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修士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楊天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對遲萻道:“這是我收藏中最滿意的法寶黑雲幡裡面有百萬惡魂,惡魂在黑雲幡中日夜撕殺,被殺死的惡魂化為魂水可蝕萬物,縱是佛修在此,也無能為力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很快就要成為我的黑雲幡中的惡魂這是你們的榮幸。”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滿是惡意,一雙眼睛流露出濃稠的惡毒。
此時的楊天雖然仍是渾身清氣,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地道的邪修,連魔修都不如。
遲萻持劍而立,說道:“看來你上輩子應該是個魔修,那佛尺雖能滋養你的血肉,卻無法滋養你的心,你的心已經被黑暗腐蝕,隻剩下一股惡臭。我相信隻要是正常的女人,都不會看得起你,你除了用手段來迷惑那些女人外,還有誰會對你真心實意?”
這話很好地戳中楊天的痛腳,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楊天在女人中一向是無往不利的,他第一個栽跟頭的女人是遲萻,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漸漸地在女人中越來越不順利,仿佛就像被詛咒了一樣。
他懷疑這是遲萻搞的鬼。
現在知道這人是奪舍的,已經不是原主心目中的女神後,楊天倒是覺得她背叛自己的事情已經無關重要。畢竟不是原主,誰知道是不是哪個老女人看遲萻年輕美貌奪舍她的?
他以極大的惡意來揣測面前這個穩步穩打地壓制住他的女人。
楊天冷笑一聲,抓起佛尺,朝遲萻的身體拍去。
遲萻拿劍格擋,然而身體多少被佛尺上的佛光沾上,很快那佛光就沒入她的身體裡,讓她感覺到一陣舒服。
遲萻神色有些驚異,等看到楊天一臉錯愕的神色,很快就明白過來。
這佛尺是佛家之物,如果是奪舍之人被它攻擊,自然會神魂與**不穩,但遲萻現在依然好好的,甚至能感覺到那佛光帶來的好處。
“你不是奪舍?”楊天驚聲道,抓著佛尺的手都有些不穩。
遲萻臉上露出笑容,“我幾時說過我是奪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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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楊天氣息不穩,完全不相信這個猜測。
趁著他心神不定,遲萻錯步上前,一劍朝他的心口刺去,長劍貫入他的心口,穿胸而過。
楊天依然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完全沒想到她真的這般狠心。
莊園裡的吸血鬼和教廷的人激動地握緊手,隻要能殺了這個禍首,其他的還有什麼可怕的?他們這段時間被楊天攪得對他無比仇恨,作楚都想殺死這個禍首。
青龍組的修士也十分激動,都以為楊天必死無疑。
隻有司昂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然後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具黑雲幡,回想剛才楊天的話,覺得這黑雲幡沒這麼簡單。
楊天低頭看向心口的劍,突然狂笑起來。
隨著他的狂笑,天上的黑雲幡也跟著翻滾起來,黑雨下得越來越急,帶來一種不祥的氣息。
楊天猛地後退,胸口的劍順勢抽出來,在劍脫離時,一股血噴濺而出。
遲萻敏捷地後退,欲要再補一劍,一道半人高的盾牌立在楊天面前,她的劍砍到那盾牌上,震得她虎口發麻。
楊天用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她,冷冷地笑著,眼珠子開始變化起來。
遲萻警惕地看著他,不進反退,沒有再試著攻擊。
此時天空中的黑雲幡突然向下噴出一股黑色雲霧,而這黑色雲霧間,隱約可見各種猙獰的鬼首和惡魔。
“天啊,這是惡魔!”教廷的神父握著十字架,一臉震驚。
吸血鬼們也十分震驚,難道東方的修士所使用的手段都是這麼邪惡的麼?虧得他們這些年沒有闖進東方狩獵,否則對上這群修士,就算是吸血鬼,隻怕也要完蛋。
就在這些人震驚時,那些猙獰的鬼首和惡魔們紛紛飄下來,它們沒有形體,能穿牆而過,很快就穿過修士布下的防御陣,鑽進上方主持防御陣的修士身體裡,給那群修士帶來極大的傷害。
修士們臉色鐵青,不得不用力抵擋這些惡魂,體表亮起一道靈光罩,堪堪將這些惡魂擋住。
惡魂們一部分也降落下來,朝那群吸血鬼和教廷的人撲去。
神父們握著十字架,不斷地祈禱,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最後像對待邪惡生靈一樣,使用沾過聖水的十字架,發現這十字架倒是能驅趕這些惡魂,於是紛紛用十字架和沾過聖水的其他武器對付,那群教廷的騎士們也用聖槍攻擊。
和教廷相比,吸血鬼簡直不要太可憐。
吸血鬼本就是黑暗生物,身體陰冷無比,現在被一群惡魂盯上,它們從身體穿過,讓他們原本就陰冷的身體更冷了,皮膚上甚至凝結出一層霜色,整個人都僵硬住,動彈不得。隻有那些公爵以上實力的吸血鬼還能抵擋一二,親王級別的吸血鬼的影響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在場的幾個親王不得不將那群吸血鬼護在中間,共同驅逐這些惡魂。
外面的天空中,惡魂也試圖攻擊司昂,可惜還未近身,就被黑色的魔風擋在外面,那黑色魔風甚至能將這些惡魂撕成碎片。
楊天看到這一幕,眼睛裡的怨毒仇恨越發的深刻。
知道遲萻並非奪舍,還是那個人後,對他的打擊不可不謂大,所以他越發地怨恨搶走遲萻的男人,已然將他視為心腹大患。
楊天舉起手,指揮那些惡魂去攻擊司昂。
幾十萬惡魂鋪天蓋地,黑壓壓的一片,朝著司昂撲去,瞬間將他包圍住。
遲萻有些擔心,但再擔心以她現在的實力也無法趕回去救助,而且還有楊天擋在這裡,如果她離開,誰知道楊天會再使出什麼手段,還有楊天體內的東西她到現在還沒逼出來,遲萻不敢冒險。
遲萻隻好繼續攻擊楊天,用話挑釁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麼?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而是你的三心兩意。你憑什麼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女人隻要被你施舍一個眼神,就應該愛上你?這些不過是你用魅惑手段使的計,隻要清醒一些,相信她們都不會樂意和你在一起,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聽到這話,楊天的神色更加可怕,牙齒咬得咯吱響。
“你也惡心?”
遲萻看他快要失控的樣子,明白女色果然是種馬男最大的禁忌,攻擊這點準沒錯,繼續再接再厲,“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真慶幸當時你忙得不在學校,否則隻要想到要和你做情人間的事情,我就惡心得吃不下飯”
遲萻此時就像個惡毒女配一樣挑釁種馬男,按照一般的套路,惡毒女配這種嘴惡心毒的都是沒好結果的,做人不能太惡毒。
於是遲萻終於被爆發的楊天一掌拍到身上。
遲萻氣血上湧,忍不住哇的噴出一口血,身體高高地倒飛出去。
就要摔到地上時,一道風從她身後撲來,等那風散去,一雙手及時攬住她的腰。
楊天看到出現的男人,雙眼裡的血光越熾越濃,終於變成一種沒有靈魂般的呆滯,仿佛一瞬間他的靈魂被什麼吞噬。
然而,與他的呆滯相反,他的攻擊越發的犀利,那雙無機質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司昂。
“殺了你隻要殺了你”
司昂將遲萻推開,迎身而上,魔風化作風龍,捆到楊天身上。
楊天並不懼,將身上的魔風撕碎,召喚更多的惡魂過來攻擊。
遲萻見狀,也顧不得自己受傷,雙手同時繪制出一副副靈圖,靈圖化作一組殺陣,朝楊天而去。
殺陣將楊天困住,惡魂衝過去援救,被靈圖上的靈光吞噬,化作一道青煙消失。
趁著楊天被困,司昂手中凝成幾十條細小的風龍,風龍發出嘯吼,朝楊天呼嘯而去,紛紛鑽進楊天的身體。
楊天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鼓蕩起來,越來越胖,五官都被擠壓得變形,嘴裡發出慘烈為的叫聲,身上的衣服呯呯呯地裂開,然後轟的一聲他整個人都爆炸了。
就在楊天爆炸時,他身上飄出一道白光。
遲萻地正想著要怎麼截下這白光時,突然手中的戒指一熱,就見她和司昂的戒指同樣亮起一道緋紅色的流光,流光在半空中化為一個美麗的女人,那女人一把抓住就要逃走的白光,揉巴幾下丟進嘴裡。
遲萻:“”
這個靈器妹子又吞掉一個系統,吃這麼多,真的不會弄壞肚子麼?
吃完一個靈器化成的系統,妖姀顯得很滿意,同時也轉頭看向在場的兩人,她看到司昂時,習慣性地有些厭惡,等看到受傷的遲萻,揮手就丟一瓶丹藥過去。
遲萻下意識地接住,然後猛地一呆。
好好療傷,別又早死了。靈器妹子明明是關心的舉動,但嘴裡的話仍是十分惹人嫌。
遲萻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抓緊機會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器靈麼?”
妖姀深深地看她一眼,說道:妖姀!時間到,我該走了。
說著,也不理會這兩人,重新化為一道流光,重新回到戒指上。
原本有些發熱的戒指很快就變得冷卻。
遲萻有些可惜,她原本還想趁機多從這靈器妹子那裡挖點有用的消息的,哪知道她這次離開得這麼快,根本不給他們發問的空間。
正可惜時,突然肩膀被一隻手按住,遲萻轉頭,就看到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剛才那是什麼?”他一臉嚴肅地問。
遲萻探究地看他,發現他眼裡有疑惑,仿佛確實是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遲萻不死心地問他,明明這戒指當初是他為她套上的。
“我該知道麼?”司昂反問。
遲萻哼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是今天第二次見到她,以前都不知道原來戒指裡還有一個靈器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