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司昂在這個世界同樣上無父母,下無兄弟,遲萻嫁過來,沒有公婆和姑舅要伺候,連新婚第一天的認親都全省了。
整個天魔城,隻要攻略城主,完全就是她的天下。
遲姑娘表示很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是,新婚之夜鬧得太兇殘,她現在身體還難受著。
雖然難受,但她仍是活蹦亂跳地決定離開城主府,在天魔城附近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天材地寶。
這個世界雖然危險,但也預示著她有更多的機會找到能治療他的東西。
“聽說有一種七葉魔蛛草是在魔風中生長,這裡有麼?”遲萻問道。
“你要七葉魔蛛草?”男人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她。
遲萻點頭,“其實隻要是天材地寶,我都喜歡。”
男人聽罷沒說什麼,抱著她跳到一處崖邊,指著下面被肆虐的魔風環繞的一處險境,說道:“下面的縫隙中有七葉魔蛛草,不過有很多魔蛛守護,如果你喜歡”
“停!”遲萻一邊說停一邊緊緊地扯住他,用微妙的語氣說:“我聽說魔珠身長八丈,巨大無比,嗜血兇暴,與魔風為食,你不會是想殺過去吧?”
男人用血紅色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在問,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可大了。
遲萻忙將他拖走,她決定等再過兩個月,她的修為恢復,再謀其他。
不管怎麼說,她不能讓這男人變成一個嗜殺的魔,成為世人懼怕的天魔,所以能少些沒辦要的殺戮,就少些。
在天魔城附近逛逛,熟悉地形後,新婚的第一天就這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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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遲萻躺在床上,發現男人又蹭過來,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意思不言而喻。她冷酷無情地拒絕他的求歡。
“你昨天已經將一旬的數量都做足,所以這一旬內,什麼都不能做。”
一旬是十天,意思是十天內不能碰她?
男人瞪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半晌低低地叫了一聲“萻萻”。
遲萻心中一軟,忍不住想,一旬是不是有點兒久,這男人雖然修煉的功法可以讓他不舉,但隻要他想,也可以一夜七次郎完全沒問題,簡直就像是魔功,能伸縮自如地控制,遲萻被他弄得沒話說。
男人將腦袋拱到她懷裡,又低低地叫一聲“萻萻”。
遲萻被他叫得心軟,最後半推半就被他推倒。
於是這個夜晚,天魔城的城主們看到今晚夜空中的黑雲漩渦依然很騷動,風湧雲動,異象連連,很淡定地表示,城主今晚依然在洞房,而且依然很激動。
臨城川那群被扣壓的侍衛們卻是膽顫心驚,覺得天魔城的異象不斷,難不成天魔真的要覺醒?
新婚第三天,遲萻依然是腰酸背痛地醒來,龇牙裂嘴,再次感覺到腰肌勞損這種一言難盡的酸爽感。
其實作為武者的身體應該不會這麼沒用,隻是遲萻現在沒有武力加持,某位城主可是即將覺醒的天魔,不是普通的武者可以比的,不相符的戰鬥值,於是就悲劇了。
遲萻特別希望兩個月咻的一聲過去,她要努力修煉,然後將這男人反壓。
男人看她特別地難受,想了想,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城主府的後山而去。
“去哪裡啊?”遲萻有氣無力地問,她現在難受,實在不想到處折騰。
男人沒有回答,來到後山,一手抱她,一手朝那黑色的山壁拍去一掌。
黑色的勁風轟上山壁,整個山壁突然顫動起來,緩緩地打開一道三丈高的黑金制造的大門。
男人抱著遲萻走進去,來到堆積成山的東西面前,對她道:“你喜歡什麼,盡管挑。”
遲萻:“”
遲萻看著那像垃圾一樣隨便堆成垃圾山的天材地寶,要不是它們的氣息是那樣強烈,昭告世人它們的珍貴,遲萻都有一種這山壁後的山洞是專門用來堆放垃圾的錯覺。
她深吸口氣,微微笑道:“如果我全部都想要呢?”
“嗯,都給你。”男人很大方,他低頭看她,說道:“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遲萻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壓抑不住,然後又聽他說:“你的也是我的。”
遲萻:“”
遲萻懶得理會這智硬的男人,雙眼放光,撲過去查看這堆天材地寶。
男人站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她站在那小山堆前忙碌,心裡十分滿意。看來她的體力還是很不錯的,現在不是活蹦亂跳了麼?
嗯,今晚可以繼續再做久一點。
遲萻完全不知道那男人的想法,她幾乎沉迷在挖掘寶藏的過程中,加上強迫症發作,不將這些東西規整好就不舒服,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恨不得泡在這裡。
直到管家提醒,她才想起臨川城的侍衛被扣在天魔城已經有十天,想了想,說道:“反正也沒什麼事,讓他們回去吧。”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哪有新婚第一天時,衰憐自身的幽怨?
管家看一眼天魔城歷代城主的收藏寶庫,頓時明悟,原來新上任的城主夫人喜歡這些東西。
嗯,城主夫人的喜好很正常,完全沒問題。
被扣留十天的蔣勁一行人終於能離開可怕的天魔城。
不過他們直到離開,一直沒有見到已經成為天魔城城主夫人的七小姐,心裡忍不住胡亂猜測。
雖然天魔城確實舉辦一場熱鬧的婚禮,對整個大陸宣布天魔城城主娶妻,但鑑於他們一直沒有見到七小姐,蔣勁也不知道七小姐現在情況如何,天魔城是不是真的將她當成城主夫人看待。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麼?否則為什麼天魔城一直不讓他們見七小姐?
蔣勁帶著這個猜測,一行人終於踏上歸途。
遲萻聽說臨川城的人離開後,淡淡地哦一聲,繼續投入尋寶中。
整整花了一個月,遲萻才整理不到十分之一,看著那依然沒有減少的小山,她從最初的興奮激動,到現在一腳踢飛某隻來自無淵深海的怪魚囊依然無動於衷。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天魔城的人對這些天材地寶反應平淡,因為多到可以當垃圾,還有什麼可激動的?
她果然還不夠淡定。
遲萻自我反省一番,接著繼續扒拉歸整。
夜幕降臨,遲萻再次被從練功房中出來的城主拎回房裡,她懷裡抱著一個用玉盒裝的九星銜珠草。
男人撥弄她懷裡的東西,“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治病用的。”
男人眯起眼睛看她,“我沒有病!”
遲萻很淡定地點頭,“是,我知道你沒病。”
他面無表情地看她,哪裡看不出她的敷衍,頓時氣得將她摟到懷裡就咬一口,然後扒光,繼續洞房。
直到她隻剩下喘氣的力氣時,遲萻終於投降,“不做了不做了,是我有病還不行麼?”心裡卻忍不住叨逼逼,這男人真難搞,明明有病,卻一直堅持自己沒病。
男人滿意地將她摟到懷裡,溫柔地親了又親,方才摟著她入睡。
遙遠的臨川城,臨川城送嫁侍衛終於歸來,同時也帶回天魔城已經迎娶遲家女為妻的消息。
“什麼?這不可能!”一個模樣嬌美秀麗的女子又驚又怒地說,“那魔頭怎麼可能會娶遲家女,他明明是個”
“菁兒,天魔城的城主怎麼了?”遲夫人奇怪地問,不知女兒為何這般吃驚。
遲菁看著母親關心的面容,想到曾經的遭遇,突然忍不住心中一痛,怨恨地道:“那魔頭殺人不眨眼,他怎麼可能會娶妻?女人對他而言,根本如無物,他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哪會有感情?”
262|武天大陸
遲菁粗重地喘著氣雙眼布滿血絲,凝望著天魔城的方向,渾身的氣勢不斷地攀升周身半丈之內的物什紛紛崩裂成碎屑儼然已經被自己的意識主宰。
遲夫人駭然發現她已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心中焦急,卻不敢靠近她隻能焦急地“菁兒,菁兒,你醒醒!”
半晌遲菁身上的氣勢才平覆下來。
然後她古怪地笑起來,轉頭看向遲夫人,說道:“不過沒關系這次,那魔頭是逃不掉的。”
“什麼?”遲夫人不知道女兒是什麼意思。
遲菁微微地笑起來,捋了捋頰邊的碎發眼眸恢復清明,嬌美的臉龐上一片冰冷漠然,哪有先前的失控。
她安撫母親幾句讓人叫來蔣勁。
蔣勁不知道城主夫人和五小姐請他過去做什麼給她們行禮後便肅手候著。
“蔣勁自從七妹妹被送去天魔城後,至今我們未得她隻言片語,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在天魔城生活可好,你能和我們說一說麼?”遲菁語氣帶著關心,嘆息道:“原本作為遲家的嫡女,應該是我去天魔城的,隻是因為我不願意,最後隻能委屈七妹妹。這是我欠七妹妹的,我無話可說,隻希望她能在天魔城好好地活著,他日有一天,我定會風風光光地接她回來”
蔣勁聽到這話,心裡著實有些古怪,不知道這位五小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