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馬是太孫

第47章

字數:3375

發佈時間:2025-01-03 14:49:47

  納蘭崢聞言一愣,隨即便哭喪了一張臉。


  她這好弟弟,那將要傳遍了京城的哪是她的手藝,怕是她對湛明珩所謂的“思慕之情”才對罷!


  她做什麼芸豆卷啊,這下臉丟大了……


  ☆、第39章 醋海翻波


    納蘭崢翌日便收著了湛明珩的信,心道定是自個兒那好弟弟在他生辰宴上說了什麼,才叫他以為她成日闲得發慌,眼巴巴等他來問候。


  那信倒是好一大篇洋洋灑灑,卻見結尾處的墨跡是新添的,似乎隔了夜,像寫到一半睡著了,醒來方才記起還有這回事。


  她有些不高興,他忙歸忙,給她寫信怎麼好睡著呢。


  隻是通讀完卻哭笑不得了。湛明珩說,他近日才知她七歲那年落過水,是顧郎中救了她,想來她這不懂事的沒好好謝過人家,才叫人家如今登門拜訪討禮來。他已給顧郎中送去了各式綾羅綢緞,隨附黃金白銀,叫她不必再掛心這恩情,他都替她還幹淨了。


  納蘭崢自然曉得他是故意捉弄人的,可這禮都送了,她還能討要回來不成?況且就她與顧池生眼下尷尬的境地,怎麼也不好上門去跟人家解釋的,隻好回信罵了湛明珩一通,叫他此後辦事先且與她商量過,莫拿這些俗物折辱了讀書人。


  湛明珩倒好,過一日又來信說,既然她心有不滿,他便給人家再添些文人墨客喜好的珍奇古玩去。


  她就再不敢提顧池生一個字了。


  所謂傷筋動骨百日,直到了小寒時節,納蘭崢的腿腳也未可全然下地。過了小寒卻是“出門冰上走”的肅殺光景了,雪一場復又一場綿密紛揚,除去日日不落地到青山居探望一回姨娘及給長輩的晨昏定省,她幾乎窩著不動,倒因此圓潤不少。


  卻可惜未圓潤對地方,以至年節守歲那夜,祖母再叫她多吃,她就不願意了。反正都不會長胸的,她可不想臉生橫肉被湛明珩嘲笑。


  他前頭還來信問她好吃懶做這麼些時日,是否當真對得起“肥肥”這**名了。想來他許久未與她碰面,再見必然瞧得出她長了肉的。


  她因此對著那案前的纏枝牡丹紋銅鏡發了好幾日的愁,眼見腿腳好了便出了屋,去院中搭葡萄架了。動一動總歸要好些吧。


  歲末天寒時候,葡萄架給草簾子覆起來了,如今元月近半,氣候回暖,她便指揮著下人們將它拾掇出來,又踩著小兀子親手修剪上頭枯萎的枝條。

Advertisement


  暮冬的日頭不曬人,反是照得十分暖融和煦。她一刀刀裁著也不吃力。綠松與藍田在下邊瞧著她那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的臉蛋,倒覺小姐的模樣似乎更俏了。兩人是與長輩一個眼光的,都覺她圓潤些好。


  這麼裁了一會兒,忽聽牆外有人低語。先開口的那個道:“姐姐倒是時運不濟,照您這姿色,倘使未被差遣來這裡,當夜得了恩寵的怕便是您了。”


  納蘭崢聽出這是宮裡頭來的四名婢子中的一人。


  又一人緊接著道:“仔細著些說話,便出了東宮,也該守著東宮的規矩,殿下的床榻豈可容我等隨便爬?你小心掉了腦袋!”


  前頭那個便放低了聲音:“我也不過替姐姐可惜罷了,那香蘭運道好,入了殿下的眼,來日可得在您跟前放肆了,畢竟是殿下頭一回開腥……”


  納蘭崢聽到此處,手中剪子一刀下去,沒剪著枝條,反是斜斜一劃割著了自己。她連痛都忘了,卻聽綠松與藍田驚叫一聲:“小姐,您的手!”


  牆外的聲響立刻便止了。


  她的食指心一道極深的傷口,涓涓往外冒著血珠子。綠松與藍田拉她下來,忙扶她回屋去裹傷。


  直到藥粉往指頭撒惹來鑽心的疼,納蘭崢才回過神來。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畢竟也活過一世了,有些事總歸聽過的。隻是竟覺心裡頭堵的慌,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湛明珩他……竟與人做了那等事嗎?


  葡萄架沒搭成,就那麼荒在院子裡。納蘭崢看著指頭的傷口,過後幾次欲再踏出屋門,卻是看見那一團亂的枝條便止步了。心裡煩悶得很。


  她不傻,起始雖被氣懵,可也很快想明白了。東宮出來的宮婢不會無端亂嚼舌根,那話是有人刻意要她聽見的。鳳嬤嬤想提醒她,太孫並未對她多上心,今日有爬上他床榻的宮婢,來日還有旁的,她不可自恃太過了。


  想通這些,她竟不氣湛明珩了,反倒氣起了自己。她是當真仗著皇恩看不清形勢了,通房也好,妾室也罷,對男子而言都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何況他是太孫,不過與一般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哥一樣,及早全了那開-苞禮罷了。


  她究竟在不舒心些什麼,還沒做太孫妃便顧忌上了這些!如此這般的小氣,與她素來不喜的主母謝氏又有什麼分別。


  納蘭崢悶坐在小香幾上蹙著眉,心道自己會被鳳嬤嬤輕易一招便考倒,是因當真太在意湛明珩了罷。她從前竟一點沒意識到。


  她心煩意亂地起身從一摞書卷中翻出《女訓》與《女戒》的篇章,著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念,倒叫後來的岫玉很是奇怪了一陣。


  綠松與藍田被她吩咐了不許多嘴,因而彼時不在外牆的岫玉自然一頭霧水。翌日元宵佳節隨鳳嬤嬤一道回宮面見太孫,被問及納蘭崢時便提起了她這番異常舉動。


  湛明珩憂心鳳嬤嬤將他不規矩的行事責難於納蘭崢,這三月隻與她書信往來,因此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便想走一遭魏國公府問問,看可是誰人惹了她不痛快。卻奈何宮中設了元宵宴,他一時脫不開身,待入夜才得以借機開溜。


  隻是還未翻進國公府的牆垣,便有布置在附近的錦衣衛向他回報,說納蘭小姐不在府上,去西市看燈會了。


  他眉頭一皺。虧他心急忙慌趕來,這丫頭分明看似心情不錯!


  ……


  實則納蘭崢往年是不大看燈會的,那街市魚龍混雜,並非她一個閨閣小姐該去的地,隻因今個兒實在煩亂才帶了綠松與藍田一道出門,想著散散心約莫會好些。


  元月宵夜,華燈溢彩。上頭破格取消夜間戒嚴,允許百姓逛燈三整夜,其間人物舞獅、看戲、猜燈謎,可說熱鬧非凡。


  長不見頭的街巷燈燭遍眼,有小孩在點炮竹嬉鬧,綠松與藍田便將納蘭崢護在中間,免得她被傷著。納蘭崢倒沒怕,反覺心緒因此開朗不少。


  各家謎社在巷子裡張燈懸謎,吟詠詩詞,她也摘取了幾張謎條,認真動起腦筋來。見那些隱語不乏趣味,甚至許多還附了細致的事物畫,便忍不住彎起嘴角。隻是終歸不好惹了旁人的眼,因而隻是瞧過就走,也不像平民百姓那般頭碰頭細論謎底。


  行過城中河道時,綠松瞧不少青年男女攜伴在岸邊燃放河燈,便問小姐可要試試。那河面寬闊,簇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波光粼粼的,映襯得幾乎與白晝沒有分別。納蘭崢瞅了眼,卻還是搖頭了。


  綠松就笑著說:“小姐怕水,那咱們不放河燈,放天燈就是了!”


  她這才點點頭,叫綠松去買盞天燈來。


  三人到了處人煙稍少的開闊地帶,納蘭崢不太會擺弄這個,倒是綠松曉得多一些,便教她如何寫願,如何點火。


  她想不好該寫什麼字樣,隻覺這周遭人人都瞧得見的祈願叫她怪變扭的,因此懸筆許久,直至一滴墨汁順著筆頭落下才不得不按腕。


  可如此一下筆,竟不知為何寫下一個“明”字。


  她自己也是一愣,抬頭瞧見綠松和藍田的曖昧眼色,靈機一動,慌忙在那棉紙上頭又補了一個“長”字。


  綠松與藍田對視一眼,自然不會戳穿了小姐的心思,隻笑著說:“天燈長明,心願則靈,小姐這字題得妙極。”


  納蘭崢訕訕地笑,叫她二人將天燈撐起來,隨即親自彎身去點火。放天燈本就是圖個寓意,若叫旁人點火,那就不誠心了,她想自己來。


  隻是昨日割傷了食指,此刻手還不大靈便,因而頗花了些時辰。她一面費力地蹲著搗鼓一面頭也不抬地交代道:“你二人可撐穩了。”


  四面人聲鼎沸,琴鼓喧鬧,似乎誰應了個“嗯”,她沒大聽清那聲音,繼續專心擦火。好容易劃著便盯著那竄動的火苗問:“綠松,你瞧這樣可是好了?”


  這下問完遲遲不聽答應,她又瞧了那火苗一會兒,心生疑惑抬眼一看,兩名貼身丫鬟竟都不見了。她心下大驚,猛然站起,那天燈卻恰在此時晃晃悠悠浮上了空。


  碩大的天燈升起來,先見一雙墨黑的皂靴,再見金絲線勾勒的雲紋邊幅。


  隔著一方天燈的距離,有個人靜靜望著她。他的眼底倒映了她身後街巷萬家燈火,還有近在咫尺的她。


  他好看的唇角微微彎起,噙滿了笑意。


  天燈愈爬愈往上,卻是誰都忘了去看。納蘭崢愣在那裡仰首瞧著他,隻覺四面景物都停了下來。琴鼓歇音,人聲寂寂,遠處河面漂浮晃蕩的花燈也歸於寧靜。


  她瞧著他俊挺的鼻梁,忽覺呼吸發緊,心間似漏了個拍子。


  湛明珩卻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她沁涼的鼻尖,笑著說:“你倒是發什麼傻,可是我太好看了?”


  他這麼一打诨,她就聽見了一陣噼裡啪啦的炮竹聲,心道剛才一定是聾了!


  她嫌棄地拍開他的手:“你做什麼動手動腳的,綠松與藍田被你支去哪了?”


  湛明珩心道自己才不過動了手,便被冠上了動手動腳的名頭,既然如此絕不能吃了虧,於是厚著臉皮動腳挪步靠過去:“怎得總是一開口便問旁人,我堂堂皇太孫還比不得那倆丫鬟不成?你放燈的時候想著我,瞧見我這大活人了又擺臉色,這算什麼道理?”


  納蘭崢蹙起眉扭頭就走:“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是想著你的了?”


  他笑吟吟地指指上頭那早已不見了蹤影的天燈,一面跟上她:“你先寫的‘明’,再補的‘長’。”

暢銷精選

嘎嘎亂叫後,男神找上了門 病的第三天,從沒見過面的帥氣鄰居敲開我家門: 「你們家養的鴨子吵到我休息了。」 我滿臉歉意地和他道歉: 「嘎嘎嘎(對不起)……」 鄰居:?
代替姐姐嫁入豪門後 "白茵的母親死後,父親迅速將小三和私生女接到了家裡,年幼的白茵被趕到鄉下外婆家。 多年後,家裡重新將白茵接回來。 所有人都以為鄉間長大的白茵,肯定滿身土氣,上不得臺面。 誰都沒想到,從車上下來的女孩,淡青旗袍,長發垂肩,下盤擺繡著精緻的蘇繡牡丹,一看便出名匠之手。 她五官宛如籠著霧的山水般清淡,再細細看她眉眼,卻藏著驚艷。 竟把已在娛樂圈小有名氣的私生女姐姐都比了下去!"
途經他的盛放 "室友懷疑,學校食堂的打菜小哥暗戀我。 可我特麼是個男人。他們懷疑的理由也很簡單:對方給我打菜時永遠不手抖。這理由太扯,我死都不信。"
穿成年代文裡的傻白甜 "姜甜甜一朝穿越六零年代, 家徒四壁,一窮二白,可憐巴巴。 連相親對象都是村裡有名的懶漢,一家子還是跋扈不講理的。"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媚骨引 中秋宴上,玄衣刺客突襲。
你的深情我知道 旁人眼裡,我是顧燁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我的私人照片他說發就發。 呵,這事兒必須分手,沒得商量。 大家都笑我不自量力,根本離不開顧燁。 是嗎? 那我先賭為敬,是他顧燁離不開我。
得爾我幸 我聽到了鎮國將軍的心聲。我上朝時,他:【陛下正經的模樣,讓我有些蠢蠢欲動。】我微服私訪時,他:【想把陛下綁進將軍府。】等我入寢時,他大步走了進來:【這小樣,真勾人。】我:「???」救命。將軍是個斷袖,還以下犯上怎麼辦?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