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癌症那天,我把壓榨我的老板拷在床頭,從上到下玩了個遍。
「喜不喜歡這樣,嗯?說話。」
那一夜,老板的威嚴和他的高定襯衣散落一地。
從此他跟我說話,都離我三丈遠。
囂張一個月,醫院告訴我誤診。
當晚我就被西裝革履的男人壓在總裁辦公室的桌子上,
「喜不喜歡這樣,嗯?哭出來。」
那短短的兩個小時是我後來一年裡最難忘的十年。
1
周斯予被我拷在床頭。
表情難耐又隱忍。
而地上,他的高定西裝褲和限量版襯衣散落一地。
我手指沿著他的腹肌紋路遊走,
「喜不喜歡這樣,嗯?說話。」
「我是你老板!」
「你是我老板又怎樣?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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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鐵青,屈辱得額頭青筋暴起。
「蘇離我想了下,那份 PPT 也不是非要今晚做,你如果因為不想做心生怨念去做傻事真的沒必要。」
「做,為什麼不做,做到天亮也要做。」
我直接埋頭親了下去。
他驚得倒吸一口氣。
他的質問從「你是不是女生?」到「你會不會用?套反了……」隻用了短短幾分鍾Ṫųₗ。
沒過一會,他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一臉懵。
平時罵我兩個小時不帶喘氣的人,現在三兩分鍾就開始喘了?
外面的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誰?」他聲音低啞。
我愣了一下,
「可能是我男朋友回來了。」
他一張臉黑得像鍋底:「別碰我。」
2
「老實點!別發出聲音。」
我用吊帶塞住周斯予的嘴,胡亂套了一件衣服就去開門。
一拉開門,看到那張臉,我呼吸驟停。
陸子昂,我談了五年的男朋友。
也是今天和實習生在抖音熱門視頻裡親得口水拉絲的男人。
視頻裡,陸子昂端著蛋糕,小心翼翼為那個實習生點蠟燭。
實習生許完願,歪著腦袋湊到他嘴邊,
「我的生日願望是陸子昂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實現嗎?」
陸子昂在眾人起哄下,笑著吻下去。
回憶到此,我的心還是忍不住劇烈地疼了一下。
「鬧夠了嗎?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陸子昂不耐煩地看著我。
「蛋糕好吃嗎?」我笑著問他。
我下午看到那個視頻就跟他發信息說分手了。
他晚上十二點才跑過來,是安慰好了另一個想起我了?
「就因為吃一口蛋糕你就要分手?」
「哦,那我換個問法,實習生妹妹的口水好吃嗎?」
空氣突然安靜。
我不想浪費時間,翻出那個視頻直接攤牌。
他臉色慘白。
「當時那個情況……大家在起哄,我不好掃興。」
不好掃興,一個有女朋友的人答應做別人男朋友?
「離離,非要分手嗎?」
「要不然呢?」
「分手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其他同事說我們談過?」
我?
我跟陸子昂戀愛五年,工作兩年,在公司是地下戀。
他這麼急匆匆跑來就是為了這個吧?怕那個實習生知道自己劈腿?
「滾!」
他真是有病。
我直接想關門。
正當我要關門的時候,臥室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蘇離,我想洗澡。」
一時間我和陸子昂都愣住了。
「誰在裡面?」
「我新男朋友!」
我剛才很硬氣,此刻很虛。
陸子昂臉色極其難堪,
「蘇離,我們分了幾十秒,你的新男朋友都已經躺你床上了?會飛?」
「你猜對了,他是蜘蛛俠。」
陸子昂頓了一會。
「等等,我怎麼覺得那個聲音那麼熟?」陸子昂說著就要衝進臥室。
我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周斯予也是他老板,不熟就怪了。
我不敢想象,他在看到周斯予被我拷在床頭的那一刻臉上表情會有多炸裂。
3
我跑到臥室門前,用身子擋住。
「讓開,是我認識的人對不對?我倒要看看哪個這麼大的膽子敢來當小三!」
「你發什麼神經。」
我擋著不讓他進臥室。
「蘇離,還說沒綠,這是什麼?」
陸子昂把目光落在門口的垃圾桶裡,裡面有兩個撕爛的塑料包裝袋。
「我吹氣球玩不行嗎?」
我還在嘴硬,但心裡慌得一逼。
我肯定是擋不住陸子昂的,陸子昂肯定會胖揍周斯予的。
就在我拼死護住臥室門和陸子昂僵持不下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實習生妹妹的,
「子昂哥哥我醒來發現你不在,你去哪了?」
陸子昂壓低聲音:「出來給你買炸醬面。」
「馬上回去。」
我從未見過陸子昂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要我跟她打聲招呼嗎?」
我這是威脅,大不了跟他魚死網破。
「不必了。」
他瞪了我一眼,掛了電話走了。
走之前,他還扔下一句狠話,
「蘇離,我一定會找出這個小三是誰!」
看著ẗůₓ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高高地提起,又狠狠地落下。
回到床上,我蜷縮著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身邊的周斯予冷哼道:
「精彩啊,這輩子都沒想過差點被自己員工捉奸在床,還被罵成小三了。」
「也不算,你又不是我真的新男友。」
他臉一黑:「那我算什麼?」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能不能再來一次?我再看看。」
他簡直瞳孔地震:「蘇離,你真是死性不改!」
4
早上我是被夢驚醒的。
夢裡周斯予那個變態還在給大家開會,他問我 PPT 做沒做,我他媽一下子嚇醒了。
一睜眼,夢境走進現實,我看到周斯予了。
他穿著襯衣,靠在我的床頭,拿著電腦,一本正經地工作。
不是,他怎麼在我床上?
「老……老板!?」
我直接嚇傻了。
專注工作的男人朝我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我這才瞟了一眼他的電腦。
他的電腦出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公司的高管。
他在開會!!!
我往後退,感覺胸口涼涼的,瞬間用被子捂住。
下一秒,我人連著被子一起滾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沒了被子的遮擋,周斯予規整襯衣下的無限春光暴露無遺。
「啊--」
我死了。
周斯予徹底無語。
視頻那邊傳來聲音--
「周總,什麼聲音?」
「周總,你那邊出了什麼事?」
「周總,怎麼了?」
我感覺周斯予想掐死我。
「今天會就開到這裡。明天 12 點之前我要看到你們的方案。」
說完,周斯予合上電腦。
好了,他結束了,我的死期到了。
好在周斯予開會的鏡頭就能看到肩膀的位置,要不然我真的是千古罪人。
「鑰匙呢?」周斯予撈了一個枕頭把自己身下擋住:「昨晚還ƭű̂ₘ沒看夠?」
我趕緊收回目光,用一分鍾思考了這是什麼回事。
我昨天太倒霉了,剛下班就接到醫院的癌症通知,打開手機又刷到男朋友劈腿。
我去酒吧買個醉,還被組長派去接喝醉的老板。
接到周斯予,他吐得到處都是,我一邊幫他收拾,他還一邊催我要明天開會的 PPT。
萬惡的資本家,因為工作我都得癌症了,男朋友也跑了。
我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我殘留的人生。
他毀我人生,我奪他清白,後面的事怎麼發生的我倒是記得不多了。
印象中隻有他在各種勸我這裡別親,那裡別親。
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然後就成這樣了。
「什麼鑰匙?」
我裝傻。
周斯予看了我一眼,然後身子挪開,露出那隻被我拷在床頭的手。
豁!
我倒吸一口涼氣。
「老板,你為什麼把自己拷在床上?」
5
「你真的忘了?」
對,我忘了。
我裝的。
「是的,我昨天怎麼接的你,怎麼帶你來我家的,最後又是怎麼會跟你蓋了一條被子,我通通都忘了。」
「要我提醒你嗎?你是用哪隻手解開我皮帶的?」
「不用!」
「空了我自己會想!」
周斯予冷笑著看我,
「蘇離,好幾年不見,你穿上褲子就裝失憶的性格還是沒變。」
我!!
這男人果然愛翻舊賬。
周斯予是我小時候的鄰居,也是我的死對頭。
他從小就跟我不對付。
我上課睡覺,他跟老師舉報。
我寫情書,他跟我媽舉報。
我考差了,他就恨不得把他的 100 分貼在我家的門上。
因為他我沒少挨罵。
那麼囂張的他,再一次要跟我媽告狀的時候,我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他嚇得手上的成績單都掉了。
過後他凌晨三點敲響我的門,問我下午那個吻是什麼意思。
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黑著臉,摔門走了。
後來高考後,他家搬去國外了,我們便再也沒了聯系。
誰知道,七年後他會空降成公司老板。
一來就是壓榨我!
這多少帶點私怨了。
回憶至此,我避開他目光,心跳加速,手心都在冒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手銬你的,你找找鑰匙。」他隱忍地皺了皺眉頭:「我他媽要去廁所。」
上廁所?!
哦,對對對,早上是需要上廁所的。
不是,昨晚他都沒去洗……
救命,我到底在想什麼!
「好好好,我幫你找找。」
我衝進廁所,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憶著昨天把鑰匙放哪兒了。
等我回憶起一些零散的片段,大腦突然死機了。
昨晚,周斯予一隻手被我拷在床頭,迷迷糊糊地喊我:
「蘇離,你是不是瘋了,給我解開。」
「做夢哦。」
然後我把鑰匙扔馬桶衝了。
衝-了……
所以,我現在到哪裡去找鑰匙?
我顫顫巍巍地走出去告訴周斯予這個事實,他頓時臉色無比難堪。
「我我……我叫個開鎖師傅。」
我匆忙地去打電話。
結果,開鎖師傅說,隻能開正經的鎖,開不了手銬。
手銬哪裡不正經了?
折騰半小時後,我坐在房間裡和周斯予面面相覷。
「你以前也是這麼跟你男朋友玩的嗎?」
「沒,我也是第一次這樣。」
「呵,你這幾年的變化還真是大得驚人。」
他冷哼一聲。
我根本不敢看他,默默說了一句:
「你也是大得驚人。」
他?
最後為了不被他眼神殺死,我扔下一個礦泉水瓶,就急匆匆跑去了對街的消防站。
6
半個小時後,好幾個消防員圍著周斯予,用大鉗子,剪開了那隻粉色小手銬。
結束後,消防員教育我兩。
「你們小年輕玩歸玩,這手銬能隨便用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我搶答道。
「用就用了,你把鑰匙衝進馬桶,這是浪費公共資源。」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
我:「……」
一瞬間,我坐在凳子上,羞得面紅耳赤。
周斯予抿著唇一言不發,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
周斯予黑著臉:「抱歉,下次我會自己把鑰匙拿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消防員看了看我兩,欲言又止,最後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走了。
消防員一走。
我就跪下了。
「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我其實是一個癌症患者,死前心願未了……就……」
我哭得泣不成聲。
周斯予的表情很精彩,先是震驚,後來又有些無語。
「蘇離,你為了睡我,還真是什麼鬼話都編的出來。」
「你忘了高中你為了摸腹肌騙我去你家說你家貓會後空翻的事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