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想要小錢錢:你先拖過去,我會想辦法還的qaq
咕咕咕:什麼?他不是說不用還了嗎?
桉桉想要小錢錢:他什麼時候說的?他現在就在我這,說要讓我催你還一百萬呢。
咕咕咕:上次來你家吃飯,去書房談公事的時候。他自己說的一百萬不用還了,還給了我幾個代言資源,說是謝我這幾年對你和孩子們的照顧。我當場也就同意了,送上門的便宜,哪有拒絕的道理。他現在反悔了?
桉桉想要小錢錢:[發呆.jpg]
她抬頭,驚疑不定的看向祁延。
祁延看過來,問道:“怎麼?他說什麼了?”
言桉看看手機屏幕,又看看祁延:“梁白羽說你讓他不用還了啊……”
“是嗎?我忘了。”祁延傾身過來,就要去拿言桉手裡的手機,“讓我看看。”
言桉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整個人一慌,朝床上倒下去,頭部凌空在床外,拿著手機的手也往後舉著。
而傾身過來的祁延,也就順勢壓在了她身上。
很曖昧的姿勢,可言桉已經顧不及這些了。她總感覺今晚的祁延,似乎很想看她的手機。
言桉微微喘著氣,說話都用上了氣音:“要不我把梁白羽推薦給你,你們可以自己聊……”
“你好像不想讓我看到你和梁白羽的聊天記錄。”祁延圈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拉回了一些,把頭拉到了床上。
“為什麼呢?言桉。”他低下頭,直對著她的雙眼,意有所指,“你是不是在瞞我什麼?”
言桉連呼吸都放輕了,她下意識眨了眨眼睛,長而翹的睫毛幾乎和他的睫毛交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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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否認,轉著兩顆晶瑩剔透的瞳孔亂說:“當然沒有!隻是梁白羽對我講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這些是他隱私,不方便讓其他人看到的……”
“其他人?”祁延語氣加重。他其實都能猜到了,梁白羽和言桉及孩子們關系那麼好,如果也不是常人,估計是一隻貨真價實的鴿子吧?
而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們能聊什麼?估計是……已經藏在家裡哪個角落的第五個孩子和第六個孩子?
這樣的聊天內容,言桉自然不會讓他看見。站在她的角度,他當然理解她的做法。而他之所以逼迫,是想讓言桉自己把手機弄壞。
那樣的話,十二點八千萬打進來的時候,言桉聽不到短信提示音,就不知道這件事。
可言桉這三個字,還是讓祁延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一字一句問她:“對你來說,我是其他人嗎?”
言桉能說是嗎?她不能。
她覺得,如果她說了是,她今晚就交代在這張床上了。
和祁延相處不能說很久,但前後加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關系親密。她還是能感應到他情緒變動的。
言桉垂下眼皮:“不是……但對梁白羽來說,你是呀。”
同時,怕他又要看手機,言桉拿著手機的手,悄悄的往不遠處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
言桉連忙推開祁延爬起來:“啊,我手機掉了!”
說完後,下了床,過去把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
言桉的手機很舊,她用了三年,在結界經歷各種打砸,都沒有壞,依舊很堅強。
因為這一點,她對這個手機非常滿意。
可今晚,她無比希望手機壞了。
壞了吧,壞了吧。
她心裡這般想著,試著按了按開機鍵。
如果還能開機,她就再‘不小心’掉一次。
可這回,也許手機的壽命真的到了終點,她按了好幾下開機鍵,也沒有反應。
言桉如釋負重,爬回床上,把手機遞了過去,附帶一個傷心的表情:“好像壞了,開不了機了。”
一切都按照祁延的計劃進行著,可他心裡並沒有很開心。
也許是因為,言桉能和梁白羽肆無忌憚的聊天,但對他卻一直多有隱瞞。
祁延沉默的接過,試著開了開,果然開不了了。
他隨手放到旁邊,道:“明天我讓楊紳給你買個新的。”
言桉望著他的臉色,猶豫地點了點頭:“好。”
祁延伸手,關掉臥室的燈,很冷淡地道:“好了,睡吧。”
“噢。”言桉坐在床上,揪了揪自己的頭發,看著黑暗中他背對著她躺下的輪廓,心裡有些不太好受。
他怎麼了?生氣了嗎?她剛剛扔手機的動作是不是太明顯了,他看出來了,所以他生氣了?
言桉咬著唇,動作幅度很小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卷著被子也背對著他躺著。
兩人就這樣躺在兩側,誰都沒有說話,臥室彌漫著一股有些凝重的氛圍。
祁延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不開心。因為言桉和梁白羽有著屬於他們的秘密,而把他排除在外。
可不理人,刻意和人冷戰這種事情,他應該不會做也不屑做才對。
他這是怎麼了?祁延冷靜地自我剖析一番,最終得出一個結果。
他可能吃醋了。
怎麼可能?他會吃醋?
祁延睜開眼睛,把這個可笑的結果壓下去,就打算轉身哄人。
可他感受到了身後窸窸窣窣的小動靜,來自於言桉。
祁延想了想,於是按下不動。
言桉一點點的挪了回來,然後在離祁延很近的時候,翻了個身,面對著他。
她咬唇,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道:“祁延,你生氣了嗎?”
刻意壓低的語氣,像是剛出生的小貓,語氣嗚咽,莫名讓人心裡一軟。
祁延翻過身,伸手把人撈進自己的懷裡,空一塊的地方瞬間變得充實,連帶著他語氣都下意識變得溫柔:“沒有。”
言桉縮在祁延懷裡,終於覺得哪裡都踏實了。
她睜著眼睛:“可是我覺得你剛剛真的生氣了,是因為我不給你看和梁白羽的聊天記錄嗎?”
祁延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低頭看著她。
臥室裡燈關了,黑暗一片,但適應了黑暗,也能看清楚黑夜中的輪廓。
他貼近她的額間,說話的時候,仿佛在吻著她的額頭:“噓,別和我提梁白羽。”
“為什麼呀?”言桉不解,“梁白羽人其實很好的,他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祁延面無表情:“你想我吻你嗎?”
言桉一頓,下意識道:“不想。”然後她多想了一下,又道,“今天不想。”
祁延:“那給我睡覺。”
言桉:“……哦。”
看來梁白羽真的惹到他了,連她幫忙說話都沒用了,唉,自求多福吧。
……
祁延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言桉的背。
言桉覺得自己仿佛身處秋日的湖面,陽光灑下,剛剛好。風吹過,湖面晃動,讓她跟著輕輕晃悠了起來。
她很快就睡著了,八爪魚一樣的纏著祁延,唇角下意識帶著一抹笑。
祁延卻一直都沒有入睡,他在等,等十二點,等十二點八千萬打進言桉的賬戶,會發生什麼?是怎麼發生的?他這幾天的能力真的和這個有關系嗎?
他邊等邊想這些事情,可真的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這些事情統統迎刃而解。
因為在錢到賬的那一瞬間,抱著言桉的祁延就感覺到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隻是意念微動,就有靈力從言桉體內出現,然後進入他體內。
祁延的身體,仿佛是一個餓了很久的軀殼,察覺到靈力,就立馬自動索取。
靈力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關著窗的臥室裡莫名起了風,吹得床單、窗簾搖晃,桌上的東西也被吹的搖搖欲墜,但又有股力量,在維持著這一切,讓東西不至於跌落地面。而風的中心,祁延和睡著的言桉卻風平浪靜。
祁延睜著雙眼,那雙眼睛裡的畫面,從靈力出現開始,便跳動不停。
漫長的歲月長河,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悉數浮現。
一個小時後,言桉賬上的八千萬消失,臥室的風也停住了。
黑暗中,祁延的眉眼微斂,唇輕動,吐出沒有聲音的三個字——這樣啊。
然後他閉上眼睛,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靜靜抱著言桉入睡。
第二天一早,祁延如同往日一般睜開眼睛。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依舊熟睡的言桉,伸出指尖,在她臉上輕輕的畫了個圓。
感覺到痒,言桉皺了皺眉,哼了哼幾聲。
祁延收回手,眼中帶著點笑意,吻了吻她發間,輕手輕腳起床了。
他到孩子們房間,也不像平常一般的小心,直接就開了燈。
房間突然間變亮,言竹竹瞬間睜開了眼。
祁延看向孩子的眼光,帶著幾分欣賞。
言竹竹爬了起來:“爸爸,晨跑去嗎?”
祁延點頭:“對。”然後他走過去,把半個身子晃在空中的言酷酷給拎坐了起來。
言酷酷坐在床上,一臉懵的睜開了眼。他揉了揉眼睛:“爸爸,又要晨跑嗎?”
祁延一腳曲在床上,把言天椒給抓了起來,然後把言檬檬也拖了起來。
聞言他回答言酷酷:“對,晨跑。”
言酷酷愁眉苦臉的:“爸爸,我就不跑了。”
祁延淡笑著看著他:“這回大家都要跑。”
言酷酷懵了:“可是除了椒椒弟弟,不是都可以自由選擇嗎?”
祁延:“以後就不行了,你們都得跑。特別是你。”
言酷酷張大了嘴巴:“啊?”怎麼現在這個特別,變成了他呢?
祁延敲了下言酷酷的頭:“你身體素質太差,基礎得打扎實。”
言酷酷:啊?身體素質好又如何?差又如何?有什麼關系嗎?
他愁眉苦臉的想著,但到底還是挪動著下了床。
哪想,祁延突然道:“關系大了,難道以後你們要成為砧上魚肉,任人宰割?”
言酷酷一驚,抬頭愣愣的看著祁延。
怎麼回事?他明明沒有說出口,爸爸怎麼知道?
祁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摸了摸言酷酷的頭,然後看著被抓起來卻又耍賴皮躺下的言天椒:“起來!”
言天椒撲騰著雙手雙腿,大聲道:“那為什麼我們要晨跑,媽媽卻不用!”
“你們媽媽有我。”祁延淡淡道。
言檬檬睡眼惺忪:“可是我們也有爸爸啊。”
言天椒大聲附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