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央

第1章

字數:4494

發佈時間:2024-12-20 15:44:30

我是京圈那位祖宗周世鈞身邊,最乖的金絲雀。


  直到後來,他生意場上遇到棘手的事,隨手就將我送了人。


  被拉上車時,我掙脫身邊人,哭著跑回去求他。


  可他隻是冷漠地掰開我的手:「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央央?」


  我終於明白,我以為的在意和尊重,不過是為了關鍵時刻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再後來,我跟的那人遭暗算重傷瀕死。


  周世鈞親自來接我回去:「央央,我來接你回家了。」


  我笑著抬起手,給他看我無名指的婚戒,又低頭輕輕吻了我的愛人。


  「周先生你看,我已經嫁人了。」


  1


  二十二歲生日那晚。


  周世鈞在維多利亞港為我放了整夜的煙火。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二年,也是他陪我過的第二個生日。


  休息室裡,幾位平日關系還算不錯的名媛正一起喝茶闲聊。


  房門卻忽然被推開了。


  趙亦斓穿一條香家的高定長裙,拎了個愛馬仕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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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走進來坐在了我對面。


  她曾差一點和周世鈞訂婚,因此對我敵意很深。


  這兩年遇到機會,趙亦斓總會借機刁難或是羞辱我一番。


  今天周世鈞豪擲萬金為我慶生,趙亦斓自然是怨恨極深。


  「斓斓姐,周先生馬上就要過來了……」


  有人擔心她給我難堪,試圖打圓場。


  趙亦斓卻勾唇一笑,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說了一句:「你今天這裙子還不錯,襯你。」


  2


  我有些愕然地睜眸,眾人也訝異不已。


  趙亦斓眼底笑意更深,聲音卻越發和善:


  「方才聽人問周先生,他親口說你們好事將近了。」


  趙亦斓笑靨如花,從手袋裡拿出個錦盒遞給我。


  「景小姐,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我不明所以,卻還是禮貌接過道了謝。


  她離開時,又含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哦對了,生日快樂啊景小姐,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我攥著盒子,尚未能從震驚中回過神,


  周世鈞就親自過來接我了。


  他摘了自己的大衣親自為我披上,拎了手袋,惹得身後幾個名媛都捂嘴輕笑起來。


  我心底雀躍歡喜,挽住他手臂往外走:「周先生,我們是要去哪兒?」


  周世鈞低頭看我一眼,將我鬢邊的頭發拂開:「馬上你就知道了。」


  3


  下了周世鈞的私人遊艇,我這才注意到碼頭上停了很多的豪車。


  最招眼的是一輛掛三地牌照的勞斯萊斯。


  隱約能看到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正靠在車頭處抽煙。


  夜風吹來,我覺得有點冷,不由得攥緊了衣襟。


  「周先生?」


  這麼多的人,卻又鴉雀無聲,我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的害怕。


  周世鈞垂眸,摸了摸我的頭發。


  「央央,今晚開不開心?」


  「開心。」


  周世鈞笑了笑,手指輕拂過我的臉:「這兩年,我疼不疼你?」


  我點頭,他待我是真的好,用心,專一,十分尊重。


  「那你願不願意為我做件事?」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周世鈞眼底的笑意斂去,他輕握住我的肩,要我轉過身。


  我有些疑惑,卻還是乖乖地任他動作。


  「央央乖,看到那個男人沒有?」


  我再次看向那個男人。


  燈影下,隱約能看到男人英挺的側臉。


  我回頭去看周世鈞:「看到了,他是你的朋友嗎?」


  周世鈞松開手,望著我的眸底再無一絲溫和笑意。


  「以後,你就跟著他了。」


  我足足怔了三秒鍾,「周先生?」


  4


  周世鈞不再看我,向後退了一步。


  他的保鏢卻走過來,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手臂:「景小姐,走吧。」


  我無法思考,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是本能地掙著。


  周世鈞似乎不耐地皺了皺眉,轉過身去。


  兩個保鏢態度更冷:「景小姐,您別自討苦吃。」


  可我完全聽不進去,像ţù₀是瘋了一樣踢打撕咬,


  他們大抵顧忌著什麼,沒敢下狠手。


  我趁機掙開,哭著跑回去求周世鈞。


  周世鈞垂眸望著我的手,我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用盡了全力,指尖都捏的發白。


  可他隻是冷漠地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央央?」


  他聲音淡漠,ṭű̂₅我耳邊卻像是轟然響起炸雷。


  幾乎被掰斷的手指,疼得鑽心,可我卻好似感覺不到。


  眼淚洶湧地往下落,卻又沒有半點聲息。


  原來如此,原來讓我動容的那些在意,尊重,包容。


  全都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我抬手把眼淚拂去,一瞬不瞬盯著他的雙眼:「周世鈞,你決定了是嗎?」


  5


  「是。」


  「沒有轉圜的餘地?」


  「是。」


  「不會後悔?」


  「當然。」他自負地輕笑了一聲:「我周世鈞這輩子做人做事,從不會後悔。」


  我亦是笑了:「好。」


  「周先生,你曾救過我一次。」


  「這一次,就當我還了你的恩情了。」


  周世鈞微蹙眉,再次揮手讓保鏢過來。


  「不用,我會自己走。」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抬手將身上的大衣脫掉。


  周世鈞眉宇蹙得更深。


  夜深風冷,一條單薄的黑色吊帶長裙,擋不住半點風寒。


  可再冷,也及不上心底的寒意。


  周世鈞點了一支煙,看向我:「過段時間,我去接你。」


  我自嘲地笑了笑,沒有應聲。


  轉過身去時,正對上那個男人的視線。


  他掐了煙,向我走來。


  風卷起他大衣的下擺,露出一截筆挺的西褲。


  男人身量高,腿長,幾步就走到了我面前。


  隨後,他脫了大衣丟給我:「穿上。」


  6


  我抱著懷中的大衣,嗅到一股很濃烈的雪茄的味道。


  隨即,卻乖順安靜地將大衣披在了身上。


  男人似乎很滿意於我的聽話,伸手將我攬到懷中。


  他動作有點重,我的鼻尖磕在他結實的胸前,疼得瞬間就飆了淚。


  「周先生,之前那筆債,就此一筆勾銷了。」


  周世鈞站在那兒,目光涔冷落在我臉上。


  我也安靜地望著他,乖巧地任那個男人將我摟在胸前。


  我本就是乖巧安靜的性子。


  周世鈞也曾數次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我這一點。


  他還說過,每次我乖乖地看著他,軟軟地說「好」時,他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我。


  一直到這一刻,我仍是很乖。


  他將我送人,我也隻是哭了一聲,問了一句。


  就乖乖聽話了。


  可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


  「好,如沈先生所說,一筆勾銷。」


  周世鈞微頷首,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知何時攥得死緊。


  「走了。」身側的男人攬住我,轉身往車子走去。


  我隨著他轉身,一直到上車,都沒有回頭。


  7


  車子發動,我坐在溫暖的車廂內,眼淚又掉了下來。


  實在鼻子疼得厲害,根本控制不住。


  沈彥東看我一眼:「還難受?」


  我低頭抹淚,沒吭聲。


  沈彥東嗤笑ṭű̂ₐ了一聲:「這種男人有什麼好惦記的。」


  是啊,這種男人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我隻是心疼過去的自己是個傻子而已。


  眼淚不由掉得更兇。


  沈彥東卻好像有點惱了:「再哭,老子把你丟下去!」


  我嚇了一跳,忙抹掉眼淚。


  頂著微紅的鼻尖看向他:「不是的,是你剛才把我撞疼了,我才哭的……」


  「老子什麼時候撞疼你了?」


  「就,就剛才你把我摟到懷裡時,磕,磕到了。」我忙磕磕巴巴解釋。


  沈彥東一怔,旋即伸手捏住我下巴,將我的臉抬了起來。


  鼻子尖果然紅著,隱約還有點出血。


  沈彥東沉默了數秒,拿了紙巾遞給我ẗù³:「嬌氣。」


  「謝謝。」我接過紙巾,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這張臉倒是英俊,甚至在周世鈞之上。


  隻是滿身都帶著戾氣,有點兇,有點嚇人。


  我忍不住悄悄地往另一側蹭了蹭,和他拉開了距離。


  8


  沈彥東在港城的住所是位於石澳半島的獨棟別墅。


  進了門,我就被人帶去洗澡換衣服。


  然後送到了沈彥東的臥室。


  一進門,沈彥東正從浴室出來,


  渾身上下湿淋淋的,隻在腰上隨便系了條浴巾。


  我霎時間慌亂得不知該往哪裡看好。


  沈彥東咬著煙,笑了一聲,將毛巾扔給我:「給我吹頭發。」


  我乖順地走到他背後,先用毛巾給他擦拭到半幹,方才開了吹風。


  隻是剛吹了沒幾下,沈彥東忽然抬手拔掉了吹風的插頭。


  接著抱起我,直接扔在了床上。


  「沈,沈先生……」


  我嚇得眼眸大睜,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想要躲。


  沈彥東卻單膝壓在床上,一手就摁住了我。


  「景未央,膽子不小啊,敢勾引我。」


  9


  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我沒有!」我氣得瞪大了眼。


  沈彥東失笑,粗粝的手指落在我單薄的絲質睡衣上。


  「剛才站我背後,蹭來蹭去的不是你?」


  我氣噎,這睡衣是他的人逼我穿的,


  而且根本沒有給我內衣!


  人在屋檐下,我有什麼辦法?


  吹頭發是他讓我給他吹的。


  他個子那麼高,我踮著腳費ṭü⁺了老大的勁兒才勉強吹到……


  見我氣得要哭,沈彥東卻好像興致更高了一些。


  「景未央,招我的人是你,受著吧。」


  睡衣被撕開時,我別過臉,緊緊咬住嘴唇,閉了眼。


  周世鈞沒有碰過我,從前於我來說,是被珍視被在意的感動。


  如今卻更像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恥辱。


  隻是,我沒有料到會那樣疼。


  下意識的身體反應與洶湧的淚,就刺破了那可笑的偽裝鎮定。


  沈彥東卻更意外。


  他停了動作,看著哭得發抖的我,好一會兒才罵了一聲:「艹。」


  「景未央,你他媽是第一次?」


  10


  沈彥東俯下身,想要幫我擦眼淚。


  可我的眼淚卻決堤了一般,怎麼都止不住。


  他擦得漸漸不耐煩,起身就要走,「行了行了,老子不做了。」


  我哭得抽抽噎噎,卻睜著紅腫的眼看向他:「不要。」


  「景未央?」


  「已經疼過了,我不想再疼第二次。」


  我想著那讓人頭皮發麻的痛楚,就覺得毛骨悚然。


  「你別讓我白疼一次。」


  我哭得可憐又委屈,沈彥東卻仿佛被我的話逗笑了。


  他伸手又把我勾到懷裡:「景未央,這種時候對男人說這種話,你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他雖然話說的狠,但我還是明顯感覺到。


  接下來的過程中,他溫柔了很多。


  直到一切結束。


  我伏在枕上不想動,沈彥東套了條睡褲去拿水。


  又喂我喝了一杯。


  「去洗澡?」


  「好累,不想動。」


  「嬌氣。」


  沈彥東擱下杯子,轉身把我抱了起來:「抱緊了,摔下去老子可不管你。」


  我嚇得忙勾住了他的脖子。


  11


  第二天睡醒時,床上早沒了沈彥東的影子。


  我起身,坐在床上怔忪了好一會兒,


  才回過神,自己早已不在周公館,而是在沈彥東的豪宅裡。


  周世鈞把我送給了沈彥東。


  就如同送出一件商品。


  我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床。


  洗漱後下樓,卻見樓下客廳不停有人出入,十分熱鬧。


  「景小姐,您醒了?」


  「這會兒要準備餐點嗎?您喜歡西式還是中式?」


  「沈先生讓人給您買的東西都送過來了,待會兒您用晚餐可以看看喜不喜歡。」


  「給我買的東西?」


  我望著幾乎將偌大客廳堆滿的紙盒和箱子,有些訝異。


  「是,沈先生說了,您以後住在這裡,很多東西都要置辦。」


  「沈先生也會住在這裡嗎?」


  「當然,沈先生隻要回港城,就會住在這裡。」


  我怔怔然站了一會兒,才道:「那勞煩幫我準備一份西式早餐,謝謝。」


  「好的景小姐,您稍等。」


  12


  用完餐,工作人員還在等著我過目添置的物品。


  簡直囊括了日常所需要的一切。


  沈彥東不是個細心溫和的紳士。


  譬如準備衣物,他或許懶得費時間挑選。


  直接將所有大牌的當季和超季衣物一掃而空,塞滿了樓上巨大的衣帽間。


  護膚品和化妝品也是一水的頂級貴婦線。


  包包更不用說,愛馬仕都有一堆。


  而最讓我意外的就是珠寶。


  琳琅滿目的鑽石根本數不清,


  首飾盒裡甚至還有兩顆紅鑽。


  要知道紅鑽簡直罕見到了極致,全球也不過開採出了二三十顆。


  最大的一顆也沒有超過 6 克拉。


  「景小姐,您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嗎?」


  「已經夠了。」


  我有些五味雜陳:「替我對沈先生說一聲謝謝。」


  其實周世鈞對我也極好,我的日常已經算奢靡。


  但卻也遠遠未到這樣的地步。


  我隻能歸結為男人的徵服欲和好勝心。


  沈彥東也許是想要壓周世鈞一頭,


  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剛認識的女人這般大方。


  13


  十幾個工人來回搬運了數趟。


  方才將這些物品都歸置妥當。


  下午時,沈彥東打來電話,「晚上有個慈善宴,你跟我一起參加。」


  「待會兒造型團隊就過去了,打扮漂亮一點 BB。」


  我坐在鏡子前,感覺自己就像個任人打扮的芭比娃娃。


  造型師和化妝師怎麼誇贊,我的興致都不大好。


  哪怕身上的禮服是高定中的高定,價值數百萬。


  哪怕頸上那一串翡翠價值上億。


  但我還是有些神思恍惚。


  昨天我還是周世鈞的女友。


  今天就成了沈彥東的女人。


  就算打扮得再怎樣光鮮亮麗,在他人眼中,也隻是笑柄而已。


  我甚至已經可以想到,宴會上那些往昔對我和善的名媛貴婦和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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