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無域世界
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遲萻並沒有嚇到。
能讓她放下警惕心、悄無聲息地接近而不被她防備的,始終隻有一個人,這個人也是她現在最想見到的。
所以當發現他主動過來時心裡隻剩下滿滿的喜悅甚至克制不住地上前撲過去投入他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依然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得她突然想哭。
“司昂”
她輕輕地喚著像是要將上個世界還不及道別的心酸與痛苦道出來。
雖然她不是故意的可每次隻要想到她突然就這麼死去時,留下作為sss級哨兵的他最後發瘋而死,就忍不住難受得厲害。
被留下的人總是最痛苦的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最後的下場竟然是發瘋而死,如何不讓她難過?
她忍不住收緊手臂感覺到他的無動於衷,心裡更難過。
就在她想要試著摸摸他的臉,突然他伸手將她推開力道之大,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絆到石床身體直接跌坐在床上。然而未等她掙扎著起來突然一道身影撲過來那巨大的力氣撞得她心口發疼,差點就吐出來。
他有力的身軀壓覆在她身上,與她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他身上的熱力清晰地傳過來,薰染上她的肌膚,讓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熱。
“司昂”
溫暖柔軟的唇將她的聲音堵住,遲萻的手下意識地推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改為擁抱他,十分熱情地回應這個吻,直到感覺到口腔的鐵鏽味,呼吸變得不順暢,她忍不住嗚咽出聲,胸腔再次漲得發疼,掙扎不開他的束縛。
這個吻格外的漫長,甚至沒有停頓,她的腦袋已然因為呼吸不順而陣陣暈眩,身上的男人仍是像個野獸一樣,噬咬親吻,像是對她有十二分的樂趣,一直舔個不停,甚至將她嘴角流下的液體都舔得幹幹淨淨,接著又繼續吻。
“司昂”她趁著他舔吻時虛弱地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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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而是對她的身體充滿熱情,炙熱的手慢慢地地撫著她身上的肌膚,對那柔膩的肌膚無比的迷戀,摸了不夠,直接吻上去,又吻又咬的,直到她痛叫出聲,他下意識地改為舔吻。
遲萻整個人癱在床上,任他折騰。
外面的天色一點一滴地暗下去,月亮從天邊升起,淡淡的月光走過窗邊,更襯得屋子內漆黑。
眼睛適應黑暗後,可以看到男人俊美的輪廊,依然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隻有那雙眼睛,蘊著淡淡的血紅色,依然沒有清醒。
遲萻不知道是不是上個世界的後遺症,如果按她的猜想,他們每當在一個世界相遇後,他要經歷好幾個世界才能再次遇見她,那麼是不是在成為皇太子的那個世界裡,他最後瘋狂而死後,已經影響到他在其他幾個世界的神智,以至於他一直發瘋到現在?
這麼想著時,她突然忍不住痛恨起來。
她痛恨這種不知道歸途的穿越之旅,更痛恨這種每一次她都必須先死亡的事情,留下他的執念越來越深,以至於終於發狂。
或許這個世界,他會發瘋,未償沒有這麼多世界彌留下來的後遺症。
她忍不住摟著他突然哭起來。
她的哭聲讓他的動作微頓,接著躬起身體,將她摟到懷裡,慢慢地吻去她的淚。
遲萻伸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肩膀,尋到他的唇吻上去,主動而熱情地吻著他,就像在上個世界的戰爭裡,他們每一次戰鬥結束後,總會瘋狂地**,以此來排遣戰鬥積累下來的血腥暴戾情緒,讓自己恢復正常。
當身體被入侵的疼痛襲來時,她再次忍不住哭起來。
雖然哭得矯情,但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會停下來,耐心地抱著她,一一吻去她的眼淚,讓她就忍不住想找借口來哭一哭,好讓他跟著難受才好。這種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正常,讓她喜歡極了。
這一晚,如同上一個世界,他們瘋狂地糾纏,結合在一起,整晚都沒有分開過。
什麼時候昏睡過去遲萻已經不知道,反正等她被搖醒時,發現身上的男人還在埋頭苦幹,精力非常好,她的嗓子都叫啞了,隻能虛軟地倚在他懷裡,由他抱著大力地操幹。
等她再次醒過來,陽光從窗口走過,明亮的光線讓她眼睛酸澀得厲害。
她困難地伸手捂住眼睛,半晌才放開手,伸手往旁邊摸,發現身邊已經沒人。
猛地坐起來,又因為身體的不適而倒回去,等她忍著渾身的難受爬起來,發現屋子裡隻有她一個人。她躺在那張狼藉的床上,怔怔地發著呆,孤單又可憐。
媽蛋,怎麼有一種被人嫖了就走的感覺?
等她看到床前不遠處擺著的面包、濃湯和水果時,這種感覺更強烈了,都有一種錯覺,以為這是對方嫖她的報酬。
鑑於那男人現在的情況不對,遲萻默默地忍下,爬起來去衛生間解決生理需求和洗漱,接著將那桌上的食物都幹掉後,再次忍著酸澀的身體將弄髒的席子拖出來去清理幹淨,晾到陽臺處,然後才回到鋪著動物毛皮的床上挺屍發呆。
“遲姐,你在麼?”外面響起洛可的聲音。
遲萻忍著身體的不適去開門,就看到洛可有些怪異的神色。
“早啊。”遲萻靠在門邊,懶洋洋地說。
洛可看著她這副被蹂躪一個晚上的模樣,小心地問,“遲姐,你沒事吧?”
“沒事啊,挺好的。”這麼說著時,她伸手揉了揉腰部,這裡還酸得很,某人吃了就跑,也不像過去那樣幫她按摩,差評!
洛可聽罷,便知道這不是她能探究的。以遲萻的實力,她不認為哪個男人能強迫得了她,隻有一個可能,那是她願意的。
於是洛可便道:“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下去逛逛?順便也了解一下聚居地的情況。”
雖然有卡羅娜為他們科普過聚居地的情況,不過都隻是大概提一下,還需要他們進一步了解,以便以後更好地在聚居地裡生活,並且規劃未來。隻要他們不死,五年後他們不是回到原來的世界,就是像其他人那樣隻能留在這個世界繼續掙扎著生活。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進入布裡蘇都有那麼多人無法歸來,因為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困在這個世界裡,然後像其他人一樣,直到死在外面或者是老死。
回去的關鍵是門鑰匙,但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門鑰匙是怎麼來,這還需要他們去了解。
作為剛到基地的新人,他們有三天的時間休息,三天後,他們就必須要投入各種勞作中,賺取他們的生活費和其他費用,否則隻能餓肚子,聚居地不養闲人。
遲萻搖頭,“我不去了,我想休息。”
洛可沉默了下,表示理解,便一個人離開。
遲萻將門關上後,再次回到床上挺屍。
一邊挺屍,一邊修煉,同時將轉化來的靈力修復一下運動過量拉傷的肌肉,為今晚再作準備,想想也是滿拼的。
想到這裡,遲萻忍不住捂臉。但沒辦法,如果那男人不為這事情而來,她反而要擔心。
媽蛋,哪想到有一天,她要為這種事情拼。
直到傍晚,遲萻終於感覺好許多後,就起身直奔地面的食堂,直接取了一籃子的面包和幾碗骨頭湯猛吃。
周圍的人對她的大胃口露出目瞪口呆的神色。
遲萻沒理他們,埋頭苦吃,吃完後就要離開時,突然被人叫住。
叫住她的是杜勒。
“遲小姐,我和顧維打算加入狩獵隊,以後跟著一起出去狩獵,不知你以後想做什麼?”杜勒問道。
“好巧,我也是呢。”遲萻笑著說,她男人都是狩獵隊長,還被人稱為瘋子隊長,她能不跟去麼?
想到這裡,遲萻心裡就有氣,以後誰敢說她男人是瘋子隊長,一定要罵街。
杜勒看起來有些高興,又道:“這山谷裡有打鐵的地方,遲小姐可以去那裡買樣順手的武噐。”杜勒提醒道。
遲萻謝過他後,就拎著從食堂順手摸走的水果離開。
杜勒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深沉明亮。
顧維看一眼遲萻的背影,又看看他,說道:“杜勒,你看上這個姑娘了?”
杜勒苦笑道:“隻怕她看不上我。”
從進入布裡蘇開始,他們都在觀察每一個人,其中遲萻的表現最為突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總是不露聲色,沒有表現得很厲害,也沒有將自己當成救世主,但凡力所能及,她總會順手拉人一把。
就是這種特質,讓杜勒和顧維注意到。
因為在逃命的時候,人人都自顧不瑕,哪裡還會理其他人?隻有她,在力所能及時,總會拉人一把,也是因為她,最後才能活下十五人,不然以他們當時那些人的情況,能活下來十個人都不錯。
所以,實在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她的特別。
顧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努力地活下去吧,等回到現實世界,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杜勒沒說什麼,心裡卻覺得不太可能。
等洗完澡,天色很快就暗下來。
遲萻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見到某個男人又來了。
雖然挺生氣他吃完就跑的事情,但看到他時,仍是十分開心地撲過去,跳到他懷裡。
在他將她推到床上,要吻過來時,遲萻突然將手抵在他的下颌處,雙腿岔開坐在他的大腿上,與他面對面,對他說道:“司昂,明天早上時別走了,知道麼?”
這個姿勢非常危險,男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地抵在她的腿心處。
他用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
遲萻放開手,吻住他的唇,又吻又舔,直到他用力地抱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腦袋用力地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