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貪心不足,他原本隻想要她平安就好,現在真切知道她無事,又開始為這些細枝末節堵心,怕她為這事留下什麼心裡陰影,想把那姓木的千刀萬剐。
陸缜搖了搖頭,這時候熱水已經備下了,他伸手要抱她去沐浴,四寶在床上打了個滾要掙脫:“我自己來吧,洗澡我應該還可以。”
陸缜不理,仍舊打橫把人抱起來:“你萬一腿使不上力嗆著水了怎麼辦?”
四寶權衡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任由他抱著解開衣裳小心放到浴桶裡,期間總難免挨著碰著的,她全程尷尬閉眼,等身上隻剩訶子和小兜的時候強烈要求自己動手,她尷尬完了半晌才道:“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要是明天還沒好,咱們就再找個太醫來瞧瞧吧。”
陸缜輕笑一聲,欣賞她沾了花瓣和滾圓水珠的雪白肌膚:“我覺著這樣挺好。”
陸缜拿起雪白柔軟的巾子認真幫她擦洗起來,開始沒有心思旁顧,後來見她連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自己也禁不住心曳神搖起來,不過還是捏了捏她的臉調笑:“怎麼?忍不住了?”
四寶死鴨子嘴硬,堅決抵賴:“沒有的事!肯定是木起笙那臭不要臉的給我灌的藥裡有催情的東西!”
陸缜恍然一笑,曖昧地含著她耳珠,前襟被打湿了也不在意:“這麼說你果然動情了?”
四寶挖了個坑給自己跳,臉色頓時紅的發紫,紙老虎一樣瞪著他。
陸缜輕笑了聲,見她洗的差不多了,打橫把她抱起來擦幹淨,嘴上難免調笑幾句:“你那麼性急做什麼?我人不就在這兒,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不礙著什麼。”
四寶給他氣的直翻白眼,一時間惡向膽邊生,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用發軟的手按住他的肩,惡狠狠地獰笑道:“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
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依然是這麼認為的),她主動點好像也沒啥,於是就著這個姿勢扯他衣裳。
這下倒是把陸缜嚇了一跳,他當然不是為她那不入流的隱私手段,而是怕這個姿勢進去扒在他身上的小祖宗要疼死,他怕她傷著,翻身把她按在了綿軟的床榻下,勾著她的下巴笑:“既然我的四寶這般盛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四寶就是嘴巴硬,臨陣還是難免瑟縮了一下,見著明晃晃的燭火,紅著臉勉強抬手取下床幔。
屋外一場醞釀許久的大雨終於來臨,啪嗒啪嗒急切地拍著軒窗,合著羅漢床吱呀搖晃的聲音,還有曖昧婉轉的吟哦,讓屋裡屋外的情緒越發高漲,仿佛一身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由著旁人拿捏,時而衝上雲霄,時而又落入地面。外面一波一波的雨珠急切地撲向山川河流,最終和山川大地融為一體。
傾盆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夜色將去的時候才算是堪堪止了,留下湿潤潔淨的空氣和滿屋的銷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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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這回真正是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人仿佛置身在鴻蒙初開的虛無中,過了許久許久才飄回地面。陸缜嘴角含笑地摸著她的臉:“還滿意嗎?”
四寶先是勉強睜開眼看著身下的錦被,又扭過頭看著他,聲音微啞:“我就一個問題…為什麼不是第一次了還會有落…紅。”
而且他猝不及防進來的一瞬疼的她眼冒金星,雖然之後的幾次好多了,但是…好吧這不是問題的重點,不是說除了第一次以後就不會難受了嗎!!!科普貼果然都是騙人的!!!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QAQ
算了科普貼還說男人頭幾次最多一刻鍾完事,但是陸缜…QAQ,信科普貼你就輸了。
她說完又迷離著眼往他身下看了眼,陸缜…真沒啥毛病吧?
陸缜:“…”
他半晌才緩緩道:“你上回誤吃春藥那次鬧騰的太厲害,所以沒成事。”
他說的輕描淡寫,四寶也沒想到他當初發生了何等窘事,隻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就睡過去了。
陸缜不認識她之前忍了那麼些年倒還罷了,最可惡的是認識她之後還得生生忍著憋著,終於能縱情一回,難免失了分寸,險把她折騰個半死,他隻在她耳邊請求了一回又一回“四寶,再允我一次,可好?”她心一軟就答應了,沒想到一次未完接著又是一次,一夜不知反復了幾回。
他輕拍著哄她睡了,自己垂下長睫,眉眼含笑似在回味,不經意目光落在蘭草紋路被褥上的紅痕上,猛然想起一事,眉毛微微蹙了起來。除了男人心思裡那點驚喜之外,更多的還是擔憂。
四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他洗幹淨了,又換上了全新的中衣,隻是難免腰酸背痛,有一處疼的火辣辣,偏偏疼痛之餘又有些詭異的清涼舒適,她忍不住呲了呲牙,半晌才撐起身子,驚喜發現手腳居然能動了。
陸缜看著倒是神清氣爽,唇畔含笑,眉眼生花,手裡端著託盤,對著她叮嚀道:“才給你上過藥,不要亂動。”
四寶奇道:“上藥,上什麼…啊!”她臉又紅了,太尼瑪羞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睡的到底有多死啊,別人上藥都沒覺察。
陸缜還是一派關切:“這藥一日要塗三次才能好的更快。”
四寶:“…你故意的!”
陸缜一挑眉,故作訝然:“故意什麼?”
四寶:“…”
她扶著床柱下床準備吃飯,就見陸缜把一沓沾了紅的白布小心疊好收起來,她用看奇葩的眼神看著他:“你存放這個做什麼?”
陸缜一笑:“你我的紀念。”
四寶扶額:“你真是…”
陸缜盯著她吃早飯,他就在一遍含笑看著她,見她神色有點別扭,他心裡升起憂慮,斟酌片刻才問道:“昨晚上…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四寶還以為他又在想那事兒,沒好氣地道:“不知道,你別問我!”
陸缜緩了緩神色:“你有什麼不舒坦的,隻管告訴我。”四寶茫然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缜頓了頓,還是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從木起笙手下逃出來的?”木起笙到底對四寶做了什麼他才放過她。
(已經準備投胎的木起笙: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
四寶想到她開的車,臉色忽青忽白,半晌才反攻為守憋出一句:“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嫌棄我了?!”
他語調更加溫緩,伸手在她脊背上輕輕拍著安撫:“我沒有這樣想過,隻是擔心你以後生了恐懼之心。”
他見她一臉莫名其妙,主動解釋道:“我原來見過錦衣衛的一份卷宗,一個貴族少女出門上香的時候,被一位愛慕她的少爺強拖去猥褻,雖然未曾真正失去清白,但也毀了名聲,幸好她的未婚夫對她仍是一往情深,執意娶她過門,但她從那之後隻要有男子近身就會害怕,連自己的丈夫近身她也會顫慄著暈厥過去,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主動和離去佛寺清修了…”
四寶心頭一暖:“你怕我和那少女一樣?”老實說她還沒什麼心理陰影,但估計給木起笙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陸缜頷首:“我方才看你表情不對。”
“我不對是因為腰酸背痛…”她一感動就把實話給招了,不過還是盡量含蓄道:“他說‘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整個滇南王府’,我說‘我不是女人,東西掏出來沒準比你還大,我們督主最喜歡在下面了,他試過一次就忘不了,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陸缜:“…”
四寶意猶未盡地猥瑣笑了兩聲:“我要真是個長著大家伙的男人就好了,沒準一掏出來他下半輩子都不想再碰女人了。”
大JJ萌妹什麼的,想想也挺有愛的。
陸缜:“…”
他連喝了七八口茶才把心裡湧上來的情緒給壓下去,又深吸了幾口氣,才止住額頭亂跳的青筋,面無表情地往她身下瞧了眼:“你現在就好生慶幸你還在上藥呢。”
四寶:“…”他慢慢地啜著茶,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然我就讓你好好地在上面試試。”
四寶:“…”QAQ她眨巴著眼賣萌:“那人家也是為了自保嗎!”像她這樣可賣萌可開車的大JJ…呸,女孩紙哪裡找。
陸缜對她的伎倆了如指掌,眼皮都沒抬一下,反而若有所思地用碗蓋壓著茶葉沫:“我記得你當初也說過要在上頭。”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發紅的耳朵:“既然四寶有這個心願,那本督隻好勉為其難地滿足你了。”
四寶:“…”
她終於是消停了,低頭小口小口啜著杏仁茶,咳了聲道:“我覺得縱欲過度也不好,凡事兒都講究個適可而止嗎,我覺得入冬之前我是不想再…咳咳了。”她說完偷瞄了陸缜一眼。
陸缜:“…現在還沒到秋天。”他說完又曖昧笑道:“你現在沒興致也無妨,我會幫你帶起興致來的。”
四寶:“…”
接下來的幾天這事掀起的風浪就沒有平息過,先是滇南王知道世子被圍,立時派人來找自己兒子,沒想到卻在荒野找到兒子的屍首,他並不知道謝喬川在其中的動作,下意識地以為是陸缜幹的,便直接向陸缜來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