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婆說她性冷淡】
老婆說她冷淡,除了新婚那夜,便再沒讓我碰過她。
我視她為天上月,雲間雪,以為她本性如此。
直到她的竹馬回國。
她對他坦白:“季川已經是我老公,還得到了我最寶貴的第一次。”
“這輩子我已經不欠他什麼了,你才是我最想珍惜的人!”
他們破鏡重圓,在路燈下擁吻,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激情碰撞。
而我,隻能默默停掉老婆的銀行卡,收回她的房產。
這不正是她要的兩清嗎,可她怎麼急哭了?
1
我老婆林聽禾,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清冷女神。
能娶到她,周圍的人對我無不羨慕。
然而婚姻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林聽禾自稱天冷淡,新婚夜之後,便再沒讓我碰過她。
我曾因此一度陷入自我懷疑,與她激烈爭吵,對她憤怒咆哮。
可她隻是坐在那裡安靜的掉眼淚,說是受不了可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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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她吐出這兩個字,我都隻能偃旗息鼓。
付出了那麼多,我不甘心這場婚姻止步於此,我也不想認輸,認為時間久了,冰塊總能捂化。
於是就這樣僵持了三年,直到今天。
在我精心為她準備生日驚喜時,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深情擁吻。
我的車就停在她身後,她竟毫無察覺。
良久,唇分,林聽禾潮紅的雙頰,在路燈的照射下清晰可見。
她依偎在那個男人懷中,真情流露:“季川當上我老公,還得到了我最寶貴的第一次。”
“這輩子我已經不欠他什麼了,你才是我最想珍惜的人!”
男人感動,將她狠狠揉進懷裡。
多麼浪漫的畫面,隻可惜他們口中的大怨種季川,正好是我。
我自虐般的坐在車裡觀摩他們的表演,手機裡適時彈出一條信息。
【老板,您看這情況,我們還出來嗎?】
請來的氣氛組全都躲在暗處,圍觀了這場狗血戲碼。
也不知道他們回去過後,會怎樣有聲有色的描繪這一幕。
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強壓怒火,打字回復。
【都散了吧,別打攪他們,錢我回頭照付。】
【大氣,您按八折給就行!】
2
我真像個小醜。
一星期前,林聽禾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新動態。
圖片是她拍下的一對路人情侶,男孩單膝跪地,正在向女友求婚。
她配文說:“我可能永遠都等不到你的求婚。”
我剛準備回復詢問一下,卻發現她把這條動態秒刪了。
回想結婚前,我確實沒有正式和她求過婚。
當初林家資金鏈斷裂,陷入危機時,是我狂砸數億為他們解決燃眉之急。
也是我虧本分給他們大量訂單,扶持他們度過難關。
事後,林聽禾被我的誠意打動,便自願提出要嫁給我,求婚流程就被忽略了。
像她這樣注重儀式感的人,可能因此耿耿於懷了很久吧。
如果在她的生日補上那場求婚,我們的夫妻關系,是不是能更親近一些呢?
誰知這份驚喜還沒拿出手,她卻先給我一記當頭棒喝。
被期待求婚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她從未在我面前提起的那位竹馬,沈念青。
沈念青是林家公司裡,一位高管的兒子。
林家出事後,沈念青他爸火速拋售掉手中的股份,全家移民到海外。
他走的時候,甚至都沒通知一下林聽禾。
就這樣一個危難時棄林聽禾於不顧的人,卻能成為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那我又算什麼,這些年對林家的幫扶又算什麼呢?
挾恩圖報的籌碼嗎?
3
我季川光明磊落,從沒想過靠財力強逼一個女人就範。
林聽禾求到我這裡時,我曾問她:“五個億的注資,換我一次追你的機會可好?”
“當然,如果你已經有喜歡的人,可以拒絕我,這些錢也不會收回,權當投資了。”
以我的人脈,林聽禾年少時期那些事,想打聽到並不難。
所以,我早就知道沈念青的存在。
隻是她這位竹馬的行徑,讓我以為兩人之間並沒有多深的羈絆,不過是打小認識的情誼罷了。
面對我的試探,林聽禾沒有半點猶豫。
“季先生,您多慮了。”
“我從懂事起就一直專心學業,出了校門就進自家公司歷練,從未與異性有過多接觸。
您的提議,我完全能接受。”
如果沒有她這句話,我大概也不會陷得那麼深。
是我自己識人不清,願賭服輸,這段婚姻也該及時止損了。
我先一步到家,等著林聽禾回來攤牌。
可她徹夜未歸,微信沒回,電話也不接。
成年人都能猜到這一晚會發生些什麼,我的心情進一步沉入谷底。
第二天清晨,林聽禾進門時刻意動作放輕,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才發現我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面色不善。
“昨晚……有個項目比較趕,加班到半夜,就在辦公室湊合了一晚。”
被我看得有些心虛,她主動解釋起來。
我不置可否,開口卻是:“吃早餐沒,今天讓廚房熬了海鮮粥。”
離婚的事,我想在飯桌上心平氣和的談。
4
林聽禾看到桌上的小菜,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皺起了眉。
“王媽,”她招呼來佣人,吩咐道:“你去拿幾雙公筷出來。”
回頭看見我疑惑的目光,又解釋說:“昨晚受涼感冒了,怕傳染給你,這段時間就都這樣吧。”
受涼?我看是要為沈念青守節吧。
曾經我舍不得離婚,林聽禾就一次又一次試探我的底線。
從拒絕夫妻行房,拒絕接吻,發展到分房而睡,肢體接觸也是能免責免。
現在跟沈念青訴完衷腸,就連吃個飯都要和我“零接觸”了嗎?
積壓已久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
我將手邊的餐盤用力一摔,瓷片在林聽禾的腳邊炸裂,頓時給她白皙的小腿上增添了幾道血痕。
她嚇得抱頭尖叫,我卻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拽起她的手腕就往房間裡拖。
把她壓在身下的這一刻,我真恨不得撕碎她。
“林聽禾,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犯賤,為什麼!”
手上的力道在她脖頸處收緊。
林聽禾抵抗無效,那副咬牙閉眼的倔強模樣,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令我瞬間興致全無。
見我停手,她底氣又上來了:“季川,莫名其妙發什麼神經!”
“你要是再這樣動不動發火,這日子就別過了,離婚吧!”
“好。”
我平靜的說出這個字。
林聽禾卻傻眼了。
5
“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咱們都先冷靜一下吧。”
林聽禾隻當我還在為她昨晚沒回家而生氣。
她躲進自己的房間,想要像平常一樣冷處理我們之間的矛盾。
反正每一次都是我先妥協,主動找她求和。
隻是這一次她算錯了,我是真的鐵了心。
到公司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老莫,幫我查點東西。”
對方語氣輕松:“說吧,你小子又想坑哪個對手了?”
“那能叫坑嗎?他們若是行得端做得正,也不會栽我手上。不過這次不是別人,是我老婆。”
老莫沉默幾秒,再次開口時聲音中有些難掩的興奮。
“嘿嘿,你不舔了?覺醒了?”
“滾犢子!事後少不了你的,趕緊去辦。”
我已經給過林聽禾好聚好散的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
一邊跟初戀竹馬纏綿悱惻,一邊還想繼續吊著我當冤大頭,哪有這麼好的事?
既然在我面前,她把自己當做商品,那我便按照同類商品的市場價,好好跟她清算一下。
隻是在我挖好坑之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剛放下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季董,您之前交給我們法務的合同,已經審核完畢,沒有問題。”
法務部的溫悅抱著一沓文件,恭敬的站在門口。
我抬頭瞟了一眼,便吩咐她:“放桌上吧,我等會籤。”
可是放下文件後,溫悅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還有事嗎?”我問她。
“季董,如果您需要打離婚官司,我可以為您效勞!”
6
“哦?”
我饒有興致的看向她:“剛才都聽到了?”
“是的。”溫悅毫不掩飾。
她挺起胸膛自薦道:“來公司之前,我就已經打過不少官司,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
這我知道,不然也不會讓年紀輕輕的她,坐上我公司法務總監的位置。
但我一開始並沒想過,讓自己公司的法務去處理我的私事。
一是怕在公司走漏了風聲,影響不好。
二是領域有專攻,他們可能更擅長處理商業上的糾紛,卻不一定能辦好離婚案件。
不過溫悅既然已經自告奮勇,我也不介意試試她。
於是笑著問她:“知道我在背後調查自己老婆,你就不會有什麼看法嗎?畢竟女人更容易同情女人。”
“律師不能預設立場,這是基本的職業素養。更何況……”
她雙眸直接與我對上,目光灼灼:“您對夫人怎麼樣,大家平時都看在眼裡。”
我自嘲一笑,真是諷刺啊。
為了多陪伴林聽禾,我平時從不在公司加班,任何聚會團建都會把她帶上。
隻因她不喜歡,我就戒煙戒酒,並且不近女色,身邊的助理全換成了男性。
就連一個外人,都能透過這些細節看出我待林聽禾不薄。
可她偏偏不滿足,心裡從來就沒我的位置。
長嘆一口氣,我對溫悅點頭應允:“行吧,這事就交給你,但是記住,別影響到本職工作。”
“事情辦好了,我會給你額外的報酬。”
她用手指扶了下金絲邊框的眼鏡,自信一笑:“您就放心吧!”
說完,便踩著纖細的高跟鞋,優雅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被職業裝包裹住的緊致身材,我不禁感嘆曾經。
偌大的森林,偏偏要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真是豬油蒙了心。
7
時間很快過去了十幾天。
林聽禾仍然端著架子,早出晚歸,對我不理不睬。
這樣正好,方便我操作一些婚內財產轉移。
老莫那邊也查出了點東西,隻是交給我時,他面帶同情。
“裡面的視頻有些露骨,咱先說好,看完了別太激動。”
我接過U盤播放起來。
雖說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親眼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仍舊有些血氣上頭。
鏡頭是從對面大樓拍攝的,地點在林聽禾的個人設計工作室,還是我出資給她開的。
隻見她雙手撐在落地窗前,塌腰撅臀。
沈念青一雙大手從背後扶住她的細腰,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老莫的長焦鏡頭特別清晰。
將林聽禾那張被情欲染紅的俏臉,高青無馬的展現在我面前。
“那個……後面還有在車上的,和去酒店的,你還看嗎?”
我黑著臉,自虐般的一一點開。
老莫見我不說話,默默拿走我給他開好的支票,便知趣地溜了。
多年的交情,我也相信他不會出去亂說。
這些視頻被我重復播放到天亮。
當太陽重新升起的那一刻,我對林聽禾,徹底脫敏。
【第2章 老婆說她性冷淡2】
8
冷戰到剛好一個月時,林聽禾破天荒的主動敲響了我的房門。
“季川,明天陪我回趟林家吧,我爸想見你。”
是了,明天林爸過生日,可不得叫上我這冤大頭嗎?
這些年林家親戚屁大點事,都會把我拉出來炫耀一番,這種日子又怎能少了我。
難怪林聽禾會放下面子主動找我。
打開房門,我平靜的盯著她,很久才開口:“好的,我會送嶽父一份大禮。”
可是壽宴當天,我卻空著一雙手姍姍來遲。
林聽禾眉頭微皺,迎上前來僵硬地挽住我的胳膊。
她咬牙在我身旁低語:“季川,看不出來我這是主動給你臺階嗎?差不多得了,別讓我爸丟臉!”
這個女人的趾高氣揚,現在看來實在好笑。
我一次次的縱容與迎合,已經讓她忘了自己的底氣從何而來。
忍下心中的不耐煩,我回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然後走到林父跟前,耳語了幾句,立刻讓這老登的臉色由陰轉晴。
賓客散去後,隻剩下我跟林家四口人。
林父迫不及待的問道:“好女婿,你說的百億訂單是怎麼回事?”
“梅倫先生是我在留學時的朋友,他們家族很看好中國市場,所以打算與我合作。”
“但是智能家居行業,並非我公司的主攻市場,交給林氏來做或許更合適。”
嶽父不疑有他,期待著我的下文。
誰知我話鋒一轉:“不過嘛,他們隻信任與我有關聯的公司,這就有些難辦了。”
“那你說個屁啊!”一旁的小舅子沉不住氣,抱怨出聲。
林父裝模作樣的大喝:“閉嘴!你姐夫既然能提出來,一定他的辦法。”
“嶽父說的是,”我轉動著手上的戒指,氣定神闲的說:“隻要將林氏20%的股份,轉讓給我就行。”
“什麼?!”一家四口齊聲驚呼。
我提醒他們:“三年前我注資林氏時,本來就說好了,5個億換你們20%的股份。”
“隻是後來與聽禾結緣,合同便一直沒有履行。”
林父眼神躲閃,略顯尷尬,隨後向著林聽禾假咳一聲,示意她出來和稀泥。
可林聽禾還想維持人淡如菊的形象,僵在原地不願開口。
我似乎在體諒她的為難,語氣放緩:“嶽父放心,這股份轉讓也就走個形式。”
“事後我會將股份交到聽禾的手中,她是林家的女兒,理應得到這樣的份額。”
此話一出,林聽禾猛的抬頭看向我,似乎有些動容。
而林父聽完,反倒放松了警惕。
9
林家重男輕女,財產繼承向來隻有兒子的份。
我這樣做,倒像是處心積慮為了林聽禾,爭取到一些本該屬於她的份額。
以我曾經對她的鍾愛,在林家人看來,動機非常合理。
他們很自信,隻要股份回到林聽禾手裡,多的是手段把它要回去。
因此,林父當場就拍板同意,隻要確認訂單的真實性,立即轉讓股份。
訂單當然真實,畢竟那才是我給他們挖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