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對女人來說或許是品德高尚的代表,但對於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褒義詞,既然佳人盛情至此,陸缜也就不再多想,引著她的手在玉帶的麒麟頭上按了下,玉帶便自然而然地松開了,前襟敞開一大片,四寶緊緊地靠在他的懷抱裡,他卻忽然又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似乎是有意磨她,他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敢說,如果四寶隨便回答一個男人的名字,那他就由著四寶欲火焚身也不會再管她。
幸好四寶這回沒掉鏈子,一邊努力扒拉著他的衣服,一邊在他手底下掙扎:“督主啊!”
陸缜含笑問道:“你想要誰?”
四寶聲音已經帶著濃重的鼻音:“督主,我隻想要督主,您快幫幫我吧!”
陸缜這回終於是心滿意足,卻還是想逗逗她,按住她的手仍是沒松開:“明知道我跟你一樣是個太監,還想跟我做什麼?”
四寶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被身上越燒越旺的火徹底燒斷了,杏眼裡含著淚花:“我不是太監,我是女人,我好難受啊…”她現在甚至沒法去想陸缜下面可能也缺了一根的問題了,反正太監借以道具…應該也可以?
陸缜聽到想聽的,終於不再逗她,卻也不幫忙,任由她急的額上冒汗,他隻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直到她又哭哭啼啼的時候,他才輕巧把她抱了個滿懷放在床榻上:“小笨蛋,解個衣裳都解了這麼久。”
陸缜想到她馬上就要完完全全的屬於他,心裡的愉悅和徵服感就前所未有的高漲了起來,這種徵服的快感甚至比他擊敗了朝堂上的勁敵還要高上數倍,一尾蛟龍躍躍欲試。
他彎腰親了親她:“怎麼樣?”
沒想到四寶疼的受不住,仰面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不過四寶畢竟是四寶,就是這樣嘴上也沒闲著:“給我刀,我要自殺!”
陸缜:“…”
陸缜真正覺著磨人精這個稱呼不是白叫的,她一邊主動纏著他,一邊又嫌疼不讓她近身,兩人廝磨糾纏了半個時辰,他就這麼在她腿窩處泄了身!
陸缜:“…”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的時候,現在真恨不得生吃了這小東西,偏四寶折騰那幾回,已經紓解了藥性,身上又乏的厲害,正仰面躺在凌亂的被褥上呼呼睡的正香。
陸缜看見她身上青紅的痕跡,心裡天人交戰幾個回合,還是嘆了口氣,伸手幫她把被子蓋好,到最後終究沒忍住,在她耳垂處重重咬了一口:“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Advertisement
他抱著她重新沐浴完,又換好了床單被褥,好在這一夜過的總算風平浪靜,昨日雖然沒真正成事,但你來我往之下也讓四寶身上累疊了好些痕跡,一起來更是腰酸背痛的,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疼,不由得抱著腦袋哎呦了一聲,撐起身子緩了會兒,昨日的斷續片段就一股腦湧入她的腦海裡,她呆呆地抱著被子坐了會兒,似乎喪失了語言能力,半天才‘臥槽?’了一聲。
為什麼她會獸性大發導致突然掉馬,掉馬完了立刻就失身了!她到底吃錯什麼藥了!還有昨天灼熱的觸感…對,就是那種感覺,肯定不是玉勢角先生之類的東西能辦到的,所以是督主的…可是為什麼督主一個太監會有那玩意啊啊啊啊!!!那兒又不是壁虎的尾巴,說長出來就能長出來!而且還那麼…大。
為什麼她一個晚上要同時經歷自己掉馬,失身和督主長了JJ這麼多事兒!
大概是一晚上的刺激實在太多,她臉上反而顯不出什麼表情來,隻是目光呆滯地看著葡萄紋的被面,恍惚中覺著自己是做夢,難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陸缜其實早就醒了,先給她時間自己慢慢消化,等緩的差不多了才從背後擁住她,笑吟吟問道:“想什麼呢?”
四寶其實沒記住具體的過程,隻記住了些零散模糊的片段,再加上兩人早上又是隻褻衣躺在一起,她下意識地認為兩人已經成了,她畢竟也沒幹過這事兒,又不知道真正行房完了之後是什麼感覺,原來又看過那些雜七雜八的科普貼,知道有的女子初夜並不會落紅,於是沒見著落紅也沒多想。
所以四寶簡直不知道該以何等表情面對他,撇開旁的事兒不談,昨天算是她獸性大發…把督主強了吧?她居然把堂堂督主東廠之花給強上了!
四寶簡直要吐血,半晌才抖著嘴唇開口道:“督主…咱們,咱們不會有孩子吧?”
陸缜:“…”
他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四寶半晌,終於確定她不知道昨晚上沒成事,不由得有種松口氣的感覺,畢竟那種丟人的事兒他當然不想讓身邊人知道,再說他也想好好地磨一磨她,帶著些微妙的異樣心思,他便沒把實情告訴她,偏頭隻是一笑:“這可不好說,有了也無妨,你隻管生下來便是。”
四寶硬是把一口老血咽了下去,不是她抗壓能力差,而是劇情變化的太快,她實在跟不上這個神轉折啊!
陸缜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還有沒有什麼事兒想跟我說?”
四寶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最近一直在權衡這件事,聽他問起來立刻指天發誓:“我對您忠心不二,本來早早就想告訴您的,隻是一直沒來得及說,您要信我啊督主!”
陸缜睨她一眼,微微哼了聲,四寶吞了口吐沫,繼續道:“所以您能不能別告訴別人,若是別人知道了,奴才一條命可就…”
她隻是外包裝是個古代人,所以並沒有古代女人那種把貞潔看的比天還重的執念,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馬甲被人突然扒掉的後果。
陸缜也注意到這一點,不覺微微皺了皺眉,想她在宮中待的久了,也不能按尋常女子來要求她,便散了心中的思緒,眉梢揚了揚:“這要看你以後表現如何了,若是還是像往常一樣,我隻怕也抑制不住啊。”
四寶忍不住往他身下看了眼,那眼神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好像有把柄在我手裡吧?
陸缜見她往他身下看,笑意盈盈地就要掀開被子:“要不要脫下來給你瞧個清楚?”
四寶想到昨晚上那種熱血沸騰的觸感和寬度,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您,您怎麼會有…額…”古代這玩意叫什麼來著?陽具?還是大根?好吧這個太邪惡了。
陸缜輕笑,四寶給他笑的渾身直冒毛慄子,也不敢再多問,生怕督主一時興起再要跟她看,隻當督主那玩意是壁虎的尾巴,還在心裡偷偷地給他起了個外號——陸巴牆虎兒。她隻是道:“我的身份煩請您保密,不然您…”
陸缜唔了聲:“這點你不必多想,我若是要說,早都說出去了。”
四寶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早都?”她不可置信地道:“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陸缜悠然道:“有一回你睡著了夢遊,脫光了衣裳就鑽到我被窩裡來。”
四寶:“…”
陸缜見她一臉驚恐,這才笑了笑,終於說了實話:“上次你為了救我落水,我看你喘不過氣來,幫你解衣裳的時候發現的。”
四寶扶著大如鬥的頭:“…我謝您嘞。”她張了張嘴:“您為什麼不早點說破呢?”
提起這個,陸缜神色便淡了幾分,乜了她一眼:“我等著你來告訴我。”四寶簡直扼腕,早知道她就不糾結直接說了,還能表示一下忠心,哪裡像現在一團亂。
她坐在床上懷疑了一會兒人生,陸缜也不催促,下巴墊在她肩頭,把玩著她的一縷秀發,時不時用秀發掃過她鼻尖,引得她皺起了鼻子,想翻白眼又硬是忍住的模樣格外招人。
四寶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才重新艱難地開了口:“您昨晚上…為什麼不推開我?”
陸缜手指在她臉上刮了刮:“你一口一個想要督主,硬是扯著我的腰帶不放,我就是想推也推不開。”
四寶:“…”她勉強給自己坐著心理建設,修補自己殘破的玻璃心,怎麼說也是她強上了督主,再說就憑督主這模樣指不定是誰吃虧呢。
陸缜親了親她的柔唇,讓她半靠在自己懷裡:“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並問了吧。”四寶頗不習慣跟人這般親密,但想到兩人都鼓掌過了,再矯情也沒什麼意思,就默默地忍下了,訥訥道:“奴才沒什麼想問的了。”
陸缜挑唇笑道:“奴才?”
四寶大腦正處於死機重啟狀態,愣了愣:“小,小人?”
陸缜伸手點在她心口,微微一笑:“我。”
她被督主蘇了一下,覺著他笑的格外好看,忍不住在心裡偷偷截圖保存,陸缜忽然問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她呆了呆,彈起來就要下床,匆忙就想跳下床,沒留神腰杆發酸,哎呦一聲又跌了回去。
陸缜本來和她正在溫存,見她這麼風風火火的站起來,蹙眉道:“你怎麼了?”
四寶表情突然猙獰起來,一字一頓地道:“找人算賬!”
……
成安和柳秉筆正擺出農民揣在牆根底下聊天,柳秉筆頗是惆悵,塗的鮮紅如血的唇角也垮了下來:“四寶昨兒和督主…成了?”
他們不清楚四寶和督主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昨晚上陸缜命人打熱水換新床鋪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往日就是四寶守夜也沒有這樣忙亂的,他們雖然不敢出去胡亂傳,但私下議論幾句總免不了。
成安也一臉鬱悶,他可答應馮青松要照看四寶,沒想到照看著照看著照看到督主床上去了,馮青松知道了還不得找他拼命?偏他還不敢幹涉這事兒!
成安和柳秉筆一向瞧彼此不大順眼,不過這時候還是可以和他吐吐槽的:“可不是,這麼多年了也沒見督主身邊有過誰,原來皇上送了兩個絕色美人到他府上,也被他婉拒了,怎麼就偏偏瞧上四寶呢?”
柳秉筆臉上的惆悵和他如出一轍,難得點頭附和,嫋嫋娜娜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原以為,督主就是要選枕邊人,我也是他頭個要選的,沒想到竟被個外來的小子給搶了先。”他還抽出絹子掖了掖眼淚,摁著臉上的粉道:“可憐我這一片痴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