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隻能說真話了,不小心扯掉總裁的浴巾。
總裁臉色鐵青:「把眼睛給我閉上!」
我搖頭:「我這一生積德行善,這都是我應該看的。」
1、
我和顧瀟是商場的一個傳奇,最冷面無情的學霸特助碰上最冷血強硬的霸道總裁,所有人都賭我撐不過一個月。
然而,我們親密無間地合作了三年,一同帶著顧氏集團上了新的臺階。
顧瀟說,像我這樣的女人當他的秘書,他才最放心。
我戴著黑框眼鏡,頭發一絲不苟地盤成發髻。
衣櫃裡都是剪裁得體的白襯衫黑襯裙,裙子下擺在膝蓋下方七釐米。
我精通四門外語,拿了哈大和耶魯的雙碩士學位,看人的眼神永遠是冰冷而清醒的。
公司裡的女人前赴後繼地往顧瀟身上撲,除了我。
大家都說,宋秘書連顧總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她一定是個拉拉。
也有人說,闲暇時間宋秘書不是在看道德經就是莊子,可能思想境界太高,已經看破滾滾紅塵了。
顧瀟顯然也聽說了這些謠言,時常會打趣我。
「宋秘書,你真不喜歡男人?」
我抬頭看他,他眉眼鋒利,五官立體如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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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得體的手工西裝,此時,那修長白皙的手扯了扯領帶,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迷人的禁欲氣息。
不行了,我冷著臉,淡漠地點點頭。
我不能說話,因為口水隨時會流下來。
顧瀟笑得開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哈哈,董事會老是嫌差旅費太高,早知道這樣,下次我們出去開一間標間就夠了。」
顧瀟當然是在開玩笑,他哪次出門不是總統套房,可是,我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我拿著文件擋住腦袋,躲在後面,用眼神把他扒了個精光。
顧瀟以為我生氣了,低咳一聲,收斂笑意。
「對不住,宋秘書,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裝逼的下場,就是顧瀟越來越信任我,也越來越不把我當個女人。
我不想這樣的,從進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對顧瀟一見鍾情。
可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自尊心特別強。
從小掛著學霸的名頭,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根本無法承受被拒絕的恥辱感。
佛曰: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在顧瀟拒絕我之前,我先在心裡拒絕了他,這局還是我贏,相處三年,我都贏麻了。
這次顧氏要談一個重要的採購合同,顧瀟帶著我飛到巴黎出差。
我們在他的總統套房裡核對明天要用的資料,顧瀟忽然皺起眉,把手裡的文件在桌面上敲了敲。
「這裡弄錯了,這麼簡單的合同,宋秘書,你不該出現這種失誤的。」
「你腦子都在想什麼?」
我張了張嘴,忽然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了我。
「在想你——」
2、
話音一落,房間裡一片死寂,我用腳趾摳出了一座城堡。
顧瀟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挑了挑濃眉,詫異道:
「宋清如,你在說什麼?」
我抬起頭看著他,想把剛才不小心說的真心話圓回來,腦子裡想好了措辭,說出口的卻是:
「顧瀟,我愛你——」
在顧瀟作出反應之前,我猛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出息的跑了。
衝到衛生間,我拿冷水潑了把臉,快速地冷靜下來。
今晚的宴會上我們都喝了不少酒,待會出去,我就說我喝醉了,在胡說八道。
我趴在馬桶上,伸手摳了一會,果然順利地哇哇大吐。
我特意留了條門縫,不出所料,顧瀟應該也聽見我嘔吐的聲音了。
吐完以後,我漱了口,深呼吸三次,理理頭發淡定地出門了。
顧瀟站在陽臺上抽煙,煙霧繚繞,給他的俊臉增添了一份朦朧美。
外頭樹影搖曳,靜得可以聽見風聲,顧瀟把手裡的煙灰彈了彈,一臉玩味地看著我。
「巴黎真是一座浪漫的城市,路上隨處可見相擁的情侶。
宋秘書,你晚上喝多了吧,剛才把我錯認成哪個情人了?」
我松口氣,有臺階就趕緊下吧,可別再胡說八道了。
我點點頭,一臉淡然地朝他走過去。
「我沒喝多,顧瀟,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面就開始喜歡你了。」
香煙從顧瀟修長的手指中滑落,掉在地上。
我低下頭,我們住在四樓,跳下去應該能摔死吧?
頭頂有暗啞的嗓音傳來。
「宋清如,你認真的?」
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我對顧瀟,好像說不了假話。
這種時候,不能撒謊,也不能開口說出更離譜的話,那咋辦?
眼睛一閉,我直挺挺地往後倒去,裝暈吧那就。
這樣顧瀟會以為我喝醉了,肯定不會再追究我。
果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了我的腰,顧瀟的視線在我身上探究地打量片刻,嘆了口氣。
「宋秘書酒品不行啊。」
顧瀟打橫把我抱起,我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
我的房間就在顧瀟的隔壁,隻要顧瀟把我扔回床上,明天我打死也不跟他說話,再休個假,發微信給他解釋一陣,這事就算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顧瀟是個事兒精。
我早就知道他有輕微的潔癖,但是不知道他這潔癖也能發作到別人身上啊。
我悄悄掀起一點眼皮,看見顧瀟一臉糾結地對著我裙子上的汙漬發呆。
剛才吐的時候沾了一點到裙子上,大老板,你能不能行行好,別管我了,我等會自己會起來換衣服洗澡的。
我在心裡不住地乞求,然後我就感覺到顧瀟動了。
有腳步聲傳來,應該走了吧?
片刻後,「咚」的一聲,是我行李箱被打開的聲音。
他要做什麼,該不會是要親自給我換睡衣?
想到睡衣,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我這人表面假正經,心裡卻十分悶騷。
具體表現在,工作時候穿得比誰都嚴謹,可是我的睡衣,隨便哪件拎出來都是要打馬賽克的程度。
顧瀟一定看見那些衣服了,他會怎麼想我?
我躺在床上,臉已經不可抑制地漲得通紅。
然後我聽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顧瀟他又朝我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