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重組,男友變繼兄。
傅深冷淡地提了分手,警告我:「我們是兄妹。」
可後來,我當著他的面接受了他好兄弟的告白。
也是他失控地將我壓在身下:
「自己的妹妹自己愛,有什麼問題?」
1
酒吧。
學妹陶淺無措地雙手捏著卡牌,抿了抿唇。
「懲罰內容:把房卡交給在場任意男性。」
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語氣裡滿是惶然。
白裙長發,圓臉水眸,再加上現在這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惹得在場不少男人蠢蠢欲動。
「妹妹,你不會玩不起吧。」
「就是啊,必須要選一個。」
「這房卡給出去了,到時候發生點什麼那也算在懲罰裡嘍。」
陶淺已經快哭了,眼神可憐兮兮地落在江延身上。
這語氣比起求助倒更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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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空氣驟然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江延之間遊移。
畢竟,我才是江延的正牌女友。
陶淺這做派明顯是在找事。
但我並未阻止,依舊乖巧地捧著果汁慢吞吞吸。
仿佛察覺不到情敵的威脅。
「嘖。」
像是不耐煩,江延掃了她一眼。
「不就一個遊戲嗎,哭什麼?」
「不想玩兒就罰酒。」
幾個男生面色悻悻,但江延已經這麼說了他們也不敢反駁。
這話已經是給陶淺臺階下了,維護的意思顯而易見。
可陶淺眼圈卻更紅了。
她咬著唇,怯怯道:
「江學長,你明明知道我酒精過敏的……」
「酒精過敏來什麼酒吧啊?」
始終一言不發的傅深諷刺般笑了,直接打斷了陶淺的話。
語氣很淡,卻透露出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雖然大家年紀相仿,平時都以兄弟相稱。
但那不過是場面話。
傅深的家世是豪門中的豪門,手腕更是狠辣。
二十歲就繼承集團成為京市身價最高的總裁。
所以在座的雖然平時都是豪橫傲氣的公子哥,但見了傅深都是上趕著巴結絕不敢忤逆。
「深哥教訓的是。」
江延愣了一下隨即附和道,心裡琢磨著自己剛剛是不是不小心惹了這尊大佛。
畢竟傅深早就在商場中浸潤得不動聲色,鮮少有這樣情緒外泄的時刻。
我的目光滑過傅深,轉而朝江延甜甜一笑。
江延順勢抬手將我摟進懷裡。
陶淺死死盯著江延扶在我腰間的手,突然受了刺激般抓起酒瓶仰頭就灌。
她喝得太快,嗆得滿臉通紅。
不少人怕出事兒,都開始打圓場。
「算了,不能喝就別喝了。」
「妹妹別這麼較真,咱們傅總平時講話就這樣。」
「可以了,別喝進醫院。」
陶淺一邊哭一邊攥著酒瓶不撒手。
「是我輸了,我應該喝的。」
眼看她又要喝,一直沉默的江延突然暴躁地厲聲道:
「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心裡沒數嗎?」
他一把拽過陶淺的手腕,奪過她的酒瓶。
陶淺眼淚流得更兇了,仰著臉望著江延。
可憐又倔強。
半晌,江延妥協似得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ŧü₃。
語氣煩躁,動作卻無比溫柔。
「好了,有完沒完啊。」
「我讓朝顏替你總行了吧。」
2
突然被點名的我愣了一下。
「我嗎?」
江延揉揉我的腦袋,語調隨意。
「陶淺性子倔,你幫幫忙。」
坐在主座的傅深面色卻愈發陰沉。
對上傅深警告的眼神,我笑得更加燦爛。
「好哦。」
「正好我還有一篇論文文獻沒查。」
「那你們玩,我先回房間啦。」
眾人哄笑成一團,關於我的議論也更加肆無忌憚。
「喲,江少爺竟然還真舍得!」
「臥槽,沈朝顏也太舔了吧,這麼聽話啊。」
「就是啊,陶淺學妹都這樣了,她都不生氣。」
江延勾唇,晃著酒杯:
「怕什麼,她肯定連門都不敢開。」
「都談這麼久了,還是我一親就臉紅。出來玩還非要開兩間房。」
「乖乖女一個,沒勁兒透了。」
昏暗燈光下,傅深落在那張房卡上的視線愈發幽深。
聽著江延的話,他忍不住嗤笑出聲。
「乖乖女?」
傅深腦海裡閃過傅朝顏穿著紅裙拿著皮鞭命令他西裝跪的嬌樣,嗓子有些發幹。
她在他面前可從來不是小兔子,而是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江延渾不在意地將房卡丟給傅深。
「怎麼,深哥你感興趣?」
「那願賭服輸,你想去就去。」
酒局繼續,沒人再在意這個話題。
畢竟傅深矜貴冷欲從不近女色,怎麼可能撬兄弟牆腳。
而我更是學校裡出名的好好學生。
可沒人知道,傅深是我的繼兄。
更沒人知道我們曾經開車等個紅綠燈都要親八百回嘴。
3
房門被刷開的時候。
我正好從浴室出來,全身隻圍了一塊兒浴巾。
傅深眸色暗了暗,脫下西裝外套將我裹住。
他嗓音很冷,壓抑著怒火。
「傅朝顏,你就不怕進來的是別人?」
我勾唇一笑,順勢鑽進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
「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他下意識握住我的腰上提,讓我赤腳踩在他的皮鞋上。
「地上涼,怎麼又不穿鞋。」
「就不穿,穿了你就不抱我了。」
我作勢要去吻他的唇,卻被他偏頭避開。
傅深頸側泛青的血管微微鼓起。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我以前總喜歡這樣踮起腳尖親他。
「我隻是怕你被人騙。」
傅深沉沉望著我,如同一頭蟄伏的野獸。
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仰頭去蹭他的下巴。
空虛感一陣陣湧上來。
「哥哥,你真的隻是以長輩的身份擔心我而已麼?」
傅深喉結滾了滾,嗓音低啞。
「傅朝顏,你發燒了?」
肌膚相貼,他敏銳察覺到我的體溫不正常。
我拽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蠱惑道:「哥哥,我沒有生病哦。」
「我隻是被下藥啦。」
「現在既然你關心完了就請回吧,我要去找男朋友解決一下了。」
其實上樓的時候我就察覺到身體裡的不對勁。
但我一想到傅深會來就改變了就醫的念頭。
話音落下,我轉身就要離開。
可下一瞬。
我就被傅深掐住腰扔到了床上。
他單手摘下黑色半框眼鏡甩到床頭,然後扯開了領帶。
「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去找江延?」
傅深冷笑,晦暗的目光一寸寸撫過我的身體。
「對啊,我不找他難道找你?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提的。」
「我後悔了行不行。」
默了一瞬,傅深嗓音近乎咬牙切齒。
「不行,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兄妹。」
我拿話刻意激他。
他微涼的指尖粗暴地探入我湿熱的口腔,施虐般揪住軟舌。
像是要懲罰我的口不擇言,又像是某種欲望的宣泄。
我的雙唇無法合攏,急促地呼吸著。
傅深冷戾的眸中染上欲色,俯身吻下來。
我的雙眼泛起水霧,難以承受傅深的掠奪。
傅深惡劣地加重力度,咬著我的耳垂,啞聲回答:
「自己的妹妹自己愛,有什麼問題?」
燥意彌漫,呼吸交纏。
我徹底融化在他懷中。
「輕點……」
「嗚嗚嗚,你混蛋。」
我的嗓音染上哭腔,哆嗦著繃直了脊背。
傅深用力按住我的後頸,低聲笑了:
「叫哥哥。」
「哥哥……」
4
深夜。
江延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被傅深翻來覆去折騰得快要昏過去。
傅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按下接聽。
「哥,你還真去了?怎麼樣,她都嚇哭了吧。」
江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房間,嚇得我一激靈。
傅深低喘著,語調戲謔:「嗯,正哭呢,哭得嗓子Ṫũ̂ₚ都啞了。」
江延似乎還想說什麼,又被陶淺模糊嬌弱的呻吟打斷。
但隨著傅淵的放肆,我已經無暇顧及。
我伸手想去搶手機掛斷電話。
傅深順勢握住我的手腕一扯,又將我撈進懷裡。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吻著我的唇,輕笑。
嗓音被壓低,帶著點含糊沙啞的氣音。
聽得我耳尖泛紅。
「放松點。」
感受到我的緊繃,傅深抬手扇了一下我的屁股,不冷不熱地出聲。
簡直變態。
我忿忿瞪著他,用口型警告。
「閉嘴。」
「怎麼,你還想和他繼續?」
我的抗拒完全是來源於情事可能會被暴露的羞恥感。
但這些舉動落在傅深眼裡卻成了對江延的維護。
傅深眯了眯眼,惡劣地咬了一口我頸側的軟肉。
我疼得呲牙。
「喂?深哥?」
「說。」
傅深開了免提將手機扔到床邊,再次壓下來。
「她還在哭嗎?但我要送學妹回去,朝顏隻能麻煩你照顧一下。好學生沒玩過兒這種遊戲,容易當真。」
「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
傅深皮笑肉不笑地勾唇,望著我一字一頓。
有種猛獸出籠前蓄勢勃發的平靜。
我被盯得後背發涼,欲哭無淚。
完了,好像刺激過頭了。
5
第二天。
我醒來的時候,傅深正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聽到我穿衣服的動靜,他立刻結束了通話。
「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上來。」
我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了從前。
大學的時候傅深已經很忙了,公司學校兩頭跑。
但他一有空就會騰出時間陪我。
工作再忙也要打視頻監督我吃飯。
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唯獨對我溫柔。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相愛。
直到家庭重組,他成了我的繼兄。
兩家是商業聯姻,談不上任何感情。
所以我在我媽訂婚前才得知這個消息。
那天我哭得歇斯底裡,問傅深該怎麼辦。
但他隻是猶豫了片刻,就冷淡提出了分手。
沉穩得像個沒有感情隻計得失的機器。
或許是因為憤怒又或許是隻能逃避,我沒再挽留。
後來我回國讀研,他留在海外接管公司。
我們本應該再無交集。
可我不甘心。
我偽裝成任人宰割的小白兔,釣到了他圈內最好兄弟。
我不信他會無動於衷。
我就是要逼他親自撕碎那層冷靜自持的面具。
「在想什麼?」
傅深察覺到我的失神,放下手機朝我走過來。
他撿起掉落在被子上的發繩,套進自己的手腕,然後雙手嫻熟攏起我的長發扎了一個低丸子。
我轉身圈住他的腰,仰起頭。
「我在想,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傅深捧住我的臉,指腹在我臉頰摩挲。
「朝顏,和江延分手。」
心口像是有一團火劈裡啪啦燃燒起來,愈演愈烈。
我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拍掉他的手。
「你是以什麼立場要求我這樣做?」
「你明明知道他不是良配。」
傅深恢復了斯文沉著的樣子,仿佛昨晚失控的男人不是他。
又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一瞬不錯地望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綻。
可惜沒有。
挺闊昂貴的西裝,熨帖整齊的領帶,襯衫一絲不苟到沒有一絲褶皺。
傅深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可我卻覺得他好遙遠。
這一瞬間,我感覺腦子有根弦斷了。
怒意湧上來,將我殘存的理智燒了個幹淨。
我猛地站起身推開傅深,從包裡翻出幾張卡就往他臉上砸。
「昨天晚上我很滿意,費用不夠隨時找我秘書補,現在你可以滾了。」
「我不會和江延分手的。」
「他在外面玩得再花我都不介意,我他媽愛死他了。」
「傅朝顏你冷靜一點。」
傅深拽住我的手臂,沉聲。
恰好江延打來電話。
我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重重將手包摔到傅深身上。
「顏顏,我喝醉了……」
「好,地址發我,我馬上來。」
我邊說,邊踩上高跟鞋往外走。
「傅朝顏你敢去找他試試看。」
傅深被背後抱住我,將我壓到門上。
吻落下來,又兇又狠。
我被震得後背發麻,一口咬在他唇瓣上。
血腥味彌漫開來。
我使勁踹了他一腳,轉身就跑。
「我就要去,你管不著。」
6
跑車駛出地庫,我踩下油門。
剛下高架,一輛黑色的大 G 就追了上來。
紅燈。
他降下車窗,狹長的眸子彌漫著刺骨的寒意。
「傅朝顏,和我回去。」
我朝他豎了個中指。
綠燈亮起。
傅深還想解釋什麼。
我沒搭理,直接關上車窗加速。
原以為傅深被我甩掉。
誰知我剛開進地庫,就被他的車硬生生逼停。
急剎產生的後坐力讓我差點撞到方向盤上。
我忍無可忍地摔了車門,氣勢洶洶朝那輛大 G 走去。
「傅深,你神經病啊……」
話還沒說完,傅深迎面將我攔腰抱起。
「別動我。」
「聽話。」
傅深騰出一隻手拉開車門,直接將我塞進了他的後座。
他完全不給我掙扎的機會,雙腿一彎跪在我兩側,上身逼近將我抵在車內。
西褲因此繃緊,撐出分明的大腿肌肉輪廓。
傅深單手松開衣領,另一隻手握著我兩個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可我從來都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性子。
壓抑的情緒在他強硬的態度下徹底反彈。
又氣又委屈。
我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然後趁他吃痛卸力抽出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傅深白皙的臉頰立刻泛起淡淡紅印。
狹小的空間毫無預兆地安靜下來。
好像下手太重了……
剛剛扇他是情緒上頭,現在冷靜下來我不免有些心虛。
畢竟打臉和打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本就侮辱性極強。
更何況傅深這種從小就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並不想表達歉意。
於是我別扭地轉過頭保持沉默。
半晌,傅深拉過我的手輕輕揉著,柔聲。
「手疼不疼。」
我沒吭聲,眼眶卻不自覺紅了。
他又將我的手掌貼到自己臉頰上。
「消氣沒?」
「祖宗,我錯了。」
「沒消氣的話,繼續扇。」
我吸了吸鼻子,又扇了他一下。
「你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傅深將我抱進懷裡,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那你聽說我,成嗎?」
我依舊不理睬。
傅深也不惱,顧自開口。
「我回國就是為了找你。」
「本來我的計劃是要等徹底控制公司之後,再和你重新開始。」
「但知道你和江延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當初分手,是因為我那時還不夠強大。我不能保證自己在輿論壓力下可以護你周全。我當然可以給你承諾哄著你答應地下情,或者懷著僥幸心理和董事會那幫老頑固搏一搏。可你是女孩子,世俗並不公平更何況我們這個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譽,我不敢拿你的名聲冒一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