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旁邊的言檬檬連忙從茶幾上拿起一包牛肉幹,拆開,然後放到言捕贏弟弟嘴邊。
言捕贏愣了愣,接過吃了起來,也不理言天椒了,問祁延和言桉:“我能去沙發上坐著嗎?”
言桉扶額。
這個孩子是真的有點……不愛動,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今天她帶孩子回來的時候,言捕贏在車上就全程攤著的。
祁延頷首:“當然可以。”
“謝謝。”言捕贏說完後,就走到沙發前,十分自然且舒適的癱在了沙發裡,吃著手裡的牛肉幹,看著眼前的電視。
這麼想想,變成人其實也還不錯。
言天椒見狀也沒繼續說什麼,而是拉著他的酷酷哥哥說悄悄話:“哥哥,你不覺得贏贏真的長得很漂亮嗎?”
言酷酷舔了口棒棒糖,點頭表示同意。
言天椒一擺手:“看在贏贏弟弟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他兇我了。”
言酷酷:“……”看出來了,言天椒弟弟就是一個隱形顏控。
言捕贏很自然的融入了別墅的生活。
哥哥們都致力於給他投食,人形的生活,外面的世界,真踏出去了這一步,也沒有想象中的不可接受。
他跟著哥哥們刷牙洗臉,和哥哥們一起躺在床上聽爸爸和媽媽輪流講睡前故事,然後差不多時間入睡。
言桉給睡著的孩子們蓋好被子,拉著祁延一起出了臥室門。
祁延任由言桉牽著他,不動聲色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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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桉問他:“你還要工作嗎?”
祁延低頭,打量著她,唇角帶著點笑,搖了搖頭。
“那該睡覺了,時間也不早了。”言桉一臉嚴肅,牽著祁延到了臥室。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言桉估摸了一下今日所剩餘時間,現在才九點半,還早著呢。
她完全可以等到祁延睡著後再偷偷吻他,完成任務。
至於昨晚,那是意外。今天她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祁延躺在床上,突然間發出了點輕笑聲。
言桉皺著眉,脆生生地問他:“你為什麼還不睡覺,你在笑什麼?”
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燈,側過身,右手託著頭:“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等我睡著,然後像昨天那樣偷吻我?”
言桉睫毛動了一下,反駁他:“我說了,我昨晚隻是試戲!不是偷吻!”
“是嗎?”祁延輕笑,低沉的笑聲從喉間發出,若有若無的勾著人。
他想了想,幹脆坐直身子,拿起床邊放著的書,翻看了起來。
言桉愣愣的:“你不睡覺了嗎?”
祁延:“嗯,我看會書,等你睡著再睡。否則又被偷吻,我豈不是很吃虧?”
言桉:“!!!”
她咬牙,藏在被子裡的手攥成了小拳頭。
這下怎麼辦?要不她裝睡?可問題燈開著呢,裝睡有點難度,萬一她裝著裝著,真睡著了怎麼辦?任務失敗,後果很嚴重啊。
而且就剩下最後一顆種子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最後關頭掉鏈子。
算了,昨天反正都吻過了,現在好像也沒要矜持?
她以前也沒矜持過啊。
言桉鼓足勇氣,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祁延翻書的動作一頓,眼中帶笑的看著她:“怎麼?”
言桉紅著臉,抽走了他手裡的書,扔到一邊。
祁延見狀,挑了挑眉:“你這是要幹什麼?”
言桉跪坐在旁邊,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祁延,我們玩個遊戲吧。”
祁延雙手環胸,頗有興致:“你要玩什麼遊戲。”
“玩321木頭人。”言桉說完後,頓了一下,瞥了他一眼,“你知道這遊戲嗎?”
祁延微微揚眉:“當然。”
“我們玩個簡易版的。”言桉伸出手指,“我念完三二一後,大家就要保持五分鍾不能動,誰先動誰就輸了。”
祁延勾起唇角:“輸了會怎麼樣?”
言桉想了想:“輸了的人要無條件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情。”
祁延問:“不管什麼事?”
“對!不管什麼事!”言桉眼睛彎彎,她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好啊,那開始。”祁延,“你數還是我數。”
“我數。”言桉挪了挪身子,估摸了一下他唇距離自己唇的位置,就撲了上去,並且快速數道,“3—2—1!”
最後的結果是,她吻是吻上了,但吻到的是臉頰。在最後一秒,祁延居然把頭給偏了過去!
這樣的話,吻他臉頰五分鍾,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言桉不甘心,她想了想,伸手捧住了祁延的臉,把他的臉給挪了回來,然後輕輕碰上了他的唇。
很好,這樣保持五分鍾就可以了。
祁延說話的時候唇瓣輕動:“你輸了。”
言桉壓在他身上,手捧著他的臉,吻著他的唇,哼哼道:“我沒有,你看錯了。五分鍾哦,五分鍾不能動。”
祁延輕笑一聲:“言桉,你怎麼就教不會呢?”
言桉納悶:“什麼?”
“我昨晚教你的,忘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言桉紅著臉不說話了。
“再不濟,三年前,我怎麼吻你的,也忘了?”
這張嘴巴好討厭,為什麼一直說話,說個不停呢?
言桉惱羞成怒,本來隻是輕輕碰著,沒忍住,堵了進去。
是他逼她的!
接下來,祁延不再說話了。
言桉也沒力氣說話了。
不知何時,她已經成了下邊那個人。
熟悉的感覺席上心頭,銅錢草葉片又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冒出來了。
言桉的手本來是死死抓著祁延的手的。
可感覺到銅錢草葉片的動靜,她連忙松了手,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想冒出來的葉片暫時平靜了一點,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
身上的人松開她的唇,來到她耳邊,氣息細細密密灑下:“這麼不專心嗎?”
言桉心想,我一邊要看時間,一邊要克制自己不長葉子,不暴露身份,還要應付你的吻,怎麼專心啊?
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分身乏術了。也不知道這次怎麼了,明明三年前,她完完全全可以享受其中,且不會冒葉子啊?
結果現在,他一吻她,葉子就忍不住。
“怎麼又走神了?”祁延微嘆口氣,聲音幽幽,尾音勾起,“看來得給你個小懲罰。”
言桉眨眨眼睛,感知到他想做什麼,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阻止,下一刻剛平靜下去的葉子,毫不顧忌的長了出來!
天吶!居然!長出來了!
言桉的兩隻手,隻能死死捂住腦袋,死命壓住那片冒出來的本命葉子。
祁延得了自由。
……
任務完成後,言桉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眼眶湿潤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想,她明天完成任務得記得戴帽子!
第70章
下午三點多,言桉和祁延拍完一場對手戲,站在一旁由化妝師補妝。
她把手裡的劇本卷成圓柱形,然後默背下一場戲的臺詞。
祁延伸手,將言桉貼在額前的頭發理到腦後,淡淡提醒道:“背錯了。”
言桉一頓:“啊?又錯了嗎!”她扒拉開劇本看了一遍,果然是錯了。
這句臺詞太繞口,她總是記錯。
化妝師默默看著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權當沒看見。
也不知道這兩位怎麼回事?在片場舉動親昵,而且完全沒有避開眾人的意思。
可他們是明星,是公眾人物啊!這麼親密,也不怕有人偷偷爆料出去,引起娛樂圈的大轟動?
化妝師補好妝,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就退開了。
旁邊的楊紳走了過來,和祁延低聲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說完後本應該帶著祁延的吩咐離開,但他略微有些遲疑:“祁老師……”
祁延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晚上我能請個假嗎?”楊紳主動說出了請假理由,“王冬導演說今晚有流星雨,我們打算去郊外露營一晚上。”
“流星雨?!”言桉抬起腦袋,眼裡晶晶的看向了楊紳,“今晚真的有流星雨?”
流星雨在修仙世界不少見,而且言桉還住在靈山深處,夜晚睡在湖面的時候,經常能看見。
隻是莫名其妙穿到這個現代社會後,她三年多都沒見到了,怪是想念。
而且孩子們也從未見過呢。以前其他兒子還沒發芽時,她在結界裡經常會和檬檬和酷酷提到流星雨有多美,因此這兩個孩子一直都很想看一場。
但網上的預報常常不準,說是哪天哪天會有流星雨,可最後的結果是,言桉和檬檬酷酷在結界睜眼等一個晚上,等花了眼,也沒等到。
祁延微微揚眉:“想看?”
言桉重重點頭,但點完頭後,她蹙了蹙眉,問楊紳:“但是這種流星雨預報,往往都不準的。楊助理你們今晚真的能看到嗎?”
能不能看到並不是重點,楊紳隻是太久沒放假,想在這個晚上,和朋友們出去露營放松心情。
他露出恭敬的笑:“露營區視野很好,按照王冬導演所說,看到的概率還是很大的。王冬導演很有經驗,他這幾年拍過好幾場流星雨的畫面了。”
言桉來了興致:“真的嗎!那我今晚帶著孩子們到後院等流星雨去!”
祁延掃了言桉一眼:“你在後院估計是看不到的。”
“為什麼?”言桉納悶。
“城裡環境不好,流星雨還是得到視野好的郊外露營。”祁延淡淡回答。
言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這樣啊……”難怪她之前在結界裡待三年,一場都沒見到!
原來流星雨還講究觀賞地點?不是哪裡都可以看見麼?不過也對,在修仙世界裡,她每回看到也是在靈山深處來著。
她問祁延:“我們是不是待會再拍完一場,今天就可以走了?”
祁延點頭。
楊紳恭敬站在一旁,心裡一個咯噔,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言桉得到祁延的回復後,轉過頭,笑意盈盈的看向他:“楊助理,你們在哪裡露營啊?我們可以帶著孩子們和你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