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川愕然。
正準備和小公主再交流一下,他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蘿問:“公司裡的人?”
看了眼時鍾,已經八點四十五了。
都這個時候了,季臨川竟然還沒有起床。
還這麼淡定地陪她聊天。
難道他公司破產了嗎?
季臨川松開給她暖小肚子的手,拿到手機,笑著說:“不是。”
他接通,聽到那邊人恭敬地說:“季先生,昨晚傳播蘇小姐照片的人已經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蘿:對不起,輪到我拔X無情了。我們之間隻有交易,不談感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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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縷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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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蘿安安靜靜地縮在被窩中。
她能聽到那邊人有條不紊地匯報。
“根據實名認證的賬號和ip地址, 我們初步鎖定了目標;經過進一步搜查, 此人的女友目前擔任馮夕的化妝師,”那邊人說,“這是目前我們能夠掌握的所有資料。”
這些顯然不夠。
蘇蘿說:“馮夕不可能有我的那張照片。”
她目光堅定:“我知道是誰。”
季臨川低頭:“嗯?”
“那張照片是我爸爸給我拍的, 一直放在家裡的相冊中, ”蘇蘿回憶著, 慢慢地說, “馮夕不可能拿到那張照片, 她沒有渠道。”
季臨川問:“林九蜜?”
“嗯。”
林九蜜寄住在林家多年, 她知道蘇蘿從初中到高中幾乎所有的事情,拿到那張照片輕而易舉。
她也知道蘇蘿記性差這個壞毛病,但她不知道, 蘇蘿對這張照片印象深刻。
因為這張照片, 當初的蘇蘿曾經打算隨信寄去給季臨川,後來猶豫了一下,又從信封中偷偷地拿了出來。
即使嘴上說著無所謂,可心裡面還是在意呀。
在意自己不夠完美,以至於不敢站在那人的面前,隻能通過紙筆這種傳統而又古老的方式來交流。
一想到那封信被季扶風中途截下並肆意嘲諷,蘇蘿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再暴打他一頓。
害的她誤會了季臨川那麼那麼久。
“狗要一隻一隻地打, ”蘇蘿說,“謝謝你幫我查到馮夕,也謝謝你昨天幫我刪帖撤話題,這件事我可以處理好。”
她並不是隻會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她有足夠的底氣、金錢和權利支撐著她去做想做的事情。
季臨川微笑:“好。”
秒針忠實的一點點走下去,男人不能夠再享受這一份柔軟溫暖,起身穿衣。
蘇蘿縮在被窩裡,筋骨皆懶,剛剛閉上眼睛,襯衫穿了一半的男人彎腰,低聲問:“你當年給我寄的那封信裡,都寫了些什麼東西?”
蘇蘿睜開眼睛。
季臨川一粒粒扣著紐扣,指骨分明,這男人不管做什麼都帶著股要命的誘人氣息。
昨晚上熱情如火,克制起來又十分勾人,引的蘇蘿想要一擷芳澤。
今日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衫,鎖骨處還有一點紅——那是昨天她控制不住自己,啃咬出來的一口。
蘇蘿心虛地移開目光,語氣也不那麼衝:“才沒有寫什麼吶……就是小小地表達了一下對你的欽佩之情。”
“欽佩?”
“那時候你帶領的團隊不是獲獎了嘛,”蘇蘿說,“我恰好看到了當時的報道,十分激動,就頭腦發熱給你寫了封感謝信,感謝你為國爭光大吉大利,恭祝你福壽雙全澤被天下……”
明顯地沒有說實話。
季臨川屈起手指,輕輕地彈了下小公主的腦殼:“嘖,胡說八道的功夫越來越精進了。”
趁著蘇蘿生氣之前,季臨川縮回手,眉眼彎彎:“蘿蘿,好好休息。”
蘇蘿想要兇一點地吼他,但嗓子不舒服,也沒有底氣,哼哼唧唧翻過身,縮在被子中繼續睡。
季臨川離開靜安公館前,囑託備好溫牛奶和粥飯,等到蘇蘿醒來後及時給她送過去;安排好這些,他才問起季扶風。
佣人小心翼翼:“那個……二少爺昨晚上偷偷溜出去的,一瘸一拐,也沒讓人扶,就那樣艱難地走了。”
季扶風連夜跑路。
被季臨川結實教訓之後的他扛不動高鐵,搭乘飛機飛往了澳大利亞。
-
馮夕近期過的並不如意。
查稅查的她是傷筋動骨,資產縮水不少;《梁祝》她自己沒拍成也就算了,與她交好的杜湧也鋃鐺入獄,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銀樓香玉》的試鏡,馮夕亦有參加,但礙於她近期的風評極差,經過綜合考量,並未選擇她出演。
馮夕隻能屈尊,去拍她先前瞧都瞧不上眼的網絡劇,劇本稀爛,搭戲的人也都是些新入行沒多久的家伙。
肉眼可見的回撲街。
可她毫無辦法。
她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馮夕了。
偏偏,蘇蘿——這個幾乎毀了她的女人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主角的位置。
收到消息的那天晚上,氣的馮夕砸碎了好幾個花瓶。
陌生人的電話是在這時候打到她助理手機上的。
馮夕並不知道電話彼端的人是誰,那是道經過處理後的電子音,聽起來令人不適。
陌生人告訴她,手上有蘇蘿的黑料和照片,言之鑿鑿。
馮夕留了個心眼,沒有叫手下的人去做,而是找了化妝師新交的那個小男友,利用外面的網絡傳播出去。
她知道蘇蘿來頭不小,也沒想著能徹底絆倒她,隻是想給她添添堵,惡心惡心。
沒成想,蘇家和季家的勢力,遠遠地超過馮夕的想象。
消息還未來得及徹底發酵就被徹底磨滅,到了凌晨,關於蘇蘿的這張照片已經完全搜索不到。
馮夕擔憂的一晚上都沒有睡,次日拍攝也沒什麼精神;導演礙著她先前的名頭,沒敢斥責她,隻叫她去一旁休息。
先拍其他人的鏡頭。
馮夕坐在椅子上,正迷迷糊糊,忽聽到一陣喧鬧;睜開眼睛,導演跑過來,露出了局促的笑:“馮姐,我想解除我們的合同……”
馮夕困意全無,坐了起來,難以置信第看著導演:“什麼?”
“解約的錢吶,稍後會打到您的賬戶上,”導演說,“呃,事發突然,馮姐多多體諒一下哈。”
這是個新人導演,昨天還恨不得唯她馬首是瞻,現在變了另一幅嘴臉。馮夕下意識地想到某個人,問:“是不是季先生叫你和我解約的?”
“臨川現在在工作,懶得理你這隻臭蟲。”
情悅的女聲響起,說出的話可不怎麼動聽。
蘇蘿緩步走了過來。
她穿的簡簡單單,白襯衫黑風衣,貴氣渾然天成。
蘇蘿含笑對著導演說:“請您先出去一下,讓我和馮小姐單獨聊聊,好嗎?”
導演笑的燦爛無比:“您請。”
他退了出去。
蘇蘿坐在馮夕旁側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馮小姐,您可以想想退圈後做什麼好了。”
“你什麼意思?”
蘇蘿微笑:“我的意思是,要封殺你,永久性。”
封殺,永久。
兩個詞疊在一起,對馮夕而言,打擊不亞於核武器。
她驚懼:“你在說些什麼……”
“你知道,”蘇蘿說,“我向來不屑於和蝼蟻臭蟲打交道,但這些令人厭煩的東西總會在我面前蹦跶,挑戰我的耐心。既然如此,我也隻好送它們一程好了。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我總有辦法叫這些東西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
馮夕的指甲幾乎掐入掌心:“你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蘇家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你可以試試,”蘇蘿似笑非笑地看她,“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馮夕死死地扣著身下的座椅:“有錢了不起嗎?有權就能肆意妄為嗎?”
她氣到大腦都要缺氧。
更多的是恐懼。
蘇蘿能說出這種話來,多半不是開玩笑。
她真的有這個能力。
讓一個人在娛樂圈中混不下去,接不到資源,對於資本而言,並不難。
馮夕想要把蘇蘿按在地上,撕爛她的臉,但如果這麼做的話,恐怕還沒有近蘇蘿的身,自己就被蘇蘿身後的那兩個保鏢給撂在地上。
那兩個男人,鐵塔一樣的身板,戾氣畢露。
蘇蘿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說:
“抱歉,還真是呢。”
在馮夕要吃人的目光中,蘇蘿優雅地走了出去;臨走前,不忘笑著知會馮夕一聲:“對了,馮小姐,你抽時間可以回家關愛一下自己的妹妹——令妹疏於管教,沉迷夜,店賭,博,如今依靠援,交賺錢玩樂的事情,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馮夕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眼神空洞,臉色迅速灰敗下去。
殺人不外乎誅心。
這是蘇海華教給蘇蘿的。
她先前懶得去拿這招對付人,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用。
狗要一隻一隻地教訓,處理完一隻,該輪到下一個了。
林九蜜。
礙於血緣關系和姥姥的叮囑,蘇蘿忍受這隻寄生蟲已經很久,也曾給予她改正的機會,可惜她不珍惜。
蘇蘿同那小導演不鹹不淡說了幾句話,在恭維聲中上了車,打開手機,看了眼日程安排。
不偏不倚,明天正好是林九蜜和江賢的婚禮。
這場婚禮早早地就放出了風聲,江家費了不少本錢,誓要打造出一場夢幻級婚禮,亦邀請了不少社會名流到場。
屆時,各大媒體都會報道。
這應當是林九蜜夢寐以求的場景吧。
她這個做表妹的,也該去出席,順便好好地送上一份賀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