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當好一隻毛團

第137章

字數:3795

發佈時間:2024-12-18 11:57:09

  “因為他——”


  雲母先前聽說過哥哥的計劃,因此知道一二。她擔心兄長,正要回答,卻聽哥哥輕笑一聲打斷了她。石英不願讓妹妹費心替她解釋,直接從袖中掏出一物,道:“你們要找的怕是這個吧,我才不需要這種東西補修為,正愁不曉得如何處理。你們想要,給你們就是。”


  說這,他把那已給揍成原型的惡妖往天將懷裡一扔,真是十分不在意的樣子。隻是平白被人冤枉一場,石英話裡說得輕描淡寫,語氣裡多少還是帶了點古怪。他抬眸看了眼天將,天將被他看得羞愧萬分,那妖物一到他手上就想跑,天將連忙一動力將他摁住。天將一邊要摁住那妖,一邊又還亂著,匆忙朝石英道了歉,就立刻召了兩個天兵,當場蹲在地上驗察妖獸。


  驗察妖獸其實麻煩得很,要查外形、氣息和身上血氣是否與目標相符,剛才又出了石英這檔子事,天將羞窘萬分,生怕再弄錯,故而檢查得分外仔細。如此一來,總要等些時間,石英掃了眼他們,倒也不是太急,也就坐在地上從容地等著,九條尾巴不自覺地拖在身後晃了晃。


  看見哥哥晃尾巴,雲母也跟著晃了晃。她看石英狼狽的模樣,忙擔心地跑上去上上下下檢查他上著沒有,石英看著妹妹慌亂的樣子,倒覺得有些好笑,一抬手大力揉她腦袋,道:“放心好了,對手這麼弱,我如何可能傷著?也就是衣服亂了點,你倒不如去看看他們傷著沒有。”


  石英說話聲音不小,旁邊的少暄當場就炸了尾巴毛要上來與他理論,天兵天將亦是聽見了,可他們當真沒有贏,又是有錯在先,這個時候哪裡好意思辯解。雲母聽兄長頗為精神的樣子,卻是總算微微松了口氣,又看向少暄。兩人許久未見,雲母便與他禮貌地問候了幾句,因少暄平日裡一貫貴氣高傲,這會兒有些不修邊幅卻是由於石英,她便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少暄在雲母面前自是不願意露怯的,自己擦了把臉就當沒事,都沒注意到臉上的灰擦得更髒,看上去反而有幾分滑稽。


  過了一會兒,雲母又有事跑回去與她師父說話了,少暄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石英身上,且這一看,就多了幾分探究。


  他當初與雲母在青丘一別,本以為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機會再見面,誰知雲母一睡十多年,他倒是無聊得很,此時看著石英,就多少有點興趣。少暄早聽說雲母在凡間還有個兄長,可卻從未見過,先前雖然看到他是白狐,卻沒想到這一頭。


  少暄想了想,還有幾分遲疑地問道:“你當真是雲兒的兄長?”


  “……是又如何?”


  石英也沒想到少暄會與他妹妹認識,心下就多了幾分警惕。


  少暄聞言皺眉,隻覺得這兄妹倆性格差異挺大的。之前天將覺得石英不對勁,多半也是因為從未見過這麼氣焰這麼囂張的靈狐,相比較而言,雲母就……


  想到這裡,少暄腦海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猛地一變。


  “等等——”


  他大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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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妹什麼時候有的對象?!她對象是誰?!”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這會兒不怪少暄吃驚,縱然他當初被雲母勸服後,盡管嘴上不肯改口,但心裡已將雲母當作是朋友玩伴,不再固執追求。不過饒是如此,到底是年紀相仿的男孩女孩,少暄情感又微妙,當初他對雲母許是有喜歡的人就忍不住在意得很,還有一種難言的好勝心,此時聽聞對方竟已有了下一步,當即就炸了毛,種種疑惑頓生——


  所以她真有喜歡的人?到底是誰?!話說她一睡十幾年怎麼一醒來就有了對象,還有……


  他怎麼一點都沒聽說?!


  少暄說不出為什麼,頓時就十分不開心,憋著氣煩躁地亂搖九條尾巴。石英見他神色說變就變,也有些疑惑,不過,石英卻是曉得妹妹與她師父的事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故他不著痕跡地輕輕掃了眼正在與白及說話的雲母,就道:“我怎麼知道。”


  “你剛才那個語氣絕對是知道吧?!”


  然而少暄根本不信,扯著石英就要開始追問。兩隻狐狸本來剛才就沒有打夠,此時有了由頭,便又一來一往的交談起來。


  另一邊,雲母不曉得少暄那邊已經炸了,她跑回師父身邊後,就有些緊張地握了對方的手,擔憂地抬頭看著白及。想了想,她開口道:“師父,我哥哥……”


  石英長得像玄明,雖說世間見過玄明的人不多,至少天兵天將以及少暄顯然都未見過,所以盡管在意石英是靈狐還是妖狐,他們卻都未多關注他的長相,但是……白及卻是見過玄明數次的。


  雲母還未找到機會與師父說這事,眼下石英的事出得急,她有心解釋,可周圍都是天兵天將,她不知如何說起才好,當即就覺得著急了。偏在這時,天兵天將那邊已查明了石英丟出來的這隻他們在捉拿的惡妖,便不顧他滿嘴謊話還要掙扎將他收入瓶中,天將一回頭,看見白及與雲母還在這裡等待。想到剛才是白及仙君出手阻了這一場鬧劇,天將面露赧色,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便誠心朝白及行禮道:“此番,真是叫仙君看了笑話。”


  話完,他又朝雲母拱手道歉。


  “還有仙子也是,傷了仙子的兄長,我等實在心中愧疚難當,也不知該……”


  雲母哪裡受得起天將的禮,連忙擺手阻止他道:“你又沒有將我如何,若是要道歉,還是去同我哥哥說吧。”


  天將一頓,歉意地低頭,道:“說得是,自是應當如此。”


  天將並非不知這個道理,隻是雲母與白及仙君此時離得更近些,他又自知先前是自己莽撞,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對那被他當作惡妖的靈狐。此時聽雲母一說,他便不再耽擱,轉身朝石英走去。還未等雲母松一口氣,她便注意到師父的目光隨著天將走了一段,穩穩地落在了石英身上,雲母心裡一驚,整顆心當時就提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白及就仿佛什麼特別之處都沒有一般地淡淡移開了目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下反倒換雲母愣神。白及轉回頭,見雲母眨著眼睛瞧他,微微一頓,不解地問:“怎麼了?”


  “師父……”


  雲母一慌,尾巴不安地擺了擺。她掙扎了半天,還是委婉地小聲說:“你不覺得我兄長的臉……”


  白及隻聽她說了這幾個字就已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意外雲母竟已察覺。這裡不便多講,他喉嚨一滾,“嗯”了一聲,眼睛轉為平視前方,貌似不經意地道:“回旭照宮再說。”


  盡管白及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比較冷淡,此時約莫也有不讓旁人察覺出異樣之意,但雲母還是從他語氣裡聽出師父情緒平穩,不像多麼吃驚,故她雖還有幾分惴惴,可大致仍是安心了些,連忙點了點頭。下一刻,她記起石英還是不知情的,就擔心地看向兄長。石英本來正與少暄熱鬧地吵些什麼,雲母一愣,感覺聽到了自己名字,但還不等她反應,天將這時已經走到了石英面前,石英與少暄也就停了話,一齊看向他。


  天將說他羞愧並非是客道話,是真的羞愧到不敢面對石英。現在看來,這小靈狐的年紀在天界也就是個晚輩娃娃,人家明明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來除惡妖的,還搶先他們一步,他們冤枉對方一場不說,還打不過他……著實丟臉得很,竟是連道歉也不知該從何道起了。


  天將羞愧地滿面赤紅,斟酌良久,方才低了頭,鄭重道:“今日之事,全因我判斷有誤。我乃天兵之首,又為將領,傷了仙友,讓仙友承了不該有的罪責,全是我疏忽莽撞之過。不敢請仙友原諒,唯有自罰其罪——”


  若單是口頭道歉,未免有開脫責任、試圖輕描淡寫之嫌,故而先前驗察惡妖時,天將已是想好了如何贖罪。他定了定神,拔出劍來,插立於地,一見他如此陣仗,天兵們明白了他這是要立誓自罰,紛紛大驚。主將都道歉了,他們哪裡還敢坦然地站在地面上,紛紛折了膝蓋單膝跪下。眼看大將心意已決,天兵中仍有人急著張口要勸,卻被天將抬手制止。


  此時,隨著天將動作,那把劍劍底已是沙塵翻卷,四周仙氣異動,隻聽天將朗聲道:“我,項嚴,立劍於此起誓。今日因我個人魯莽專橫傷及無辜靈獸,有違正義,不合天道,願以一人之力自請……”


  “將軍!”“將軍!”“將軍,不如還是由我——”


  在場的天兵都曉得立誓的厲害,看著天將竟是真要叫誓言成立,都嚇得滿頭冒汗,還有一道拔出劍要以身代之的。


  “不必了!”


  未等天將說完,石英亦出言打斷,他想了想,抬起頭道:“你的道歉我就接受了,隻是你立誓自罰,於我而言又有何用?到時出了事,你這些天兵說不定還要怪我刻薄,看著鬧心。”


  天將聞言一怔,被他那誓言弄得揚起的飛塵盡數落下,仙氣亦歸於平靜。石英這麼說,他這誓倒是不好意思再立下去,還弄得他面紅耳赤。天將絞盡腦汁了一番,卻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方法,放低了姿態,問道:“既然如此,仙友可有什麼能讓我償還相助之事?但凡我力所能及且不違道義之事,定不惜性命鼎力而助。”


  話完,他看石英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卻又覺得惋惜。天將認認真真地看了石英一番,他原先以為對方是妖狐時,是覺得石英有天資而不用於正道恨鐵不成鋼,這會兒曉得他是靈狐,松了口氣的同時,惜才之心亦是有增無減。


  他斟酌了一番,又開口說:“說來,仙友既為靈狐,九尾已至而並未成仙,可是出了什麼差池?我雖無能指點仙友,但若是仙友願意,我可試著向天庭的將仙將神推薦你……啊,說來,仙友可願去見天帝?!”


  說到此處,便是天將自己都有些激動起來。他在天庭眾多天將之中其實地位不算出眾,修為實力也不算是高的,若要牽線未必能牽上最合適的……但天帝向來善識人,要是天帝願意為這善戰的狐狸聯絡一二,自是比隻以他來謀劃好得多。


  天將越想越是覺得可行,可雲母聽到這裡卻是一驚。她本來隻在旁邊安靜聽著,聽到天將想讓哥哥去見天帝,當即就坐不住了。


  雲母現在想想當時去見天帝的情形還有點後怕,幸好她長得比較像娘,但哥哥卻是像玄明神君的,要是去見了天帝哪裡還能兜得住。雲母急急地出聲要去阻止,可是她視線剛一觸到石英,話到嘴邊就是一變,她臉色白了,趕緊跑過去扶住突然搖搖欲墜就要倒下的石英,問:“哥哥,你沒事吧?!”


  少暄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石英和天將說話時還好好的,真是忽然就晃了身形。他一驚臉上就不由自主泄露了擔心之色,忙問道:“喂!你怎麼——”


  “沒事。”


  石英皺了皺眉頭,撐著妹妹的手臂站起來,面色雖有困惑,但的確不見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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