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著上身的男人將她抱到懷裡,這個動作讓鳥窩在半空中晃了晃,就像孩童時代的搖籃,可是當用這搖籃來做那些羞恥的成人事情時,其中的滋味,實在一言難盡。
遲萻拒絕再去想它。
他喂她喝了口水,用微微餍足的神色看她,說道:“如果沒留你一口氣,你還會在這裡躺上半個月。”
半個月……
遲萻的臉皮僵硬了。
喂完水後,他吻了吻她湿潤的唇,繼續道:“你知道你有多甜麼?你的基因信息,無時無刻不在鼓動著我的本能,侵蝕我的意志,讓我無法離開你的身體……”
“別說了!”遲萻聽得十分羞恥,尷尬症都出來了。
見她確實不愛聽這種話,他微微笑了下,沒再說。
然而,確實如他所說的,他幾乎無法拒絕她的基因信息傳來的信號,放縱自己的基因本能,心甘心願地將自己的基因信息解鎖,被她的基因信息纏上,讓他為她臣服,奉她為女王。
她是他的公主,他的女王,他生命的主宰。
以往中央城不是沒有派過剛成年的女人過來,然而他的基因信息仍是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反應。這讓他知道,那些都不是他要等的人,他要等的人,在她出現的瞬間,會讓他的基因信息瞬間像著火一樣沸騰起來,縱使他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甚至他不知道她是誰。
等遲萻終於吃到這三天來一頓正常的飯時,她一臉嚴肅地對他說,“將抑制器給我,我戴它還不行麼?”
他喂她吃了一口烤肉,一邊吻她一邊說道:“在我身邊,你不需要戴那東西。”
不,她覺得很需要它,從來沒有這麼需要過!
不戴的話,他真的會將她做死在床上,像這三天,她每一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個世界的男人太變態,特別是他們改造過的身體,更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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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不過,那避著總行了吧?
司昂當作沒看到她的眼神,淡定地喂飽她後,將她抱到水邊清洗幹淨,然後再將她抱回鳥窩裡。
鳥窩隨著他們的到來輕輕地晃了下。
遲萻被那規律的搖晃搖得都想睡了,其實撇開那羞恥感,在這上面睡覺還挺舒服的,怨不得羽族都喜歡在房裡弄個鳥窩當床。
發現她一臉困倦,仍是努力瞪大眼睛瞅著自己,司昂有些好笑,摸摸她因為受過男人的滋潤而變得嫵媚紅潤的臉,柔聲道:“你睡吧,我不吵你,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離開。”
聽到這話,遲萻安心地睡了。
鬼才安心。
遲萻再次被折騰醒時,一爪子撓過去,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撓出一道淺淺的紅痕,那淺淺的色澤,不僅沒有破壞他的陽剛俊美,反而為他添上幾分性感,讓她看得口幹舌躁。
她身體最直接的反應,讓他清楚地感覺到,差點忍不住呻吟一聲。
“別那麼緊……”
滾蛋!遲萻又一爪子撓過去,結果被他一個深入的頂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同時撓人的雙手也被他抓住搭在他身上,用更親昵的姿勢痴纏著她。
直到頭頂又開始篩落明亮的光點,預示著白天到來時,他終於停下來。
一場汗水淋漓的晨間運動後,她累趴在那裡不想動,直到感覺他慢慢地退出來,那種感覺,簡直讓人羞憤欲絕。
明明都是老司機了,但她發現,每一個世界他都能解鎖新的技能。
再一次將她抱到溫水邊清洗幹淨身體,他拿過洗幹淨的軍裝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
遲萻不知道有什麼好遺憾的,終於不用再被壓到床上那啥,她還是挺高興的,瞬間就精神抖擻起來,摩拳擦掌,準備去探險。
“我們要去探查那裡麼?”遲萻問他。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的脖子上。
遲萻馬上捂著抑制器,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她現在非常喜歡這條狗鏈子,巴不得時時地戴著。
他的臉色更遺憾了,說道:“早知道你這麼有精神,應該再多待幾天。”
遲萻黑著臉道:“如果再待,我馬上就沒精神。”
他的神色更遺憾了,雖然沒表現得太明顯,但那副欲求不滿的神色,仍是清楚地表達出來。在他的科譜下,遲萻知道男人第一次基因解鎖的時間,一般在三天以上,而一些厲害的男人,基因解鎖的時間更長。
遲萻的臉色更黑,這家伙基因解鎖四天了,還不算長麼?
遲萻不理他,堅決地拉著他往目的地而去,今天無論如何,他們也必須離開這鳥窩,不然真的會死人的。
112|男多女少
兩人站在地下河的對岸, 看著那條縫隙, 沁冷的風從縫隙中吹過來。
這條山縫很細,一隻手掌大小, 裡面黑魆魆的,幽冷的風從裡面吹過來,附耳細聽,能聽到一種古怪的空響聲。如果心大的人,會覺得這聲音就像山風穿過縫隙的聲音, 沒什麼特別的, 但遲萻修煉後,五感特別靈敏, 隻覺得那聲音說不出的古怪。
至於哪裡古怪,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評測它。
“不知道旁邊的地方有沒有通道,我們要不要在周圍找找看?”遲萻轉頭問旁邊的男人。
他們這次來邊境, 就是為了探查一種新型的能源礦, 據探測到的消息,就在這一帶, 既然發現異常, 自然不能錯過。
司昂一隻手在山壁上敲了下, 轉頭看她, 說道:“不用。”
“什麼?”她有點兒懵。
接著, 他讓她到對岸站好, 朝她安撫性地笑了下, 接著就見他將衣袖撸起來,撸到手肘間,伸手在山壁上摸了下,突然一拳朝山壁轟過去。
人的拳頭和山壁碰撞是什麼結果?
如果是以前,遲萻覺得,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等著皮開肉綻,骨頭移位吧。
可是這會兒,伴隨著轟隆的聲響,整面山壁都轟然倒塌,而山壁前的男人從容地後退,跳到她身邊,看著那倒塌下來的山石泥土滑到水裡,瞬間將清澈的地下河流弄得渾濁起來,河中的那些小魚嚇得逃蹿而去。
遲萻不可思議地看他,然後抓住他的手看了看,沒有受傷,什麼事都沒有。
司昂低首朝她笑,說道:“我的基因已經解鎖,實力上升一個程度,這點兒事情難不倒我。”
遲萻無語。
這不叫“這點兒事情”吧?分明就是很厲害的事情,可在他嘴裡,說得輕描淡寫。
而且,男人的基因解鎖後,真的能這麼厲害麼?
煙塵散盡後,那裡露出一個通道。
一股幽冷的風從通道中吹過來,遲萻覺得有些冷。
男人抱著她跳過三米長的地下河,來到洞前,對她道:“所以,我剛才說不用那麼麻煩。”
遲萻木然看他半晌,有些糾結地說:“會不會引來羽族?”
“不會,這裡不是羽族的地盤。”他冷漠地說。
這裡隻是人類和羽族邊境交界處的一個森林,不屬於人類的地盤,也不是羽族的地盤。羽族因為喜歡自然,並親近自然,所以在這邊活動得多,而人類聚群而居,極少在邊境活動,方才會不知不覺成為羽族人活動的地點。
說到底,這裡不是哪一族的地盤。
說著,司昂已經將她抱起來,跨過堆在洞口的山石泥土,朝那幽深的通道而去。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遲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雖然這是她男人,但她也是心疼他的。
司昂腳步不停,低沉的聲音在逐漸黑暗的山道中響起,“這路還很長,你走不了。”
遲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時,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地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
媽蛋!整整四天,這男人真禽獸!更禽獸的是,他竟然還沒有餍足!
“是我的錯,我應該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讓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躺上一個月。”他的語氣平穩緩和,不緊不慢地遷就著她。
“然後我一個月都被你壓著做那事麼?”遲萻諷刺一聲。
“對。”他毫不遲疑地回答,“你放心,基因解鎖後,我的性能力少有男人能及得上,持久力和基因信息都足以滿足你。”
所以,她隻要有他一個男人就足夠了!
聽到這恬不知恥的回答,遲萻隻能鬱悶地抱著懷裡的槍,抿緊嘴不說話。
這個世界的男人臉皮太厚,和他們太過計較,隻會讓自己心塞,遲萻懶得理他。
走了會兒,空氣中那奇怪的空響聲越來越近,甚至偶爾能聽到咚咚咚的敲擊聲,這可不是自然形成的聲音,而是人為。
司昂的腳步變得更輕了,仿佛連氣息都收斂到近無。
兩人在黑暗的山道中悄無聲息地走著,不知繞了多少路,終於前面隱約有青色的光亮起。
隨著他們接近那青色的光線所在地方,周圍的聲音也越來越雜,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宛若機器在礦洞中作業,偶爾還能聽到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