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男主的病秧子哥哥

第94章

字數:4264

發佈時間:2024-12-23 16:08:41

讀完狂刀客的信,賀文璋心中湧過暖流。這是個講究人,怕直接給他銀錢,刺痛他這個“貧寒人士”的心,所以提出買他的畫。


這倒比他初時想的還好些,賀文璋心想。單單賣話本,雖然也賺錢,譬如那本魔尊的故事,每一冊賣出去,他都能分個二三百兩的抽成,但是性價比卻不高,因為寫一冊書,要花費他十來日的工夫。


作畫就不一樣了,他一天可以畫好幾幅。


他要開書局,購置書籍是一筆不菲的花費,後續還要搭進去筆墨紙張等,陸續不停地往裡填,這都是銀子。所以,賺錢的路子越多越好。


他這樣想著,便開始作畫。畫山水,花花鳥魚蟲,畫美人等。


於寒舟見著他這樣忙碌,也不阻止。


她知道他為了什麼而忙碌,人有點事情做,總是很充實的。在他忙碌的時候,她也在跟丫鬟們商量事情。


賀文璋的身體好多了,不再需要丫鬟們時時照看著,如此一來,長青院的丫鬟們就有點多。


於寒舟察覺到丫鬟們的不安,便給她們出了個主意,闲來無事可做點女紅,放在她的嫁妝鋪子裡售賣。賣得銀錢,她抽兩成。


丫鬟們都很感激,有的做帕子,有的打絡子,有的做鞋襪等等,漸漸心安下來。


心安下來的丫鬟們,也沒有懈怠了差事,仍舊認真當差,把兩位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這一日,賀文璋挑出了十幾幅畫,打算使人捎給狂刀客,讓他幫忙售賣。


於寒舟攔住了他,說道:“什麼東西多了都不值錢。你畫這樣多,別人便要挑挑揀揀。不如隻拿出兩三幅,叫人搶去。”


他畫得這樣好。但是再好的東西,一旦多了,別人就沒那麼珍惜,要開始挑挑揀揀了。


賀文璋聽著有道理,便抽了三幅畫出來,使人給狂刀客送去了。


等到狂刀客回消息來,要不少時日,賀文璋便放下這件事,繼續寫話本,並且還心血來潮,在其中配了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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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子擁著嬌小女子,恩怨交織,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大奶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這一日晌午過後,櫻桃來到長青院傳話。


於寒舟聽了,便起身出了門。


第100章


侯夫人找她說的是翠珠的事。


“翠珠的年紀不小了,該許人家了。”侯夫人說道,“你想把她放出去,還是許給府裡的家生子?”


於寒舟之前是真沒想過這回事。頓了頓,她道:“等下回去,我問一問翠珠的意思。”


侯夫人聽了她的回答,眉頭微微挑起,有些驚訝的模樣:“我以為你要說,‘都聽母親的’。”


於寒舟便笑起來,很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說道:“翠珠照顧了璋哥這麼些年,勞苦功高,嫁人乃是大事,我得聽一聽她的意思,才不辜負了她照顧璋哥這些年的情分。”


侯夫人眼中湧現贊許,點點頭道:“是該如此。”


如果大兒媳說“都聽母親的”,侯夫人固然會覺得她乖順,卻也會覺得她太沒主見了些。現在就很好,她一力將這事攬下了,連她插手的機會都不給,讓侯夫人覺著大兒媳表面上看著溫順,其實重情重義又有膽魄。


“是長墨的娘求到我跟前。她侍奉過我一場,如今長墨又在璟兒身邊伺候著。”侯夫人說到這裡,就剎住了,“此事已經說與你,若是長墨的娘求到你跟前,你別驚訝就是了。”


於寒舟便道:“是,母親。”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然後於寒舟才回去了。


賀文璋寫累了,便在屋檐下舒展四肢。見到於寒舟在丫鬟們的簇擁下回來,便笑著迎上前:“回來了?母親叫你說什麼?”


“說翠珠的事。”於寒舟道,沒瞞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他:“我跟母親說,問一問翠珠的意思。你覺著呢?她畢竟是伺候你多年,你怎麼想的?”


賀文璋道:“她若是想嫁,便給她一副嫁妝。若是不嫁,便把嫁妝給她存著,幾時她想嫁人了,再送給她。”


賀文璋的意思很簡單。翠珠照顧過他許多年,處處合他心意,如若她嫁人,他一定要送一副嫁妝給她。


“好。”於寒舟點點頭,便叫了翠珠到跟前,問她的意思。


翠珠聽了於寒舟的話,臉色微微發白,垂眼跪了下來,叩首道:“奴婢願一生侍奉大爺和奶奶。待日後大爺和奶奶有了哥兒、姐兒,奴婢便照顧哥兒、姐兒。”


於寒舟見她的表情不太自然,恐她誤會什麼,便緩聲說道:“夫人問我的意思,我隻說要看你怎麼想的。若是要嫁,大爺說了,給你一副嫁妝。若是不願意,也沒什麼,回絕了就是了。”


又說:“你伺候大爺多年,這份情分,是誰也取代不了的。總要你心甘情願了,才把你許出去。”


“謝奶奶寬厚。”翠珠叩了個頭,說道:“奴婢暫無嫁人之心。”


於寒舟便點點頭:“好,都聽你的,起來吧。”


翠珠這才站了起來。看著臉色,仍有些蒼白,往日裡的精明能幹都減了幾分。


“如今是長墨的娘遞了話。你這樣出眾,少不得往後還有人來求。”於寒舟說道,“但你放心,你不點頭,誰也求不去。”


翠珠頓時滿眼感激:“奴婢謝奶奶大恩。”


“沒事了,出去做事吧。”於寒舟對她揮揮手,叫她出去了。


翠珠福了福身,出去了。


於寒舟私下裡跟賀文璋道:“我瞧著翠珠的表現有異。別人說起嫁人的事,都是含羞帶怯的,她看起來竟像是很怕。”


院子裡的其他小丫鬟,有時玩鬧也說這個,比如繡屏小蝶等人,都是滿面羞紅。唯有翠珠,偶爾被人打趣,絲毫也不搭腔。往日裡隻當她沉穩,今日瞧著,卻似有些害怕的模樣。


“她是被家人賣進來的。”賀文璋回想了下,說道:“她親爹娘把她賣了十兩銀子,後來我聽嬤嬤們闲話,似是說她爹娘極狠心,為了把她賣死契,拼命掐她,叫她說好聽話,以顯示能幹。”


說到這裡,他皺了皺眉:“若是介意死契,她隻要來同你我說一聲,放了她的身契就是了。”


賀文璋本性是個仁厚的人,何況翠珠這些年來照顧他,情分深厚,若翠珠想要自由身,出府嫁人,他一定會成全。


“隻不知她害怕什麼?”賀文璋皺了皺眉,“改日我問一問她,看她會不會說。”


於寒舟點點頭:“那你問吧。”


挑了一日,賀文璋把翠珠叫到身前,問她道:“你可想要賣身契?若你想要,我這就給你。”


如果她想嫁個良人,不想隨意配府裡的家生子,賀文璋願意成全她。


“求大爺別趕奴婢走!”孰料,翠珠聞言,卻是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磕起頭來!


賀文璋也嚇了一跳,說道:“你且起來,有話慢慢說。”


翠珠咬著唇,強忍著淚,卻仍是沒忍住,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她垂著頭,沒有起來,隻低聲道:“奴婢不想放出去,也不想嫁人,求大爺和大奶奶別趕奴婢走。”


賀文璋聽著她這話,覺著奇怪,緩下聲音說道:“我豈會趕你走?隻是你年紀到了,本該嫁人的,放出去也好,配府裡的家生子也好,都是一條出路。若你不想嫁,也說個由頭,若有為難處,我和你們奶奶也都會體諒。”


他擔心翠珠有什麼難處,才不想嫁人。畢竟在他看來,成家立業,有妻有子的日子很好。


所以,如果翠珠有什麼難處,他一並解決了就是。若是真的不想嫁人,也隨她就是。


翠珠咬了咬唇,一臉的作難,最後隻道:“奴婢九歲那年便立過誓,待年長後自梳,絕不嫁人。”


她話說到這份上,賀文璋便不問了,隻道:“既然你決意如此,那我和你們奶奶就知道了,以後不論誰來求,一律拒了。”


“多謝大爺和奶奶!”翠珠又叩了個頭。


這事於寒舟和賀文璋沒問出來,倒是繡屏機靈,從翠珠口中套出話來,說給了於寒舟聽:“翠珠姐姐聰明著呢!”


原來翠珠被爹娘賣進來之前,就吃了不少苦頭。被賣的時候,更是看清了爹娘的狠心。她心裡覺著,親爹娘都指望不住,以後還能指望誰呢?隻有自己可以指望。


因此,她不想嫁人。枕邊人能有多靠得住呢?她病了痛了累了,枕邊人能怎樣照顧她?說不得還沒有手底下的小丫鬟們盡心。


再說,她這些年來照顧賀文璋,深知賀文璋的為人。後來於寒舟嫁過來,她又在暗中觀察,覺著大奶奶的人也極好。她若是一心侍奉兩位主子,待兩位主子生了哥兒姐兒,便侍奉哥兒姐兒。她忠心耿耿,主子們都是好人,總不會不管她。


待她年紀大些,還可以幫著教導底下的小丫鬟。年紀再大些,便認個幹兒子或幹女兒,這一輩子也就去了。


翠珠想得好,她在大爺和奶奶跟前是得意人,下頭的人都會敬著她,沒有誰敢怠慢她,一心一意做事,總比嫁人來得強。


“翠珠姐姐的聰明,都是吃苦吃出來的。”說到最後,繡屏頗為唏噓。


於寒舟聽了,斜睨了她一眼:“你翠珠姐姐好著呢,用得著你唏噓?”以翠珠的聰明勁兒,這些小丫鬟們沒有一個壓得過,以後的日子也會是最好過的。


“此事我和大爺知道了。你回去後,不要再對旁人說。”於寒舟叮囑道。


繡屏“噯”了一聲,笑道:“奴婢知道呢。這話是翠珠姐姐借奴婢的口,說給奶奶和大爺聽呢。若不然,就翠珠姐姐的口風,哪裡會露一個字出來呢?”


“知道就好,下去吧。”於寒舟道。


後來長墨的娘求到跟前時,於寒舟便給拒了:“我有別的安排。”


她沒說是翠珠不想嫁,免得給翠珠招恨,畢竟長墨是個不錯的小子。她隻說自己有安排,長墨的娘便不好再求了。


天漸漸熱起來了。


賀文璋的六冊話本子都出完了,收到的信件無數,他都懶得看了。反正不是罵他騙錢的,就是催他快點寫的。


小丫鬟們近來也忙,一邊要伺候主子,一邊要做女紅攢身家,一邊還要絞盡腦汁想劇情給大爺。從前還闲著沒事拆信讀,現在都沒那個闲工夫了。


於寒舟倒是不忙。她跟別人不一樣,像翠珠等人,闲不住,一闲下來就覺得缺點什麼,非要找點事情做才安心。於寒舟就喜歡闲著。坐在屋檐下撸貓,給貓講故事,一起曬太陽吃魚幹,或者種種花,很輕松就打發過一天。


偶爾會被侯夫人叫過去。


侯夫人叫她過去,也沒別的,多數時間就是吐槽賀文璟。


每到這時候,於寒舟就安撫侯夫人的情緒。如果說軟話不管用,就給她揉揉手,捏捏肩,按摩一下腦袋。


侯夫人跟賀文璋一樣,被人按摩腦袋,都會很快放松下來。侯夫人尤甚,十次裡面有八次都會睡過去。她如此好哄,於寒舟便不排斥跟她說話,婆媳的感情穩步升溫。


在侯夫人看來,大兒媳乖巧又孝順,貼心極了。在於寒舟看來,婆婆不讓她管事,還不找她麻煩,特別好哄。


這一日,侯夫人又叫於寒舟過去說話。


進門看到侯夫人皺起的眉頭,如此熟悉的表情,於寒舟就知道她要吐槽賀文璟了。坐過去,乖巧地問道:“母親怎麼了?誰又氣著母親了?”


“哎喲!”侯夫人看見她,便揉心口,“顏兒,我實在——要被那混賬氣死了!”


於寒舟聽她說起來,眉頭也挑了起來,心說劇情來了。


就在前幾日,陸雪蓉新推出的冰碗受到熱烈的歡迎,一位小郡主外出碰見了,就讓她做把方子交出來,她拿回府裡做,因為她不在外頭吃東西。


陸雪蓉不肯,便得罪了這位小郡主。恰時賀文璟去找陸雪蓉,就為陸雪蓉撐腰。那位小郡主心儀賀文璟,見他向著別人,就把陸雪蓉恨上了。


這位惡毒女配小郡主回去後,咽不下這口氣。她一向被貴妃娘娘所疼愛,就進宮去了,說了許多話,最終陸雪蓉被請進宮裡做吃食。


她是為了羞辱陸雪蓉,誰知用餐時,太妃娘娘急症,被陸雪蓉急救下來。宮中沒有太後,隻有幾位太妃娘娘,這位太妃還是皇上很敬重的一位,當下皇上就賞了陸雪蓉。


而太妃娘娘醒來後,得知小郡主跟陸雪蓉的梁子,就認了陸雪蓉為幹女兒。


劇情走到這裡——陸雪蓉的店鋪,得了皇上親筆題字的匾額,而陸雪蓉也被太妃認作了幹女兒。


賀文璟多高興啊!覺得這下陸雪蓉有資格做他媳婦了吧?就來跟侯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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