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昂最近太辛苦了,我特地出來摸幾個沙蟻蛋回去給他補身體。”她繼續說。
鳩引:“……”
車裡的士兵都忍不住埋頭笑起來。
以往這種時候,他們都要羨慕嫉妒恨一番,可現在看到第十區的指揮官也吃癟,心裡就是爽。
這個世界的男人的抗打擊能力非常強,很快就恢復正常,笑著說:“我看不出司昂哪裡要補了。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補過頭後,受累的是女人麼?”
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遲萻差點直接拔劍朝他砍過去。
這個世界的男人真是不矜持。
於是回營地的一路上,都是鳩引在找話聊,話題非常露骨,遲萻雖然也聽過司昂在床上壞笑著用這種露骨的話來逗她,可那是她男人,她可以當成是情趣,但別的男人對她說這種話,簡直惡心壞了。
“自從你成年後,就沒你的消息,原來司昂將你藏在這種地方,怪不得那麼多人折在第五區,卻沒找到你的。”鳩引臉上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女人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生存,司昂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遲萻沒理他。
“聽說你現在隻有一個男人,幾時打算找第二個?你看我怎麼樣?”
繼逯行的毛遂自薦後,三年不見的鳩引也來了個毛遂自薦。
一把泛著森然紅光的劍擱到他脖子前,頸邊略長的一縷頭發在劍氣中輕盈滑落。鳩暗驚訝地看她,並沒有將脖子上的劍放在眼裡,而是驚訝於她身上的氣勢。
“你想死麼?想死我就成全你!”遲萻冷冷地說。
鳩引對上她殺意森然的眼睛,知道這女人是見過血的,和養在金屋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忙舉起手,“遲小姐,我很確定我現在並不想死。”
“那就閉嘴!”遲萻將劍拿開,臉色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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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引看看她,又看看車上的那些士兵,見他們習以為常的樣子,便明白這事應該曾經發生過了。
這女人,還真是心硬如鐵,堅定不移。
車子開進營地後,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接著就見車門外的男人彎身將遲萻抱出來。
遲萻乖巧地讓他抱著,將手上兩顆沙蟻蛋舉起來,討好地說:“司昂,我找到兩顆沙蟻蛋,等會兒讓人將它們炒了。”
司昂嗯了一聲,目光落到從車上走出來的鳩引。
鳩引整了整軍裝上的皺褶,朝他露出雅痞的笑容,說道:“司昂,好久不見。”
司昂朝他頷首,依然沒有放下懷裡的人,對旁邊的逯行道:“先帶客人到會客室,我等會兒就來。”
逯行應一聲。
接著一群人就看他堂而皇之地將人抱走。
遲萻被他抱回房,被他放到床上,接著她懷裡的那兩顆沙蟻蛋被拿走,整個人就被撲倒在床上。
男人有力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男性荷爾蒙和他身上的熱力籠罩著她,即便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氣息,但每次接近時,仍會被那種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弄得心慌意亂,偏偏又感覺到非常安心。
他仔仔細細地在她嘴裡舔一遍,將自己的氣息沾染在她身上後,才道:“萻萻,我真不高興。”
遲萻對上他幽深的眼睛,瞬間嚇得迷亂的神智清醒,馬上道:“我什麼都沒做!”
“嗯,我知道。”
“……”
“可你不用做什麼,就能讓男人為你瘋狂。”他摸著她的臉,帶著粗繭的指腹滑過她細嫩的皮膚,“真想做個牢籠,將你關起來,除了我,誰也看不到,感覺不到你的基因信息,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他平靜地說著瘋狂的話。
這是要關小黑屋的節奏啊!
遲萻連忙抓著他的手,一臉認真地說:“你放心,除了你,我誰也不要的,剛才我還用劍威脅那個第十區的指揮官呢。”
所以你就表黑化了,黑化沒好處的!
他輕輕地笑了下,眼裡濃重的黑色依然沒有退去。
再次將她好好地吻了會兒,他方才起身,整理身上的軍裝,對她道:“我等會兒回來和你一起吃晚飯,等我好麼?”
“……好。”這時候他說什麼都是好的。
等他帶著一身幾乎具現化的黑色陰影離開,遲萻拍拍胸口,從床上爬起來,摸著紅腫的嘴唇,接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司昂處理完第十區到來的事情後,回到房間裡,就見到坐在飄窗處正在整理今天採集的草藥的女人,她的神色很認真,夕陽金燦的餘輝灑落到她身上,晶瑩白晳的臉龐仿佛生暈一般,美麗得教人屏息。
開門的聲音門她抬頭看去,發現門口處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朝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那笑容比窗外的夕陽光更溫暖明媚,讓整顆心都變得通透。
“你回來啦,我讓山貓將晚餐送過來。”說著,她就按下聯絡器。
很快地,山貓就將今天的晚餐送上來,當蓋在盤子上的蓋子打開,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一瞬間,整個房間都飄蕩著那股騷到心尖的香味。
遲萻去洗了手,就急哄哄地拉著他入座,準備享受沙蟻蛋盛宴。
沙蟻蛋被做成幾種菜式,一盤炒得油滋金黃,一盤青菜蛋餅,一盤蛋卷,一碗鮮蝦蒸蛋,旁邊還有烤得油滋滋的烤肉,蜜汁排骨,白灼野菜,一碗蛋絲湯,非常豐富的晚餐。
她吃得眉開眼笑,一邊給他夾菜。
司昂慢慢地吃著,邊吃邊看她,她夾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偶爾還會喂她吃兩口,看她眉眼彎然,嘴唇一張一合,沾著油漬,粉嫩滋潤,眸色微深。
吃過晚飯後,遲萻繼續去處理她心愛的草藥,一邊摸出瓶藥丸給他,說道:“這是止血丸,外傷和內傷都適宜,外傷捏碎敷上,內傷直接吞服。”
司昂看了看,隨手將它丟到工具包中。
“喂!”遲萻瞪他,“這是給你的,以後受傷了,記得要服用。”
去年他們在森林探險那次,他內髒破裂出血,硬生生地熬著,讓她印象深刻,不知道多心疼他,才會折騰出這些東西。這個世界的靈氣太稀薄,遲萻開爐煉丹,十爐能成功一爐已經不錯了。
司昂伸手將她撈到懷裡,蹭了蹭她的臉,笑道:“我知道,以前習慣受傷後,讓它自己愈合,很少會用到藥。”
這個世界的男人的身體愈合力驚人,他們受傷後,往往並不需要用到藥,讓傷自己愈合就行。所以遲萻做出這些藥丸,他們還是沒有用藥的概念。
對於司昂說,除了那種可怕的自然威力引起的災難和大型殺傷力武器,否則很少有人和事能讓他受創。
遲萻明白這個世界男人的情況,簡直就是一群小怪獸。
她嘟嚷一聲,就沒理他,窩在他懷裡繼續整理草藥,並且在筆記本上做筆記,直到夜深了,然後被男人抱起來扛進浴室。
溫水哗啦啦地從頭頂灑下,遲萻被他壓在牆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肩膀,臉埋在他的頸窩間,她忍不住嗚咽出聲,最後被他紛紛堵在嘴裡。他看著她迷亂的神色,嫵媚而多情,烏黑的發絲纏繞在她白晳的肌膚上,絲絲縷縷,如同千絲萬縷的情絲,纏繞到他的心頭,讓他恨不得直接死在她身上。
等洗完澡後,她軟綿綿地被他抱回床,眼皮耷拉下來。
可那男人還沒有完,繼續折騰她。
“夠了……”她氣息不穩,嘟嚷著道:“我好累,想睡覺了。”
他在她耳邊壞笑著說:“你怎麼會累呢?我都沒讓你出力。”
混蛋!
遲萻想踹他,被他抓住腳,再次用力地復壓上來。
她繼續踹他。
等終於結束後,遲萻委屈地縮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入睡,隱約間聽到他在她耳邊低笑著說:“你瞧,你連我的欲望都應付不了,還想要其他男人?”
“……我沒想要!”她強撐著睡意,為自己辯解。
他哼笑一聲,兩人的身體緊密相連,可以感覺到彼此的身體的變化,他意思不言而喻。
這個大醋王。
第二天,遲萻見到鳩引時,有多遠離多遠,看得鳩引心塞不已。
比鳩引更心塞的是遲萻。
每次這男人一吃醋,就愛折騰她,努力向她證明,她連他一個男人都應付不了,就別肖想要四個男人了!除了他,她身邊不會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的男人。
遲萻心裡哼唧,要不是這個世界的畸形觀,導致他不能親手弄死那些男人,也不能明擺著不讓那些男人追求她,隻怕那些男人都死定了,根本不會讓人在她身邊轉。
隻可憐她,為毛她要遭這種罪?
鳩引終於找到機會跟著她一起跑到荒野去浪時,說道:“遲萻,你真的不考慮我麼?我是第十區的指揮官,名下的產業無數,如果你和我結婚,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你喜歡那些草,我也可以讓人為你收集。”
“它們不是草,而是草藥。”遲萻一臉嚴肅地糾正他,接著道:“我隻要司昂就夠了,司昂的產業已經夠我揮霍,他也能讓人幫我去收集草藥。”
鳩引皺眉,不死心地說:“與第十區相鄰的邊境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管是礦石還是異獸、奇花異草都有,還有一種像石頭一樣的怪蟲,近幾年人類一直在研究它,隻要我們那邊才有喲。”
遲萻:“……”
有點心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