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修仙文裡，被迫攻略男主和反派。
為了活命，她和高嶺之花男主抵死纏綿，我跟反派相愛相殺。
攻略成功那一天，我們發現這本書叫《錦鯉團寵小師妹》。
主角是昨日剛拜入師門的小師妹。
按照設定，所有人都會愛上小師妹，包括男主和反派。
閨蜜看向我：「攻略成功獎勵飛升，你飛升嗎？」
我點頭：「你飛我就飛。」
於是我們拋下男主和反派，毅然飛升。
在上界吃喝玩樂的兩百年裡，我倆把好看的男修都勾搭了一遍。
聽說下界新來兩個俊美無雙的男修。
我倆匆匆趕去，看清了臉後又瘋狂往回跑。
「不是，他倆怎麼找上來了？」
1
「溫雲，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閨蜜小秋一邊啃靈果一邊問我。
「我家那個最近早出晚歸，說是宗門忙著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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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我。」
聽她這麼一提，我也若有所思。
「我家那魔尊最近也神神秘秘的。」
平時恨不得把我拴在他身邊，最近居然開始躲著我了。
難道是虛了？
但是看裴漠平日的高強度運動，就算腎虛也是我虛，他絕對不可能。
「應該是我們多想了。」
閨蜜搖了搖頭。
「連系統都判定我們攻略成功了，還擔心什麼？」
我點點頭：「也是。」
閨蜜把一大盤靈果推給我，又把一大袋極品靈石放到桌子上。
「這是我從瀾風那裡拿的，你隨便花。」
她知道我跟著魔尊，平時風裡來雨裡去沒少吃苦，總是各種接濟我。
我也從兜裡捧出一把極品靈獸骨：「這是我從裴漠儲物袋裡掏的，你拿去煉丹吧。」
她平日修煉最需要這些。
我和閨蜜Ṫü⁶互換了個感動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先回宗門了。」小秋收拾好東西，不舍地看了我一眼。
「昨天長老找我，說讓我給新來的小師妹準備住所。
「我就不跟你一起逛街了。」
我有些失望：「什麼來頭的小師妹啊？還得你這位大師姐親自招待。」
小秋聳了聳肩：「聽說叫什麼凌瑤兒……來頭記不太清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怎麼，你認識？」
2
我揉了揉腦袋：「有點耳熟，想不起來了。」
小秋道：「安心啦，我下周再來找你，想我就用傳音符聊天。」
我樂了。
外面要賣 3 顆中品靈石一張的傳音符，被閨蜜拿來聊天。
這跟用鈔票傳小紙條有什麼區別？
被她這麼一打岔我也懶得繼續想了。
小秋離開沒多久，我就感覺無聊。
於是我打開心靈感應，想看看裴漠在幹什麼。
自從我和裴漠結成道侶後，我們就能共享彼此的五感了。
這個功能對裴漠那個變態來說簡直太順手了，尤其在某些時刻。
他基本每天都要用幾次。
但最近幾日，他都沒用過，我著實有點好奇他到底在忙什麼。
剛打開感應，我就聽到一聲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裴漠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緊接著是裴漠喑啞中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
「我和你才剛認識。」
女孩的聲音嬌俏。
「可是我卻覺得，我跟裴漠哥哥已經認識好久好久了呢！
「裴漠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就認識啊？」
裴漠輕笑兩聲，沒有說話。
而另一邊的我卻笑不出來了。
裴漠，嗜殺成性、暴戾恣橫的魔尊，竟然也會發出這般蠱惑的笑聲嗎？
我跟他剛認識那會兒，可是跟他互相追著砍了幾十年才能坐下來說兩句話。
這個狗東西……
我咬了咬牙。
就連現在，我也隻有偶爾在榻上被他纏著的時候，才會聽到他這種充滿蠱惑的笑聲。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裴漠的手被牽了起來。
女子軟軟的小手拉著他的手腕，在他手心寫下幾個字。
「凌瑤兒，這是我的名字。
「裴漠哥哥一定不能忘記喔！」
我的大腦突然宕機。
我終於想起來了，我曾看過一本名叫《錦鯉團寵小師妹》的小說。
女主就叫凌瑤兒。
因為女主的設定是萬人迷，全天下所有男人見了她，都會被她的可愛和善良迷住。
我看了幾章就看不下去了，根本沒看到男主和反派出場，自然也就不知道我和閨蜜穿到了這本書裡。
我連忙給閨蜜傳音。
「你還記得這本書嗎？你也看過的！」
當年我覺得設定太過奇葩，想著不能隻有我一個人眼睛疼，轉手就把書名發給了閨蜜。
閨蜜愣了幾秒，也反應過來了。
「我靠，是我白花了 9 塊錢開會員看的那本！」
3
我們這下徹底確定了，凌瑤兒就是這本書的女主，更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寵兒。
我沉默兩秒，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小秋思索片刻，說：「待會兒我問問瀾風，他這兩天早出晚歸，說不定也是因為凌瑤兒。」
我卻問：「如果真的是因為她，你打算怎麼辦？」
小秋語氣鄭重：「說實話，我跟瀾風處出了點感情，你和裴漠也是吧？」
我無聲默認。
閨蜜繼續說：「但如果他們真的注定要愛上凌瑤兒，我們現在抽身還不算晚。
「攻略成功獎勵飛升，你那邊也收到獎勵了吧？
「到時候你會選擇飛升去上界嗎？」
我堅定道：「你飛升我就飛升。」
小秋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聲音更加毅然：「好，等我消息，你那邊也問問吧。」
剛傳完音，裴漠就回來了。
他身上的崖柏香氣總是那樣充滿掠奪感，一踏入洞府我就知道是他。
以前還好，我們共享五感後，幾乎他一出現，他的氣息就瞬間將我包裹。
「溫雲。」
他喚了一聲，朝我張開懷抱。
往常這個時候，我都會撲進他懷裡，然後掏走他的儲物袋看看他又打獵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但今天，我站在了他兩米開外。
我看著他，一如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生疏。
「……溫雲？」
他的聲音透著一絲困惑，那雙好看的紅瞳也微微豎起。
我輕聲道：「下次回來，先把其他女人身上的味道弄幹淨。」
該死的狗東西，沾染了不屬於他的甜膩花香。
4
裴漠眸光閃爍了一下，很快猜到我用共感得知了凌瑤兒的存在。
他又輕笑一聲。
「你吃醋了？」
我們的戀愛相處模式少不了插科打诨，但今時不同往日，我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裴漠，我沒吃醋，我想要一個答案。
「你對那個凌瑤兒，有什麼感覺？」
我懶得遮掩，更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出我心中的問題。
「……」
回應我的隻有沉默。
我和裴漠這狗東西相處了百年，他在我面前幾乎沒有秘密。
在結成道侶後，他更是對我百依百順，從不欺瞞。
但如今，他面對我的問題卻久久不回應。
我想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我緩緩舒了口氣。
也好。
既然這樣，我就不必為我即將的不告而別感到內疚了。
如果與一個陌生女人的初見就能讓裴漠對我們的感情產生動搖。
那這份感情不要也罷。
我沒有留戀，轉身往外走，卻被裴漠拉住手腕。
「溫雲。」
他喚了我一聲。
不等我反應，他猛地將我往他懷中一扯，死死地按在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扶住我後頸逼迫我抬起頭。
熟悉的氣息將我包裹，我的身體幾乎生理性地燥熱起來。
但在他的唇落下的一剎那，我還是偏頭躲過了他的吻。
我的呼吸有些亂，卻倔強地盯著他的豎瞳，聲音微微顫抖：「放我走。」
裴漠笑得像個無賴：「不行。」
我迅速拔出匕首，朝他腰間狠狠插了一刀。
他悶哼一聲，卻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好爽，再來一下。」
「……」
我差點忘了，我們剛認識那會兒經常用這種方式調情。
愛情的荷爾蒙和死亡的刺激融合到一起，確實讓人欲罷不能。
可惜，我不想陪他玩了。
「裴漠，你當我是什麼？
「你的寵物嗎？」
我冷靜地問。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性格，我不將就、不屈服。
「從認識你到現在，我一直沒變過。」
裴漠眼裡的笑容逐漸消失。
下一秒，他的力道慢慢變小。
5
我迅速轉身離開，沒有停留，以免裴漠反應過來追上我。
到時候想走就來不及了。
等我趕到凌仙宗找到小秋時，她正呆愣地坐在靈草園裡，旁邊是滿滿一袋靈果。
「小秋，你怎麼了？」
我擔心地晃了晃她。
小秋緩慢地轉過頭，看見是我，她一把抱住我，眼淚決堤。
「溫雲，他把我種的靈果送給凌瑤兒了。
「他明知道這靈果我種得多辛苦，十年結一次果實，我隻給你們兩個吃。
「他居然送給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原來剛才凌瑤兒拎著一袋子靈果來找小秋，她抱著小秋的手臂甜甜地感謝她：「如果不是瀾風師兄送給我，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好吃的靈果呢！」
小秋哭了好一會兒。
冷靜下來後，我們都意識到或許是時候該離開了。
她調整好情緒，深吸一口氣。
「我們想要領取飛升獎勵，就要接受十道雷劫。」
雖然系統會幫我們扛過去，但為了避免雷劫傷及無辜，我們得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最終我們決定去最荒涼的天域山。
出發前我問小秋：「你真的不去找瀾風告別一下嗎？」
小秋垂眸：「算了，就這樣吧，沒什麼說的。」
她又看向我，「你呢？你要是不告而別，裴漠那個瘋子說不定會做出來什麼。」
我笑了笑。
「你也知道他是一個瘋子。
「如果我敢說要走，那我們就絕對走不成了。」
裴漠瘋得厲害。
在遇見我之前頂多是兇殘嗜血，遇見我之後又多了份恐怖的控制欲和佔有欲。
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中，我用實際行動和承諾告訴他——
我不會變心，我不會離開。
但前提是，隻要他不變。
在我們心意相通的時候，我可以將這份控制欲和佔有欲視作愛的一部分，並耐心地回應他、修正他。
但現在，它隻會牽絆住我的腳步。
我們對視一眼，沒有猶豫，轉身奔向天域山。
6
我們在去天域山的路上，刻意避開了瀾風和裴漠平日的動向。
但卻不巧遇上了凌瑤兒。
或者說——她早就等在這裡。
她一臉天真爛漫地坐在樹梢，晃著腿。
「你們長得好漂亮啊，難怪裴漠哥哥和瀾風哥哥對你們死心塌地。
「要是我沒出現就好了，你們一定會很幸福吧～」
小秋臉色一黑，抬手就是一道符篆。
凌瑤兒不閃不避，任由符篆帶來的赤焰在她白嫩的小臉上留下痕跡。
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這是瀾風哥哥送給你的符篆吧？
「你說瀾風哥哥看到我的傷，會不會猜到是你打的呢？」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扔出裴漠所煉的法寶。
「一天到晚哥哥哥哥，你要下蛋嗎？」
裴漠給的法寶，自然一出就是必殺招。
凌瑤兒這下沒法淡定了，臉色一變，尖叫著躲閃。
「你敢殺我？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小秋也祭出法器追著她打：「我管你有什麼後果，反正我們要走了，先爽了再說！」
不料凌瑤兒聽到這話，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你們要走了？」
她突然拿出凌仙宗的鎮宗法寶，擋下了我們的攻擊。
「……早知道你們要走，我就不跟你們拉扯了。」
凌瑤兒仿佛勝利者一般揚起下巴，不屑地看著我們。
「看來，你們沒機會看見他們瘋狂愛上我的場面了。」
看到她這副表情我就手痒，剛要繼續打，小秋卻拉了拉我的袖子。
「快走吧。」
我頓時反應過來，我們要抓緊時間飛升。
否則等裴漠反應過來，一定會追過來找我。
我瞥了凌瑤兒一眼，方才的怨氣也煙消雲散。
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錦鯉？團寵？我倒是希望你真的配得上這個稱呼。」
凌瑤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