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了一個超絕的小奶狗,嘴特甜,會撒嬌,對他大聲說話會急紅眼。
我知道他小,可沒想到能從他包裡掏出一本五三。
更沒想到昨天摟著我死活不松手的小奶狗,今天把別人按在牆上打。
嘖,這小子裝乖啊。
1
和路千漾談了一個月,手也牽了,嘴也親了。
知道他比我小,可我沒想到能從他包裡掏出一本五三。
我頓時覺得我豬狗不如。
畜生!那可是祖國的花朵。
「分手吧。」
他把我攬在懷裡吸著我發間的雪松香,聲音低沉又有著些少年氣「別鬧。」
「你一個高三的不好好學習,在這跟姐姐談戀愛?」
「十九歲,成年了。」
我問他:「那怎麼還有一本五三?」
他頓了一下說:「高四。」
那自己更不能禍害了,他這麼乖萬一又復讀了,自己二十四年功德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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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頭上那撮呆毛,隨口說了個理由:「姐姐不喜歡笨的。」
他委屈地看著我:「姐姐覺得我笨嗎?」
少年,這不是笨不笨的問題,這是刑不刑的事。
祖國花朵輕輕地拍了我一下小腦袋瓜說,不刑喲。
我苦口婆心地對他說:「你還小,等你到姐姐這個年紀就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了,你以後要專心學習,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我松開他,背起自己的香奶奶小包包準備離開。
路千漾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把我拽回懷裡,眼睛勾魂地看著我:「姐姐是認真的?」
不得不說路千漾帥得我一臉,又奶又甜還一點都不油膩,這他媽誰想分!
但一想他今年高四,我差點把舌頭咬斷,斬釘截鐵地回了他一句:「當然。」
他用手捏著我的耳垂,聲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低沉:「姐姐,你不乖。」
我:!!!
你說啥!
可瞬間他眼角就開始泛紅,好像剛才隻是我的錯覺:「姐姐,別走好嗎?」
2
第一次見路千漾,他站在雨幕裡,身上的白襯衫被淋得湿透。
我在車裡都能清楚地看見他身上的八塊腹肌。
我饞得不行,咽下最後一口口水,果斷地下車把傘給他。
離近看後更不得了。
不僅腰間輪廓清晰,褲子也……異於常人!
不得不說,這人有點東西。
我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把傘遞給他:「把傘拿著再走。」
沒想到他直接握住我在傘柄上的手:「姐姐,這裡打不到車。」
他的眼睛似乎被這樣的天氣染了一層水霧,看得我心痒痒。
我馬上裝作一臉正直的樣子:「那姐姐送你。」
以我識狗的經驗,路千漾絕對能被稱作頂級小奶狗。
一米九,冷白皮,身上一股清純男高的味兒。
不對他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我自己。
他對我溫和一笑,像極了一隻薩摩耶:「謝謝姐姐。」
我眼裡冒小Ŧū́ₖ星星,他真的好有禮貌。
我發誓,我是真的想把他平安帶回家的。
可是誰能想到車子拋錨了,這裡還是郊區。
天色已黑,荒郊野嶺就一家小旅館。
於是我將錯就錯拿著手機去酒店前臺:「老板開房。」
「幾間?」
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大廳的小奶狗,然後堅定的地說:「一間。」
正經人誰開兩間房。
我拿到鑰匙和他一起回了房,然後拿出了奧斯卡的演技:「老板說就一間房了,咱倆湊合湊合。」
「嗯,謝謝姐姐。」
「你叫什麼名字?」
「路千漾。」
路千漾其實長得不算無害奶狗的類型,相反有稜有角,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腿長。
說實話有點野。
但是他的冷白皮把他襯得白白嫩嫩的。
站在那裡不說話整個人看起來乖乖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
怎麼能騙這麼可愛的弟弟。
可良心這種東西,有一點就夠了,再多就不好了。
弟弟該泡還Ţŭ̀⁻是要泡。
路千漾洗完澡出來,我把桌子上擺滿了啤酒。
「成年了吧。」
「嗯。」
我舉著一瓶酒:「過來陪姐姐喝。」
他坐在我對面,不得不說他真的好帥,特別是眼角下的那顆痣。
一定很好親。
我緊張地喝了兩口酒。
可我發現他怎麼老是看我,還一直「姐姐姐姐」地叫我。
我都喝了三瓶酒了,他一瓶還沒喝完。
不過等我發現已經晚了。
因為我醉了。
我用手捧著他的臉看:「好帥。」
他勾著我的眼睛:「姐姐喜歡嗎?」
「喜歡。」
他忍不住笑出聲:「怎麼這麼不能喝?」
我趕緊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誰說的,我酒量可好了。」
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Ŧū́⁽這是幾?」
「三。」
「傻子,這是二。」
3
鄭悅來到我家拉開一個星期都沒動過的窗簾。
我連忙捂住眼睛。
她用腳踢了踢埋在沙發上的我:「真分了?你不是把那個小奶狗誇上天,怎麼就分了?」
我當然是不想,可人家要高考。
「我怎麼能耽誤這麼乖的小弟弟考大學。」
「得了,你也別難過了聽說金陵夢春那最近來了個帥哥。」
我轉了個身背著她:「不去,不想談。」
鄭悅又踢了我一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傅銘明天要訂婚了,你還在這擺爛,真是氣死我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我交往了五年的前前男友。
「你知不知道新娘是……」
「我知道。」
我曾經的好朋友,畢竟當初是我在酒店親手捉的奸,所以到現在還記憶尤深。
鄭悅咬牙切齒:「憑什麼那一對狗男女成雙成對,你在這孤苦無依,想想都氣。」
聽到這我一下子坐起來:「不是要去金陵夢春嗎?走,咱去找樂子去!」
喝了三瓶酒,整個人暈乎乎的。
鄭悅一把扶住搖晃的我:「早知道你來這裡買醉我就不讓你來了,你也是的,三杯倒的酒量就不知道控制控制自己。」
我舉著兩根手指頭:「再來一瓶。」
砰的一聲,樓下傳來一陣響聲。
鄭悅把我兩根手指頭按了回去:「來什麼來,別喝了,樓下有人打架。」
我向底下瞅過去。
底下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黑衣男把一個白衣服的按在牆上打。
我看了一會,越看越不對勁。
這一身黑的 b 男怎麼這麼像路千漾。
我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路千漾這麼乖,說不定現在正在教室裡上晚自習,好好地在進行高考衝刺呢。
這男的直接抡起胳膊把人按到牆上打,這麼兇肯定不是他。
可我還是移不開眼,真的太像了。
連那個後腦勺都像得很。
他轉頭的那一瞬間我 5.0 的眼馬上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路千漾!
我馬上起身下樓,衝進人群裡緊緊地抱住他。
「路千漾,別打了。」
那白衣服被打得臉上都是血。
路千漾看到我猛地一愣。
身邊幾個男的上前想要拉開我:「路哥這人?」
路千漾摟住我:「沒事兒,我女朋友。」
路哥?路千漾被人叫路哥?
我看了看四周,有七八個男的,對他畢恭畢敬的。
我腦子裡的一根線瞬間被接上了。
「路千漾,原來你裝乖啊!」
4
「姐姐你在說什麼?」路千漾眼睛清澈地看著我,表示他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指著身邊的那群人:「你是不是他們的老大?」
他搖頭:「姐姐你錯怪我了,他們是我大哥。」
我才沒有這麼好騙。
「那他們剛才叫你路哥?」
「我們都是這麼叫的,」他轉頭對一個胖子說,「是不是虎哥?」
那個叫虎哥的人「啊」了一聲,然後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那裡有問題。
剛好酒勁上來我腦子裡亂亂的,怎麼理都理不清。
「那你打人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的。
「是他先欺負我,我才還手的。」路千漾委委屈屈的。
這個樣子隻有在我們兩個分手那天,他抱著我死活不撒手。
委屈得快哭了。
我一看到他這麼乖心就軟得不行。
我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間胃裡一陣反胃,一股酒意直上心頭。
總的來說就是想吐。
事實證明我也這麼做了,當場吐了路千漾一身。
不過還好隻弄到了他的外套上,裡面的襯衫沒有沾到什麼東西。
路千漾這人有潔癖,之前和他約會的時候,一個小孩不小心撞到了他,把整杯可樂灑到他的身上。
他板著臉,直接把人家小孩給嚇哭了。
我哄了那個小孩好久才不哭。
可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又把那小孩給嚇哭了,然後拉著我就跑了。
我喘著氣停下來:「你幼不幼稚,那小孩才幾歲?」
他小聲地說:「誰叫你哄他不哄我的。」
我噗地笑出聲。
我實在沒想到路千漾會這麼委屈。
……
從酒吧出來後,我拉著他去附近的酒店換衣服。
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去酒店。
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腦子裡的記憶走馬觀花一樣亂糟糟的。
路千漾在解襯衫上的扣子。
黑色的襯衫下冷白皮若隱若現。
僅僅是才解開第二顆紐扣,我都饞得不行。
嘴比腦子快,我色膽包天地說:「我幫你。」
呸,我在幹什麼!
他停下動作,眸色晦暗地看著我:「幫我?」
我點頭。
笑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過來。」
我生怕他反悔,馬上走到他身邊,用手解開他的紐扣。
可是那顆紐扣在我眼裡一直在動,怎麼弄都弄不開。
手指不經意間觸碰著他的喉結。
氣氛有些不對勁。
突然我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盯著我的眼睛,聲音啞得不行:「姐姐,你故意的吧。」
我心虛地解釋:「我是正經人。」
他慢慢靠近我,距離近到鼻尖隻差一釐米就能碰到。
「正經?姐姐確定是一本正經地幫我?」
我在心裡默念三遍我是正經人後,十分沒有底氣的嗯了一聲。
他低笑,聲音配合著曖昧的氣氛也慢了下來:「那我也幫姐姐好不好。」
當然不行!
我馬上捂緊自己的衣服。
我可不是那種人!
5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身旁的路千漾,我趕緊從床上起來。
救命,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麼。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從來沒有一個前男友像他一樣分得這麼不幹不淨。
分了,又好像沒分。
但凡是換一個人,我都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路千漾用手把我又按回了床上:「再睡會。」
我摁住自己那些有的沒的想法:「路千漾我們已經分手了,這些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合適了。」
他睜開眼看著我:「昨天姐姐喝醉了一直抱著我不撒手,還親手幫我脫衣服,晚上睡覺還要摸我的腹肌,我知道我們分手了,這些都不怪姐姐。」
淦!
他差點沒把我渣寫到腦門上了。
「不行,姐姐今天有重要的事要求做。」
「更重要的事?」
我穿上衣服:「對,很重要。」
回到家鄭悅的奪命連環 call 過來。
「傅銘今天訂婚你來不來。」
「去,當然要求。」
憑什麼讓那對狗男女這麼順利地結婚。
以後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自己都要去給他們添堵。
「把地址發給我。」
回到家我化了個妝,看著衣櫃裡的禮服陷入了沉思。
穿黑色顯得對傅銘留還有餘情,穿白色跟去搶婚的一樣。
最後我的視線停留在那件紅色絲絨吊帶魚尾裙。
這是傅銘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傅銘是我直系學長,大二那年運動會我低血糖跑了一半就暈倒在了操場上。
他作為志願者立即衝到我身邊,以公主抱的姿勢從操場把我送到醫務室。
其實我在路上就醒了。
在慌亂之間偷偷的瞄了一眼抱著我的男生。
下颌線分明,額頭上綴滿了密密的汗。
抱著我的手溫熱無比。
他低頭看我的瞬間,我立刻合上了雙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總之心跳得驚人。
「同學,你在堅持一下,醫務室一會就到了。」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聲音有些虛弱,但帶著少女的嬌憨:「我還沒死呢。」
或許是曾經的回憶太過於美好,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相信,當初那樣的少年,竟然會出軌。
而且僅僅三個月就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窈窕身影。
細腰長腿,紅唇黑發。
每一處都恰如其分。
和當初操場上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少女判若兩人。
我拿著包走出門。
這一次或許就是最後一次了。
訂婚場地在戶外,聽說他們之前已經舉辦了一場,這場訂婚宴隻是邀請朋友。
鄭悅見到我立馬拽住我:「一會訂婚要開始了,你給老娘挺胸抬頭,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別的不敢說,美貌上你甩張思佳不知道幾條街。」
我給了她一個眼神:「放心,今天我來就一件事,撕爛那群賤人的臉。」
然而這句話說後還沒五分鍾我就慫了。
誰能告訴我路千漾為什麼會在這裡!
今天早上我還對他說有很重要的事,如果被他發現我去參見前前男友的訂婚宴,弟弟該怎麼看我。
「我表哥訂婚我為什麼不能來。」路千漾換了個位置站到我的身邊。低頭在我耳邊低語,「不過姐姐,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我當然也是來參加訂婚典禮的。」
鄭悅沒見過路千漾,她指著傅銘:「帥哥,你放心,我家寧檸跟她前男友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
路千漾挑眉看我:「前男友?傅銘?」
我趕緊捂住鄭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