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來,也是助他們一臂之力的。
朋友需要的時候,隻要叫一聲,這些人二話不說就過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情誼十分讓人感動,也打破遲萻對這個修仙世界的印象。原本以為仙人冷酷無情,隻知追求長生修煉,卻不想仙人也有自己的道,堅守自己的道義,朋友有難,自會出手相助,義不容辭。
連衛觀涯也來了。
遲萻看到這些人,明白這次的兇險,否則以司寒他們的性格,不會叫這麼多人過來。
一群人互相見禮後,接著司昂和遲萻便成為這些人圍觀的對象。
那個叫童十八的男修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們一眼,然後對司凌說,“你生的兒子倒是華麗。”
司凌一臉自傲地說,“那當然,也不看他像誰。”
童十八嗤笑一聲,又看看遲萻,眼神滑過幾許幽光,顯然已經認出遲萻的本體,卻沒有露出什麼貪婪的神色,維持著他一慣的高傲。
不僅是他,在場所有認出遲萻本體是帝霖仙草的人都是一樣,仿佛她隻是個普通的仙人。
那個叫賢英的仙帝給遲萻和司昂見面禮,一人一枚晶瑩剔透的相思子,然後對司寒道:“你們曾送到佛界的千眼菩薩子已經結子,九難佛尊讓我傳達一句話給你,他們感謝你們的義舉,但凡有需要,他們義不容辭。”
司寒面上的神色未變,應一聲表示明白。
倒是司凌十分高興,小聲地和旁邊的林洋說了幾句話。
遲萻聽得大為驚訝,她沒想到司凌他們的交友如此之廣,連在仙靈界中自成一域的西方仙佛界都有交情。
326|逆轉仙途
這次一起進仙墓的成員共有近三百人人數看著雖然少,但單獨拎出來,不是普通的仙將能及的更不用說這裡還有一個仙尊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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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是眼瞎的都不會敢打什麼歪主意。
但偏偏就是有眼瞎的。
剛進仙墓不久還未遇到來自仙墓中的危險,就遇到同為人族的修士。
一群人族仙將從仙舟中出來二話不說直接祭出仙器攻擊,連喊話的步驟都省了。
遲萻和司昂被護在中心,周圍站的人不是仙尊就是仙帝十分安全。
那些魔族下屬和穿著白衣的侍者們不用人吩咐,看到敵人,直接上前各種仙器齊上,一陣狂轟爛炸,很快就將對方收拾了。
“這是哪個勢力的?真不禁打。”重天不滿地說他都沒出場呢。
灰鱗也是躍躍欲試,對於好戰的妖獸來說,打架從來都是不嫌少的。
“真可惜。”扛著一把鋒銳利劍的柳成風也是一臉可惜都沒輪到他出手。
其他人沒理這幾個兇殘貨接下來有得他們出手的時候。
果然接下來他們遇到的修士不少都是仙靈界各個勢力派來的修士,前來擊殺司昂這魔神。
司昂雖說生來是天生魔神,但因生於仙靈界,受仙靈界所限,使得他出生時的實力雖高,卻也不過是大羅金仙級別,這些年修煉不輟,可惜沒有神力補充,修為漲得極慢,並沒有什麼進益。
所以他現在隻有**上的優勢,神之軀可不是仙人能及的,能扛打扛摔,仙器根本無法傷他。不過如果一個仙尊奮力一擊,攻擊他的內府脆弱之地,隻怕也會死亡。
縱使是神,幼生期的神也是弱小的,可經不起那些身經百戰的仙尊們一擊。
而司昂現在在這群仙人眼裡,就是一個幼生期的神。
前方的戰鬥轟轟烈烈,魔帝等人安靜地站著,並沒有出手。
將那群攔路的人都解決後,一行人方才繼續往仙墓深處走去。
這裡是上古仙戰的戰場,也是一座充滿各種負面情緒的仙墓,外圍情況還好,漸漸地深入時,會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上古仙人的殘念形成的魂念,有被仙墓中的瘴氣侵蝕的仙獸靈獸,還有各種稀奇古怪卻毒烈無比的仙植
但凡遇到,稍不小心,就會有隕落的危險。
一群人走得十分小心。
在周圍的瘴氣越來越濃時,一群仙人都將體內的仙靈力外放,形成一個靈氣罩護體,並且吞食解毒的仙丹。
遲萻的感覺還好,她的識海被司昂的神識保護起來後,不受仙墓中的負面情緒影響,幾乎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她對司昂沒有防備,而且本體是帝霖仙草,本性溫和,司昂的神識進入她的識海時,她也不會抗拒,這種感覺就如同司昂在擁抱她一樣,並不會讓她有被人入侵識海的不適感,也唯有對一個人信任如斯,才能任對方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不抵抗。
眾人見她沒有不適,便也沒再特意關注。
不過對於司昂將自己的神識留在她的識海處,看她還能如此淡定,都忍不住心裡有點兒想法。
司凌直接表現出來,摸摸遲萻的腦袋,笑著說:“看你的司昂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雖說在司昂出生時,就和帝霖仙草形成某種割不斷的因果聯系,但司凌作為一個開明的母親,自然不想隨便定下兒子的終身大事,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的,那就再好不過,也不用糾結什麼報恩不報恩的。
這種簡單的信任和感情,多好,吃飽撐著沒事幹才會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又解決完一群身帶劇毒的汙邪靈獸時,一群人看向司寒,問道:“走哪邊?”
仙墓深處中充滿暴虐神力的地方是由司寒所發現,也由司寒記下路,如果沒他帶路,一群人還真沒辦法找到路,更不用說平安地抵達。
這仙墓中的地勢多樣,往往看似簡單的地方,地底地卻醞釀著不為人知的危險機,縱使是作為仙尊的魔帝,也不會在這地方大意。
上古仙戰之墓被稱為絕域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司寒翻手一揮,憑空落下陣陣冰焰形成的蓮花,他看著冰焰,指著前方一處生長著幾寸長的毒草的草原說:“走這邊。”
看到那暗紅色的毒草,一個修士從空間裡抓出一隻低階無害的仙獸,將之往前擲過去。
那仙獸落到毒草上,一雙碧色的眼睛水汪汪的,顯然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下意識地站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接著就見它身上冒出陣陣黑煙,空氣彌漫著一股惡臭,緊接著就見那隻仙獸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如同被抽掉身體裡的血肉和水份,隻剩下黏在骨架上的焦黑色的皮。
這變化不過瞬間間,迅速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細看。
“好霸烈的毒,這是什麼毒草?”灰鱗驚呼一聲,張口就噴一口鳳凰靈火過去。
鳳凰靈火是鳳凰族的本命之神火,蘊含神性,誰知火落到那片毒草上,隻能燒毀一小塊的毒草,再多的就沒有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便明白這些毒草的厲害。
修煉到他們這程度後,很少會懼怕什麼毒物,但這仙墓不同,它存在的時間太長,在這裡生活的動物和植物都不能以正常來看待,仙人來到這種到處都是毒瘴之地,反而受限極大。
連鳳凰靈火對它們的傷害都減少,可見其的厲害。
接著重天也噴火過去,他的毒火是一種幽亮的紫色,其中蘊含著絲絲白焰,氣息比鳳凰靈火更強大,所過之及,轟的一下毒草就被燒毀一大片。
灰鱗看到這一幕,有些不高興地哼一聲,抬手一陣密集的紫雷閃電轟下去,轟得地面炸開,坑坑窪窪的。
其他人看這兩個妖獸在那裡比拼,又看看那些毒草,雖然重天的毒火很厲害,可這一大片的毒草,重天要燒到何時才能燒出一條路來?
“飛過去吧。”司凌提意道。
一群人想不出好的辦法,隻好飛過去。
他們一邊前行,一邊要小心地防範來自天空的三威脅,這也是眾人沒有選擇飛過去的原因。
漸漸地進入毒草原深處時,就見地面上那些看起來隻有幾寸長的毒草突然簇動起來,絲狀的葉子如同血線蟲,瘋狂地生長,迅速地向天空中的那群人伸去。
“臥糟,這些毒草到底怎麼長的?”
沒人回答,眾人忙祭出武器將那些纏上來的毒草砍斷,而它們斷了仍是繼續爽攀上來,不停地生長,從地裡中迅速竄出來,仿佛沒有盡頭似的,數量太多,讓一群人都有些手忙腳亂。
這回眾人也看出來了,這些毒草露出地面的隻是一小截,大部份都埋在土裡,隻有需要的時候,才從土中蹿出來,根本無法丈量它的長度,不管他們飛多高,它們都能蹿上來,欲將人扯下去。
一群人砍了幾個小時,才堪堪飛出這片毒草的範圍。
“這仙墓中的一景一物果然不能小窺。”衛觀崖嘆息一聲,抬手揮去,就是一道風刃將一隻不知哪裡蹿出來的靈怪擊殺。
這種靈怪其實是仙獸和靈獸被仙墓中的瘴氣侵蝕形成的,它們已經沒有靈智,也沒有純淨的靈體,純粹變成這種遊蕩在仙墓裡的怪物,見人就攻擊。
天色黑下來時,眾人挑了個安全的地方扎營休息。
雖然他們並不需要休息,可持續不斷的戰鬥仍是讓人疲憊不堪,適當的休息是必要的。
遲萻和司昂坐在一起,就像兩個被一群長輩們保護起來的孩子,周圍是一些巡邏的魔族。
這一路上,遲萻和司昂都跟著魔帝,魔帝很少出手,都由著這些人出手對付,看著有點像在鍛煉後輩似的。
而這群人也因為知道這裡還有個魔帝壓軸,安全無虞,不要命似地攻擊。
“還有多久才到?”遲萻捧著一個仙果,邊吃邊問司凌。
司凌想了想,說道:“當初我們是誤闖進去的,出來時花了一個月才平安走出來。大哥沿途留下標志,如果沒有意外,一個月應該能到。”
但就是怕有意外。
這意外不僅是來自仙墓裡的,還有仙靈界那些聽信神諭、一心想要斬殺司昂這魔神的仙人。
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