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撩你

第83章

字數:4277

發佈時間:2024-12-18 15:44:10

  林景涯指了指林歲歲,又指向林先生,“你知道我曾經喜歡歲歲嗎?你知道歲歲曾經也喜歡我嗎?如果我們真的‘情不自禁’的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你要怎麼辦?爸爸!”


  就在這個時候,從玄關和客廳入口的地方傳來一個異常冰冷的聲音——


  “你少他媽在這自作多情了!”


  同時,四散在屋子裡、保護著林歲歲的保鏢們恭敬地、異口同聲地喚道:“石先生!”


  林歲歲的腦海中一團漿糊。


  她無法接受林先生的說法。


  雖然她的媽媽確實對她不好,但她是有父親的——她的記憶中是有關於她父親的記憶的,她想他,她愛他!


  而現在,她尊敬了十三年,對她恩重如山的養父,卻突然來到她的面前,對她說,錯了,你記憶中的父親不是你的父親,我才是……


  什麼會有這麼天方夜譚的事?


  荒謬!


  極度荒謬!


  石晉樓走到林歲歲的旁邊,將明顯受到刺激的她輕輕攬進懷中,眼眸一橫,用眼角的餘光斜睨著林景涯,口氣不容置疑:


  “歲歲沒有喜歡過你!我們的家裡也不歡迎你們!兩個喪家之犬,還不快滾!”


  石晉樓最後的一個“滾”字,好像是千斤重的大石頭不偏不倚地砸到林家父子的身上,同時也是一個準確無誤的號令——


  保鏢們一擁而上,毫不客氣地將林家父子從沙發上拎了起來,像警察押解犯人一樣,把他們押了出去。


  至於他們走的時候不停地喊著“歲歲”,以及又說了一些什麼話,林歲歲是一點都聽不到了——

Advertisement


  她依靠在石晉樓的懷中,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林歲歲才抬起臉,目光炯炯地看著石晉樓,輕聲說:“我不信……林先生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我不是林家的女兒,我不是!他是我的養父,我有自己的爸爸……”


  石晉樓捧住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她一下,輕柔地說:“你本來就不是。”


  “我……”林歲歲吸了吸鼻子,“我有一個請求。”


  石晉樓挑了挑眉梢:“你和我之間還用‘請求’嗎?”


  聽到石晉樓的回答,林歲歲的唇角微微一翹:“我能不能回一趟福蔭村?我已經十三年沒有回去了,趁著這次機會,我想,我會在故鄉找到答案的——”


  “福蔭村,我很久之前調查過。”石晉樓想了想,“那個地方很是偏僻啊,想到那裡必須要穿越一片差不多七公裡的山林,而且地勢險要,沒有信號和路標,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林歲歲還以為石晉樓要拒絕她了,還沒等她擺出失落的表情,石晉樓卻說:“好吧,你放心,我早就仔細打聽過了,找個當地的牧民當向導就沒事。””


  擇日不如撞日,說行動就行動。


  否則這件事會一直壓在林歲歲的心頭。


  石晉樓處理完手上的公務,便帶著林歲歲上路了。


  車內灑滿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暢通無阻。


  林歲歲和石晉樓坐在轎車的後排,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石晉樓的身上,睡著了。


  鍾表上的指針一圈又一圈,五圈過後,在天邊被擦亮的時候,林歲歲睜開眼睛,看著從窗外一閃而過的三個字——


  南春縣。


  福蔭村和南春縣接壤,看來也在不遠處了。


  林歲歲打了個哈欠。


  等到他們抵達目的地,已經下午5點多鍾。


  吃了晚飯,又在酒店洗了個澡,已近晚上九點。


  十點十五分。


  林歲歲和石晉樓,三個保鏢,以及一個當地牧民,七個人帶著馬和一條獵犬進入山林。


  牧民小刀牽著馬和狗走在最前面,林歲歲騎著馬走在中間,石晉樓在林歲歲之後兩米距離騎馬,身後跟著三個保鏢。


  黑暗的山林中,樹影隨著夜風凌亂地搖動,影影綽綽地擺弄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姿態,像漲潮的海浪般,波瀾壯闊地一層推搡著一層。


  除了夜風彈奏樹葉的聲響,就隻有馬蹄踏過,以及保鏢們每相隔一段時間就要甩響的打火機。


  十一點二十三分。


  牧民小刀微轉過身子對石晉樓和林歲歲說:“我們馬上要走進山林的中心地帶了,前幾日這邊下了一場大雨,路面有些泥濘崎嶇,不太好辨別地形,可能要稍微借助一下指南針。”


  林歲歲直接從後背包裡摸出一枚指南針,又從馬鞍上取過當照路燈用的手電筒——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的山林中飛快地周轉了半圈。


  誰知,正當她準備查看指南針的時候,漫不經心地餘光隨意一帶,然後她猛地抬起眼睛——不論是她的視線,還是手中的手電筒光束,齊刷刷地朝一個方向射去——


  那是一個距離他們不足五米的小山包上,一排綠幽幽的眼睛正一轉不轉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幾乎在同一個時刻,石晉樓從馬上跳了下來!


  牧民小刀此刻的面向是正對著林歲歲,見石晉樓突然從馬背上跳下來,神色還略微詫異了一下。


  林歲歲顫抖著手將指南針遞給小刀。


  小刀立刻去研究指南針了。


  林歲歲抬起眼睛,這一次她才辨認出那是幾隻動物,看起來大概有六隻,三隻緊挨著站在小山包上,三隻躲於樹幹之後灌叢之中——十二隻眼睛同時射出來的綠光,宛如一道道鋒利的刀光。


  石晉樓走了兩步,仔細查看過後,又折回到他的馬兒身邊,從馬側掛著的皮兜裡拿出手電筒和軍刀。


  林歲歲看完石晉樓的全部動作,轉回視線落在牧民小刀的身上,沉聲問:“看完了嗎?”不等對方回答,她就抖了下唇角:“我們……我們好像中獎了……”


  牧民小刀看了林歲歲三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轉了個身,定眼望去,頓時嚇得手一哆嗦,小聲嘀咕道:“好像是狼。”


  “黑燈瞎火的,你的眼神可能不太好使。”說話間石晉樓已經將他所騎的那匹受驚的馬牽了過來,狀似無意地安撫了它幾下,才接著說:“據我所知,現在這個地段最常遇到的是牛,那些都是餓壞了的牛,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可能是牛?”小刀攥緊了手中的指南針,因為害怕和恐懼他根本沒辦法去好好思考石晉樓剛剛所言之意,而是選擇簡單粗暴地抬槓,“你看看它們的輪廓,長得和狗一模一樣。再看看它們的眼神,那麼兇狠,馬兒們都如臨大敵,焦躁不安的。”


  石晉樓猛地揚起手電筒,一瞬間,手電筒尖銳的光線直直刺進小刀的眼眸裡——他猝不及防地閉起眼睛,後退了一步。


  過了兩三秒鍾,石晉樓關閉手電筒:“你不要制造恐怖氣氛好嗎!”


  說罷,他擔心地看了看林歲歲。


  林歲歲把目光移到那隻隨行的小獵犬身上——借著手電筒微弱的餘光,她可以看到那隻狗縮在小刀的腳下一聲不吭,瑟瑟發抖。


  也許人類的眼睛可以出現欺騙,但動物之間的本能是不會出錯的。


  小山包上的就是如假包換的狼群!


  無論何時何地,碰到狼群都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怎麼辦?”林歲歲小心翼翼的,對後面的三個保鏢說,“或許,你們可以拿出打火機,擦點火出來威脅它們一下。”


  “不行!”石晉樓皺了皺眉,“狼怕的不是火,而是光。”


  說著他便指使保鏢們:“繼續用手電筒照著它們,一刻都不要放松。”


  即便是當地的牧民,遇到狼群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小刀嚇得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出。


  石晉樓用沒什麼情緒的目光與那些綠得滲人的眼睛對視著——這個道理十分簡單,不論對方是人還是狼都一樣,動物的本能就是會對突如其來的強者產生恐懼感。所以在現在這時候,更不能輸了氣勢。


  兩方相互地默默對峙和試探了十分鍾。


  漫長又煎熬的等待。


  見對面動物一直沒有衝上來,石晉樓輕聲問小刀:“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嗎?”


  小刀咽了咽口水:“大概……可以……”


  他們走了幾十米,林歲歲發現那些狼開始尾隨隊伍,也沒有靠近,就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石晉樓當然也注意到了當下的情況,他低沉的聲音從後方輕輕傳來,“唱歌吧,什麼都行。”這句沒有主語的話,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針對所有人。


  於是,走在最前面的小刀和保鏢們開始大聲唱歌,斷斷續續地唱了一首又一首,林歲歲偶爾也跟著附和幾聲。


  過了一個小時,小刀還在前面大聲哼唱歌曲。


  林歲歲察覺到馬群的危機感逐漸解除,趨於安穩平靜。


  她按開手電筒,轉頭查看,一直跟著他們的狼群已經消失了。


  此時,天色泛白,晨光破曉。


  遠眺而去,林歲歲隱約可以看到這片山林的盡頭——以及她的故鄉。


  小刀從馬上下來,放下懷中的獵犬,興奮地在前面高喊道:“兩位老板,我們已經進入福蔭村了!”


  福蔭村,林歲歲的故鄉,那是一個在外面連導航都找不到的地方。


  小刀熱情地招呼林歲歲和石晉樓去他家做客,被石晉樓給婉拒了,於是小刀就在村口處與他們二人道別。


  清一色的矮平房,年代已然久遠。隨處可見的垃圾箱排放著各種垃圾,電線杆和枯樹枝橫七豎八,仿佛剛被土匪打劫過一樣。路邊幾家門面黑乎乎的小飯店和發廊,男人們身穿破舊的軍大衣成群結伙地圍在一起抽煙。


  林歲歲和石晉樓走在這條街上,看起來就像兩隻穿金戴銀的肥羊……還是兩隻帶著保鏢的肥羊——保鏢這種生物他們隻在電影中見到過,以至於每個人都要多賞他們一眼。


  林歲歲準備去往45號——她原來的住處——地屬於福蔭村最偏遠的地點,需要渡過一條不寬不窄的小河。橫架在小河之上的木橋,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的偽劣產品,踩上去還吱悠吱悠響。


  走過木橋,再往前走三分鍾,林歲歲就看到了一大片寸草不生的荒蕪土地,土地中央有一塊光禿禿的墓碑,甚至連個墳頭都沒有。


  一看到那塊墓碑,林歲歲就嘆了口氣,“李奶奶,她走了。”


  “小的時候,她對我很好,總給我饅頭吃……遺憾的是,她身體不好,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


  林歲歲一路上和石晉樓聊著她以前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達了45號。


  那是一個破舊的院子中佇立著一間小房子。


  小房子已經破敗不堪,紅木的大門上十字交叉地封著鏽跡斑斑的鐵條,從表面上看來想要進入其中並不簡單——而與之相反的,院子的鐵門倒是輕輕一推就開了。


  推開之後,林歲歲和石晉樓誰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個時候一位穿著樸素、面黃肌瘦的婦人挎著菜籃子從後面靠近他們——遠遠的林歲歲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過頭。


  婦人見到林歲歲的臉,腳步微微一怔,但隨即走了上來,“咿咿呀呀”地朝他比劃著什麼。


  林歲歲不解地眨了眨眼。


  如今高高在上身家金貴的“石太太”和十三年前那個破衣爛衫瘦骨如柴的小丫頭——正常人都無法在腦海中把這兩個雲泥之別的形象合二為一。


  那婦人提著菜籃對著林歲歲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個沒完。


  林歲歲輕輕問,“阿姨,您怎麼了?您還好嗎?您想說什麼?”


  那婦人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磕磕巴巴地說,“你們……不要……進去,這……是……間……兇宅,死過……人的,鬧……鬼的兇——”


  最後的“宅”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她的嗓子眼中。


  因為林歲歲衝她微微地一笑。


  那婦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難以描述,震驚、糾結、恐慌、驚喜、哀抑……等等各式各樣的情緒混合搓圓在一起。


  然後所有情緒匯總,她的目光悲憫且慈祥,竟閃起了點點淚光,哽咽不已,“終於……終於……終於又見到你了……”


  林歲歲愣了一下:“您認識我嗎?”


  “認識!我當然認識!”那婦人說話哪還有啞巴或是結巴的痕跡?字正腔圓地篤定道:“你是歲歲!是45號這家夫婦的女兒歲歲!”


  那夫人眼含熱淚地看著她。


  “你和你媽媽的眉眼處簡直一模一樣,太像了!”那婦人感嘆著,“而你的臉型和唇形最像你的爸爸。”


  林歲歲在腦海中認真地搜尋著,她忽然恍然大悟地說:“你姓雷?對不對?你是以前住在我們家對門的雷阿姨?!”


  “正是!”雷阿姨笑了笑,又看向石晉樓,“這位是……”


  林歲歲牽起石晉樓的手,熱絡地介紹:“晉樓,你面前的這位是雷阿姨,我們的老鄰居了。”


  石晉樓微微點頭示意。


  “他是我的男……”

暢銷精選

真假女神
真假女神 室友偷拿外賣成癮,拿走了我遊戲CP給我點的外賣。 當天,CP就拿著外賣員偷拍的照片質問我:「你長成這樣,怎麼好意思接近我?真惡心。」 他和我解除關系,轉頭就跟遊戲圈第一女神綁了CP。 大家立馬發出女神照片,嘲笑我:「死肥豬,活該被甩。」 「你哪點比得上融融女神?她又美,遊戲打得又好。」 我看著照片,沉默了。 這不是我嗎?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熱搜影帝的白月光 主持人問,五千萬和影帝江徹,選哪個。 歸國的白月光:「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 我選五千萬。 後來我偶然回到高中校園,在江徹曾經的課桌上看到了一行熟悉的字體: 「希望冉苒能做我女朋友。」 嘶,到底誰是替身?
望星辰
望星辰 "阿爸把我舉過頭頂,他說我是草原上的星星。 可如今我隻是“江太太”,站在推杯換盞戴滿面具的名利場上,聽著周圍的挖苦羞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被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鐘和鄰座親熱 "看電影時我被後排拍視頻造謠,說我在男友出去的十分鍾裡和陌生鄰座親熱。 我的個人信息被開盒,還給我造各種各樣的黃謠。"
杏林聖女
杏林聖女 "我妹醫術不佳,卻心懷慈悲。 她全城尋覓病患醫治,分文不取,贏得「杏林聖女」名號。 病患太多,她一人無法顧全,我替她出診勞心勞力,身體虧空。 醫館入不敷出,祖輩基業幾近敗光。 我好心勸誡讓她收斂些,免得破財又樹敵。"
軍訓遇上社會姐
軍訓遇上社會姐 "大學開學,班裡有個社會姐。 軍訓故意當顯眼包,媚男厭女,到處和男生稱兄道弟。 什麼惡心人的事兒她都幹。 我本躲著她走。 誰知她竟然在我心髒病發作時,狠狠踢了我一腳。 「你不就是想逃軍訓?裝嬌妻是吧?我讓你裝!」"
山鵲之鳴
山鵲之鳴 我為奴追隨他四年不離不棄。
無聲退場
無聲退場 網傳,京圈太子爺終於嫌棄了那聾子。 他在發布會上宣布了和宋家小姐訂婚的 消息。我摘下助聽器,隔著人海與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