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想結束，這種甜蜜的滋味兒，希望永遠也不要結束。
她下意識地將陸暮沉抱得更緊，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微微抬起身，他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將她剛剛的話還給她，嗓音幹澀，低聲問：“喜歡嗎？”
宋染大腦裡一片空白，眼神也有些茫然，像蒙上了一層霧似的，她懵懵地點頭，下意識地又想抱住他。
可還沒來得及，陸暮沉突然就直起了身。
他站在床邊，看著宋染染上霧氣一樣的眼睛，發紅的臉頰，被吻得微微有些腫了的嘴唇，視線往下，落在宋染的兩條雪白修長的腿上，剛剛在床上滾了一圈，襯衣亂糟糟的，臀、部也若隱若現。
他眸色一暗，不由咬緊了牙，微一俯身，有些惱恨地在宋染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嗓音幹澀，低聲說：“哪裡學來的這些花招。”
竟然還學會勾、引他了。
宋染唔了一聲，摸摸屁股，撅著小嘴，瞪了陸暮沉一眼，小聲嘀咕，“打我做什麼……”
陸暮沉看著宋染那副小模樣，眼裡終於浮出幾分笑意，無奈又寵溺。
他搖搖頭，轉身，走到衣架前，將宋染自己的睡衣取了下來，回頭，扔到她身上，很嚴肅地說：“趕緊把衣服換下來，別胡鬧。”
他的襯衣寬大，穿在宋染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他受不住。
身體已經有些燥熱，他轉身，進浴室衝冷水澡。
浴室裡，水聲哗哗。
宋染躺在床上，愣了好幾分鍾，直到水聲停下，才突然回神。
她猛然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眼睛大睜著，難以置信地盯著陸暮沉剛剛扔給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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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天，她的睡衣是長袖長褲，很保守。
宋染緊緊地咬著唇，下意識地又瞄了眼自己身上穿著的陸暮沉的襯衣。
兩條白晃晃的腿露在外面。
宋染皺皺眉，心想，他就沒點心動？
她就這麼沒有誘惑力？都在一起這麼久，他真的從來沒有跨越雷池一步。宋染想起以前自己還防著他來著，現在簡直恨不得躺平任撲倒。
想著，宋染又看了眼手裡的睡衣，小臉一皺，跟著就氣呼呼地將自己的睡衣扔到床尾的沙發上。
他讓她換，她偏不換！
陸暮沉洗完澡出來，就見宋染盤腿坐在床上，身上仍然穿著他的那件襯衣。
他眉心微微蹙了下，往屋裡一掃，視線落在床尾沙發上，宋染自己的睡衣亂糟糟地扔在那裡。
陸暮沉忽然有些頭疼。
這丫頭，真跟他鬧？
宋染笑嘻嘻望著他，拍拍床板，“陸哥哥，睡覺呀。”
陸暮沉：“……”
半分鍾後，陸暮沉終於躺下了床。
一躺下，宋染就貼了上來。
她側著身，緊緊抱著陸暮沉。
她仰著頭，對著陸暮沉耳朵輕輕吹氣，聲音輕輕的，說：“陸哥哥，我都二十歲了。”
熱氣吹進陸暮沉耳朵裡，他渾身微微僵硬，喉嚨幹澀得發緊。
但依然沒有進一步動作。
宋染見他還是二米反應，手也不老實，從陸暮沉T恤的下擺鑽進去，指尖微涼，落在他緊實的腹肌上，一下一下，輕輕地劃著圈。
陸暮沉身體的火漸漸燒起來，無法抑制。
他呼吸也變得粗重，他拼命往下壓，想將那股衝動克制住。
而就在他努力想把那股火氣壓下去的時候，宋染突然猛地一個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宋染！”宋染坐上來的時候，陸暮沉隻覺得脊椎骨一麻，猛地將她肩膀扶住，臉色頓時鐵青，啞著嗓子，“下去！”
“不要！”宋染不僅不下去，還往前面坐了幾分。
陸暮沉悶哼一聲，身體瞬間起了反應，他再也克制不住，扣住宋染的腰，猛然一個翻身，將她緊緊壓在了身下。
陸暮沉壓上來的瞬間，宋染下意識將她脖子抱住，她笑嘻嘻看著他，眼裡有幾分小得意，還從枕頭下摸出幾個套子，笑盈盈遞給他，“陸哥哥，你選一個呀。”
陸暮沉眼睛一眯，視線落在宋染掌心的東西上，哼聲，“你倒是準備充分！”
宋染嘻嘻笑，“是的呀。”
陸暮沉盯著宋染手心裡的東西，從最大號到最小號，都有。
當他看見那個最小號的時候，心裡那個鬱悶啊。
這蠢媳婦兒，把他當什麼了？！
他一把將宋染手裡那個加大號拿起來，跟著將其他幾個無比嫌棄地扔掉。
宋染唔了一聲，看著陸暮沉拿走的那個尺寸，莫名地有點害羞。
陸暮沉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眸色深深地緊盯著他，嗓音幹澀得厲害，咬牙說：“宋染，我本來想再等等，但你自己要惹火，待會兒可別後悔。”
“不後悔呀。”宋染甜甜地笑，聲音軟軟的，說：“你是我陸哥哥呀，才不會後悔。”
陸暮沉重哼一聲，“後悔也晚了！”
他一低頭，便狠狠吻上了宋染的唇，長腿一伸，稍一用力，便將宋染兩、腿分開。
……
宋染後半夜是哭著睡著的。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陸哥哥之前會說舍不得了。
真的，太痛了。
痛中又夾雜著復雜的感覺，令她無法拒絕。一整夜，她像一艘小船，在大海裡沉沉浮浮，一會兒像被卷進窒息的漩渦裡，一會兒又被拋向雲端。
最後陸暮沉抱著她沉沉入睡，在她耳邊輕聲問她，“後悔嗎？”
宋染迷迷糊糊地點頭，含糊不清地應他，“痛死了。”
陸暮沉低聲笑了，嗓音輕輕的，說：“以後就不疼了。”
……
第二天早上，宋染醒來，睜開眼，便見陸暮沉撐著頭，側著身子，正笑意深深地凝視著她。
他上半身赤裸著，胸肌緊實。
右肩有一排牙齒印，是宋染昨晚受不住咬的。
想起昨晚的場景，宋染臉驀地一燙，‘唔’的一聲，腦袋害羞地埋進陸暮沉懷裡。
陸暮沉抱著她，爽朗地笑，“別害羞啊，染染，昨晚膽子不是挺大的嘛。”
宋染羞得不行，急忙抬頭，捂住他嘴，臉通紅，又羞又惱，“不準說，不準說！”
陸暮沉悶悶地笑，握住宋染的手，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抬頭，眼裡幾分笑意，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嗯，我不說，我做。”
他說著，就翻身，又將宋染重新覆在了身下。
宋染嚇得一慌，忙擋住他胸口，“不行，我還疼著呢！”
陸暮沉眸色深深的，緊緊凝視著她。
宋染支支吾吾，“你……你太……太……”
陸暮沉挑挑眉，嘴角勾起幾分笑意，幫她補充，“太大了？”
宋染臉驀地一燙，羞得不行，像鴕鳥一樣，把自己腦袋埋進枕頭裡。
陸暮沉嗤嗤地笑，摸摸她腦袋，跟著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下床，往浴室走，“不做，那就洗個鴛鴦浴吧。”
陸暮沉終究還是沒舍得再碰宋染，很規矩地幫她清洗了身體，然後用浴巾裹上，抱了出來。
他讓宋染在床上躺著休息會兒，然後自己又回浴室，衝冷水澡降火去了。
……
出來的時候，宋染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
見陸暮沉出來，望著他，乖巧地問了一句，“陸哥哥，你沒事吧？”
陸暮沉眼睛微眯下，“你說呢？”
宋染：“……”
陸暮沉走到她面前，俯身吻住她嘴唇，良久，終於放開，手指在她鼻子上上輕刮了下，“先饒你幾天。”
……
陸暮沉換好衣服，帶宋染出門吃早飯。
一路上，宋染和陸暮沉心情都很好。
宋染雖然有點疼，但更多的還是甜蜜。
從今以後，她就能說是陸哥哥的女人了。
兩人去了一間港式茶餐廳。
點了宋染喜歡吃的蝦皇餃、流沙包，還有蘿卜糕，紅豆粥。
點心上來的時候，宋染就指著那蝦皇餃，笑眯眯看著陸暮沉，說：“陸哥哥，喂。”
陸暮沉抬頭看著她，滿眼寵溺地笑，“遵命，老婆大人。”
說著，就拿筷子夾起一個，喂到宋染嘴裡。
宋染開心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將東西吃掉，又指指自己面前的紅豆粥，“這個也要喂。”
“是。”陸暮沉無奈地笑，然而眼裡寵溺更深，將紅豆粥端起來，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宋染嘴邊，“乖，張嘴。”
宋染笑眯眯張嘴，紅豆粥甜甜的，但是心裡更甜，跟灌了蜜糖似的。
陸暮沉一勺一勺喂，沒一會兒，宋染就吃了小半碗粥，她搖搖頭，“飽了。”
“還有一點。”
“不想吃了。”
“那就不吃了。”陸暮沉不逼她，將飯碗放下，跟著抽出紙巾幫宋染擦擦嘴。
宋染眼睛彎彎的，望著他笑，問：“陸哥哥，我是不是很作？”
陸暮沉低笑，點頭，“是挺作的。”
宋染眼睛一瞪，笑著踢他一腳，“說什麼呢？”
陸暮沉握緊她手，滿目笑意看著她，說：“作我也喜歡啊，就喜歡你這樣子。”
宋染看他一眼，這才又笑了起來，心裡甜滋滋的。
第69章
宋染請了幾天假, 這兩天都可以不去學校, 於是從餐廳出來，陸暮沉就準備送宋染回家。
宋染挽著他胳膊, 仰頭望著他說：“我不回家, 我想跟你去學校。”
“我們學校？”陸暮沉問。
宋染點頭，“對呀, 我陪你去上課嘛, 好不好呀？”
宋染和陸暮沉的學校隔得不算近，沒怎麼去過。
平時各自忙各自的，約會也基本都是在家裡或者街上。
宋染笑眯眯說：“我長得這麼好看, 去給你長長臉呀。”
陸暮沉繃不住笑，摸摸宋染腦袋, 說：“染染, 自戀啊。”
宋染驕傲地揚揚下巴，反問他，“我長得不好看嗎？”
“好看, 特別好看。”陸暮沉滿眼寵溺，看著宋染的目光溫柔得能溢出水來。
……
陸暮沉上午有課，到學校的時候，正好還有二十分鍾上課。
陸暮沉帶宋染往教學樓方向走。
從進校門開始, 宋染就一直緊緊抱著陸暮沉的胳膊，陸暮沉好笑，問她，“你抱這麼緊做什麼？我又不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