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下午還在媒體前露面的賀榆景!
我一個激靈,瞬間酒都給嚇醒了:「你你你——」
賀榆景微微一笑:「寶寶,這是怎麼了,看到泰迪精不高興嗎?
「哦我知道了,寶寶喜歡騷的,做弟弟的這就騷給你看。」
他說著就ťų₌朝我俯身下來,我立馬撐住他的胸膛:「等等!快先抱我去廁所!我嚇尿了!滴下來了!」
可能太子弟還ŧṻ⁺是愛幹淨,尿這個字讓他動作一頓,低頭往下看……
我抓住這幾秒的空隙,哧溜一下從他身下滑出去,連滾帶爬地往外衝去。
一邊大喊道:「惠瑤!
「我來救你啦——」
10
等我衝到隔壁房間時。
惠瑤正被臉色冷冰冰的賀京砚摁著,一雙腿還在亂蹬。
滿屋褲衩子也在亂飛。
惠瑤看見我,驚恐道:「跑啊!孟淇!別看了快跑跑跑——」
「我帶你一起!」
我衝過去要拉起惠瑤,下一秒就被人從背後騰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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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榆景扣著我的腰,將我摔抱在一旁的沙發上。
我掙扎著要爬起來,又被他重新摁回去。
他抽出領帶,將我的雙手拎起綁在頭頂。
我的手不能動了,開始用腳蹬他。
「賀榆景,你想幹什麼呀!我、我可是你前嫂子啊!」
「不是你要換的嗎?我,的,前,嫂,子!」
賀榆景的語氣帶了點咬牙切齒:「換完又後悔?男模一點點二十個,你玩得很 6 啊。」
「那……那是個誤會!你先放開我,我好好跟你解釋!」
賀榆景大手撫上我的脖子,似笑非笑:「放開你?是不是我一解開,你就會撲向那邊陽臺,然後翻出去?」
可惡,被他看穿了!
我發現跟他講道理不行了。
他好像有點失去理智了,眼眸猩紅,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命給我。
正當我急得不ṱùₘ行時,一道怒吼聲響起:「狗男人!不許虐待老娘的淇淇!」
惠瑤不知怎麼地掙脫了賀京砚,猛地衝過來撞開賀榆景,一把拉起我。
我慶幸自己的腳還沒被綁上,立馬被惠瑤拉著站起來。
我們跌跌撞撞地往房外衝去。
賀榆景和賀京砚立即追了上來。
他們腿長,追得緊,我們慌不擇路往樓上跑。
跑的過程中,我的長裙被賀榆景抓住一角,撕拉一聲撕下一大片。
這個教訓讓我知道:以後去點男模一定要穿褲子。
裙子幹什麼都不方便,被掃黃了還不好跑。
我和惠瑤跑進一個房間,反鎖上門。
惠瑤說:「有陽臺,我們用繩子爬下去!」
我們立即拿來繩子,要往樓下放。
結果一探頭出去,發現每一個陽臺和窗戶下方,都放置著救生氣墊。
別墅的庭院裡站滿了黑衣保鏢,裡裡外外圍了三層。
不遠處,十幾輛車閃爍著紅燈原地待命。
空中還有幾架直升機在盤旋。
這陣勢,抓捕如來佛祖都夠了。
京圈太子們,恐怖如斯!
我和惠瑤對視一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11
還沒等我們怒完。
上鎖的房門就被砸開了。
拿著鐵錘的黑衣保鏢讓開道,賀京砚和賀榆景走了進來。
我和惠瑤無處可逃,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
他們逼近。
我們後退。
他們再逼近。
我們終於沒地方退了,縮在角落裡。
我們的衣服破的破,碎的碎,看起來像兩個落魄的乞丐(美女版)。
他們的臉上烏雲密布,死死地盯著我們。
「說我們是綠哥綠弟?」
「喜歡換男人是吧?」
「行,今晚我們換個夠。」
靈魂三連問。
我跟惠瑤根本無法回答。
兩個憤怒至極的男人撲了過來。
我和惠瑤死死抱在一起,像是一對不被家長看好的苦命鴛鴦,被硬生生地分開。
「嗚嗚嗚瑤瑤!」
「嗚嗚嗚淇淇!」
賀京砚抱起惠瑤進了裡面的隔間。
我則被賀榆景抱到了榻榻米上。
一場暴風雨席卷了兩個可憐的富婆。
12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大帥哥,講真比男模好用多了,軟件硬件都是頂級。
但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服輸的。
畢竟成了富婆了,有錢人都是有脾氣的。
我扯開嗓子大喊道:「惠瑤,你開始了嗎!」
惠瑤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隔間內傳來:「開始了啊!」
我又喊:「那你現在爽度是幾分啊!」
惠瑤回答:「大概 30 分吧!」
賀京砚沒說話,但我聽見惠瑤開始罵人了。
我接話:「哦,那還是你好,我才 20 分。」
賀榆景咬牙:「不許亂說話!」
可惜太子爺和太子弟再怎麼一手遮天,也遮不住聲音在空氣中傳播。
惠瑤:「我現在感覺 40 分啦!」
我:「我 40.1287 分,賀京砚要加油哦!」
惠瑤:「我 55 分了!賀榆景是不是不中用了啊?」
我:「衝啊啊啊!哇哦,我 60 分了!」
我們就這樣隔空對喊。
喊了一晚上。
就跟啦啦隊似的。
喊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太陽初升起時,賀京砚和賀榆景都累睡著了。
畢竟,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要臉的女人最好命」。
13
我和惠瑤掙脫魔爪,終於重新相聚。
洗完澡,我們在餐廳裡大快朵頤。
運動過後就是胃口好,我一口氣炫了兩根香腸三塊牛排四個牛角包。
我們當然也試圖逃跑。
但院子裡的黑衣保鏢們沒有田可以耕,所以精神好得很。
我們又悻悻回來了。
我說:「現在怎麼辦,他們兩個遲早要醒的,醒來會不會弄死我們?」
惠瑤說:「應該不會吧,會慢慢折磨?就像皇帝對安陵容那樣。」
我說:「咦?那是哪一集啊?」
惠瑤說:「後面啊,你沒看嗎?」
我搖搖頭,於是我倆開始看電視劇。
看得正起勁呢,忽然斷電了。
一轉頭,兩頭牛,哦不,兩兄弟不知何時醒了,黑著臉站在我們身後。
賀京砚穿著整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
而賀榆景就穿了條大短褲,健碩的胸膛上都是紅色抓痕。
我怒了:「看看你哥!不要尼瑪給我丟人!衣服穿好!」
賀榆景冷笑:「給你丟人,我不才是一個被丟棄的人嗎?」
我來不及說話呢,門鈴就響了。
我心下暗暗一驚,該不會是惠瑤網購了男模上門面試吧?!
但好在不是。
門外是一位美麗的女士,穿著花裙子,一看到賀榆景就甜甜喊道:「景哥哥!」
14
賀榆景和那位女士去了書房。
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冰山太子爺賀京砚本來沒理我,但他手機響了一下,他看完後,忽然看向我:「吃醋?」
誰,誰吃醋啊?!
我怒了,反擊:「原來你會說話啊?」
賀京砚俊臉一沉,冷冰冰地看著我。
高冷性格就是這點不好,鬥嘴根本贏不了一點。
過了幾分鍾,賀京砚又說:「那是阿景的新未婚妻。」
我再次反擊:「還阿景呢,你跟惠瑤Ŧũ̂₍那啥啥的時候,想過你的阿景嗎?」
賀京砚俊臉再次一沉。
惠瑤剛好走過來,狠狠踢了他一腳:「幹什麼你!不要欺負我的淇淇!」
賀京砚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低頭就吻住她。
人狠話不多。
我冷哼。
卻又忍不住想。
為什麼賀榆景有新未婚妻了,賀京砚怎麼沒有呢?
等他們吻完了,我偷偷問惠瑤。
惠瑤說她去問賀京砚。
可她還沒問出答案,午餐時,賀京砚就在飯桌上對賀榆景說:「孟淇問我女人,為什麼你有新未婚妻了。」
我一怔,怒道:「誰問了啊!」
賀京砚:「是誰心中有數。」
惠瑤也怒了:「誰是你女人了!你這個大漏勺,給我閉嘴!」
就是!討厭死了!惠瑤怎麼會跟這種男人接吻啊!
我猛地站起身,對上賀榆景眯起看過來的眸光。
他嘴角微勾,襯衫慵懶地解開兩粒扣子,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
大白騷什麼騷啊!
「孟小姐,怎麼這麼激動?」賀榆景似笑非笑,「是對我的新未婚妻有什麼指教嗎?」
「沒有。」我伸手往身後隨便一拉,「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們別墅的管家,童翔宇。」
15
賀榆景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嚇人。
他冷冷地盯著光膀子系圍裙的男管家。
像是要把人家鼓鼓的肌肉盯出一個洞。
男管家受寵若驚,立馬配合地挽住我的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小姐男朋友童翔宇,我的拿手菜是熘肥腸。」
刺啦一聲,賀榆景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我有種小學生打架勝利的感覺,得意洋洋說:「慢走不送——」
話沒說完。
我就被賀榆景扯著手腕拽了出去。
「喂!你幹嘛!」
賀榆景把我拉到外面,死死盯著我:「你男朋友?他知道我們昨晚幹了什麼嗎?」
「你拉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難道當他面問?」他黑著臉,「你又不是男人吵架的玩具。」
一句話給我幹沉默了。
這種時候他幹嘛這麼有節操!不是霸總騷操作一堆嗎?
「不說話了?」賀榆景冷笑,「你不是喜歡換男人嗎?要不你讓你男朋友跟我新未婚妻換?」
我咬牙:「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男朋友才不跟你一樣喜歡綠色呢,他可愛我了!」
事實證明,話不能亂說。
晚上,我和賀榆景又在廚房,因為西紅柿炒蛋放糖還是放鹽而拌嘴。
忽然聽到樓上有異響,還以為是惠瑤和賀京砚在打架。
結果等我們上樓推開儲物間的門。
就看見童翔宇和那位新未婚妻摟在一起猛親。
看這滿地狼藉,估計是啥啥都幹過了。
見我們出現,童翔宇和新未婚妻互相抱住對方,像是要被拆散的苦命鴛鴦。
「小姐,賀先生,對不起!我們是真心喜歡的。」
我:「……」
賀榆景:「……」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賀榆景猛地轉頭看向我,我立即看向窗外:「啊,今晚夜色真綠。」
16
我把賀榆景拉走了。
畢竟人家小年輕還沒完事呢。
幹柴烈火什麼的,不是很正常嗎?
能有一見鍾情,並且願意和他釀釀醬醬的人,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走在花園裡,賀榆景沉默不語地走著。
我想到畢竟拿了他家三個億呢,就開口勸他:「你也別太難過了,換未婚妻是你們賀家的傳統美德啊。你看你跟你哥換得多好,人家小姑娘也換換怎麼啦?做人不能太雙標啦。
「反正你那麼有錢,再換一個未婚妻不就好了嗎?還不是任你挑。」
賀榆景猛地抬頭看我:「你很喜歡錢?」
「廢話。」
誰不喜歡錢啊。
他又說:「我非常非常有錢。」
我叉腰:「嘿,我現在也是富婆了!憑本事掙來的!不過跟你比還是差太多了,你是頂級富豪呢。」
唉,真是羨慕,有錢還有勢。
賀榆景接話:「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一怔。
驀地抬起頭,撞入他直勾勾看著我的雙眸。
那眼神深邃,濃稠,裡面仿佛流淌著一種比錢還要珍貴的,叫做愛情的東西。
我和惠瑤都從未見過,也不敢相信。
我有點僵硬,結ŧṻₒ巴道:「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喜歡我一樣。」
「嗯。」賀榆景應聲。
我更僵硬了。
17
我和惠瑤從小在村裡一起長大。
村裡人總笑話我們是二傻子,不是因為我們看起來憨憨的。
是因為我們都沒有父母。
我們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我比惠瑤嘴甜,我到處去別人家討飯。
惠瑤比我堅強冷靜,她總是有鬼主意能弄點小錢,幾毛幾毛的。
有時候我們實在想解饞,就會買一包咪咪分著吃,一包能吃好幾天,吃完了還舔包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