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夏至思維跳躍得很,驟然間又轉到別處去,抱著他的脖子輕聲和他說著悄悄話,“其實,我本來就是打算和你去領證的。”
之前在羅安的時候,唐昊提說領證,夏至就在打算了,不過沒有告訴他,材料她都準備齊了,時刻帶在身上。
唐昊挑了挑眉,“所以你這叫騙婚?”
夏至捂他嘴巴,“你是自願的。”
眼神還挺委屈,唐昊就笑了,把她抱進懷裡,擱在腿上,點著頭,“行,我是自願的。”
夏至還是不滿意似的,捧著他臉,問他,“你到底是不是自願的?”
唐昊笑得眼睛半眯著,挺享受老婆撲滿懷的感覺,手扶著她腰,好整以暇地說,“不是你強迫的嗎?”
夏至扭身,把自己整個兒緊緊貼在他身上,不滿意似地皺著眉,“你就是自願的!”
唐昊肩膀微聳,笑得整個胸腔都是震的。
夏至還在小聲“誘騙”他,“警察來了,也要這樣說,知道嗎?”
唐昊強忍著笑意,“好的,老板!”
夏至終於舒心了,拍拍他的臉,“乖!”
“所以有什麼獎勵嗎?”唐昊目光落在她身上,暗示著。
夏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很著急地脫著衣服,“我們快點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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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們新婚的唐總包這條遊輪包了一天一夜,讓大家玩得痛快。
大家玩得痛快的同時,還不忘給唐總找點兒樂子,一群人挨個兒去敲門,起哄。
唐總心態良好地逗著老婆,一邊賣力出賣色相,一邊商量什麼時候辦婚禮的事。
其實夏至腦子全不清醒,說話也思維跳躍得很,跟她商量不出來什麼,不過說著話,她總歸不會去注意外面。
隻偶爾擔憂地捂住他嘴,“噓,聲音小點,警察來了會把你帶走的。”
唐昊:“……”
……
後來,夏至累了,趴在那裡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還摸著他肚子,他把她手扒拉下去好幾回,她又摸上去,唐昊隻好輕“嘖”了聲,罵了句小色鬼,然後任由她去了。
他睡不著,很仔細地看著夏至,怎麼看都覺得可愛,然後輕輕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剛剛消停的欲望又升騰起來,腦海裡無數次冒出來邪惡的念頭:把她弄醒!
都沒舍得。
外面漸漸也消停了,各自回了房間去睡覺。
隻是今夜注定是個熱鬧的夜。
一大早起來,鍋都炸了,一船宿醉的年輕人蔫兒著在甲板上吹風,而不遠處的岸上,此時腥風血雨的。
唐昊和夏至領了證,夏至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做法,親戚朋友也不用挨個兒通知了,都知道了。
夏照影也知道唐昊和唐家關系不怎麼緊密,之前談生意碰上,也就沒讓步,唐家開拓南方市場實在是個不怎麼明智的選擇,她本身也不看好,但現在好歹算是兩家成了親家,於是夏照影一大早松了口,直接送了一個項目過去。
唐家對夏至家裡本就知之甚少,隻知道她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全沒想到,她姑姑這麼厲害。
這個項目是唐昊的二伯負責的,原本他對唐昊不鹹不淡不關心,這會兒得了好處,便忙著準備結婚的賀禮,力求隆重體面。
程靜賢昨晚徹底瘋了,又和唐其琛吵了一架,唐嘉怡為母親說話,被父親打了一巴掌,長這麼大第一次挨打讓她失了理智,對父親惡語相向,甚至罵了唐其琛無能。
唐其琛氣得發抖,昨夜裡就奪門而去了,之後怎麼也聯系不上,隻律師早上聯系了程靜賢,說唐其琛委託他草擬了離婚協議,要她籤字。
離婚協議上是說,除了程靜賢名下的房產地產外,他們現下住的宅子也給她,其他就沒有了。
程靜賢不接受,要求和唐其琛當面談,但唐其琛鐵了心不理她,律師沒什麼情緒起伏地說:“程女士,唐先生說,你也可以不接受,鬧上法庭,你得到的隻會更少。”
程靜賢從剛亮到現在,在家裡哭了一個多時辰了,她沒想到唐其琛會這麼狠心,而自己孤立無援,隻能寄希望於女兒。
但唐嘉怡早上去公司的時候,人事突然把她調崗了,從高層下放到中層,是唐其琛親自下的令,理由是她能力不足。
她憤而從公司直接走了,找了個地方放空自己,然後一個女人進來潑了她一杯咖啡。
是會所的二老板,和她是舊識,因為這個她才想起找會所的男招待去勾引夏至的法子。
隻是會所的人沒想到夏至的手能伸這麼長,原本罩著會所的人說:“你們得罪了大人物,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看不見,那我也得先保住自己飯碗啊!”
不僅僅是他們,全城都開始清洗了,上頭嚴令杜絕歪風邪氣。這事前幾天就開始了。
於是唐昊一大早接到唐嘉怡電話,她破口大罵了五分鍾。
唐昊輕飄飄遞給她一句,“哦,不小心按到靜音了,你剛說了什麼?”
唐嘉怡一下子就崩潰哭起來,哭著哭著才低聲下氣地求他,“唐昊,你放過我們吧!我好歹是你姐姐,你不能那麼狠心。”
唐昊嗤笑一聲,“抱歉,我是獨生子!”然後掛了電話。
簡與臣喝了一口咖啡,差點兒噴出來,“你怎麼著她了?”
“我有空理她還不如陪我老婆多睡會兒。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的。”
夏至更不知道了,她隻是隨口和三叔提了一下世風日下,年紀輕輕的大好青年去整天想著勾引自己這個遵紀守法好公民的事,而三叔體恤民生,和昔日的戰友如今的津城公安幹線領導如實轉述了津城不良的社會風氣,正直而又負責的領導表示了對民眾反映問題的高度重視……
夏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津城的名聲已經變成什麼了。
——某有資本包養唐家人並不動聲色端了知名會所的神秘女大佬。
女大佬此時還在酣睡,睡醒了洗漱完出來找唐昊,滿臉呆萌地跟著侍應生上了甲板。
原本恹恹沒精神一臉老子很煩的唐昊,立馬換了一副面容,起了身,似笑非笑地拖了身邊的凳子出來給老婆讓她坐,“怎麼不多睡會兒?”
夏至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叫她老板,從他盤子裡拿了塊兒糕點吃,愁容滿面地說:“你不陪我,我睡不著。”
唐昊挑了挑眉,低聲說:“那我陪你回去再睡會兒?”
夏至也很想,但他這麼多朋友在,她忍辱負重地搖了搖頭。
而此時,除了簡與臣和沈遇,周圍人的表情都是崩裂的。
“……”
他們看唐昊的目光都是充滿同情的。
果然以色侍人,就是這麼的卑微且謹慎。
簡與臣快被唐昊肉麻死了,於是搔首弄姿地看著夏至,“老板,我也不想努力了,你要不也看看我?”
夏至瞳孔地震,一把抓住了唐昊。
什麼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 昊昊:拿出我四十米的大砍刀,勸你重新組織語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對叭起我晚了……
明天更新十二點。
二百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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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唐昊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夏至的驚恐。
他捂了下夏至的眼, “……乖,我們不看這些髒東西。”
沈遇也很想湊個熱鬧,可惜臉皮不夠厚,騷不起來。他隻好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旁邊煽風點火, “加油簡哥, 你比昊哥小兩歲呢!有年齡優勢。”
唐昊“操”了聲, “你他麼……找抽?”
簡與臣還在浪著,“沒事, 老板你別怕, 我雖然我打不過他,但是我家裡有人,不像他,快成孤兒了。”
唐昊嗤了他一聲, 很幸災樂禍的, “你太醜了, 她喜歡長得好看的。”
簡與臣沉默片刻,抬手,“對不起, 打擾了。”
沈遇都快笑抽過去了, “打一架吧!簡哥, 這能忍?你好歹也是當過校草的。”
沈遇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寫著: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簡與臣擺擺手,“我又不傻!”說起來,唐昊上學那會兒兇得一批,打起架來跟頭獅子似的,很少有人願意去惹他,有一回一個人高馬大的高年級學長非手賤腳賤地在排隊的時候擠他一下蹭他一下,唐昊一腳給人踹出去兩米遠, 用口型罵了對方一句:cnm!
對方也不知道是被踹狠了還是嚇著了,連象徵性地逞一下子嘴皮子都沒有,咬著牙在地上緩了會兒,被人拽起來走了。
唐昊那些年玩車玩得兇,以至於這幾年身體素質沒前幾年好了,但他這個人的兇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兇,骨子裡透出來的狠勁,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簡與臣從小就認識他了,一度覺得唐昊會長成無法無天的二世祖,家裡有錢有背景,就算唐其琛沒多大出息,那也是唐家的兒子,這種盤根錯節的大家族,就算露出來的枝幹纖弱一點,龐大的根基在,總歸弱不到哪裡去。
唐昊又是這個脾氣,一副二世祖預備役的架勢。
誰知道,後來唐昊這狗成了個根正苗紅的勵志好青年。
他股子裡確實是有股狠勁的,不服輸,不認命,他這樣的人,簡與臣是打死也沒想到,最後會娶了個小甜妹當老婆。
這小甜妹還這麼寵他,就差把他捧手心了,簡直沒天理。
夏至抓著唐昊胳膊的手終於松了松,好半天才緩過來,作為母胎單身到現在的人,她實在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開始“魅力四射”了,怎麼最近不是有人要勾引她,就是要勾引她呢?
她證都領了,這簡直是在踐踏法律。
她遲疑地對簡與臣說,“別想不開。年輕人,還是要努力奮鬥的。偉人說過,勞動人民最光榮。”
年紀輕輕的,怎麼能不奮鬥呢?
簡與臣笑趴了,“那唐昊就能不奮鬥?他都快闲出屁來了,天天霸著你,班都不上,你也不管管。”
這倒是問住夏至了,夏至想了想,一時沒想明白,但誰也不能說唐昊,於是她輕哼了一聲:“我樂意,他想幹什麼都行,不幹也行。”
反正唐昊吃得也不多,還超級容易滿足,給什麼禮物都要,從來不嫌棄。
嗚嗚嗚這麼想來真的是太好養活了,她撿到寶貝了。
簡與臣覺得唐昊這老婆可太好玩了,還想逗逗她,唐昊挑著眉懟他,“要你管,閉嘴!”
把夏至說懵了,指不定又怎麼語出驚人呢!
簡與臣就差拿手邊的玻璃杯子砸他頭上了,問夏至,“你到底看上他哪兒了?”脾氣又差,嘴巴又毒,又直男又臭屁的。
這個問題簡單,夏至回答他,“好看。”
唐昊笑了,沈遇也笑噴了,就簡與臣覺得這小姑娘心咋這麼黑呢拐著彎兒地嘲諷他:“……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膚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