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離

第2章

字數:3426

發佈時間:2025-01-09 17:06:46

他們驚嘆於白禾的絕佳資質,想要帶她回去好好培養。


等到成年化出人形後,做他們林家大公子林祁寒的靈獸。


可白禾拍打著翅膀,緊緊貼在我身邊不肯走。


那些人沒辦法,隻能將我一同帶回。


時光匆匆而過。


我和白禾之間天賦的差距亦越來越明顯。


就在我們現出人形,所有人都認為白禾就要結契時,林祁寒被人暗算中了毒。


那是世間罕見的媚毒,無藥也無人可解。


唯有狐狸與生俱來的媚術才能救他。


於是,我被送進了林祁寒的房裡。


他開始很抗拒,紅著一雙眼睛讓我走。


可後來實在無法忍受媚毒的折磨,撕扯著我的衣服。


整整三天三夜。


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毒也終於解了。


這人世間歷來有個規定,必須要和救過自己性命的靈獸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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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將會遭受世人唾棄。


所有人都扼腕嘆息。


林祁寒看著臉色煞白,強忍著眼淚的白禾,垂下了眼眸。


「禾兒,對不起。」


說完,他的手指輕輕觸上我的眉心。


一股暖流注入了我的四經八脈。


從此以後,他成了我的契主。


而一向心高氣傲的白禾開始獨自潛心修煉,不願做任何人的靈獸。


每當白禾又形單影隻地離開時,林祁寒就會在夜裡發了狠地折騰我。


我哭著求饒,卻換來他幾近癲狂的對待。


白日裡冷清玉如的眉眼變得妖冶而陰鬱。


他說:「白離,除了這樣,你還能做什麼?」


是啊,所有的靈獸都跟自己的主人形影不離,一同修煉一同御敵。


隻有我被嫌棄地扔在府裡,奴僕們一起幹活。


還要忍受他們的嘲諷與刁難。


曾有一次,林祁寒陪白禾過生辰,出門遊玩了數天,錯過了給我血的日子。


我疼了一天一夜。


咬破了嘴,十指抓得鮮血淋漓。


有個好心的小廝守在一旁照料,在我嘴裡塞毛巾,為我清理傷口。


林祁寒回來,卻一道劍氣將那小廝打開。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冷漠開口:


「這段日子我不在,寂寞了?


「白離,你還真不愧是個隻會勾引人的狐狸。


「什麼樣的男人你都願意……」


直到看到我慘無人色的臉,眼中才閃過茫然。


「你到底怎麼了?」


我疼得幾乎意識模糊,「血……求你……血……」


他將手腕伸到我嘴邊可我早已沒有力氣去咬。


之後,他一口咬破自己手腕,又貼上我的唇。


可我早已沒有力氣去咬。


之後,他一口咬破自己手腕,又貼上我的唇。


將溫熱的血渡進我口中。


那一次,我徹底明白,自己無法逃脫。


噬心之痛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


5


疼,好疼。


我猛地醒來,被窗外明亮的光晃到了眼睛。


這是謝染的房間,我睡在他的床榻上。


卻又夢到了那噬心的疼痛。


我已經留在謝染身邊很多天了。


他再沒說過要煉化我的話。


慢慢地,魔教的其他人都對我好奇起來,背地裡偷偷議論:


「尊上不打算煉那靈獸了?」


「那靈獸長得那麼勾人,尊上一時新鮮,等新鮮勁過了就該練功了。」


「我覺得也是,這些年,尊上痴迷於……」


「都闲著沒事做了?再敢胡亂說,當心你們的舌頭。」


議論聲突然被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那些人連忙戰戰兢兢跪地。


「尊上恕罪,屬下們不敢了。」


謝染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屋。


卻在看到我的瞬間,彎了眉眼,笑著招招手:


「小啞巴,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帶著我進了座城,裡面的夜市格外熱鬧。


也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城中男女老幼都出來,每人手裡都提著盞燈。


我從小到大,不是在山裡就是在林府,從沒逛過集市,看到什麼都新鮮。


謝染很是好脾氣,什麼東西但凡我多看兩眼,他就直接買下。


最後還選了一盞琉璃蓮花燈。


「走,去放燈。」


我跟著他一路走到湖邊,那裡人更多,都將手裡的燈一盞盞放入湖水中。


他一手持燈,一手將我護在懷中,穿過人群。


來到湖畔,他從袖中取出紙筆,又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有什麼願望,寫在上面,別被別人看到。」


願望?


我想了想,將心中唯一所願寫了下來。


【願我能好好活著。】


「放進去吧。」


我依言將燈放進水中,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抬手點了下我的頭。


「怎麼這麼笨,還要再許個願。」


說著,他將我圈住,握住我的雙手合十,又閉上眼睛。


修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層淡淡的影子。


我學著他的樣子,心裡又將剛剛寫下的願望想了一遍。


等再睜開眼,發現身後的人正在看我。


眼中笑意盈盈的,似凝聚著滿天星輝,亮得晃人心神。


裡面映著我痴痴愣愣的樣子。


「小啞巴。」他輕輕喚了我一聲,手指撫上我的臉頰。


我的心忽地一陣狂跳,隨後有疼痛蔓延開。


是那每月一次的劇痛。


我忍不住彎下身,抖個不停。


「怎麼了?」謝染一把將我抱住,「哪裡受傷了?」


我說不出話,隻能用盡全力咬破手指,在衣襟上顫顫巍巍寫下幾個字。


【契約……林……血……】


他眼中瞬間閃過明了。


「你竟然跟林祁寒結了契?需要他的血是嗎?」


我無力地點點頭:


​‍‍‍​‍‍‍​‍‍‍‍​​​​‍‍​‍​​‍​‍‍​​‍​​​​‍‍‍​‍​​‍‍‍​‍‍‍​‍‍‍‍​​​​‍‍​‍​​‍​‍‍​​‍​​​‍​‍‍‍‍‍​​‍‍​​‍‍​‍‍‍​​​‍​​‍‍​​‍‍​​‍‍‍​​​​‍‍‍​​​​​‍‍‍​‍‍​​‍‍‍‍​​​​‍‍‍​​​​​​‍‍​‍‍‍​‍‍‍‍​‍​​​‍‍‍​​​​‍‍‍​‍​‍​​‍‍​​​‍​​‍‍​​‍​​​‍‍‍​‍‍​‍‍​​‍‍​​‍‍‍​​‍​​‍‍​‍‍‍‍​‍‍​‍‍​‍​‍​‍​‍‍‍​‍‍‍‍​​​​‍‍​‍​​‍​‍‍​​‍​​​​‍‍‍​‍​​​‍‍​‍​‍​​‍‍​​‍‍​​‍‍‍​​‍​​‍‍​‍​‍​​‍‍‍​​‍​​‍‍‍​​‍​​‍‍​​​​​​‍‍‍​​​​​‍‍​‍‍‍​​‍‍‍​​‍​​‍‍​​​​​‍​​​​​​​‍‍​​​‍‍​‍‍​‍​​​​‍‍​​​​‍​‍‍‍​‍​​​‍‍‍​​‍​​‍‍​‍‍‍‍​‍‍​‍‍‍‍​‍‍​‍‍​‍​​‍‍‍​‍‍​‍‍​​‍‍​​‍‍​‍​​‍​‍‍​‍‍‍​​‍‍​​​​‍​‍‍​‍‍​​​‍​​​‍‍​​‍‍‍​​‍​​‍‍​‍‍‍‍​‍‍​‍‍​‍​‍​‍​‍‍‍​‍‍‍‍​​​​‍‍​‍​​‍​‍‍​​‍​​​​‍‍‍​‍​​‍‍‍​‍‍‍​‍‍‍‍​​​​‍‍​‍​​‍​‍‍​​‍​​​‍​‍‍‍‍‍​​‍‍​‍​​​​‍‍​​‍​​‍‍​​‍​​​‍‍‍​​‍​​‍‍‍​​‍​​‍‍‍​​​‍​‍‍‍​‍​‍​‍‍​‍‍‍‍​‍‍​‍‍‍‍​‍‍​‍​‍​​​‍‍​‍‍‍​‍‍​‍​​‍​​‍‍​​​‍​​‍‍​​‍​「好,我帶你去找他。」


6


他將我緊緊抱在懷中,速度快得風馳電掣。


「再忍忍,就要到了。」


他面有焦急,時不時低頭看我。


我無力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能清楚聽到那極快的心跳聲。


「什麼人,敢擅闖林府?」


「林祁寒呢?」


謝染並不停,飛身而入。


許多人圍了上來,全都被他一掌揮開。


「出了何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祁寒,血。」


謝染直接凝出道火焰襲去。


林祁寒閃身躲開,卻又在看到謝染懷中的我時,猛地愣住。


「白……」


他下意識想叫我名字,又生生忍住。


畢竟我是被他扮成白禾的樣子送給謝染的。


「拿血來。」


謝染趁著林祁寒發愣,又是一擊,將他肩膀打得鮮血直流。


「大公子!」


林家眾人見他受傷,紛紛上前,但被抬手止住。


林祁寒直直看著已經疼得面無血色的我,快步走來。


想和從前一樣,將傷口往我嘴邊送。


「滾遠點。」


謝染冷喝一聲,手指結了個印。


林祁寒傷口的血竟似水流一般,隔空匯入我嘴中。


疼痛逐漸消失。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松開了一直死死拉著謝染袖子的手。


可謝染卻並不想走,對著林祁寒挑了挑眉。


「把契約解開。」


林祁寒直直看著我,眸光晦澀,深不見底。


良久,他淡淡開口:「我和她結的是生死契,若要解開,唯有契主或靈獸有一方死亡。」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驚了。


林家的人都忍不住小聲議論:


「大公子究竟是怎麼了?」


「難不成真被那狐狸迷惑了?」


謝染靜靜聽著,眸光似浸著冰,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緊。


許久,他忽地笑了一聲:


「那你就去死。」


對著林祁寒直接出了殺招。


林祁寒臉色一變,拔劍抵御。


幾招過後,謝染尋了個空當將我放下,又在我周身設了個結界。


「小啞巴,等等,我殺了他,你就再也不用忍痛了。」


說完,雙臂一揮,滔天的魔氣縈繞全身。


兩個人纏鬥的身影太快了。


林家其他人舉著劍,卻全都無法靠近分毫。


漸漸地,我感覺一直壓在我喉嚨裡的那個咒在消散。


它是由林祁寒靈力結成。


啞咒將要消失,大概是林祁寒靈力枯竭,快要不行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直向我劈來。


謝染罩在我身上的結界瞬間碎裂。


眼瞅著我就要被打得灰飛煙滅,最後時刻,有人擋在了我身前。


頃刻間,大片大片的血彌漫開。


濺了我滿身滿臉。


是謝染。


他來不及接招,隻能硬生生替我挨了這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白禾飛身而來,扶起已經站立不住的林祁寒。


她看著被自己打成重傷的謝染,揚眉一笑:


「你果然會來救她,那今日我就除了你這魔頭。」


說完,她抬起手中長劍,再次凝聚靈力,劍上的光越來越亮。


我忽地起身,將謝染擋在身後。


氣運丹田,手中結了個印。


很快由靈力聚成的一隻白狐飄在空中。


白禾蓄力的手頓了頓。


「姐姐,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


我搖搖頭,長久失聲的喉嚨終於又可以發出聲音:


「阿禾,我自知這點微末的修為在你看來不值一提,但你若要殺他,就先破了我的陣吧。」


白禾立時睜大雙眼,一向清冷的臉上現出驚異。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魂為陣?若是陣破了,你也會沒命。」


我平靜地看了看她:「我知道,你動手吧。」


白禾握著劍的手抖了起來。


「讓開!」


我不為所動,垂下了眼眸。


這時,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擺。


命在旦夕間,滿身是血的謝染對著我勾了勾嘴角。


「小啞巴,原來你會說話。」


我抱歉地對著他笑了笑。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謝染也一下笑了起來,「能跟小啞巴死在一起,還挺開心的。」


「白離,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


不遠處的白禾已將劍尖指向我胸口。


我挺直了脊背,再次搖頭。


「那對不起了,姐姐。」


話音剛落,白禾的劍氣轟然襲來。


我懷著必死的心思,運起全身所有靈力抵擋。


隨著個震耳的轟鳴聲,我感覺自己被人抱著騰空而起。


而我的白狐魂魄又好好地回到體內。


「怎麼,傻了?」


抱著我的謝染說了句話,又不住地咳血。


他的傷好像比剛才更嚴重了,卻還在運功,帶著我飛一般離開。


我抬起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你,還好嗎?」


「當然好。」他臉上唇上沒有半點血色,眸中卻帶著笑意。


「隻不過今日殺不了林祁寒了,改天我再來給你解契。」


7


謝染帶著我回去後,跟屬下們吩咐了幾句,就立刻昏迷不醒了。


他被人抬進有層層守衛的密室療傷。


魔教其他人都嚴守幾個關口,防止有人乘人之危。


日子一天天過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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