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新婚妻子,膚白貌美大長腿。
三更半夜,我收到朋友妻的信息:
【hi,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嫂子?】
【你家在哪兒,發個地址,我找你去。】
1
半夜 12 點,我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我點開看了一眼,對方是個美女,頭像是張自拍照,五官精致立體,跟個女明星一樣。
這女人似曾相識,但我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我又看了一下申請備注,顯示是:李芳菲。
我拍了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朋友劉坤的新婚妻子嗎?
劉坤是我大學同學,我們上學那會兒就是好兄弟,畢業後也經常走動。
前陣子,我還參加了劉坤的婚禮,怪不得這女人看著很是眼熟呢。
但現在三更半夜的,對方加我做什麼?
我雖然心裡犯嘀咕,但還是給通過了。
過了一會兒,李芳菲發來了一條消息:【hi,張遠山,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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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復說:【準備睡了,什麼事呀,嫂子?】
李芳菲說:【打擾你了,現在方便接電話不?】
我腦子有些蒙,不知道對方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於是回了一句方便。
李芳菲隨即撥打過來,我忙接通了,電話裡傳來女人哽咽的啜泣聲。
我的心一沉,難不成這兩口子鬧矛盾了還是咋的?
我趕忙問道:「嫂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坤被警察抓走了。」
「啊……被警察抓了?」我一驚,趕忙坐起來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李芳菲哭著說:「今天,劉坤消失了一整天,晚上也沒有回來,剛我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他被刑事拘留了。」
「警察有沒有說,具體是因為什麼事?」
「警察說劉坤涉嫌職務侵佔,是他單位報的警。」
劉坤在一家民營上市公司工作,擔任產品運營總監,手底下管著百十來號人。
上周,我跟劉坤在一起喝酒,他還提到公司裡關系復雜,相互鬥爭很激烈,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他就被抓進去了。
「我接到警察電話後,感覺天都塌了,怎麼辦呀?」李芳菲的聲音裡帶著無助,「這個時候,我真不知找誰了……你是劉坤的朋友,又是學法律的,請你一定幫幫他。」
我安慰說:「嫂子,你放心,劉坤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忙我一定幫。」
「謝謝你,遠山,咱們見面說一下吧。」李芳菲的語氣很焦急,「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我於心不安,但我真的要急死了。」
我勸道:「事情既然發生了,你先別著急,明天一早我去找你了解一下詳細情況。」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你,你給我個地址。」
我無奈,這個時候,外面飯館、咖啡店什麼的都關了,隻好給她發了一個我的住址。
半個小時後,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過去打開門,見李芳菲站在門口,眼睛和雙頰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李芳菲一米七幾的身材,婀娜高挑,留著齊肩短發,顯得知性、幹練、職業範兒,即便是素顏,也很有女神氣場。
我這朋友,得此美妻,真是豔福不淺。
我叫了一聲「嫂子」,忙請對方進屋。
李芳菲問:「房子裡還有別人嗎?」
我說:「就我一個人住。」
李芳菲猶豫了一下,脫了鞋子,走進房間。
我請李芳菲到沙發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李芳菲接過水,打量著四周:「遠山,你女朋友沒跟你住一起啊?」
我攤了攤手:「我哪有女朋友啊,一直都是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李芳菲捋了捋臉上的頭發,望著我說:「哦……劉坤說你換女朋友挺勤的。」
我一愣:「額……他說的是我嗎?」
「也可能是我搞錯了。」李芳菲尷尬地笑了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幫你介紹一個。」
我隨口說了一句:「就嫂子你這樣的就行。」
李芳菲聞言,臉刷地一下紅了。
我和李芳菲不熟,見面寒暄一下緩解尷尬,但沒聊幾句氣氛更尷尬了。
李芳菲打破了沉默:「你可以當劉坤的律師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主要做非訴業務的,當然偶爾接個訴訟案件,也沒問題。」
「那太好了,我果然找對了人。」李芳菲頓了頓,有些激動地說,「我老公的案子有問題,他怎麼會侵佔單位的錢?一定是被冤枉了。」
我知道真話不好聽,但還是直言說:「嫂子,以我對刑事案件的了解,如果沒有確鑿的定罪證據,警方不會立案抓人。」
「那怎麼辦?」女人的神色一黯,「他的事情,我啥也不清楚,現在隻能幹著急。」
我想了想說:「這個事情,剛剛進入偵查階段,律師也無法閱卷,隻能申請一下會見,問題的症結在於劉坤公司,建議找他公司的人聊聊。」
「嗯,都聽你的,拜託了。」
「好的,嫂子,你先回去吧,早點休息。」
李芳菲點了點頭,站起身告辭,說明天再來。
我回到房間,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困死了。
2
我剛睡著,就被一陣砰砰聲驚醒。
我迷迷糊糊爬起來,發現外面有人正在敲門。
我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是李芳菲。
這女人怎麼又回來了?
我打開門,問道:「嫂子,怎麼了?」
「實在抱歉,又把你給吵醒了。」李芳菲有些不好意思,「我到家之後才發現,來找你時走得太急,挎包沒帶,鑰匙和身份證都在裡面,我進不去家了,隻能回來找你。」
我愣了一下:「那怎麼辦?」
李芳菲嘆了口氣:「我隻能明天再叫師傅開鎖了,今晚能不能在你這暫住一下?」
「這個……」我撓了撓頭,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
「給我條被子,我睡客廳沙發就行。」
我有些犯難,對方是朋友的妻子,住在我這裡,孤男寡女的,實在不太好。
李芳菲見我猶豫不決,突然失聲哭了起來。
我趕忙把對方請進來,關上門說:「嫂子,你怎麼不去閨蜜那借住一下?要是被劉坤知道了咱倆住一塊,那還怎麼得了?」
「都這麼晚了,我怎麼好意思再去打擾別人?」李芳菲抹了抹眼淚,「關鍵是,我也不想讓朋友們知道我現在的窘況。」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去衣櫃找了條被子,給她放到客廳沙發上。
「謝謝。」李芳菲咬著嘴唇說,「我能用衛生間洗漱一下嗎?」
我又翻箱倒櫃,找全了睡衣和洗漱用品遞給她。
「這是新的睡衣,有點大,你湊合著穿。」
「謝謝你,遠山,真的添麻煩了。」
女人接過我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衛生間,啪嗒一聲把門鎖上了。
衛生間的門是毛玻璃的,裡面燈光將女人的身影投射到門板上。
我站在外面,可以看到女人脫衣服的動作,以及身體的弧度曲線,模糊、朦朧而美好。
哗哗的水聲響了起來,我甚至能看到水滴滑過女人的發梢,順著身體往下流淌。
我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血流加速,簡直受不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猥瑣,趕忙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視節目。
但主持人說了些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喝了半瓶礦泉水,還是覺得口幹舌燥,忍不住想再去瞅一眼衛生間門。
我知道這樣不行,於是打開了窗戶。
夜風湧入,寒意撲面而來。
我打了個激靈,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衛生間的哗啦水聲停歇了,李芳菲應該洗完了澡,但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我於是拉開房門,想看一下對方是否還需要幫助。
誰知,李芳菲正站在我房間門外,舉著手要敲門,結果我把門拉開了。
女人的身體失去平衡,慣性地向前跌倒,不偏不倚跟我撞了一個滿懷。
我重心不穩,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李芳菲在我身上,我下意識一推,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女人啊了一聲,像被電到了一樣,掙扎爬起來,生氣地瞅著我,眼神裡滿是怒意。
「你這人怎麼搞的呀?悄無聲息的。」
「抱歉,我的錯。」我有些鬱悶,但也不好解釋,「嫂子,你沒傷到吧?」
「沒有。」女人平靜了一下情緒,「我是想問,你家裡有吹風機嗎?」
我點了點頭,在抽屜裡找到吹風機,遞給了她。
李芳菲接過吹風機,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過去把電視的插座拔了,然後插上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我一陣無語,這女人,真把這當自己家了。
我於是靠在枕頭上,捧著手機刷視頻。
李芳菲吹了一會兒頭發,把吹風機放回抽屜,坐到我旁邊說:「反正你現在也不困了,我還想請教你一些法律問題。」
額……什麼叫不困?
我現在困得要死,勉強支稜著而已。
但我還是客氣地說:「什麼法律問題?」
「要是構成職務侵佔罪的話,要判多久?」
我想了想說:「一般是三年以下,數額巨大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當然,數額特別巨大的,可能要判十年以上,甚至無期徒刑。」
李芳菲聽到這裡,眼睛裡泛起了水汽,聲音裡帶了哭腔:「多少錢是數額巨大、特別巨大呢?」
我瞅了女人一眼,打了個哈欠:「具體多少我忘了,你可以在網上查一查。」
「我希望劉坤沒事兒。」李芳菲嘆了口氣說,「但不管怎麼樣,三年也好,五年也罷,我都會等他的,也拜託你多費心了。」
我望著啜泣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
所謂患難見真情,她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這樣的話,一種敬意由衷地打心底升起。
劉坤這人有些吊兒郎當,男女關系吧以前也搞得挺亂,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李芳菲又 balabala 講了很多,有些是詢問我的意見,有些是她和劉坤的一些瑣事。
我都聽困了,昏昏欲睡。
房間裡的燈關了,但李芳菲什麼時候走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我被鬧鈴聲吵醒,伸手打了個哈欠。
結果,我的手碰到了一個東西,不對,是人。
我驚恐地發現,李芳菲正躺在我的旁邊,側身背對著我,秀發遮住了半邊臉龐。
女人的身上,還蓋著我被子的一角。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
什麼情況,我居然跟朋友的老婆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睡了一宿?
女人聽到了動靜,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
我們四目相對,一瞬間,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