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的早逝白月光。我綁定了騷話系統,騷話越多,我的身體就越好。
爸媽要把我趕出家門。
我翻白眼:「老登,牛得你。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招惹了姐你是生死難料。」
京圈太子爺對我冷嘲熱諷。
我邪魅一笑,捏一把他的屁股:「騷人,再說這種話,姐馬上要了你。」
綠茶原女主嗚嗚假哭。
我大喝一聲:「別哭了!熊,就該有個熊樣!」
1
我是霸總文裡的白月光。從小和他定了娃娃親,但在少年時就出了國。
回國後,我因為心髒病早逝,死在男主最愛我的時候,自此成為男主心中的朱砂痣。
但我突然覺醒了。
我綁定了騷話系統。騷話越多,我的身體就越好。
此時,我剛回國。哥哥正給我介紹京圈太子爺賀宴章。
他妄圖通過我,攀上賀宴章的關系。
「賀總,這就是舍妹,也是斯坦福大學畢業的,跟您還是校友呢。以後進了公司,不僅能跟您培養感情,也能做您的賢內助。」
京圈太子爺賀宴章微微皺眉,但或許出於禮儀,還是朝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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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俏皮眨眼:「京圈太子爺你好,我是晉圈小辣雞。」
賀宴章拿著酒杯的手頓住,眼神既困惑又復雜。
「你說你是什麼,晉圈……?」
哥哥瞪大眼睛,無助地看著我。
看著他倆的反應,我惶恐地捂住嘴巴,又羞澀露齒一笑。
「說錯話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給您劈個叉吧。要麼,再來一個後空翻吧。」
Show time——
我站直身體,甩著胳膊,準備給他後空翻。
我哥突然出手,阻止了我的表演。
他流著汗向賀宴章解釋:「賀總,我妹妹開個玩笑……她就愛開玩笑……呵呵……」
賀宴章沒說話。
我哥突然被人叫走,走之前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巴結賀總。
我雙手叉腰:「放心交給Ṫů⁶我吧,我一定會搞砸的!」
我哥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嗯?」
我心虛一笑,眼神堅毅:「我一定不會搞砸的!」
既然圈爺不喜歡叫我晉圈小辣雞,那——
我嘟起嘴巴,認真思考:「圈爺,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叫我……貴圈折耳根,豫圈胡辣湯,東北大醬,滇區野生菌!」
我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勢必要讓圈爺有所選擇。
圈爺黑臉:「別叫我圈爺,叫、我、賀、宴、章。」
我認真思考:「京圈太子爺,簡稱圈爺。沒什麼問題吧。」
賀宴章反唇相譏:「那晉圈小辣雞小姐,我能稱呼你圈姐嗎?」
OK,fine,說不過圈爺。但我得聽我哥的,巴結他啊。
我可是最聽話的寶寶了。
我轉移話題:「賀先生,你知道什麼東西,是我有你沒有的嗎?」
「什麼?」
我一臉平靜說出兩個字:「有病。」
賀宴章從容不迫開口:「你比我多的,不隻是有病。」
我好奇:「那還有什麼?」
賀宴章很犀利:「還有,窮。」
說我醜可以,窮不行!
不聽不聽,我不聽!
我拼命晃動腦袋:「煩惱進入了我的耳朵裡,搖搖頭,把煩惱搖出來~」
賀宴章按了一下眉骨,表情難以形容,像是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震撼。
2
賀宴章冷靜了好幾秒鍾,突然把手機拿出來。
我渾身一震,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賀宴章語調平靜:「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我擠眉弄眼,學著他的聲音,夾起嗓子挑釁他:「喲喲喲,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那你報警嘍。」
賀宴章默默把手機鎖屏打開,點到撥號鍵。
我心裡一緊,立馬跪地求饒:「對不起行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低聲嘟囔:「男子漢大屁股,就不能讓讓我嗎?」
他臉色剛變得和緩,又突然僵住。
他不可置信,喃喃自語:「男子漢……大屁股???」
他的目ţũ̂₃光不受控制往自己身後看,我也順勢往他 Q 彈的位置看去。
他猛地雙手捂住兩瓣兒屁股,眼睛冒火:「林意晴,宛平南路 600 號怎麼把你給放出來了!」
宛平南路 600 號,罵我神經病?
我怒火中燒,邪魅一笑,狠狠捏一把他的屁股。
「騷人,再說這種話,姐馬上要了你。」
我哥恰好回來,看著我放在賀宴章屁股上的手,發出了尖銳的爆Ṱűₗ鳴聲。
「啊~啊↗↘!」
「林!意!晴!」
我有點害怕:「系統,他這是變身,還是變異?」
系統:【騷話,啟動!】
我立刻跳出來,指著他超大聲譴責:「哥哥,你安靜一點,你不學習,還有人想學呢!」
想不到吧,我就是這樣正義感十足的人!
周圍端著酒杯的人看了過來,又緩慢移開視線。
我知道,他們在為我的正義而感動。
瞧,根本難不倒我!
他像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樣,直接衝了過來。
他沒敢看賀宴章,拉著我落荒而逃,像是帶球跑的小嬌妻。
我甩開他的手。
他氣急敗壞質問我:「林意晴,你瘋了?!你不好好討好賀總,到底在幹什麼!」
他的目的,就是直接把我獻給賀宴章,來討好他。
「哥哥,你隻管你自己,都不管管我嗎?真是令人宮寒。」
哥哥抓狂,指著我的手指不停顫抖:「你還敢摸……你還摸京圈太子爺的屁股……你是變態嗎?」
我無辜眨巴眼睛,嘻嘻一笑:「漸變。」
3
哥哥被氣跑了。走之前,不忘通知我,三天後去音樂餐廳,跟京圈太子爺約會。
約會?我跟圈爺?
嗯……這很難評。
我跟系統說:「系統,我不太懂怎麼講騷話,以後,還需要你多多指導。」
系統沉默:【……你講得挺好的,正常發揮就行。】
過了一會兒,它又強調:【你……收著點,就行了。】
……
音樂餐廳這天,我特意聽哥哥的,穿了一身斬男戰袍。
一路上,回頭率百分百,但沒關系,我會無視。
服務員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面色如常把我帶到包廂。
我還沒推開門,就聽見包廂裡的歡聲笑語。
「宴哥哥,和你定了娃娃親的人,我怎麼沒聽說過呀,都沒見過面,不會醜得不能見人吧?」
沒人說話,她又開口了:「林家,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小門小戶,也配和京圈太子爺在一起?」
賀宴章突然開口:「閉嘴。」
我捏好手裡的大劍,一腳踹開門。
包廂裡,隻有賀宴章和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在。
我知道,她就是原女主盛雨,親人去世,被賀家收養,逐漸對賀宴章生出情愫。
原文中,在我死後,盛雨乘虛而入,和賀宴章甜甜蜜蜜,最後達成 HE 結局。
盛雨看我進來,滿臉愕然:「你是誰?這裡不需要服務員。」
我微微一鞠躬:「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白衣白褲配白鞋,老奴伺候各位爺!」
我一身白袍,手握三米長的大劍,氣勢洶洶。
別說什麼伺候不伺候了,我已經徹!底!瘋!狂!
我已經殺紅了眼,我將會見誰斬誰!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把他們都沙拉!
我一屁股坐在賀宴章大腿上,隨手將大劍扔到盛雨懷裡。
她已經呆若木雞,差點被大劍壓得一屁股坐地上。
但我沒管她,我揪著賀宴章領帶,把頭輕輕湊在他耳邊:「寶~貝~你是在欲擒故縱嗎?」
賀宴章一抖,條件反射把我推開。
我託著下巴,學盛雨講話:「宴~哥~哥~你喜歡我這一身嗎?夠斬男嗎?」
賀宴章看我一眼,猶豫:「這是……白無常的 cosplay?」
我淡笑,還沒說話,盛雨像是突然跟上節奏。
「林意晴,原來是你!」
我跳起來,打她腦袋:「dei!是你太奶我!」
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盛雨滿是不可置信。
她轉而淚眼汪汪對賀宴章說:「宴哥哥,林小姐她這樣,不會是腦子有什麼隱疾嗎?林家和賀家許多年都不曾來往,並不清楚彼此的事情。要是林小姐家裡,有遺傳的什麼病,我們也不知道呢。」
她轉過頭,一臉得意:「林小姐,我隻是擔心你,你不會生氣吧?」
我轉頭,直接親上賀宴章的臉,吧唧一聲。
隨後,我無辜輕笑:「我當然不會生氣啦,畢竟……不管我生了什麼病,你的宴哥哥,根本不會介意的,對嗎?」
說完,在盛雨和賀宴章震驚的表情下,我又重重地親了一口。
賀宴章猛地站起來:「林意晴,你。」
盛雨想湊過來,被我一屁股頂到一邊。
我親密地摟著賀宴章脖子,湊近他的耳朵,慢慢呼氣。
「圈爺,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賀宴章突然不動了,耳朵爆紅。
他艱難開口:「你說。」
我深吸一口氣:「盛雨!!!她牙上有屎!!!」
賀宴章瞬間被高達 80 分貝的嗓音逼退幾步。
他抬眸,我卻恍然看到他眼底掠過的失望。
盛雨剛擠到我們身邊,就聽到我的聲音。
4
她的臉紅了、白了、綠了。
黑了。
最後變成了一個調色盤。
空氣足足寂靜了一分鍾。
盛雨突然哭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林小姐,我沒有得罪您吧,您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啊。我知道我和宴哥哥青梅竹馬,您可能不高興,但我和宴哥哥,真的什麼都沒有,您是不是誤會了。」
我低聲吟唱:「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
盛雨的哭聲戛然而止,惱怒又怨恨地看著我。
我還在低聲唱著 BGM:「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
我優雅地轉了個圈,完美謝幕!
賀宴章神色緊繃,嗓音帶著不悅:「林意晴,你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瘋了?我和盛雨什麼都沒有,你沒必要這樣。」
盛雨又低聲抽泣起來,哭得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一樣。
我掏出一塊手絹,遞給她擦眼淚。
又拿出一塊,擦了擦自己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這就是頂級 Orange 嗎?一流淚就有 S 級 Apple 安慰,像我這種普通的 Banana,隻能羨慕了。」
賀宴章突然僵住,像是急忙解釋:「林意晴,剛才不是,我就是——」
他一解釋,盛雨哭泣的聲音就突然加大。
「我——」
他一停止解釋,盛雨的哭聲也停止。
我震驚到捂嘴:「我嘞個豆,這下誰還分得清你跟聲控燈泡!」
盛雨突然梗住,隨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隻能幹嚎了。
這聲音嘶啞得,跟熊二發現蜂蜜罐子空了似的。
我大喝一聲:「別哭了!熊,就該有個熊樣!」
盛雨的哭聲立刻消失了,她不受控制地,慢慢打出一個嗝。
我笑了。我滿意地笑了。
我嗲聲嗲氣:「熊二,你要吃蜂蜜呢~~~」
盛雨紅著眼眶,不再說話了。
賀宴章已經不說話了,他一臉「想報警,但不知道怎麼和警察解釋」的復雜。
我拍拍他的肩膀:「快多吃點,一會兒菜都涼了。」
盛雨也消停了,開始安安靜靜吃飯。
這地方不愧叫作音樂餐廳,歌聲悠揚,曲子動聽,還有人在一旁彈琴。
在這樣的環境裡,感覺飯都能多吃三碗了呢。
我正埋頭幹飯,盛雨突然搞事。
「林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和宴哥哥兩個人,你們生活的環境完全不一樣,以後可能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還不如一開始就……」
我吞了一口飯,敷衍地點點頭:
「嗯。」
盛雨可能還在等我說下一句話,沒想到我就這麼沉默了。
5
過了半晌,她才狀似不經意:「就比如,現在這首鋼琴曲 Micmacs A La Gare,如果我不說,你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而林小姐你呢,可能,你連餐廳裡隨便一首曲子都唱不出來。」
說完,她試探著:「林小姐,我不是要貶低你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兩個人如果有雲泥之別,是不應該在一起的。」
賀宴章眉頭緊皺:「盛雨,我帶你過來,不是讓你來顯示自己沒教養的,給林小姐道歉。」
盛雨又紅了眼睛:「爸爸媽媽之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原來都是假的嗎?我說什麼了,我隻是為了林小姐好。她什麼都不懂,和你在一起,怎麼會合適呢?」
我嗤笑一聲:「真是生活索然無味,蛤蟆點評人類。不就是唱歌,等著,看我給你表演!」
我直接走上臺,當著眾人震驚的臉,搶走話筒。
音樂響起,我直接爬上桌子,手拿話筒,撕心裂肺開嗓。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月!光!灑!下!了!響!水!灘!」
我把嘴巴張成大大的 O 形,身體隨著節奏搖擺: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
可!是!蒼!天!對!你!在!呼!喚!」ťű̂₆
我深吸一口氣,剛想繼續唱,餐廳裡其他人已經全部站起來了。
所有人都氣沉丹田,齊聲唱道:
「一!座!山!翻!過!一!條!河!」
「千!山!萬!水!永!不!寂!寞!」
……
一首歌畢, 全場依舊處於興奮狀態。
大部分人還懵著,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加入的。
隻有我知道,這就是血脈覺醒的力量!
不是歌不好聽,隻是年齡沒到!
下面,一位老太太舉起右手,聲音亢奮:「一百昏!給她一百昏!」
賀宴章突然走過去,扶著老太太。
他喊了一聲:「奶奶。」
奶奶ƭŭ̀³?
我大驚,這是賀宴章奶奶?
我和賀宴章的娃娃親,就是他奶奶和我奶奶親自定下的。兩位老人家關系很好,親如姐妹,就希望子孫後輩能夠親上加親。
卻沒想到,現代社會早已經是自由戀愛的時代。這一樁娃娃親,顯得多不合時宜。
賀奶奶緊抓著我的手:「孫媳,是你嗎,孫媳?」
我艱難出聲:「奶奶,是我,奶奶。」
看賀奶奶想跟我促膝長談的架勢,我先把她扒拉到一邊。
「奶奶,你先等等,我先處理一點事。」
賀奶奶很聽話地點頭。
6
我得意洋洋,走到盛雨身邊,彎下腰:「本來不打算讓你聽我唱歌的,畢竟,怕你山豬吃不了細糠。」
盛雨被我氣得脖子、臉通紅。
我乘勝追擊,調笑:「你真是,十二生肖你佔倆。」
賀奶奶茫然:「啥意思啊?」
賀宴章沉聲:「豬狗。」
賀奶奶下意識補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