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網公認的暴躁中單,
某天卻意外開始產奶,還被新轉來的打野看見了。
後來記者採訪:「請問你知道為什麼陸斯珩的 ID 從『愛喝奶茶』,變成了『喝奶茶不要茶』嗎?」
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可去他媽的吧!
01
我是全網公認的暴躁中單。
繼第五個打野被我罵得哭著走以後,管理頭疼地找我談話。
「小舟啊,這已經是你趕走的第五個打野了,這次又是因為啥啊?」
我冷笑:「一個連聽見我聲音,手就抖得跟篩糠似的人,他能打好遊戲?」
「和我一個中單 solo 打野位,居然被我殺成 0-18,信不信我手玩打野,腳打中單,我照樣能給你捧個獎杯回來?」
「你到底從哪個下水道裡淘到的這種稀有貨?」
他訕笑兩聲,小聲嘟囔一句:「還不是你出了名地會罵人,嚇得那些新人都不敢來了……」
我一記眼刀殺過去:「你說什麼?」
他立馬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頓了下,他又說道:「不過我前幾天還接觸了另外一個打野,我感覺技術還成。我剛才給他發消息了,他說今天就能過來。」
Advertisement
我冷笑了聲,拍țṻ²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一會兒你給吉尼斯打個電話吧,說不定可以申請一個最快被我打哭的世界紀錄。」
說完,我提腳剛要走,他又叫住我:「對了,小舟,你是不是換香水了?」
我表情有一瞬間慌亂:「什麼?」
他摸了摸鼻子:「就是覺得你最近身上的味道好像和你之前的香水不太一樣,不是那種攻擊性的味道,倒有一股奶香,怎麼,當夠隊霸了,打算換個風格試試隊寵?」
我一腳踹過去:「滾你大爺的!」
我快步離開回到我的寢室,脫掉上衣,露出裡面綁在胸口處的繃帶。
胸前果然已經洇開一小團痕跡,還傳出淡淡的奶味。
我低聲咒罵了句,小心翼翼地解開繃帶,扔到一邊。
然而某處還在往外溢。
我無力望天,表情憤憤。
天殺的,誰懂啊!
我一個男人,居然開始產奶了!
02
從前段時間開始,每天早上醒過來,我胸前都黏糊糊地湿了一片,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什麼味道。
第一次,我以為是我的貓二狗舔的。
第二次,我猜是我的狗三貓流的哈喇子。
但是一個禮拜過去了,我甚至拉上了蚊帳,確保連一隻蚊子都進不來,然而我的胸口還是每天都是湿的。
我陷入沉思。
我拿起手機詢問度娘。
度娘給了我一個不治之症的確診。
我氣得直接卸載。
我又換了另一個軟件,不死心地繼續提出疑問,評論區立馬苦茶子滿天飛。
【博主別擔心,你隻是產奶了而已!有科學證明男人也是可以產奶的!】
【博主簡直是先天小 0 聖體!啊啊啊!好想看博主被炒哭的樣子!】
【嘿嘿,男媽媽,嘿嘿嘿,吸溜。】
我退出評論區,平生第一次希望自己不認字。
給自己做了許久心理建設,我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一個正值青春好年華的翩翩花季少男,開始產奶了。
隻不過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量比前兩天要多很多,這才過去不到三個小時,就已經從繃帶裡面滲出來了。
媽的,本來就煩,管理還找一堆傻子過來磨煉我的耐性。
我無比煩躁,給管理打了個電話過去:「一會兒讓新來的打野直接來找我吧,早解決早完事。」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掛斷電話。
要怪就怪這人運氣不好,正好撞我槍口上了吧。
我拉起被子蒙頭睡了過去。
不多時,我恍惚中聽見有人在敲門。
「小舟,人過來了。」
我迷迷糊糊,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穿衣服,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胸口脹得生疼,感覺一碰就會發射。
草。
我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朝門外喊了聲:「叫他等一會兒!」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我他媽不是說叫他在外面等……」
剩下的話在看到進來的是誰以後被咽了回去。
陸斯珩勾起唇,張開雙臂走向我:「阿願,好久不見。」
我愣了幾秒,慌忙阻止他過來:「別!不行!」
可是話說晚了,他已經抱上來了。
我感覺胸前被擠壓得一瞬間有些脹痛,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流了出去。
奶腥味瞬間籠罩在我們兩個人之間。
再加上夏天穿的衣服都比較薄。
很顯然,陸斯珩也察覺到了。
我欲哭無淚:「不是,你聽我說……」
他眸色幽深,聲音沙啞地說道:「看起來,阿願似乎給我準備了一個很特別的驚喜呢。」
03
毫不誇張,我一下把他推開了。
我耳朵有點微微發燙:「在這別叫我小名!」
他眯起眼,盯著我胸口處的兩團汙漬,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轉了轉眼睛,剛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又聽見他說:「我要聽真話。」
嘖。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最近的情況和他大概說了一下。
他挑起眉梢:「沒想過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煩躁地抓了兩下頭發:「外面那麼多人盯著我呢,你說我怎麼去?反正也不影響我訓練打比賽,就先這麼著吧。」
T 恤被弄髒了,我隻好脫下來重新換一件。
我朝他努努嘴:「我要換衣服,你轉過去。」
他雙手抱臂:「不能看?」
我面帶微笑:「你說呢?我還沒開放到能和前表白對象坦誠相見的程度。」
尤其是表白還失敗了。
而且還有點難堪。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背過身去。
我抓緊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鈴兒響叮當之勢,把衣服換好。
因為換得比較急,也沒來得及綁束帶。好在經過剛才那一遭,胸口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脹意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帶你下去見一下隊員。」
管理就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後面跟著的陸斯珩,心下了然:「還不行是嗎?那我再去物色物色。」
「不用了,」我打斷他的話,說道,「叫他們幾個都下來吧,得抓緊時間磨合一下,不然趕不上夏季賽了。」
管理:「哦哦哦,好的……」
管理:「什麼?!留下了?!」
我滿臉莫名其妙:「留下了啊,發什麼癲呢你又?」
他繼續震驚:「不是,他打過你了?」
我搖搖頭:「沒打。不是,他是之前打北美服的那個『Lu.』啊,你覺得他還需要我測試?」
管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有點委屈:「咱們打的都是國內賽,我也沒研究過國外的啊。」
我恨鐵不成鋼:「朕要你何用啊!」
他幹笑兩聲:「那啥,我現在就叫那幫小崽子下來。」
他拿起手機就要走,臨走前還小聲和我蛐蛐了句:「說起來,你要是和他 solo 的話,你倆誰更厲害一點?」
沒等到結果,被我一個眼神殺擊退了。
偌大的空間裡又隻剩下我和陸斯珩兩個人。
我渾身不自在,借口自己要纏束帶,讓他在下面等其他成員,我自己則是先回到樓上。
管理那句話縈繞在我耳邊。
「如果你倆 solo,誰更厲害一點?」
當然是他了。
畢竟當初這個遊戲還是他帶著我一起玩的。
而我入這個圈子,也是因為他。
04
說起來,我們兩家算是世交。
他比我大兩歲,從小就很照顧我。
他家的產業幾乎都在海外,父母常年不在家,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我家度過的。
而我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仗著父母對我好,成天為非作歹。
在家靠父母,在校靠陸斯珩。
雖然比我大兩屆,但是不管我惹什麼禍,出來幫我擦屁股的都是他。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我發現自己的性取向,在衝動表白後戛然而止。
高二那年放暑假的最後一天,班級同學聚會。
我喝了不少,玩到很晚了,接到了陸斯珩給我打來的電話。
他說:「外面下雨了,你帶傘了嗎?」
我大著舌頭,嘿嘿傻笑:「沒有啊,早上天氣預報說今天一整天都是晴天。」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報了個位置,讓他過來接我。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手撐著傘,還要吃力地扶住我,有點無奈:「你怎麼喝這麼多?ţū₂」
我繼續傻樂:「我高興啊。」
我歪著頭看他:「陸斯珩,你的高考成績下來以後,打算去哪所大學啊?」
他垂眸看向我:「怎麼,你想和我上同一所?」
我撇撇嘴:「怎麼可能,我一個學渣,怎麼可能和你上同一個大學?那你上大學要談戀愛嗎?」
他笑得無奈:「我還沒想過那麼遠的事情。」
我忽然頓住腳步,扯著他的手腕,讓他停下。
他疑惑地側眼看我:「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借著喝醉,腦袋一熱:「陸斯珩,你如果大學想談戀愛的話,要不考慮一下我?」
而後我看到他神情復雜,說出了那句在雨天拒絕人的經典臺詞:「抱歉。」
嘖。
我煩躁地使勁兒抓了兩下頭發。
天殺的,陸斯珩才來這麼一會兒,我感覺自己的頭發已經被我抓得所剩無幾了。
我把那段該死的回憶從腦海裡一鍵清空,然後綁好束帶,穿好衣服重新下樓。
還在樓梯上,就聽到樓下蛙聲一片。
「我去,陸哥,你是怎麼知道對面打野蹲在那個草裡的?正常不應該在另一片草叢嗎?」
陸斯珩聲音淡然:「可能是打野人的直覺吧。另外,射手,你先別出塔,對面其他幾個人都在下路草叢裡蹲著呢。」
沒過幾秒,射手化作興奮嗎嘍:「嗷嗷嗷,陸哥,真讓你說對了,我草,我就是出去賣一下,結果草裡衝出來一幫人,我差一點沒回來!」
我走過去:「看起來,你們磨合得不錯啊。」
遊戲剛好勝利結束。
陸斯珩抬起頭看我:「要不要 solo 一局?」
05
在其他三人的期待目光中,我面無表情地宣布:「收拾一下,準備訓練。」
不去理會他們的哀號,我自顧自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開遊戲:「先打把排位熱個身。」
我不經意地用胳膊掠過胸口,經過剛才那一遭,現在胸口倒是沒那麼脹了,估計還能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我放下心來,全身心投入遊戲裡。
事實證明,五排就是容易遇到車隊。
剛一進遊戲匹配,看見對面的 ID,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其他幾人的聊天聲也是一滯。
輔助張琦欲言又止:「舟哥,對面……」
我沒吱聲。
陸斯珩側眼看過去:「對面怎麼了?認識?」
張琦氣憤不已:「豈止是認識啊?陸哥你不知道,對面的那個打野簡直就是……」
他的話沒說完,被我冷聲打斷:「先別聊了,進遊戲了,專心把這局遊戲打完。」
他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感受到陸斯珩朝我看過來的視線,我有點無奈:「你先好好打遊戲,這事之後我再和你說。」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遵命。」
對面陳銘開了全部麥:【喲,這不是葉舟嗎?怎麼,終於把你們那個老弱病殘的戰țū⁴隊湊齊了?】
【對了,你們新來的打野,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嗎?他知道你……】
【First blood!】
06
他的話沒發完就被打斷了。
張琦ţúₘ激動地直接尖叫:「臥槽,陸哥,你怎麼這麼猛?!開局才一分半,你就這麼水靈靈地拿一血了?!上一次我看到這種打法的,還是舟哥,你和舟哥以前的打法好像啊!」
被點到名,我手一抖,險些把技能空放出去。
能不一樣嗎?當初我的遊戲還是他教我的。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他打遊戲厲害,但畢竟有幾年沒見了,還是沒忍住用餘光掃了身旁的陸斯珩一眼。
他似有所感,彎起沒什麼溫度的唇角,淡淡說了句:「他太聒噪了,有點煩。」
陳銘仍然在開麥:【剛才是我大意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著你們了。】
陸斯珩咋了下舌,輕聲道:「辛苦射手自己發育,輔助,你先過來跟我。」
張琦歡快地應了聲,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陸斯珩的打法不是國內的傳統打法,他作為主力,再加上英雄池深,基本上都是四保一,長時間下來,他的打法相對比較激進。
激進到張琦從一開始的興奮,轉化成哀號:「不是,陸哥,我技能還有幾秒才好呢,你等我一會兒。」
「不是,他們圍過來一打四了,我們往後撤一撤,等下射手。」
「陸哥,你先別飛啊,你衝過去了,我咋整啊?那我先給你套個盾?」
哀號過後,他又繼續興奮:「臥槽,陸哥,你居然能一打四!一會兒能告訴我你的銘文都配了什麼嗎?怎麼一點血不掉,還能回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