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身文裡的總裁,在白月光回國之際,我覺醒了。
但不一樣的是,這是一本耽美文。
我是男的,白月光是男的,替身也是男的。
1
我是宋聲,這本替身文裡的總裁。
我有個出國的白月光,徐延禮。
還有一個白月光替身,江晚。
劇情俗套又狗血,不過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他。
最後總裁愛上替身,虐完以後又追夫火葬場。
覺醒的這一刻,我覺得替身文也有自己的燃冬。
2
我躺在床上,腦子裡翻江倒海,全是該死的劇情。
手機的震動聲就沒停過,我閉著眼都知道劇情走到了哪一步。
「聲聲,不回消息嗎?」
親昵地趴在我耳邊的是江晚,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他是我養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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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徐延禮出國後,我在 ktv 撿到這個當服務員的小子。
他長得有那麼幾分像徐延禮,我一時興起,有了一個找替身的念頭。
現在想想,大概ƭúₚ都是這該死劇情害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起這種歹念。
江晚很缺錢,在我提出要交易時,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隻是他有個要求,就是要當上面那個。
我知道他大概是直男,接受不了當 0。
而我被美色迷了眼,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這一系列操作,我覺得都是該死的劇情在操控我,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當 0?
3
我迷茫,我恐慌。
見我不動,江晚又往我懷裡蹭了蹭,
我繼續不動,他又不放棄地想上嘴咬我。
我一把按住他:「好了,別鬧。你就這麼想我回消息嗎?」
江晚僵住了,亂動的身體停下來,一聲不吭地抱著我的腰。
這時,江晚已經知道是徐延禮發來的消息。
徐延禮回國了,要我去接他。
而江晚早在別人的嘴裡知道了自己是替身,一旦徐延禮回來,他就會被踢出局外。
我們不是戀愛關系,隻是單純的交易。
他即使不願意我去,卻沒有資格阻止我。
按照劇情,我應該忽視江晚,義無反顧地奔向徐延禮。
但這次,我看著江晚的模樣,有了心軟的感覺。
習慣驅使著我的手輕輕撫上他的下巴,就像逗小狗一般撓著他下巴:
「傻狗,看著我幹嗎?難不成還想再來一次?」
江晚的眼睛瞬間亮了:「可以嗎?」
我的手攀上快散架的腰,一腳輕輕踹到他身上:「可以你妹!我有點事情,還要出去一趟。」
江晚不說話了,好心情瞬間灰飛煙滅。
我隻好抱著他,哄道:「乖乖,出去一趟就回來,沒事的。」
「聲聲,你會回來的吧?」
「嗯,會的。」
「好,我相信聲聲。」
4
是的,在知道所有劇情後,我還是去見了徐延禮。
不為別的,隻因他真的是我年少時的白月光。
我倆有真心相愛過,也有過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但這一切,並不是一次覺醒就能忘記的。
深夜的機場,清冷無比。
我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的徐延禮。
比起江晚帶著一絲攻擊性的長相,徐延禮的長相更加柔和。
這是他們唯一不像的地方。
他笑得燦爛,揮舞著手臂:「聲哥,我在這!」
我上前,習慣性地替他來過行李箱:「好久不見,小禮。」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沒有重逢的喜悅,也沒有見到白月光時的悸動。
都怪該死的江晚,偏偏要在我出門時來上那麼一句「等你回來,我們再來一次」。
此刻我的腦子裡,全是顏色廢料。
5
「聲哥,謝謝你來接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徐延禮輕聲細語,帶著一絲細微的撒嬌。
我想起來了,這時的徐延禮已經後悔和我分手,想要和我復合。
在沒了對白月光的那種悸動後,我的態度也變得比以前冷淡:「沒事,你的家離這太遠,不好打車,我能理解。」
「我叫了趙叔送你回家,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徐延禮的臉色變得蒼白,小手輕輕拉著我的衣袖:「聲哥,你是要去加班嗎?不能陪我回家嗎?」
我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放開,「不是,家裡有人等我,要先回去。」
嗯,家裡確實有人等我。
隻是他還沒有正式成為我男朋友,我也不好說是誰。
我交代好司機趙叔,務必安全送徐延禮到家後,自己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江晚的住處,幸好他家離機場不遠。
6
開門的這一刻,江晚有點意外,他大概覺得我今晚不會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
我親昵地摟țū́ₐ著他的胳膊,嘴巴忍不住地湊上去逗弄他的喉結,語氣是我也難以察覺的撒嬌:「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怎麼現在不認賬了?」
江晚單手摟過我的腰,順手將門關上。
他將頭埋進我的脖頸,大半的氣息全灑進我的脖子處,帶著溫柔,撩撥得人耳根發痒:
「誰知道呢?可能被某狐狸精迷住了,把我忘了呢?」
他的言語帶著濃濃的醋意,怕是整個房間都能聞到。
我有心想逗弄他:「怎麼?你知道我去接徐延禮了?怕我和他舊情……」
「嘶……」
話還沒說完,突然脖子處傳來痛感,這狗還真下嘴咬啊!
「聲聲,別逗我,我會當真的。」
「當真什麼?舊情復燃?江晚,咱倆是在談戀愛嗎?」
江晚停下動作,與我分開了距離,一米八八的身高,我還需要仰視他。
他的眼睛很黑,透著一絲認真,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像是要把人整個吞進去。
「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他又把問題拋給了我,他在害怕,害怕給出的答案,是痴心妄想。
江晚早就愛上了我,這點不是我自戀,是事實。
不管有沒有覺醒,我都感覺到了。
隻是我更想聽見他對我說。
我走向前,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你想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們就是什麼關系。」
話音剛落,江晚正想回答。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我示意江晚等會兒,不耐地接起電話。
徐延禮哭哭啼啼,柔弱的聲音響起:「聲哥,我家出事了,你能來幫幫嗎?」
7
「出什麼事了?」
徐延禮慌張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有人闖進我家,說我爸欠了他們錢不還,要將我們帶走!」
我轉過頭看向江晚。
他的嘴形明顯在說「去吧」。
如果忽視他滿眼的醋意,我還真以為他毫不在意呢。
我回過神,淡淡說了一句:「等我,馬上來。」
掛完電話,看著他那明明不願意我去,卻又裝作一副大方懂事的模樣,簡直惹人憐愛。
江晚坐在沙發上,我向前跨坐在他雙腿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吐息撩撥撫弄著耳垂:「我先走了,他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你走啊,我又沒攔著你。」
他扶著我的腰,這個姿勢導致我們距離極近。
「陪我去吧,我不想開車。」
江晚一愣,扶著我腰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你要我陪你去?」
我挑眉:「當然,難不成你放心我一個人?」
江晚立馬站起身,拿起外套披上,生怕我會反悔:「愣著幹嗎?趕緊走呀,處理完了,咱們好回家睡覺。」
他現在的模樣,像極了正宮娘娘去小妾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
自己的人,當然寵著。
8
徐延禮的家,在市裡一有名的別墅區。
他們家公司規模不大,卻也過得去。
不至於有在外面欠債,還不上的道理。
他家門前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庭院裡站著四位滿臉橫肉的壯漢。
嘖,這一看我就打不過。
徐延禮看見我就仿佛看見了救星,直接撲向我的懷裡,水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聲哥,你來了,我好害怕。」
我默默地將他從身上扯開,輕輕瞟了一眼早就黑了臉的江Ťüₘ晚。
我還是比較喜歡熱情洋溢,帶著攻擊性的小狼狗。
「站好,說正事。」
徐延禮沒想到我的態度會如此冷淡,直到他看見站在我身邊的江晚,臉色瞬間慘白。
他咬著唇,那副我見猶憐的臉像是受到極大的傷害:「聲哥,他是誰?為什麼他會在你身邊?」
他一副質問負心漢的樣子讓我有些不悅,都是正常分手,就不允許我重新找一個?
我正要回答他,旁邊的江晚先一步開口:「你好,我是江晚,聲哥的人。」
他一句「聲哥的人」直接擊中徐延禮的要害。
他手足無措地張了張嘴,又紅著眼眶低下頭,聲音顫抖:「原來你已經有新的人了。」
我嘆了一口氣,其實和江晚忙了一晚上,現在的我挺累的,很想回家睡覺:
「快說說什麼情況吧。」
9
我拉著江晚,走進了徐家。
徐父正跪在一人面前,求他們再寬恕幾日。
我這才了解到,徐延禮的父親在他出國後,染上了賭博。
之前輸的錢,都拆西牆補東牆地還上了。
隻是賭徒永遠都不滿足現狀,他想把之前輸的賺回來。
沒想到一夜之間輸得傾家蕩產,而且還欠下一千多萬的高利貸。
見我進來,徐父立馬拉住我的褲腳,聲淚俱下:「小聲,你和小禮關系那麼好,你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對吧?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們徐家。」
我這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賭徒。
不過,從小和徐延禮一起長大的我,即使分手了也還是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在。
「這套房子應該值兩千多萬,賣掉不是剛好還債嗎?甚至還有多餘。」
徐父愧疚地低下頭,小聲嘀咕:「這套房子已經抵押出去了,馬上就要被收走了。」
一旁的徐延禮氣衝衝地拎起徐父的衣領吼道:「你為什麼要去賭?家裡的錢還不夠你花嗎?非要把這個家拆散了,你才肯罷休嗎?」
「你叫我回國,就是幫你還債是嗎?」
我扶著額,有點頭疼。
我記得明明應該沒有這一趴的,讓我想想。
按照劇情,我應該去機場接徐延禮,然後回到的是我自己的別墅。
一夜纏綿後,因為江晚,我覺得對不起徐延禮,所以給他了一張好幾千萬的卡,讓他自己隨便花。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徐延禮拿著我的錢填補了家裡的坑,才沒有ṱű̂₀發生這一幕。
而現在一切都改變了。
回國的徐延禮沒有去到我的別墅,而是回了自己家,才碰上上門催債的人。
「這次我可以幫你們,但是是借,而不是給。畢竟我是一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大概知道這筆錢,徐家後續應該還不上。
但我還是想拉他們一把,隻是如果我像個冤種一樣免費幫助他們。
我怕徐延禮誤會,誤會我們還有復合的可能性。
也怕江晚傷心,怕他以為我心裡還有徐延禮。
我拿起手機,聯系了我的助理。
真的心疼他,大半夜還要給我處理資金問題。
下次一定給他漲工資。
「我已經聯系好助理,錢明早就送到。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徐伯父,收手吧,別搞得家破人亡。」
看著滿地狼藉的徐家,我嘆了一口氣,不願再繼續待下去。
10
「聲哥,等等!」
還沒走出大門的我,被徐延禮拉住:
「還有事嗎?」
他淚眼蒙朧的雙眸在我和江晚的身上來回審視,嘴唇緊抿,又組織了半天語言:「聲哥,你還在怪我當年不告而別嗎?」
當年的我愛慘了徐延禮,但是他為了出國留學,還是選擇和我分手。
隻要他讓我等他回來,我可以等的。
但他選擇不告而別,根本不給我機會。
對於徐延禮這個白月光一樣的存在,我還是存著一絲心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家出了那麼大的變故,還是多照顧一下家裡人吧。」
徐延禮沒想到我真的會變心,也沒想到我會真的不要他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江晚打斷:「禮哥,都怪我纏著聲哥鬧了一整晚,他現在可能已經累得不行,要不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你們下次再聊!」
好家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江晚今晚要不就是不說話,一說話直接戳人痛處。
那綠茶味衝得我心頭痒痒,又有點好笑。
這是當場宣示主權了。
徐延禮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江晚可不慣著他,立馬帶我離開了徐家。
11
「聲哥,你還在怪我當年不辭而別嗎~嘔……」
車上,江晚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地學著徐延禮說話。
我挑眉,戲謔地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醋味怎麼那麼大?」
我今天對徐延禮的態度給了江晚很大的自信,他陰陽怪氣地回懟我:「怎麼?你心疼了?」
「有點吧,畢竟你還是人家的替身呢!」
看江晚吃醋是我的惡趣味,我有意逗弄他。
隻見一陣急剎,車穩穩停在路邊。
他解開安全帶,向副駕駛靠近。我本能地想往後躲,卻發現狹小的空間裡,我無路可逃。
江晚摟住我的腰,不允許我畏縮,雙眸猩紅地盯著我:「宋聲,能不能隻有我?他有的,我也有。他不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
「你說過的,我想我們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想成為你的男朋友,你的老公,你唯一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