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是我丈夫的白月光。
她回國捉奸,把他和小情人堵在酒店房間。
報警後,警察聲稱隻有我這個正牌夫人有權利破門。
接到姐姐電話的時候我都懵了。
「你要我去幫你捉奸,我沒你那麼你闲。」
姐姐在電話那頭急的大喊大叫。
「那可是你老公,你必須來。」
我嫌吵直接將手機掛斷。
笑死,既然是我老公,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1
和丈夫鬱天宇結婚三年,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擦槍走火惹出緋聞無數。
次次都被掛上頭版頭條。
終於,他的回報有了收獲。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我的親姐姐阮淑雲被他刺激回國了。
阮淑雲下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酒店去捉鬱天宇的奸。
她將鬱天宇和另一個新人模特堵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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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很兇。
酒店經理不敢得罪她這個 A 城阮氏的大小姐,隻能好言相勸。
可鬱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顧及鬱家顏面,經理不敢把鑰匙交到我姐手上。
阮淑雲氣昏了頭,居然報警來要警察破門抓人。
警察了解過後,直言捉奸這種事還是原配來比較合適。
阮淑雲沒辦法,這才拔通了我的電話。
彼時,我正坐在阮氏的會議室裡。
手機漏音嚴重,一桌人都豎起了耳朵在等著聽好戲。
我啪地一聲掛斷電話。
筆杆輕輕敲擊著桌面,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該哪個部門了,別耽誤時間。」
可惜會議還是被打斷了。
她換了其他人的電話打到了我這。
「那個小模特,立馬封殺了她。」
「阮淑夢,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天宇這都第幾回了,你次次縱容他,這下好了,那些小妖精都要騎在你頭上拉屎了。」
「一直以來,騎在我頭上的難道不是姐姐麼?」
我一句話,阮淑雲住了嘴。
不過很快,她就回應道:「如果你不能坐穩這個少奶奶的位置,那麼還是把它還給我。」
我不知道她指的它是指鬱天宇還是鬱太太的位置。
不巧的是,這倆目前都對我挺有用的,我不想讓。
2
酒店外圍滿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他們看到我就像蒼蠅聞到屎一樣都衝了上來。
「阮二小姐,請問您是收到鬱先生在酒店私會嫩模的事,特意趕過來的麼?」
「鬱先生經常在酒店和各種女人私會,您作為他的太太,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麼?」
「阮二小姐,據可靠消息稱,您的姐姐曾經是鬱先生初戀情人,請問你對此是否介意。」
我身側的助理忙將記者阻擋在外,為我開道。
終於到達總統套房外時,我才緩緩的舒出一口氣。
「這些記者,就知道堵在外面問些有的沒的,有本事進來拍啊。」
「捉人拿贓,捉奸拿雙,沒圖沒真相,他們的工資都是白領的麼。」
聽到我的聲音,阮淑雲立馬扭頭看過來。
「淑夢,你總算來了,你快點叫警察破門,今天鬱天宇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是絕不會原諒他的。」
警察:「……」
「請問,您二位到底誰是鬱天宇先生的太太?」
我看了眼阮淑雲冷下去的面容,以及她眼底的隱忍不甘。
上前一步握住了警察同志的手。
「對不起啊同志,是我姐姐她誤會了。」
「我先生他現在正在遊輪上開派對,這裡面的人不是他。」
「不可能!」
阮淑雲自覺聲音有些高,尷尬了一瞬後才又道。
「他要在派對,為什麼不肯接我的電話?」
當然是你捉奸捉錯了地方了呀,笨蛋。
我沒有理會她,先將警察送走。
等到樓道裡隻剩下我的她時,我才將手機屏幕舉到她面前。
視頻裡,鬱天宇正和幾個世家公子在喝酒聊天。
「看清楚了麼?」
「鬱天宇如果真在裡面,能沉得住氣讓你一直在外面鬧。」
「他不得一早就打開房門先來哄你這個醋精。」
阮淑雲被我說的一怔,不過很快又換上笑臉道。
「天宇也真是的,玩歸玩,怎麼連電話都不接,害我白誤會一場。」
她說著臉上還爬上幾朵紅暈。
「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收起手機,率先朝著電梯走去。
「不用了,他已經到樓下了。」
一聽到鬱天宇就在樓下,阮淑雲當即小跑幾步追上我。
進了電梯時,她還拿出口紅補了補妝。
我很想提醒她,她即將投懷送抱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不過,說了也沒用。
從小到大,她最喜歡搶我的東西。
在她眼裡,我的永遠都是她的。
搶贏了她會在我面前炫耀,搶輸了,她就會搬救兵找爸媽來幫她做主。
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涯裡,也隻有她出國這幾年,我過的最輕松。
電梯門還沒開,阮淑雲就按捺不住的要向我宣誓主權了。
「淑夢,你該知道當初天宇為什麼娶的你吧?」
「你別以為別人叫你一聲鬱太太,你就真的得到他了。」
「他心裡最愛的人始終是我,現在我回來了,你識相點就主動讓位吧。」
我不置可否。
我們都知道,鬱天宇從來沒有愛過我,他愛的人一直都是阮淑雲。
可那又怎麼樣。
我又不愛他。
我也從來不許別人叫我鬱太太。
三年前,本該和鬱天宇履行婚約的阮淑雲突然悔婚逃出國。
鬱家和阮家為這場婚禮籌備許久,婚帖早早的就發出去,社會各界也都在關注著這場盛大的豪門聯姻。
這種時候,爸媽實在沒辦法向鬱家交待。
不得已他們把我送出來頂包,鬱家也不想在人前丟臉,就勉強應下。
我從小就不被爸媽寵愛,根本沒資格反抗。
但鬱天宇不一樣,他是鬱家的長子長孫,鬱家上上下下都寵著他。
隻要他說不願意,沒人能逼得了他。
但是他並沒有否決這個荒唐的決定。
婚前一夜,他深夜醉醺醺闖入我家,指著我的鼻子道。
隻要我們阮家敢把我送進門,他就有辦法讓我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誰不怕一個耍酒瘋的男人呢。
我哀求著爸媽別讓我嫁了。
可他們一面對鬱天宇唯唯諾諾,熬制醒酒湯藥。一面對我警告:
「我們把你從小養到大,這時候就體現你對家族的價值了。」
「除非你是死了,否則就必須嫁過去。」
其實當時爸媽不說,我也是想死的,因為我愛的人已經不在了。
可我又舍不得死。
我還沒有查清我的蘇豐死因。
我如果死了,不會再有人替他伸冤。
內心復雜煎熬,我沒氣力跟爸媽爭辯,隻能由著他們讓人對我描摹化妝。
鬱天宇酒醒後,深深凝望了我一眼就走了。
而我們的婚禮照常進行。
新婚夜,我聽到他對著電話那頭怒吼著。
「她明知道我要娶她妹妹都不舍得露一面,是我高估了她們姐妹之間的情分。」
我這才知道,鬱天宇也是個幼稚鬼,想利用我激怒阮淑雲,但阮淑雲讓他失望了。
從嫁進鬱家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在等待時機和鬱天宇離婚。
但是我一個娘家不做主婆家不喜歡的少奶奶,根本沒資格和鬱天宇談條件。
隻有被掃地出門的份。
每次鬱天宇在外面搞出花邊新聞,我爸媽都會勸我要想辦法抓住鬱天宇的心,絕對不能失去鬱家少奶奶的位置。
否則我自己臉上無光,阮家也會跟著倒霉的。
我巴不得他們倒霉,這樣阮淑雲沒了阮家的支持,就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可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查到蘇豐死前居然見過阮淑雲。
但是我明明記得,她跟我說她不認識蘇豐。
我順藤摸瓜,居然查到了我爸媽,還有鬱天宇的母親鬱董夫人。
我震驚的同時,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思考我和鬱天宇的婚姻。
想清楚,我除了被動的接受,還能從這場婚姻裡得到什麼。
至少,我想查清蘇豐的死因,就必須要坐穩鬱家的少奶奶的位置。
所以當鬱天宇又一次惹出事非,鬱家給我施加壓力希望我能幫助鬱天宇把面子撐起來時。
我學會了和他們討價還價。
配合鬱天宇演戲也越來越自然,外人面前,我們兩個是恩愛夫妻。
關上門,就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當然,比起男人我更看重的是他們手中的權勢。
我隻有站的越高擁有的越多,才有權力將真相揭開。
時間一久,我反倒很期待鬱天宇在外面多搞些事非。
好讓我從中獲利更多。
3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門一開,四目相對。
「天宇。」
阮淑雲有些迫不及待,她以為鬱天宇會像在巴㴝時裝周那次一樣,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狠狠的親吻。
可現實是,鬱天宇輕巧的避開她,長臂一伸將我攬出電梯。
電梯外,記者們早已聞迅趕來。
安保人員盡力護著我們三個人上車。
鬱天宇同樣對我呵護備至,反倒是阮淑雲,不知道被誰的長話筒懟了一下。
她精致迷人的眼線被懟花,卷翹的假睫毛也被弄掉了。
她想要發火,卻被鬱天宇一個眼神制止住。
「先上車,離開這裡。」
擁擠的後排座,我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很是無語。
「要不,我去坐前面?」
我才出聲,鬱天宇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就在我以為他會坐到副駕駛的時候,他居然繞過車身去到了阮淑雲的那邊。
阮淑雲在他帶著壓迫感的眼神下,極不情願的坐到了副駕駛。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竄出停車場。
「送我回公司。」
我實在不習慣和鬱天宇離的太近,特別是,阮淑雲那雙帶著怨氣的雙眼正死死的盯在後視鏡上。
我還有一整天的工作要做,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她爭風吃醋上面。
「我陪你一起。」
意外的,鬱天宇這個連董事會都懶得參與的人,居然會願意陪我去工作。
不過想想也是,今天阮淑雲把事情鬧的這麼大,就算是為了公司的股價穩定著想,鬱天宇也得把跟我恩愛無間的戲碼做全套。
隻是他卻霸道的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鬱氏樓下。
「我的辦公桌在阮氏,鬱先生,你要不要這麼不講理?」
我被他強行帶下車,面對鬱氏樓下蹲守的記者,又不得不露出得體的微笑,由著他摟著我的肩頭。
「鬱太太今天會在這裡辦公,你去通知一下。」
鬱天宇隻是笑笑,就自作主張對我的助理下達了指令。
隨後,他讓司機送阮淑雲回阮家。
終於到了他辦公室後,我立馬退出他的懷抱。
鬱天宇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對我溫柔體貼,他伸手扯了扯領口,聲音有些發冷的道。
「是誰給她的消息,阮淑夢,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我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攤開雙手。
「你懷疑我?」
「阮淑雲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對阮氏有什麼好處?」
「鬱天宇,如果我想看著你們兩個出醜,我今天就不會來了。」
鬱天宇無話可說了。
頓了半晌,他剛記起問我酒店裡的情況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阮淑雲。
鬱天宇去了休息間接電話,再出來時臉色陰沉沉的。
「我有點急事要處理。」
他說著就要離開,我起身快步擋在他面前。
「什麼急事?」
「到底是鬱氏的股票重要還是阮淑雲重要,鬱天宇,你別指望我還能幫你們隱瞞第二次。」
我不確定整句話裡哪個詞刺激到了鬱天宇,他瞬間失控,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壁上。
後背被膈的生疼,但我還是面不改色對上鬱天宇森冷至極的眼眸。
「阮淑夢,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圖的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微笑,「既然你還記得我們之間是交易,那就請你拿出合作誠意來,別總是惹事生非讓我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