿搭,穿在顧凜的身上卻格外地好看,穿出了大牌的感覺。
緊身背心勾勒出形狀姣好的腹肌。
黑色的碎發帶著兩縷呆毛。
他坐在沙發上。
我將手機重重放在茶幾上。
即便是總裁,也不能半夜溜到自己家裡吧。
「說吧。」
顧凜看了我一眼。
「小乖,其實,我有特異功能。」
我看著他,眼神裡透出幾個字:你編,你接著編。
知道我不相信,他繼續解釋。
「我可以變成小鳥。」
我不屑地摳了摳剛做的紅色美甲。
白皙如蔥的指尖上墜著紅色。
真好看,不愧是花了我三張紅票的美甲。
這個蝴蝶結是不是歪了啊?
看見顧凜發呆,我微皺著眉提醒道:「好看嗎?」
他認真地點點頭。
「小乖的手很好看,無論塗什麼顏色都好看。」
看見我冰冷的小臉,他立馬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這就變給你看。」
話音落下,衣服落下,露出情人節打折捆綁銷售的海綿寶寶苦茶子。
一隻奶黃色的小鳥滴溜著眸子看著我。
我沉默了很久。
看著站在茶幾上的小鳥,總算是相信了。
「好了,你變回來吧。」
變回來後,我立馬側過臉。
Ťŭ̀ₐ顧凜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
我總算是相信了他的特異功能。
「所以,每天早上來叫醒我上班的,是你?」
小奶狗耳尖緋紅,乖乖點頭。
「為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你,寥寥。」
我皺了皺眉。
「那去年連續半年加班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想看見小乖的時間長一些。」
真特麼謝謝了。
我就說為什麼公司明明不忙,還每天加班呢。
可我才工作半年時間,「雄獅」是一年前出現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顧凜面色微變,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19.
「寥寥,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嗎?」
我瞪大了眸子。
「我就是五年前的『孤狼』。」
他似乎有些羞恥這個網名。
對上了。
看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道。
五年前,顧凜為了給我挑選禮物,慌亂間遲到了。
他從 Y 省直接讓人開直升機過來的。
顧家的父母雖然很贊同,但是難免有些擔心。
畢竟顧凜是行走的小金幣,身價高得不得了。
因此陪同他一起的還有拿過國際散打冠軍的保鏢。
剛走到小樹林前,就聽見表哥的那句話。
「抓捕失敗,對方沒有來。」
保鏢立馬強行將顧凜帶走了,生怕我們是綁架犯。
之後顧凜回去後想要聯系我,卻發現我已經把他給刪除了。
再想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搬家了。
直到一年前,他才在實習名單上看見我。
我沉默了。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表哥的一句話帶來了烏龍。
我抿著唇讓他回去。
20.
中午拿外賣的時候,我看見蹲在我家門外的男人。
像是被拋棄的小奶狗。
可憐兮兮的。
看見我出來,他緊張地解釋道:「寥寥,待會有人過來了我就走開。」
我心一軟,隻好讓他進來。
最後,我決定目前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
保持平時的關系就好。
這畢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顧凜雖然有些沮喪,但也沒再多說。
Ťų₌21.
一周後,我將之前的事情拋在腦後。
在王麗麗不斷的催促下,我結束了短暫的假期。
可我前腳剛進公司,後腳王麗麗就宣布了,公司團建。
溫泉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