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羨:“…………”
她身子一僵, 快速的拿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悶哼了聲, 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我才沒有這個意思呢,你故意誤解我說的話。”
蔣深笑。
他低頭親了親景羨的嘴角,是真的不打算收拾她。
“早點睡,晚安。”
“晚安。”
景羨笑,眉眼彎彎地模樣朝他這邊翻轉了過來, 直接鑽進蔣深的懷裡,抱著蹭了蹭說:“明天幾點回去啊。”
“睡到自然醒再走。”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知道這段時間的景羨是累了。
在劇組這麼長的時間,他們這部電影拍攝的工作量也非常大,而且除了上次的頒獎典禮景羨請假之後, 之後再也沒有請過假了,即便是生病,感冒發燒也一直帶病堅持著。
蔣深過來看過她好幾次,每一次過來都能看到她的那種認真勁,也難怪,隻要是跟景羨合作過的導演都無一的不在誇她。
景羨窩在他的懷裡,隻覺得舒心不少。
好像隻有在蔣深的旁邊,才能感受到一定的安心和放心。
她閉了閉眼,嗯了聲:“好。”
沒一會,她便累到睡著了。
蔣深摸了摸她腦袋,陪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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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窗外的風輕輕的吹著,搖曳著,把樓下僅存少數的枝葉都給吹散了,落在地面上。越接近新年,天氣越是寒冷了。
兩人是早睡了,但大部分的網友並沒有。
——
上一次的頒獎典禮過後,白卉便消失在了大眾面前。
粉絲一直打探她的消息,原本定好的見面會,也突然之間就取消了,而官方也一直沒有給個準確的答復。之前她的廣告代言也一夜間被全部取消,連帶著白卉曾經的廣告,也都在電視裡取消了,連街頭的那種宣傳,都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她經紀人的微博下面已經被粉絲給鬧開了。
白卉一個多月沒有更新ins,經紀人也一樣。
——我就想知道白卉去哪兒了啊,為什麼見面會突然取消,能不能給個準確的回復啊。
——嚶嚶嚶,我的白卉女神到底去哪兒了啊,好想知道哦。
——為什麼官博和白卉的私人ID都這麼的安靜啊,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收到內幕消息啊,白卉是得罪人了,大家別找了,這種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事情,是一定存在的,娛樂圈本就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隻要不潔身自好,就一定會出事。
——啊啊啊啊樓上能不能告知一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啊。
——大家別粉白卉了吧,多去看看其他的藝人,她並不值得大家粉。
……
官博和白卉的ins上面,每天都有粉絲在熱情的留言,說什麼等待著她回來。
隻可惜直到一個多月過去了,白卉那邊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出現。
直到這一晚上,微博突然出現大面積的白卉的言論,各種的證據齊全,讓人想要欺騙自己說服自己都說服不過去了。
白卉做過的事情並不少,隻是隱藏的很深而已。
而且她很多年前就出國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大家雖然知道一點,但也鮮少的拿出來說,即便是有人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白卉從始至終在大家的眼裡就是女神,是夢中情人。
這些東西一出來,瞬間顛覆了大家的三觀。
——
當晚,關於白卉的無數個話題上了熱搜。
#白卉消失原因#
#白卉被調查#
#白卉導演制片人#
#白卉片場打人#
……
這一系列的消息,宛如雨後春筍一樣的一夜之間全部都冒了出來。
景羨和蔣深睡的沉沉的,網上卻炸開了鍋一樣的。
隔了這麼久才曝光出來,根本就沒有網友往景羨他們的這邊想,無數網友隻覺得白卉是真的得罪人了,走到盡頭了。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蔣深做的,隻是為了給景羨討好一個公道而已。
人越有錢就會變得越加的貪念。
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隻是有些人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思想行為,但有些人面對巨大誘惑的時候是抵擋不住的。
關於圈內的很多合約,就拿景羨現在來說,其實合約價格還挺高的,但那是景羨應得的,景羨從不參與投資什麼之類的事情,她是喜歡拍戲,所以隻想好好的拍戲。但有些人不太一樣,進入這個圈子,自然是想為後面做準備的。
很多人開公司什麼的,源源不斷。
蔣深作為裡面的人,深諳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隻是他也是個商人,自己不做違法事情,那些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去主動調查,但在白卉這裡,他算是破例了,親自調查了一番,才會有後續的結果出來。
經過當晚的那些證據確鑿的東西和官方的消息一發出來,網友們瞬間心碎了。
——不說了,我脫粉了。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談戀愛什麼的,腳踏兩條船好像也可以,但是這個被調查的事情還真的難以接受,即便是白卉之後承認錯誤,也不行。
——太好了,媽耶憋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被曝光出來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一朵大白蓮花了,明明腳踏好幾條船,卻偏偏在大家的面前表現出我就是一朵寒梅,誰都看不上的姿態,我他媽呵呵了,以前二十歲的那些破事,我隻是不想拿出來說而已。
——臥槽,樓上看來是和白卉有大故事的人啊,想知道。
——我來個爆料吧,白卉跟蔣總還有陸老師是高中同學,幾個人曾經是一所學校的,然後白卉一直都追著蔣總跑,但蔣總不喜歡她,可因為某些原因,兩人每天還是會見面的,後來蔣總出了點事,大家不知道的是,蔣總在和小錦鯉在一起之前眼睛都是看不見的,瞎了有十年的樣子,白卉在蔣總的眼睛看不見之後突然就不喜歡人家了,開始扎根在娛樂圈拍戲,過了兩年有了名氣後就出國了,然後……重點來了,在知道蔣總眼睛好了,且拿下了第一順位繼承權之後,這人又回來了。至於回來做什麼,大家心裡應該都清楚吧。
——臥槽,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惡心了,人家困難的時候你遠走高飛,人家好起來了你再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隻有我的重點在於,蔣總以前是看不見的這件事情上面嗎???
……
一夜睡醒,景羨到早上才知道的這件事情。
她扭頭看向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拿著手機頓了頓問:“是你做的嗎?”
蔣深一怔,抬眼看了下嗯了聲:“算是,我調查的。”
景羨愣了下,失笑問:“為了我?”
“嗯。”
其實不用問景羨也知道,應該是蔣深做的,且是為了自己。其實蔣深是個很怕麻煩的人,他雖然是管著蔣氏集團,但很多事情能不插手基本上都是淡漠的態度,他能容忍下面的經理有點小動作,但前提是把事情做好做完美,至於小手腳什麼的,隻要對公司的利益損失不大,便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別說是娛樂圈的事情了。
娛樂圈的事情跟蔣深無關,他更是不關心。
隻是因為景羨在,所以才會多了份關注。
景羨失笑,對著他抱了下:“謝謝。”
蔣深微垂著眼睑注視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伸手揉了揉她頭發說:“傻。”
“起床吧,今天回家。”
“好。”
網上的事情兩人沒去管了,白卉接受調查,至於結果會如何,基本上是不用想,她在違法邊緣做的事情並不少,雖然人一直在國外,但國內的很多東西都有涉及。
而網友們對他們心中的白月光女神,算是徹底的失望了。
當天,白卉工作室的官博被取關的粉絲就有好幾十萬,以肉眼可見的減少了。
——
車裡,景羨一上車便收到了牧歌的電話。
“在哪兒呢。”
景羨側目看了眼蔣深,失笑說:“在車裡,準備回來了,怎麼了。”
牧歌嗯哼了聲,壓著聲音問:“你看今天的微博了吧,是不是蔣總做的啊?”
景羨一怔,失笑問:“你怎麼會覺得是蔣深做的?”
聞言,牧歌挑眉一笑說:“我還能不知道嗎,白卉得罪的人估計就你了,其他人即便是她得罪了,別人也不敢動,唯獨蔣總……什麼都不用擔心的敢為你出氣亂來。”
景羨聽著,還真的有點無言以對。
好像牧歌說的也沒錯。
她嗯了聲,“可能是吧。”
牧歌一噎,低聲道:“不過圈內倒是不少人喜聞樂見,這會還有不少人爆料呢,把之前一直不敢發出去的一些東西,一下子都全發出去了。”
那些人也是憋的很久了,逮著機會後便沒想要再有任何的保留。
而白卉經過這一次,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沒有翻身之路了。
景羨跟牧歌聊了好一會,定了個一起吃飯的時間後才掛斷電話。
蔣深看了過來,擰了擰眉問:“怎麼又跟她一起吃飯?”
景羨笑:“你不喜歡嗎?”
蔣深頓了頓,低聲道:“牧歌……會帶壞你。”
在某一程度上來說,是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牧歌:晚上教景羨鎖房門,不讓蔣總進去睡覺。
第145章
回到家中後, 景羨和蔣深吃過午飯後便直接去了醫院。
江韻的情況越來越差了。
景羨過去的時候,江韻意外的還認識她, 還記得她。
經過這段時間病痛的折磨, 江韻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很多,景羨剛進去, 江韻便虛弱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問:“羨羨來了啊。”
景羨點頭,軟聲的喊著:“阿姨,最近怎麼樣?”
江韻點了點頭,低聲說:“還好,蔣深呢。”
她的聲音沙啞,且無力, 說出來的話都特別的沒有任何的活力了, 就感覺是吊著一口氣說出來的。
景羨一怔,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說:“蔣深在醫生那邊,待會就過來的。”
江韻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太陽,低聲說:“羨羨推我出去走走吧,好久沒曬太陽了, 護工說今天出了大太陽是嗎。”
這倒是事實,最近這段時間北城一直在下雨, 偶爾還有一點雪下來,但像是今日這樣的大太陽是真的少見,景羨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跟蔣深說了下, 說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很好很好。
蔣深還笑著打趣說是因為她要回家了,連太陽都在歡呼她回家。
……
——
景羨愣了下,跟旁邊的護工對視看了眼:“好。”
江韻想要的,他們現在都盡量的滿足了。
她現在的模樣其實依舊是美的,可全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都是一種病態感,景羨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但就是看起來讓人會覺得難受,她是一天一天的在變化著,在變的更脆弱。
醫院外面的院子很大,這是蔣家的私人醫院,人也少之又少。
景羨推著江韻到一個池子旁邊坐著,曬著太陽。
旁邊有楊柳,池子裡的水也很是清澈,不遠處有石頭源源不斷的有水流湧出,流到池子裡面。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陪著,一時間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後,江韻才側目看向景羨,低聲問:“羨羨是剛拍完戲嗎。”
“嗯。”
景羨點頭:“是的。”
江韻笑笑,眼睛裡突然像是突然有了光芒一樣的:“拍戲真好。”
她說:“有點懷念了。”
景羨聽著,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知道為何,她明知道江韻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可在她說到拍戲的時候,卻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為她難過。
江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人是偏執了很多,可她對演戲的那種喜愛,好像是根深蒂固的一樣,陪著她這麼多年,到現在,也還是有點放不下。
她笑笑,對著沉默不語的景羨這邊,含笑說:“別緊張,我就隨便說一說,前幾天正好聽了你演的電視劇。”
景羨啊了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