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和妹妹同時被首富和財閥家領養。
後來,首富家的真千金被找到。
我地位大跌,不斷被真千金冤枉陷害,最終被掃地出門。
而妹妹被財閥哥哥和病嬌竹馬輪流囚禁折磨,不堪受辱,選擇跳樓。
重活一世。
妹妹目光堅定:「我寧願跟真千金天天撕 X,也絕不回趙家。」
我蠢蠢欲動:「不就是跟病嬌談戀愛,區區兩根,我可以。」
01
在電視上得知妹妹跳樓墜亡的消息後。
我渾渾噩噩,過馬路時不慎被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輾壓。
然後就重生到十歲時被領養那天。
看著那個嬌嬌軟軟,粉嫩可愛的小蘿莉,我猛地撲過去將她抱住。
「青青,你沒死,嗚嗚……太好了。」
趙又青推開我,瞪大眼睛:
「姐,你也重生了?」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王院長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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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各位小朋友,今天咱們這要來幾位重要的客人,很有可能他們會成為你們其中一些人的爸爸媽媽。
「所以呢,大家都要把手洗得香香的,衣服保持整潔,還要懂禮貌,知道嗎?」
我和妹妹對望一眼,瞬間明白一個事實:
我們倆都重生了。
02
半個小時後。
妹妹目光堅定:「我寧願跟真千金天天撕 X,也絕不可能再回趙家。」
我蠢蠢欲動:「不就是跟病嬌哥哥談戀愛,區區兩根,我可以。」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同前世一樣:
我和妹妹同時被首富夫婦和財閥夫婦看中。
畢竟我們倆都遺傳了爸爸媽媽的美貌,在一眾灰撲撲的小孩中很是打眼。
妹妹在得到我的暗示後,義無反顧地走向首富夫婦:
「叔叔阿姨,你們願意當我的爸爸媽媽嗎?」
我的前養母周曉微親昵地摸摸她的額頭,和藹道:
「謝謝你選擇我們,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我來到財閥夫妻面前,同樣一陣操作。
財閥夫人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你叫樂妍是嗎,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新成員。」
03
財閥爸爸的名字叫趙成宇,是個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
財閥媽媽叫章瀾,非常美麗優雅。
簡單收拾行李後,我坐上了那輛邁巴赫。
很快,我就見到了上一世妹妹的噩夢之一。
趙航寧。
他是趙成宇的獨生子,也是整個趙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
財閥媽媽牽著我的手,溫柔說道:
「妍妍,媽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哥哥趙航寧。
「航寧,這是妹妹趙樂妍,從今天開始要好好保護她,愛護她,知道嗎?」
趙航寧比我大三歲,個子比我高不少。
至於長相方面,五官深邃立體,膚色瓷白,薄唇微翹。
是個標標準準的正太。
此刻,正太趙航寧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
他眼神輕蔑,冷嗤:
「哪裡的鄉巴佬,我可不認她是我妹。」
對上號了。
據妹妹所說,上一世她剛到趙家時,趙航寧其實很不喜歡她,對她的態度也很差。
懂事的妹妹為了能在這個家裡生存下去,不再被人隨意丟到福利院,於是拼命討好趙航寧,給他寫作業,當對方的小跟班,罵不還口,凡是趙航寧闖的禍,一律她來扛。
慢慢地,趙航寧對她的態度果然改變了。
不知道從哪天起,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別的男生隻是跟妹妹說句話,趙航寧能把對方的鼻血打出來。
萬一不小心來個身體接觸,哪怕隻是碰到妹妹的手指,趙航寧就把對方的手指生生掰斷了。
這個時候的妹妹逐漸感到害怕,她開始想方設法避開趙航寧。
但已經晚了。
趙航寧打著哥哥的旗號,派人全天候監控妹妹,無論去哪兒都要經過他的批準。
妹妹受不了,尋找出逃的機會,卻很快就被抓回來。
趙航寧開始囚禁她。
最長的一次,他把妹妹關在他精心打造的海島牢籠裡,兩人在那座與世隔絕的島嶼上住了整整一年。
妹妹幾度崩潰自殺,卻都被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護的趙航寧救了回來。
這種病態又深情的瘋批少爺,我今兒可算見到了。
「哥哥好。」
我瓮聲瓮氣地跟對方打招呼。
趙航寧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棄,仿佛我是一團什麼有毒的垃圾一樣。
「別叫我,還有,離我遠點。」
我聽話地退後兩步。
「這樣夠遠了嗎?哥哥。」
趙航寧:……
財閥媽媽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臭小子,你皮痒是不是。」
04
就這樣,我正式成為趙家的一分子。
不得不說,對比上一世,這一世我在趙家的日子要快樂許多。
前世,養父母雖然對我也不錯,卻始終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疏離感。
每每他們和顏悅色地與我談笑,中途慢慢變換了臉色。
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又想起了那個不慎弄丟的親生女兒。
在陸家有許多禁忌,不能靠近二樓的某個房間,不能穿粉色的衣服,不能看動畫片。
久而久之,我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是如履薄冰。
可是在趙家,就完全沒有這種煩惱。
章瀾很愛我,發自內心的那種愛。
她一直都很想要個女孩,卻在生趙航寧時產後大出血差點撒手人寰。
身體原因她不敢冒險拼二胎,於是決定收養一個。
她會買最好看的裙子來打扮我,親自教我彈鋼琴,拉小提琴。
因為我喜歡粉色,她特地在後院給我建造了一個巨大的粉色城堡。
在趙家,我學會了肆無忌憚地笑,毫不顧忌地在爸爸媽媽面前撒嬌。
生活得不要太快樂。
至於趙航寧,我們倆的相處很簡單,他壓根不甩我。
離開福利院之前,妹妹有交代過我,她讓我千萬要吸取她上輩子的教訓,絕對地與趙航寧之間保持距離。
網絡上病嬌小說人人都愛看,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變態。
我後來想了想,她的話確實有道理。
當日那句「不就是跟病嬌談戀愛,區區兩根我可以」,也不過是一時上頭說的話。
一來是不想讓妹妹重復上一世的命運,二來我也確實不想再去陸家了。
好不容易迎來的重生,這一世可不能再搞砸了。
所以我決定聽從妹妹的建議,與趙航寧保持絕對的距離。
05
「妍妍,媽媽今晚要在外面陪朋友吃飯,所以要很晚才回來,你負責幫媽媽監督趙航寧把作業寫完好不好。」
母親章瀾的一通電話,讓我陷入兩難。
事情是這樣的:
有次我在家看名著《荊棘鳥》,我媽無意間發現我認識好多字,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學四年級學生的識字量。
後來,她又驚奇地發現我居然會做小學五六年級,甚至初中的數學,差點把我當成一個神童。
自那以後,她偶爾會讓我幫忙檢查趙航寧的家庭作業。
唉,當初我之所以會秀那麼一下下,是希望她能給我辦理個跳級。
小學四年級的課程實在是太無聊了,哪怕讓我上個五年級、六年級也好。
我可不想給趙航寧檢查作業啊。
吃過飯,我認命地來到二樓,敲響房門。
趙航寧正拿著 IPAD 打遊戲,書桌上的兩張試卷還沒動筆。
他今年念初一,跟我在同一所學校。
我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哥哥,你得寫作業了。」
趙航寧從遊戲中懶散抬眸,幹淨利落地說了三個字:
「滾出去。」
「是媽媽讓我來的。」我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他絲毫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冷嗤一聲:
「要寫你寫,反正你又不是不會。」
想得美。
「如果爸爸和媽媽知道了,他們會揍我的。」
「你再多管闲事,我現在就揍你。」
我冷靜地分析了一下,說道:
「那你就揍吧。
「反正要挨揍,你揍了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揍我了。」
趙航寧先是不可思議地瞪了我一會兒,接著氣笑了:
「趙樂妍,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所以才這樣囂張。」
我急了:
「當然不是,我是認真的,你動手吧,我保證不生氣,也不告狀。」
我誠懇的態度把趙航寧都給整蒙圈了,愣愣看著我,半晌才下結論:
「靠,腦子有病是不是,有病就離我遠點。」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
不對,他一個人有病,幹嗎扯上我們仨。
我又裝模作樣地勸了趙航寧幾句,對方壓根不鳥我。
反正已經勸過了,這小子油鹽不進,我也沒有辦法。
我走下樓,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茶裡茶氣地表述出趙航寧隻顧打遊戲,全然不寫作業也不搭理我的意思。
那邊很快掛斷。
兩分鍾後,趙航寧房間的門被打開,煩躁而凜冽的聲音傳來:
「趙樂妍呢?」
用人阿姨回道:
「樂妍小姐剛剛下樓。」
我趕緊換鞋,倏地溜出了門。
06
還好溜得快。
我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趙航寧肯定氣得不輕,自己還是在外面多轉一會兒再回去吧。
趙家的別墅坐落在本市最昂貴的住宅小區,中心地帶毗鄰十萬平方千米的大樹林,環境很好。
我決定去旁邊樹林裡轉轉。
走出沒多遠,一陣吵鬧聲傳來。
我快走兩步,奢華氣派的現代別墅前,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正被人打得抱頭大哭。
打人的女人三十多歲,手裡拿著一根長棍,長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叫你頂嘴,叫你頂嘴,你個小王八糕子,今天晚上不許回家,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我怔怔看著這一幕。
心中好似有一道驚雷劈過,我瞬間知道那小男孩是誰了。
妹妹上輩子的另一個噩夢,她的病嬌竹馬。
江照野。
沒錯。
肯定是他。
福利院那天,妹妹急切的話語再次在耳邊響起:
「姐,除了趙航寧之外,還有一個人,江照野,你一定要離他遠點。
「無論他過得多無助,多悲慘,你都不要可憐他,更不要認識他,收起你的同情心。
「記住我的話,什麼都管隻會害了你。」
……
咣當。
鐵門關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那個女人走進院子內,留下滿臉淚水、抽泣不停的小男孩單獨站在外面。
我在心裡默念著妹妹的話,快速從路邊走過。
的確,什麼都管隻會害了我。
上一世,妹妹正是覺得江照野可憐,在他被保姆毒打的時候上前阻止,在他被後媽欺凌的時候予以安慰。
後來,她成了江照野黑暗生活裡唯一的光,成了他整個人生唯一的救贖。
可惜,悲慘的童年加上親情的缺失,還是讓漸漸長大的江照野選擇了黑化。
在奪回家產的那一天,他逼著自己的後媽從十八層樓一躍而下,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送進瘋人院,僱人開車把從小虐待他的保姆撞下懸崖。
甚至連親生父親都沒有放過。
他變得殘忍冷酷,陰戾暴虐,凡是得罪過他的人一律死路一條。
當妹妹察覺到他的所作所為後,她驚覺對方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善良可愛的江照野,趕緊與之劃清界限。
可江照野哪裡會同意,他跟妹妹求婚,希望她能嫁給他。
妹妹自然不肯,堅定拒絕後剛回到家,就被妒火中燒的趙航寧連夜綁上飛機,囚禁到了某處海島上。
在海島被趙航寧囚禁了整整一年後,妹妹終於想方設法聯系到了江照野,她苦苦哀求對方來救她。
最後,江照野來了,也成功把她救走了。
可萬萬沒想到,命運再次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這一次,輪到江照野把她關在精心打造的牢籠裡。
妹妹這才徹底絕望,選擇從樓頂跳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07
我憂心忡忡地在外面遊蕩了好一會兒,直到天空烏雲密布。
應該是要下暴雨了。
我急匆匆往家裡趕,途經那座奢華氣派的現代別墅時,小男孩一個人蜷縮在院牆角下,一邊抽泣一邊抹淚。
手上、腿上皆是大片大片的瘀青。
嘴角還掛著血漬。
那個保姆簡直是喪心病狂,居然對這麼小一個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難怪將來會被江照野開車撞下懸崖,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
算了。
再怎麼樣都不關我事。
我可不能摻和進去。
剛跑到家,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便落了下來,就好像天上突然開了個口子似的。
這麼大的雨,那家人不可能還讓江照野一個人待在外面吧,隻要是個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突然想到,站在四樓應該能望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