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相逢

第4章

字數:3966

發佈時間:2024-12-26 15:42:52

太陽升起來了,道路又恢復了正常,好像昨天晚上那場大暴雨根本就沒發生。


我揉了一把臉,開始回憶起昨天晚上是怎麼睡著的。


想要打死自己的心都有。


傅砚辭給我發消息:「我去上班了,早餐就在桌子上,涼了的話可以拿到微波爐裡加熱一下。」


我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著了。」


後面跟著一個哭泣的表情包。


13.


下午還要上班,我打車回到了小區,懷裡還抱著貓。


正往前走,餘光裡瞥到一抹颀長的身影。


他手裡正牽著一條白色的大狗,太陽暴烈,大狗吐著舌頭,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周斯年穿著黑色的短袖,低頭刷著手機,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似乎是注意到這裡的視線了,他撩起眼皮,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我蹙了蹙眉:「你怎麼在這?」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遛狗。」


「這裡是東邊,你家別墅在西邊,你遛狗遛到這裡來了?」


「我今天剛搬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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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搬家公司,幾個工人正往上搬行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眸子沉沉,認真地看著我:「姜雲舒,我打算重新追你。」


我眼睫顫了顫,語氣裡透露著冷淡:「周斯年,我不小了,不能陪你繼續玩下去了。」


「我是認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可你當初說了,跟我在一起就是玩玩而已,我現在憑什麼要再次相信你?」


「當初是我說的氣話,不是真心的。」


我一字一句道:「成年人就得為自己說出的話買單。」


「再說了,周斯年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一句話落地,周遭靜得連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沒抬頭去看他的表情,徑直走進了電梯。


再下樓的時候,太陽已經沒有了,天氣暗沉沉的,壓抑得難以呼吸。


從醫院裡回來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失眠了,夜裡一直輾轉反復做著同一個夢。


我跟周斯年提出分手的那一個夏天。


他生日的那天,我化好妝,換了一條新的裙子,準備當天晚上把自己作為生日禮物獻給她。


在此之前,周斯年都克制住了。


走到包廂門口,無意間聽到他朋友跟他的對話。


朋友:「這次是認真的?」


他漫不經心道:「主動送上門來的,玩玩而已。」


那句話像刺一樣扎在心裡拔也拔不出來,永遠地留在了那兒。


周斯年給我打電話,聲音嘶啞:「到哪兒了?我出來接你。」


我強壓下情緒,克制冷靜:「周斯年,我們分手吧。」


沒等那邊反應,我將電話掛了。


他在樓下守了一個星期,後來我出國留學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


我從冰箱裡拿出冰袋,冷敷在眼睛上。


14.


傅砚辭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吃餛飩的時候,我有些意外。


我著急地換上了鞋出門,道路上車流不息,對面遠遠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車窗搖下來,我看見裡面的傅砚辭。


眼睛一亮,小跑過去。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傅砚辭去國外出差一個星期了,平常都是在微信裡面隨便聊了幾句。


上次在外面吃到了一碗難吃的餛飩,無意間向他吐槽。


外面的餛飩好難吃啊,好想吃家裡的餛飩。


他在電話那頭,聲音不徐不疾溫柔地安慰著,語氣裡還混合著淡淡的笑聲。


剛剛傅砚辭在電話裡問道:「現在還想吃餛飩嗎?」


打開保溫桶,一陣鮮香撲面而來。


熱湯上還漂著蔥花和香菜。


他打開餐具包,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根勺子,遞了過來。


「新的,沒用過的。」


我接過勺子,舀出一個小餛飩,一口咬下去,鮮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實在是太好吃了,你在哪裡買的啊?」


「慢點吃,下面還有一層生煎包。」


「這是我媽剛做的,知道你喜歡吃,我讓她多煮一點。」


「啊——」


瞬間有些不好意思。


傅砚辭面色輕松,淡笑道:「她看過你照片,很喜歡你。」


燥熱的涼風將發絲吹到了眼前,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我嘟囔了一句:「傅砚辭,你幫我把頭發別到耳朵後面去。」


溫熱的指腹輕觸在臉頰上,幫著鉤走那些亂發。


他喉結滾動,提議道:「吃完了我們下去走走?」


附近剛好有一個湖,每天晚上有許多的人去那裡散步。


我眨了眨眼:「可以。」


夜晚湖風清涼,帶走了一絲絲燥熱。


湖邊有很多的長椅,但都坐滿了,昏暗的燈光下,幾對情侶在座位上親得忘我。


周圍的氣氛太過於曖昧,我和周斯年兩個純散步的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視線左瞟右瞄,假裝在欣賞風景,來緩解尷尬。


偏過頭,恰好撞到傅砚辭的視線。


昏暗的燈光下,他深邃的眸子格外地亮。


我清了清嗓子,指著前面說道:「前面有賣涼粉、西瓜、冰棒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還未等他答應,便慌張地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慌忙地要松開他的手。


「抱歉——」


話還沒說完,換來的是傅砚辭的十指緊扣,掌心滾燙的溫度順著皮膚傳到了臉上。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神直愣愣地盯著他修長的手指。


男人聲音清潤,如山間清風吹走了燥熱:「要不要吃西瓜,冰鎮的?」


「要。」


我咬了一口西瓜,冰冰涼涼,很甜。


愜意地眯了眯眼睛。


「傅砚辭,你多少歲?」


「三十。」


垂下眸子,盤算了一下,大概相差五歲。


「你之前的女朋友都是什麼類型的啊?」


他眯著眼,有些困惑。


意識到這樣說有些不合適,我又換了一種說法:「傅砚辭,你喜歡什麼樣類型的女孩子?」


「我之前沒有談過女朋友,也沒有明確的喜歡類型,相處舒服就好了……」聲音沉緩,如水一樣緩緩淌過。


我捏緊了手裡的西瓜,咬了一口,有些驚訝。


這麼優秀,脾氣還很溫柔的人竟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肯定是眼光太高了。


走到樓道門口,我踢了踢路旁的石子。


仰著頭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傅砚辭,你願不願意跟我試一試,奔著結婚去的那種。」


他面色平靜,薄唇緊抿著。


我後悔了。


兩人家庭背景懸殊太大,傅砚辭很可能誤會我是想要高攀他。


我嘴角揚起了笑,朝他眨了眨眼。


「跟你開玩笑的,哈哈哈。」


迅速背過身,跑進電梯裡。


關起門來,跺著腳,羞憤欲死!


……


這幾天他再也沒來找我,兩人心照不宣,相互遠離。


傅砚辭實在是太好了,不知道以後哪位女士能被他娶回家。


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醫院裡早早下了班,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幾根貓條。


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怎麼關心胖橘。


家裡到處找貓都沒找到,冰箱上面、床下面、窗簾後面……這些地方都沒有。


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還看見貓大人趴在陽臺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我衝到陽臺裡,從上往下俯視,真掉下去了,早就粉身碎骨了。


「喵喵——」


我順著方向往隔壁看去。


胖橘正躺在狗窩裡,伸展著四肢,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旁邊兇狠的藏獒,被趕到瓷磚上躺著。


伸出鋒利的爪牙給胖橘撓痒痒。


懸著的一顆心松了下來。


小沒良心的。


兩個陽臺的距離超過一米了,它是怎麼跳過去的?


下一次出門,得把陽臺門給鎖上。


我敲了敲隔壁的門。


「周斯年,我貓在你這兒。」


他頷了頷首:「在陽臺上。」


看見毛茸茸的團子,聲音不由自主夾了起來:「胖橘,媽媽給你買了條條,快跟我回去。」


我拍了拍手,朝它敞開懷抱。


懶貓輕蔑地看了一眼貓條,翻了個肚皮側躺著。


圓滾滾的後腦勺正對著我。


我:「……」


「周斯年,你給它吃了什麼嗎?」


連它平時最愛的貓條都不喜歡了。


「它就蹭了一點笨笨的狗糧。」


「胖橘可以吃嗎?」


「應該沒事吧,它已經吃了好幾天了。」


我:「……」


根據周斯年的描述,胖橘一般都是趁著我去上班的時候,跳到周斯年家的陽臺上,晚上我快要下班的時候又跳回來。


今天下班早了,所以碰到了個正著。


「到點了,它自然就會回去。」


「我包了點餃子,香菜牛肉餡的,你要不要吃?」


他試探性地問道。


「你還會包餃子?」


以前連廚房都不會進的大少爺還會包餃子。


「學的,很簡單。」


「謝謝,不用了。」


自動忽視他眼底的失落,關門回了家。


家裡空蕩蕩的,打開冰箱門拿了一根冰棍。


天氣太熱了,什麼也吃不下。


晚上,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心裡盤算著胖橘什麼時候回來。


卻等來了傅砚辭的電話。


那邊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


我有些困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以為上次見面就是最後一次見面。


反正不是約會,就出去吃個飯,我也沒有打扮,換了雙鞋出去。


傅砚辭開著車來,換上了一身西裝,袖口處系著一顆寶藍色的袖扣,棕色皮鞋,頭上還噴了發膠,看起來很正式。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穿的帆布鞋,瞪大了眼睛問道:「傅砚辭,你該不會是帶我去參加什麼晚宴吧。」


弄得這麼正式,我都不敢去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就隻是簡單地吃個飯,沒有其他的人。」


坐上了車,車載香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最近怎麼樣,醫院忙嗎?」


「還行,不是很忙。」


「胖橘怎麼樣了?」


我勾了勾嘴角:「它都談戀愛了。」


還是跨物種的。


傅砚辭將我帶到一家五星級餐廳,裡面的裝飾富麗堂皇,貴氣逼人,大堂裡掛著一頂層層疊疊的水晶大吊燈,進進出出都是光鮮亮麗的人。


我後悔了,但在傅砚辭面前還是不能丟了面子,強裝著鎮定。


電梯到了頂層,門開了,他預訂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市內繁華的景象盡收眼前。


服務員上來點菜,菜單是法文的。


大學輔修過法語,但還是看不懂菜單,但後面的數字我都看得懂。


「你來點,我看不懂。」


傅砚辭笑了笑,接過了菜單。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冰激凌。」


點了幾道菜和一瓶酒,超過五位數了。


我張了張嘴巴。


果然資本家就是任性,一頓飯吃掉了我一個月的工資。


服務員走後。


我吐了吐舌頭,向傅砚辭吐槽:「這裡好貴啊。」


傅砚辭語氣誠懇,附和我點了點頭:「確實,我也隻是偶爾來這裡吃一次。」


我不相信,剛剛服務員還用法文跟他說道,他是這裡的 SVIP 顧客,甜品免費……


我切著牛排,抬頭問他:「傅砚辭,你找我出來不單單隻是為了請吃一頓飯吧。」


傅砚辭的聲音略沉,神色不明:「還記得你那天說的話嗎?」


手握的刀叉停住了。


「記得。」


我揮了揮手,語氣輕松:「都已經解釋了,我那是開玩笑的。」


傅砚辭看著我,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姜雲舒,你說想要和我試一下,我當真了。」


我眨了眨眼:「嗯?」


傅砚辭的語氣變得很正式:「如果你願意,那我現在就是你的男朋友。」


「你當時好像拒絕了我。」


又補充了一句:「以沉默的方式。」


傅砚辭忽地一笑,眼裡也有了笑意:「告白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讓我來,而且當時的場合不太正式。」


「傅砚辭,你不是喝醉了嗎?」


他眼神明亮:「沒有,我很清醒。」


傅砚辭這麼幹脆地答應了,我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


他臉上出現了慌張:「不用著急給我答案,可以回去考慮考慮。」


一句話又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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