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我選擇陳嘉木是最方便,也最安穩的決定。
可每當我要下定決心時,我的腦海裡就會閃現出有關於樊野的片段。
或是電梯裡的擁吻,又或是被子上所謂的「偷情」,抑或是生病後可憐兮兮叫我哥哥的他。
疲憊地嘆了口氣。
或許我還是有些當渣男的天分的,此時我竟然想到了那句:「我大概不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會對兩個男人動心的人了。」
16
家裡面陳嘉木對我越發溫柔。
頭頂的溫暖柔軟的手,半夜工作的熱咖啡,甚至會抱著被子紅著臉推開我的房門。
家庭的溫暖,讓我有些越陷越深,我越發地難以割舍陳嘉木的溫柔,即便我知道這可能隻是蜘蛛誘捕獵物的誘惑表象。
可我喜歡他,越來越喜歡他。
家庭的溫暖對於孤身一人的我來說,像是甜蜜的毒藥,讓我幾乎是心甘情願咽下的。
另一邊,樊野也對我也更加親密。
他毫不遮掩地用行動和眼神告訴我他喜歡我,我躲閃,逃避,卻仍然被他捕捉。
如果陳嘉木是誘人深入的蜘蛛,那樊野一定是某種懶散的大型貓科動物。
確定獵物,追擊,捕捉,然ƭŭ⁶後毫不猶豫地拖回住所大快朵頤。
我喜歡陳嘉木,又無法抗拒樊野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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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他的溫柔,又向往樊野帶來的新鮮感和刺激。
我覺得自己好渣,像是一個肆無忌憚欺騙別人感情的壞蛋!
唉,主角攻受都喜歡我,這到底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好想擺爛啊!
身子往床上一砸,又猛地彈起。
腦子裡突然產生一個瘋狂的想法,要不……跑吧!
我喜歡陳嘉木,可我又無法拒絕樊野,這樣對三個人都不好。
既然沒有辦法選擇,不然就跑路好了。
念頭一旦產生,就瘋狂地在腦子裡旋轉,直到我拎著行李出現在機場。
眼看著登機的時間越來越近,突然有機場的人員走過來叫住我:
「您好,請問是沈星河先生嗎?」
我有些懵逼地點頭,接著就被機場的工作人員帶走了。
位置越走越偏僻,直到我察覺有些不對。
「不……不是給我升級機艙了嗎?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工作人員沒出聲,隻是越走越快,我慌亂地停下腳步。
回頭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一回頭卻看見了陳嘉木,見我看他,他笑得一臉溫柔,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星河,你想離開我去哪?」
17
我被陳嘉木囚禁了。
小說裡沒有補充的背景,此時全部被補齊。
作為 B 市大名鼎鼎的陳家的小兒子,他將我關到了郊區外的一處別墅。
回來的當天,我被他拉著從車上下來。
我第一次知道陳嘉木的力氣那麼大,從車上一路把我抱到了三樓的臥室。
丟在床上的那一刻,短短一瞬間我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
我有些被嚇到,轉身想跑,卻被掐住腰部拖了回來。
「還想跑?你想去哪?」
「我沒想去哪,小木,你松開我,我有些害怕。」
「這就害怕了?那為什麼還要和那個叫樊野的走得那麼近,我都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還想跟他逃走。」
「沈星河,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舍不得動你?」
衣服被掀開,湿潤的氣息帶著懲罰性的啃咬,渾身一顫,睫毛都被淚水浸湿。
「小木,我沒有想逃走……我就是,就是…….」
不知道該怎麼堅定地選擇你。
可陳嘉木沒有繼續給我說話的機會,被汗水浸透的潮湿氣息,帶著滿口的薄荷清香。
身體像是被羽毛託舉,又從雲端摔落。
溫柔又充滿了侵略性。
靈魂被汗水洗滌,隻剩下酥麻的宛如過電一般的顫慄。
該死的!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陳嘉木是上面的啊!
小說連這個都不寫清楚嗎?
我哭了整夜求他,可一直到天光大亮,陳嘉木才頂著一張面若桃李的魅惑面孔,餍足地松開了睜不開眼睛的我。
他溫柔地啃咬了我的下唇。
「星河,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
18
在別墅過了半個月醉生夢死的生活,我感覺自己都有些昏君的架勢了。
陳嘉木白天回去上班,晚上來別墅和我 do 來 do 去。
唉,如果我真的是小說人物,那我們現在的這段劇情寫出來,一定是個尺度大到過不了審核的那種。
中午吃了陳嘉木定的飯菜,因為太好吃了,吃得有些撐。
我隻好挺著胖了一圈的肚子樓上樓下,繞著別墅消食。
走到別墅後面的花叢時,突然有人剛好兩米高的牆上跳下來,我嚇得下意識尖叫一聲。
直到被人捂住嘴,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神出鬼沒的樊野。
我第一反應是震驚:「你怎麼會在這?」
隨後伸手去摸他的胸口。
「你的傷好了沒?」
他胸口的心髒跳動得結實有力,生機勃勃,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滾燙體溫。
「我來找你。」
「找我?」
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我是被囚禁在這的。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最近過得太好,差點忘記自己不是自由身了。
樊野眼眸低垂地看我,視線黏在我身上似乎動都動不了,看得人耳尖發熱,我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死死地按在胸口。
他眼眶有些紅,唇緊抿著:「他騙我說你討厭我離開了,可我知道你沒有。」
「哥哥,我找了你好久。」
我心尖一顫,那種見到他就無法壓抑的情緒又上來了。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
「我叫人跟著陳嘉木,她們說他每天下班都會來這裡。」
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裡,我終究還是沒忍心推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目光隨意往上一掃,我嚇了一跳。
牆角的上面正明晃晃地掛著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我們倆,閃爍的紅燈似乎在提示我對於陳嘉木的再次背叛。
我下意識地拉著樊野就往別墅裡面跑,直到到了臥室才停下松了口氣。
剛要轉頭和樊野說話,就見他正低頭看著垃圾桶的「氣球」。
「樊野?」
我的聲音像是突然驚醒了他,他猛地回過頭,眼神滿是狂暴的情緒。
「他強迫你了?」
我還沒回答,他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沒關系,就算哥哥和他在一起也沒關系, 我會幫哥哥把不好的記憶都衝刷掉的!」
嗯?
其實……也不用吧, 記憶……還挺美好的說。
可此刻樊野被怒氣衝昏了頭,完全不聽我解釋就把我按在了床上。
之前被子的情景好像又再次重現了。
唇被咬住的那一刻, 我的耳邊仿佛再次想起樊野問的那句:「和我偷情刺激嗎?」
靠!
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19
被樊野親得迷迷糊糊之際,我突然警惕地好像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翻身而起, 立馬推開樊野, 並迅速地把人推進了大衣櫃裡。
樊野挑眉, 笑得壞壞的:「我是哥哥見不得人的秘密情人嗎?」
我氣得咬牙切齒:「閉嘴吧你!」
陳嘉木進門那一刻, 我正心虛地坐在床上。
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周,最後落在了我的臉上。
他說:「出來吧,談談。」
我簡直嚇死了,立馬雙手在胸前交叉揮動。
「你在說什麼啊老婆, 我不是就在這……」
話還沒說完呢, 沒穿上衣的樊野從容地推開了衣櫃門。
陳嘉木面色不好看,樊野一臉的挑釁, 而我,作為第一次當渣男的當事人面如死灰。
我以為談談是三個人談談,或者是我和陳嘉木談談,萬萬沒想到他們說的談談是把我摔出來談談。
我坐在門外,有些擔憂他倆不會……依照劇情在一起了吧。
結果談完的第二天,樊野拎著行李搬進了別墅。
我看著他簡直嚇死。
「你們倆昨天說了什麼?」
「想知道?」
我乖乖認真地點頭。
樊野悄悄湊近了我的耳邊:「那哥哥晚上來我房間, 我悄悄告訴你。」
我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遠遠地看著陳嘉木進了家門,我立馬跳過去拉住他的手臂。
「小木,為什麼樊野會來這裡住?」
陳嘉木瞥了我一眼, 問了句:「你不高興嗎?」
我愣了下神,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
他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轉身上了樓。
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不是……他們倆這是什麼意思?
20
直到晚上, 我剛洗完澡, 擦著頭發一出門, 就見到樊野光著膀子坐在我床邊。
「你幹嘛來我房間?你自己沒房間嗎?」
他輕笑一聲, 走過來將我按在了門板上。
「哥哥好香啊。」
唇肆無忌憚地落在我的唇角和側臉,夾雜著頸部和肩頭。
「你瘋了!小木看到會生氣的!」
「呵,哥哥還不明白嗎?」
微微喘息:「明白什麼?」
樊野重重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後,道:「你的小木啊, 為了留住你, 給我讓渡了好大的權力。」
遲鈍的大腦還沒想清楚, 陳嘉木就穿著睡衣胸口大開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木!」
他嗯了一聲, 有些嫌棄地掃過樊野,最後看向了面紅耳赤的我。
輕聲說了句:
「星河,你不需要選了。」
「嗯?」
他伸手緩緩地解開了睡衣的帶子。
「我可以容忍任何事情, 隻要你肯留在我身邊。」
說話間的陳嘉木目光中隱隱有水光閃爍, 讓我有些動容。
一旁的樊野嗤笑一聲:「真會演戲。」
陳嘉木沒有反駁地低垂下眉眼,瞬間把我心疼壞了。
罵了一聲:「閉嘴!不可以說小木!」
不過我看著往下脫睡衣的陳嘉木, 還是有些沒明白他們倆到底什麼意思?
別墅那麼多床, 幹嘛來我這邊擠來擠去的?
有病嗎?
直到, 兩個人同時光著上身出現在房間的一瞬間,一股極大的困意充斥了我的大腦,我隻感覺腦袋一沉, 頭就磕在樊野的胸口再也撐不起來。
陳嘉木和樊野被嚇了一跳,同時高喊了我的名字:「星河!」
最後的一絲意識裡,我昏昏沉沉地罵娘!
該死的!
忘記了炮灰攻的攻受同在必睡原則了!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麼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