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出差了,他讓我把他家裡的寵物刺蝟領回家好好供起來。
小刺蝟的 pp 肉嘟嘟的,像水蜜桃一樣可愛,我忍不住一戳再戳。
我揉得正上頭的時候,小刺蝟猛地轉過身來怒瞪著我:
「戳得很上癮是吧?」
「老子要開除你一百次!」
這是我老板的聲音。
求助:因為戳了老板 pp 要被開除了怎麼辦?
1
顧彥突然出差了,走之前,他讓我把他家的寵物刺蝟領回家好好供起來。
看著足足有 273 頁的《刺蝟飼養指南》,我太陽穴突突地疼。
我打的到顧彥住的別墅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兜裡的手機了震,是顧彥發來了消息:
「你人呢?」
「就這樣一直讓我家寶貝刺蝟眼巴巴地等著是吧?」
我汗顏。
生怕顧彥扣工資,我秒回了個消息過去:「老板,路上堵車,我現在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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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狗腿道:「我一定會被把蝟爺伺候好的!」
顧彥:「你最好是!」
「還有,我家刺蝟的智商,是人類九歲的水平,所以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麼,都是合理的。」
我:「?!」
到顧彥家裡時,我深刻領教到,什麼叫「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麼都是合理的」。
因為顧彥家的小刺蝟正戴著迷你版的眼鏡,在看一本比它還大的經濟類書籍。
離譜的是,它旁邊還擺著杯咖啡。
刺蝟能喝這東西嗎?
不過想到顧彥給我那本《刺蝟飼養指南》上離離原上譜的每日投喂食譜,一切又是那麼的合理自然。
小刺蝟抬眸瞅瞅我,一雙眸子墨黑明亮,隻是嘴角向下撇著,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用手點點它鼻尖,逗它說:「小刺蝟,你看得懂呀?」
「要是把書弄壞了,就不怕你家那個睚眦必報的黑心資本家主人,把你給燉湯喝?」
刺蝟:「嘁。」
我:!
它剛才是對我冷笑了嗎?!Ŧṻ₅
好像還翻了個白眼,這鄙視人的眼神,簡直和某人如出一轍!
還有這ŧů₅莫名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2
顧彥說過,刺蝟的行李,他已經收拾好放到門口了。
但看著門口塞得滿滿當當的六大箱子東西,我很想問一句,老板你是認真的嗎?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一隻刺蝟會有這麼多東西!
筆記本、平板、男士香水、面膜、紅茶、咖啡、打火機、煙……
這些東西確定是刺蝟能用的嗎?!
因為太過震驚而失神的片刻,小刺蝟已經竄到我跟前,它抬起小爪子,踩了我一腳。
刺蝟氣嘟嘟地昂起頭來看我,表情嚴肅,好像在說你磨磨蹭蹭幹嗎呢。
看著它身上掛的迷你手機,我釋然了。
安置好小刺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我疲憊地倒在床上,打算肝會兒遊戲放松放松。
這時,一條消息進來。
顧彥:「我那刺蝟膽小,一個人在客廳裡過夜會害怕。」
我愣住,「所以?」
「放你臥室裡去,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我眼皮子直跳,「好的,老板。」
我隻好認命地把原本已經安置在客廳裡的小刺蝟又搬到臥室裡。
小家伙懶洋洋地趴著,迷你手機擺在身前,也不知道在用爪子擺弄些什麼。
刺蝟的屁屁圓圓滾滾粉粉嫩嫩,看起來就像水蜜桃一樣可愛。
我沒忍住,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軟軟的,很 Q 彈,摸起來手感賊好。
被戳的小刺蝟臀部狠狠一顫,它猛地回頭看我,表情兇狠,漆黑的眼瞳裡閃過鋒利的光芒。
三秒後,顧彥又發來條信息:「我的刺蝟不喜歡被人碰!」
我秒回:「好的,老板。」
但我究竟撸沒撸,顧彥又看不到。
所以我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刺蝟肉嘟嘟的屁屁,酣暢淋漓地亂揉了個痛快。
3
刺蝟的水蜜桃屁屁上的尾巴也很可愛,圓圓一點,撸一下還會抖一抖。
還有可愛的 jiojio 和小爪爪,被碰到了會嗖一下藏進刺蝟肚子上的絨毛裡。
那晚,我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把小東西從窩裡挖出來,摁床上,肆無忌憚地撸了又撸。
過癮是過癮。
但第二天,刺蝟它自閉了。
我早上起來後,就發現小刺蝟把自己緊緊團成個球,臉也不舍得露出來那種。
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刺蝟仍舊是個刺球,位置都沒有挪動半分。
連窩邊給它準備好的食物,都碰也不碰一下。
我慌了。
要是這隻刺蝟被我養出個好歹來,等顧彥回來,我鐵定會被他拿刀削的!
戴上手套後,我小心翼翼地把小刺蝟捧進手心裡,「小刺蝟,你不吃東西都不餓嗎?」
刺蝟:……
「顧彥說隔一天要給你敷次面膜的,你要嗎?」
刺蝟動也不動。
我嘗試恐嚇它:「你要是繼續團成個球,也不露臉,信不信我拿刀把你給撬開!」
刺蝟仍舊一動不動。
我保證道:「那我下次不隨便揉你了!」
這次刺蝟終於有了反應,它從刺球裡緩緩探出個小爪爪來。
然後,在我殷勤的目光下,抓到身上掛著的迷你手機後,又猛地縮了回去。
我:……
絕望之際,顧彥發了條消息來:「我、的、刺、蝟、還、好、吧?」
一字一頓,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後背冷汗都下來了,但還是老實交代:「好像有一點點自閉,它一整天都把自己團成球。」
顧彥:「你對它做什麼了?」
「揉,揉了下屁股。」
「你沒事摸人屁股幹嗎!!!」
一連三個感嘆號,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現在的顧彥很憤怒。
我:「蜜桃臀,很可愛。」
顧彥:……
想到現在小刺蝟糟糕的情況,我向顧彥求助道:「老板,我現在該怎麼辦!」
這次過了許久顧彥才回我說:「哄它。」
「怎麼哄?」
「喊它名字。」
「老板,您家刺蝟怎麼稱呼?」
顧彥:「叫老公。」
我:!
雖然但是,老板你是認真的嗎?
你一個 185+的肌肉猛男,把自己養的公刺蝟叫作老公,真的不會覺得奇怪嗎?
4
按照顧彥的說法,我重新把團成球的小刺蝟捧進手心裡,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老,老公?」
手裡的刺球輕輕顫了顫,片刻後,團成球的小家伙緩緩舒展開身體。
刺蝟身體微卷,它的小手、小腳藏在肚子上的絨毛裡頭。
它用鼻子對著我,表情不屑,好像在說,你喊本大爺做什麼。
見有效果,我繼續哄它:「老公。」
刺蝟伸出了左爪爪。
「老公。」
刺蝟伸出了右爪爪。
我:「老公好,老公妙,老公好得呱呱叫。」
刺蝟翹起了兩個 jiojio。
它傲嬌地偏過頭,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哼出個陰陽怪氣的調調來,「呵……」
小刺蝟耳朵揚了揚,看起來很可愛,我沒忍住用指尖點了點。
好像,有點燙?
這時,從刺蝟肚子裡傳來一聲巨響:「咕嚕嚕。」
我和刺蝟同時傻眼,對視兩秒,小刺蝟臉又垮了起來,然後又團成了個球。
盡管已經餓了一整天,但刺蝟的吃相仍舊斯文秀氣。
它啃完最後一粒雞肉塊,爪子抬起迷你茶杯喝了口茶,然後扯了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
一套動作下來,我看得目瞪口呆。
腦子裡忽然又浮現出顧彥說的那句話來——
「我家刺蝟的智商是人類九歲的水平,所以不管你接下來看見什麼,都是合理的。」
好吧,我又釋然了。
5
飽餐一頓後,刺蝟和我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小家伙姿勢妖娆地側躺在我旁邊,兩隻小後爪懶懶地耷拉著,肉嘟嘟的蜜桃臀尤其惹眼。
我看呆了,目光怎麼也無法從那顆可可愛愛的小桃子上移開。
想揉,還想撸刺蝟的肚肚。
察覺到我的目光,刺蝟冷冷地扭過頭來,向我飛來一記眼刀。
我頗為鬱悶地移開眼,在心裡吐槽,不能摸就不要隨隨便便露出來好不好?!
還是那樣銷魂的姿勢……
我扯了張紙巾,把它的屁屁蓋上。
我:「小心著涼。」
刺蝟:……
晚上的時候,我家母上大人打了個電話過來。
電話剛接通,那邊劈頭蓋臉就砸下一句:「我和你李阿姨已經講好了,明天晚上你和她兒子一起去吃個飯。」
這可不就是安排我相親嗎?
刺蝟扭著屁股擠過來,把耳朵貼在我手機上。
它表情凝重,嘴角向下撇,就好像發生了什麼惹他不快的事情一樣。
電話那頭,母親大人繼續道:「明晚上七點,地址已經發給你了。」
我小聲抗議:「我不……」
話還沒完,我媽直接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威脅之心毫不遮掩!
我鬱悶地癱在沙ẗŭ̀ₜ發上,一旁的小刺蝟哼哼唧唧半天,然後爬到我肚子上面,抬眸看著我。
和我一樣,小家伙也苦著張臉。
我捏捏它毛乎乎的小臉,「你幹嗎也一臉鬱悶?」
刺蝟不吱聲,隻是呆呆傻傻地看著我。
我喃喃自語:「總不能是因為聽見我要相親,所以心生嫉妒吧?」
刺蝟身體猛地一僵。
蒙,蒙對了?!
「那……我把我閨蜜家養的母刺蝟介紹給你?」
6
刺蝟漸漸回神,目光由呆滯到不敢相信到震怒。
它怒目圓睜地衝我咆哮了幾聲,然後抬起前爪,在我肚子上輕輕跺了兩下。
龇牙咧嘴的模樣,就像在說:不要母刺蝟!不要母刺蝟!
其實,刺蝟憤憤得像隻鼓起的河豚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所以我故意逗他說:「不喜歡母刺蝟?」
刺蝟點頭,陰沉的表情微微轉晴。
「那公刺蝟呢?」
刺蝟表情呆滯,然後生無可戀地爬到一旁,卷成了個刺球。
我沒崩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家伙聽見我猖狂的笑,意識到上當受騙後,放松身體,從刺球裡露出雙黑眼睛瞪我。
又兇又狠,像要刀人。
我捏捏它露出來的小耳朵,「總覺得你聽țũₒ得懂我在講什麼。」
「其實我以前也見過一隻像你一樣的刺蝟。」
聞言,小家伙眼睛亮了亮。
它翻了個身,蹦跶到我身旁,賣萌似的衝我眨眨眼,就好像在說「繼續講」「繼續講」一樣。
還是隻八卦的小刺蝟?
我笑笑,繼續道:「它很可愛,我很喜歡它。」
我尤其記得那天,因為那天發生了兩件讓我意外的事。
第一件事是,我撿到了一隻聰明得像是成了精一樣的小刺蝟。
第二件事是,那天顧彥居然逃課了。
是的,顧彥。
說來命運何其詭妙,我初中三年的同學兼高中三年的同桌,最後居然成了我老板!
這「猿糞」,還真難得。
我感嘆一聲,扭頭一看,刺蝟那家伙居然一臉洋洋得意地笑。
我忍不住揉揉它的小毛臉,哭笑不得道:「你憨笑什麼?」
「我說別的刺蝟呢。」
哪知刺蝟把頭一昂,鼻子朝天,一副大爺我就是開心你少管的表情。
7
顧彥讀書那會兒,是那種張揚又肆意的性子。
幹淨利落的寸頭,長相硬朗又英氣,笑起來的樣子又野又痞。
文科班男生少,我們班的男生大多比較文氣,在運動方面不是很擅長。可籃球比賽的時候,顧彥硬是帶著大家,一路殺到了決賽。
那段時間,顧彥囂張極了,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中二氣質。
可不知道為什麼,顧彥每次遇到我的時候,表情都會變得僵硬又奇怪。
比如,上一秒還在吊兒郎當地和朋友開玩笑,下一秒看到我,眼角眉梢的笑意就會忽地收個幹幹淨淨。
我還記得高一剛入學抽籤分同桌那次,顧彥看到我字條上和他一樣的 21 號時,表情詭異極了。
他緊抿著唇,下顎線繃緊,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些什麼。
唇角在上揚和下撇間反復橫跳,配上他那張陰沉沉的臉,說不出的猙獰駭人。
我猶豫著開口:「你已經有想同桌的人了嗎?我們可以換的。」
顧彥沒搭理我,沉默著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過來。
從我身旁經過時,他語氣生硬道:「沒有。」
半晌又補了句:「這樣,也挺好的。」
雖然已經有過三年的同班經歷,但我和顧彥並不是很熟。
我和顧彥之間話題很少,再加上我重度社恐性子又悶的緣故,我們一星期的對話加起來也十幾次。
而這十幾次裡,有一半是——
顧彥:「我筆沒墨了,能和你借支筆嗎?」
我從筆袋裡翻出支黑筆,遞到他面前,「給。」
「謝了。」
「沒。」
顧彥:「我忘帶修正帶了,能借一下你的嗎?」
我把東西遞過去,「給。」
「謝了。」
我:「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