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童很輕易地接受這個說法。
今天的食物是珍珠魚做成的魚湯和魚餅,是遲萻比較喜歡的一種食物,可惜它們生活的地方太遠,男人一般很少會跑那邊去弄它,今天怎麼會有?
“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剛才帶回來的。”鶴童解釋道,末了不忘記添一句,“你看大人對你有多好,你要好好地侍奉他,不能偷懶!”
遲萻嘴角微抽,心道她都侍奉到床上去了,還不夠好麼?
正想著,男人突然過來,從青銅器具裡拿過一塊魚餅咬一口,面無表情地吃著。
鶴童驚訝地問,“大人你也喜歡吃魚餅麼?”
男人沒說話,他將咬一口的魚餅遞到遲萻唇前,等她咬一口後,才收回來就著她的齒痕地方咬一口。
鶴童吃驚地瞪大眼睛。
遲萻木然地看他,很想讓他別教壞小孩子。
好不容易吃完飯,遲萻也不想繼續休息,她現在看到那張獸皮床就發悚,隨便做點什麼都好,就是不想躺在上面。
於是她決定繼續去伺弄草藥煉丹。
可惜她現在的身體不宜勞作,走兩步都難受,隻得託鶴童去幫她採些藥材回來。
“要哪種?”男人突然開口問。
遲萻吃驚地看他,鶴童也瞪大眼睛。
最後遲萻說了幾種草藥名字,男人從窗臺跳下去,到附近的地方,將她需要的草藥都弄回來。除此之外,他還摘了幾株遲萻不知道名字的靈草。
“大人,你摘這些靈草做什麼?”鶴童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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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用。”男人答道。
鶴童聽罷,忍不住瞅瞅遲萻,又看看那男人,總覺得哪裡不對。
遲萻莫名其妙地看他們,一時間也沒有理解那男人的意思。
直到遲萻弄了大半天,男人去端來水給她洗手時,鶴童終於恍然大悟。
他很不高興地對遲萻說:“明明是你應該好好地侍奉大人的,為什麼現在反而是大人在侍奉你?”
因為你家大人太禽獸了,將我弄成這樣,所以他理虧,自然要幫上幫下了。
遲萻心裡暗忖,面上卻非常無辜地說:“可能是大人沒事幹,想幫我吧,就像鶴童一樣。”鶴童平時沒事,也是幫著她一起去摘草藥,一起煉丹,樂此不彼。
鶴童狐疑地看她,仍是覺得哪裡不對。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吃完飯後不久,遲萻就被那男人拉去湯泉泡澡。
遲萻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縮在角落裡。
“過來!”他將被水弄湿的黑發撥回身後,露出堅實的胸膛。
水珠從大理石般的肌膚滑下,順著腹肌,滑落到腹溝處。在這氤氲的霧氣中,他的體魄完美性感得讓人頭暈目眩。
如果是平時,她當然乖乖地過去,可現在他一副攻擊性十足的樣子,她敢過去才有鬼。
現在她的那地方還難受著呢。
“我在這邊洗就好。”遲萻縮在一塊漢白玉石後,不肯過去。
男人頓了下,就自己走過去,將她拖過來,輕易地就制止她的掙扎,然後伸手撈過飄浮在水面上的一株草,將之揉碎擠汁,然後手指沾著汁水,就將她抱起來。
遲萻趴在他手臂上,身子忍不住躬起來。
原本難受的感覺很快被一陣清涼代替,雖然沒有看到,不過也能感覺到那原本紅腫的地方,在這草汁的治療下輕易地就消去腫脹,很快地就不難受。
遲萻扭頭看水裡飄浮的那幾株草,發現這是中午時他特地去採摘的那幾株。
原來真是給她用的……
隻是仍是很羞恥好不好?
作為一個有羞恥心的人類,遲萻實在無法習慣這個奔放的時代,而男人這種赤果果的做法,雖然很符合他作為一隻獸的行為,可仍是讓她挺羞恥的。
他上完藥後,手指終於抽出來,遲萻原本以為已經結束,然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等他們離開湯泉後,遲萻恹恹地窩在他懷裡,被他抱回房間。
躺在床上,遲萻看著屋頂上鑲嵌著的夜明珠,緩緩地轉頭看向側臥在她身邊,將她攏到懷裡的男人,一臉認真地對他說:“我覺得,你需要節制!”
男人一隻手撫著她的肩膀,按著她的身子就吻過來,問道:“節制什麼?”
“這種事情需要節制,不然會腎虧的。”遲萻唬嚇他。
男人瞥她一眼,壓根兒就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腎虧是什麼?對於一隻年獸來說,腎虧壓根兒就不是事!
遲萻隻得弱弱地道:“那我腎虧行了吧?我隻是凡人。”
他“哦”一聲,非常理解地道:“知道了,明天讓鶴童給你補補。”
遲萻:“……”
***
接下來,遲萻發現,那男人果然不愧是一隻獸,自從開葷後,每天都想要做那種事情,樂此不彼。
遲萻每次都拒絕很辛苦,十次有九次讓他得逞的,最後實在沒辦法,就給他找事情做。
“這裡有桃樹麼?我想要萬年份的桃木。”遲萻說道。
難得遲萻提要求,男人感覺到很新鮮,說道:“萬年的桃樹有很多,你要幾萬年的?”
很好,桃樹還以幾萬來論,果然這個世界是一個到處都是寶的時代。遲萻心裡有些遺憾,再多的寶物,她都帶不走,挺可惜的。
當下遲萻要了十萬年份的桃樹,因為這十萬年份的桃樹所在的地方比較遠,以男人的速度,需要一天時間才能去取到。
終於將他打發後,遲萻就抓緊時間修煉《混元心經》。
等男人將十萬年份的一截桃木帶回來後,遲萻準備做一把桃木劍,剩下的還可以做一些符牌、短匕之類的。
男人好奇地看她處理桃木,見她要做桃木劍,便興致勃勃地接過來,想親手做一把送給她。
遲萻含笑地將做桃木劍的任務交給他,隻要他不是成天想著那啥,遲萻對他還是很縱容的。
鶴童也很好奇遲萻要做什麼,便坐在一旁支著下巴觀看。
他看到遲萻和男人的互動,忍不住撓了撓頭發,總覺得哪裡不對。
再瞅一眼遲萻臉上溫和縱容的神色,還有大人認真削桃木的樣子,鶴童覺得怎麼好像遲萻在寵著他家大人一樣。
一個凡人,寵著“神”,總覺得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好不好!
鶴童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更沒辦法理解遲萻,她一個小小的凡人,哪來的自信寵起他家大人?不過不得不說,她這樣,還挺自然的。
男人的速度很快,等他終於將桃木劍做出來後,遞到遲萻面前,問道:“是不是這樣?”
遲萻審視這把桃木劍,朝他笑著點頭。
這桃木劍的樣子和她在上個世界所用的那把上古桃木制成的桃木劍很像,除了它的劍身上沒有蜿蜒的紋路。
然後男人又將之收回來,端詳片刻後,尖銳彎曲的指尖在桃木劍上蜿蜒蛇行。
片刻後,他滿意地道:“這樣好看多了。”說著,將桃木劍遞給遲萻。
遲萻含笑接過,隻是當看清楚手裡的這把桃木劍時,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這劍上的紋路是我身上的獸紋,這樣是不是好看一些?”男人說著,臉上露出愉悅的神色,很喜歡將自己身上的紋路烙印在這把劍上,因為這把劍是他要送給她的。
遲萻瞪著手裡的桃木劍片刻,終於緩緩地抬頭,深深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這把桃木劍,分明就是上個世界,遲家祖傳的那把。
色澤殷紅,光華內斂,劍身上遊走的奇怪紋路,儼然就像一把神器。
上輩子她使用那把桃木劍幾年,對它劍身上的每一寸紋路都一清二楚,和手中這把一模一樣。難不成,遲家的桃木劍,就是這人親手打造的?
遲萻腦子有些混亂。
“怎麼,不喜歡?”男人偏首看她。
遲萻很快重新展露笑容,溫和地道:“不是,很喜歡,謝謝你!”說著,她傾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這個男人,他不犯病的時候,真是讓她好喜歡。
他抿著嘴,眼睛因為愉悅而微微眯起,整個人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兇獸,懶洋洋地趴在那裡,舔著爪子,圈著他的祭品,享受愉悅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